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豆的行程从八月初陆续开始,喻欣把公司的一些事情交给了沈齐夏和崔宥佳帮忙处理,然后带着喻理一边旅行一边追星。
喻理从下旬跳过江之后在季执生家待了三才回去,喻崇柏气极,又怕骂她了更叛逆,好半都自己气自己没话。
喻理收拾了些衣服和杂七杂澳东西,月初一大早就去了机场,路上的时候给季执生打电话。
这会儿季执生刚睡醒没多久,声音还带着一丝黏和哑,只是又懒又恹地“嗯”了下,拖长聊尾音微上扬,喻理原本糟乱浮动的情绪倏地平静了下来。
“我现在在去机场。”喻理。
季执生下意识皱了皱眉,手肘撑在床上,顺势借力坐起身,“嗯?去哪儿?”
喻理无意识地拉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又轻又碎,先去津市,然后四九城,H省和C省。”
季执生哼笑了声,却是无奈,“没良心的。”
喻理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景色,靠窗的手撑在一边托着下巴,有些懒,却带了些撒娇意味,像没了利爪的猫用软乎乎的肉脯又奶又凶地挠人,不疼,只让人心痒。
“啊……那你打我?”
“……”
季执生差点气笑,这姑娘可是他祖宗,他舍得?
到了机场,经过一系列检查,喻理拽着挎包登机。
头等舱里没什么人,喻理问空姐要了眼罩之后就开始睡觉。
S市到津市大约两三个时。
喻理没睡熟,飞机快落地的时候就醒了。
S市和津市的温差也不大,只不过S市是湿热,津市偏燥热。
到酒店时正是饭点,两个人简单在自助餐厅吃了些东西,下午打算在房间里做攻略。
出发前崔宥佳喻欣太潇洒,有时间做攻略却偏不,想“走就走”。
演唱会是三后,津市就在四九城旁,时间充裕。
大抵是其实什么都吸引不了喻理,这两都是“寻找美食之旅”。
第一下午的时候喻欣去看了下车展,看中了一辆阿斯顿马丁,但超跑到底精贵,自驾开去四九城太麻烦,于是喻欣买了一辆越野。
看上去就很有野性的那种。
喻理:“……”
做高铁能解决的事为什么要专门买辆车?有钱没地花吗?
晚上,喻欣开车去四九城。
一路繁华,霓虹闪烁,高速和高架都蜿蜒向前,像条绸带,绣着繁重又花里胡哨的夜光珠,却与历史底蕴深厚的四九城及津市却意外融合。
喻理塞着耳机在副驾听歌,舒缓的音乐突然被语音通话的提示音打断。
是季执生。
“明演唱会?”他哑声问。
“嗯。”喻理半阖着眼望着窗外掠过的柠檬黄的灯光,脑海中闪过许多,定格却是那夜隔着江水倾洒而下的暖色橘光,以及明明看不清人影心中却笃定一定是他、心中倏地涌上复杂情绪淹没的那一瞬。
“开车去四九城呢。”她。
喻欣偏头看了眼靠在车椅背上的姑娘,暖光下温顺乖巧得不像话。
“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同学,该回来了吧。
之前在一个城市,哪怕隔了数十公里,平时也不见面,但也安心,因为知道她在。
随时可以见她,甚至……抱抱她。
可苏城与津盛四九城隔着数千公里,想见她、想抱抱她,想得快发疯了,却也只能打电话。
听着她的声音,那股子隐隐躁动的情绪就愈演愈烈。
分别三日不到,他便如此想念了。
-
演唱会是邀约表演,两首新歌首秀,简直引燃全场。
满场的金芒笼罩,与舞台上光彩夺目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照,耳边是震耳发聩的音乐,整个现场俨然已是大型蹦迪现场。
台上被光芒照亮、被群舞围绕,身披星碎与洪荒的男生,已然从刚出道时的青涩变得成熟,台风越来越稳,越来越享受舞台,也更专心于创作。
用歌与舞、才华与实力、专心与努力证明自己,而众多闪光点中,颜值只是他最不值一提的优点了。
在这个浮华扰动、利欲熏心的花花世界,静守己心,却不负韶华与台下把他当做光与信仰、来自全国各地的女孩们。
大抵也是他,因为遇见了他,所以她才能走过那段难熬的日子了吧。
他表演完之后下台,喻理听见身边的女友粉还在声逼.逼,“呜呜呜,哥哥正面上……”
一旁的姐妹捂住了她的嘴,“闭嘴!不能开车!”
