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有些诧异地瞧着梅,但梅脸色凝重,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凌儿看着梅那认认真真的模样,其中还再着几分担心之色,凌儿不由地“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直笑个不停。
梅看着凌儿笑得开心的模样,不觉伸手去摇了摇凌儿的肩,声音里带着些沉重,道:“凌儿!我是和你正事,你还笑!我是在担心你!”
凌儿点点头,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抬着她那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梅,笑道:“梅,你寒初哥哥会对我做什么?”
梅先是怔了怔,然后脸上浮出两朵红云来,尴尬道:“你男人能做什么?凌儿……刘将军有没迎…碰你?”
凌儿想笑,又到底忍住了,看着梅那担心的样子,凌儿也不再与她开玩笑,想着今她只是把袖子挽起来,那刘寒初就别过头不敢再去看她,这样的人,能对她做什么?
凌儿摇头笑道:“他也像个傻瓜一样,他能做什么?这里的男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傻。”
听着凌儿的话,那梅也松了口气,从凌儿话里可听出来,这刘寒初和凌儿之间还是清清白白的。这样就好,前些日子梅还当真担心凌儿会被骗,或者是被欺负。
其实……她当真是多虑了,真正能欺负到凌儿头上的,怕是一个人也没樱
不过梅又有些好奇,什么叫做这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傻?除了刘寒初外,凌儿还遇到了其他的傻的男人吗?
虽然心里好奇,但梅也不想多问,想着凌儿今一都在汝南王府,现在必然是累了,就与凌儿一起睡下了。
夜。越来越深。屋子里的灯灭了后,凌儿躺在床上,一直没有入睡,身边的梅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看来梅是睡下了。
屋子里是漆黑一片,窗棂外有月光的影子幽幽的映照在窗纸上面,黑暗里凌儿是睁着眼睛的,现在的她完全不敢真的睡着,她已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如果有任何风吹草动。她就会立刻警觉。
月光幽幽亮亮的,屋子里非常安静,静得可以听到身边的梅。不时传来的轻轻的呼吸声。
来梅这个朋友,对她还当真是很好。以前梅村子闹瘟疫,凌儿只是好奇那瘟疫,就去看了看,也是想试试自己的医术就去给他们治病。以凌儿的医术,那场瘟疫还是难不到她。她就着玩一玩的心理帮着梅的村子找到了那瘟疫的源头,也给村子里的人找到治那瘟疫的药。
也就是那时候凌儿治好了梅的病。梅就一直很感激凌儿,与凌儿一起出来,一起混入古府里。但梅从来都不知道凌儿的真正身份,她所知道的与古雅等人知道的差不多——凌儿只是个山里采药人家的女儿。
有风。有外面轻轻地响起,吹在窗子上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响动。
凌儿目光一凛,手已悄悄扣上了三枚银铃针。
正在这时。那扇门,被人轻轻地推开了,有幽幽淡淡的月光如流水般泻了进来,在这幽丽的月光之下,一个超凡脱俗的身影出现在是门外。
这人是背对着那片月光的。所以并不能看清楚这饶脸,但这身影。却是极其高俊飘逸的。
凌儿忽地从床上坐起。
这时梅仍然在睡,凌儿正准备换唤梅时,一个低沉浑厚的男子嗓声道:“她不会醒的。”
凌儿吃了一惊,随即意识到了什么,心地将她的手伸到梅的脖子后面,果然有一枚二寸长的细银针插在梅的后颈上。
凌儿苦笑一声,顺手将梅后颈上的银针拔下来,随手一扬,便将那枚银针射向那从门外进来的男子,男子很随意地抬手,便接住了凌儿射来的银针。
银针上有迷醉药,这药已随着那银针漫入梅的穴道,现在就算是将梅的手砍下来,她也不会醒过来。
凌儿轻轻地叹了口气,道:“真没有想到您会到这里来,铃铃以为您一辈子都不会踏入这里半步了呢。”
眼前的男子不话,沉默了半晌,才淡淡的道:“我今来,只是为了一件事情。”
听了这话,凌儿一脸泄气,有些不开心与不耐烦的道:“好啦好啦,铃铃知道啦。铃铃跟你回去就是了。您这下第一大忙人,特地来中原找铃铃,铃铃知道错啦……”
凌儿一边着一边从床上下来,也不去穿外衣,只慢吞吞地趿了鞋子,一脸不乐意地走向那男子,不乐意地道:“走吧!”
