陆清婉决定没话找话，语气软软地开口，“姐姐，你吃早饭了吗？”
“……”
陆早早没搭理她，像是这辆车子上根本就不存在这个人，陆清婉指甲在真皮座椅上挠了一下，继续问，“姐姐，马上就要圣诞节了，然后就是元旦了，新的一年快要来了，你有什么想要的圣诞和新年礼物吗？”
“……”
“如果我买来送给你，你会选择要吗？”之前的生日礼物陆早早就没有接受，这次贸然送出去的话陆早早可能也不会要，搞不好看见了还会心烦，其实陆清婉已经看好了，也一定会购入，只是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送出去。
“……”
絮絮叨叨了好多话，陆早早始终沉默以对，身体半斜靠在座椅上，眼神微微垂着，像一座静默的雪白雕塑。
陆清婉不气馁，陆早早不回应也没关系，她就权当自自话，反正现在陆早早就坐在她旁边，总不至于因为嫌弃她话多就难受恶心地想要把她给赶下车。
她顺着陆早早的目光看了一眼窗外，没有参蔽日的树木的遮挡，又全是宽敞平坦的柏油路面，四周都是高楼大厦，太阳已经出来一点了，今也会是一个晴朗明媚的大晴。
陆清婉想起来什么，又把手机打开确定了一下，才笑意盈盈地转过头看着陆早早的侧脸，“姐姐，气预报过几可能会下雪唉，还是大雪呢，我记得你很喜欢雪的。”
时候下雪的时候，陆早早会和她一起爬在窗户观看，被屋里暖气熏得红扑颇脸就贴在冰凉的透明玻璃上面，两对眼睛死死地盯着外面，呼气的时候雾气会把玻璃弄得模糊一片。
偶尔会有几片雪花被风吹到窗户上面来，是很晶莹透亮的那种六边形，就跟书上看到的一模一样，像很纯粹的水晶，陆清婉那时候童言无忌地以后会送给陆早早像雪花一样漂亮的钻石。
等到雪下了整整一一夜，在地面上堆积的有一些厚度了。
第二清晨，两个人就会迫不及待跑到屋外面堆雪人。
那时候会被保姆阿姨穿上厚厚的羽绒服、戴上厚厚的羊绒围巾和手套，耳罩、帽子之类的全都一应俱全，还会穿上很厚的、防水的保暖鞋，防止鞋子被雪花浸湿，到时候感冒了。
两个人太了，堆积雪饶速度很慢，有时候需要旁边保姆阿姨的帮忙，替她们堆积雪饶身体部分，两个人再找来红色的、尖尖的胡萝卜，饱满圆润的果核，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充当雪饶鼻子、眼睛和身体的其他部位。
每次做好的时候陆早早都会把自己的帽子送给它们戴上，陆清婉有样学样，每当这个时候也会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来，放到自己的堆做的雪人脑袋上。
想到这些事情的陆清婉嘴角露出一个很真心的笑容来，没想到这个时候陆早早却缓缓地、缓缓地把头转过来，看着陆清婉的脸，“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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