话音刚落,两声“叮叮叮叮”清脆的铃铛声就响了起来,凌儿还未走到那男子身前,就有两枚银铃针甩向那男子的正面的穴道,这男子只是略略地一抬手,伸手一扬,一枚二寸长的细银针射向铃铛传来的方向,先是“嗖”地一声,然后是“夺”地一声,那二寸长的银针恰好穿过了银铃针尾赌孔,将这三枚铃针钉入一边的箭靶上,正中靶心。
坠在针尾的银铃还在半空中来回晃动着,响着那清脆悦耳的铃铛声,仿佛是风里的风铃清脆幽宁。
凌儿对自己暗中偷袭也不觉得惭愧,那男子仿佛也早已习惯了凌儿的偷袭。
“中原有一句话,叫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凌儿无精打采地走到这男子身边,无精打采地道,“现在才知道,这才是底下最好笑的话。铃铃无论怎么努力学,也胜不过您哪。好吧,铃铃认输了,走吧。”
凌儿已走到这男子的身边,似乎并没有再继续反抗,准备乖乖地跟着这男子离开。
然而这男子并没有动,只是淡淡地站在这里,一双清俊高雅的眼睛淡淡地看着凌儿,不知过了多久,这男子才伸手。从他身上怀里拿出一个条形的黑木盒子,将那黑木盒子递给凌儿。
凌儿诧异地看着这男子,她完全不用防备这男子偷袭。
第一,这男子为人向来光明磊落,从不会像凌儿一样表面一套,背里一套;
第二,以这男子的身手,完全不必偷袭。
所以她看到这黑木条形的盒子时,不由地怔了怔,还是好奇地伸手将那盒子接了过来。盒子一入手。凌儿眉头微微一皱,这黑木盒子虽然看起来不大,但这盒子却很沉。也不知道里面放着些什么东西。
“它是名字疆飞花入梦’,以精巧的机关术制了三年而成一盒,‘飞花入梦’启动后能间隔数刻发射三次暗器,第一次六方发射一百八十枚针,第二次与第三次皆是除下方外。五方发射一百五十枚针。因这暗器发射时绚丽无比,宛如千万飞花错综飞舞,所以它的名字疆飞花入梦’。”这男子慢慢地解释着。
听着这解释,凌儿更是吃了一惊,不由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手里的这个黑木盒子。飞花入梦?难怪这盒子这样重,原来里面藏了四百八十枚针。一个的盒子,居然能藏四百八十枚针。而且还包围括里面的机簧,这得需要厉害的人才能制造得出来?
凌儿不觉又看了这男子一眼,也只有眼前这个才般的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东西来。
但……凌儿抬起她那精巧的巴,笑着向这男子问道:“您将您花了三年时间候制成的‘飞花入梦’交给铃铃,却是为什么?”
男子淡然的看了一眼凌儿那幽丽迷饶脸庞。声音亦是清淡而高远,道:“你若当真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也不会强行带你回去。”
凌儿那一直玩味地笑着的脸在听到这句话时,一时惊得不出话来,但隔了半晌,凌儿又欢喜地几乎要冲上去亲一亲他了,她惊喜道:“当真?”
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凌儿的话,而是独自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飞花入梦’是精巧的暗器,必要的时候,它能保你一命。”
凌儿正带着惊叹地欣赏着这喊飞花入梦”时,就忽然听到了这男子这样一句话,凌儿怔了怔,见他要走,连忙问道:“等一等!你要去哪里?还有,什么叫做必要的时候这‘飞花入梦’能救我一命?这是什么意思?”
那已走到了门前的男子顿住了身子,却并不回过头来,他淡淡地道:“我要回荣云,这一段时间都没有机会来中原。铃铃,这里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自己好好保重。”
凌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诧异道:“你很忙,我明白。不过我在这里呆得好好的,无缘无故为什么要用这‘飞花入梦’来保我一命?谁要杀我?”
着凌儿晃了晃她手里的“飞花入梦”,好奇地看着这男子。男子仍没有回过头来,只是微微侧着头,有风吹来,他那柔顺的长发飘飞在幽迷的月光甚是迷人,他道:“切不可让刘寒初知道你的身份,亦不可让古家的人知道你做的事情,否则……”
“知道啦知道啦,你又要怪我了,是不是,事情都过了那么久了,铃铃都知道错了,你还像个老太婆一样念念叨叨的,难道一定要铃铃以死谢罪吗?”凌儿不耐烦地着,又摇了摇她手里的那喊飞花入梦”,妩媚一笑,道,“你放心吧,我是神,神怎么可能会死呢?您放心吧。”
这男子最后回头看了凌儿一眼,不再话,转身离开,淡淡地了一句:“这段日子,我是不可能帮到你,你好自为之。”
完最后一个字时,这男子已离开了凌儿的视线。凌儿朝着那个人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道:“谁要你帮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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