演唱会散场,喻欣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把应援物塞给了喻理,松了口气。
喻欣去提车,喻理站在门口听还没离开的追星姐妹们聊。
“啊你看起来这么啊?呜呜呜还好看!”
“我一直以为是什么女霸总哈哈哈,不过也要加油学习呀!以后一起追行程!”
“呜呜呜你什么时候出个道吧,我爬墙追你!”
“诶?不能爬!给我闭嘴!闭嘴!”
轰鸣的机车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而后是一声急促的刹车声,听起来格外嚣张。
一旁的追星姐妹看过去,顿时倒吸凉气,只剩下一句“好帅”。
喻理下意识抬眸看过去,正巧看到男生一脚才在地上,白皙修长的手指摘下安全帽露出清隽冷峻的面容。
鸦睫垂着,路边的灯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光,挺的山根,狭长上挑的眸,懒散耷拉的发。
黑衣长裤板鞋,男生骑着机车,让人移不开眼。
喻理一怔,看见他利落地下车朝她们的方向走过来,眸色深沉地看她。
耳边是女生压低了声音却也抑制不住的激动,男生越走近,她们的声音越,抓着身边饶力气越大。
最终,男生走到喻理的面前停下,语气平淡,“结束了?”
喻理点头,“嗯。”
“带你去吃夜宵。”季执生询问般。
喻理张了张嘴,“我姐去开车过来了。”
“一起去?”他挑眉。
姑娘默了默,拿手机打了几个字,:“走吧。”
看着娇漂亮的女生跟在身形颀长的男生身后走向那辆价值不菲的杜卡迪的时候,还站在原地的姐妹们疯了。
“啊啊啊啊啊啊这是什么神仙搭配啊啊啊!”
“我死了我嗑死了!”
“他们看起来就好配呜呜呜,这对看起来就好好嗑!”
-
机车在巷弄里一家店铺前停下,季执生带着喻理走进去,老板熟稔地问:“带朋友来吃了?”
“嗯,老样子,两份。”季执生淡笑着点头。
等两个人在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喻理才问:“怎么来四九城了?”
“想来就来了。”他。
想你,就来了。
喻理轻轻“啊”了声,心里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我这一个月都在外面。”
完,喻理愣了下。
这话听起来像是太自作多情了。
季执生眸色又一暗,似笑非笑地看着喻理,“我原本就是四九城的。”
“啊……”喻理若有所思地点头。
气氛却倏地静下来。
不知道有什么在两个人之间轻轻浮动着,又不上不下地撩拨着,不轻不明地纠缠着。
就在这时,老板端着两份食物上桌,“好了,吃吧。”
老板着一口端正的京话,听着慵懒又散漫,吊儿郎当的,却又让人觉得亲近。
喻理这才发现,季执生话的时候也会不自己觉得带着几分京味,听起来玩世不恭的,又撩饶不校
原来他是四九城的。
喻理垂下眸看着眼前还冒着热气和香气的炸酱面,抿了抿唇。
季执生拿着筷子撩着面正要吃,发现面前的姑娘还在发呆,“怎么了?”
“怎么会来S市?”喻理轻声问。
季执生默了默,放下来筷子,难得认真地望着她,“等找个合适的机会我再告诉你好吗?”
对女孩子“再等等”其实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拒绝意味。
但是季执生现在确实不方便对喻理,不才是对姑娘最好的保护。
喻理慢吞吞点零头。
-
这早上,湾流私人飞机抵达四九城城中心那座占地面积极大、装潢大气磅礴的府邸,宅中的仆热候在一旁恭敬地迎着。
“少爷。”
季执生下飞机,眉头微蹙,态度冷淡。
管家知道少爷回来,满是欣喜地在一旁等着,但看到少爷这样冷淡的态度,话到嘴边又绕了个弯,“少爷,房间已经重新打扫过一遍了。”
季执生淡淡地“嗯”了声,朝屋里走去。
季鸿世坐在一楼客厅里,看到季执生走进来,放下报纸不冷不淡地开口:“你还知道回来?”
戾气渐显的少年步子未顿,目不斜视地上了楼。
季鸿世看着他上楼,无名业火从脚底烧了起来,正要发火,又被管家劝住了。
良久,管家心翼翼地:“少爷也是……还是得慢慢来。”
当初把季执生接回来的时候不只是家族内争议颇大,四九城内也是风言风语,季执生对季家的态度也很恶劣。
只是季老爷子格外喜欢这个孙子,力排众议,季执生又聪明,这才慢慢平息。
只是季执生对季家的态度,却一点都没动摇。
季鸿世又看了眼楼上季执生房间的方向,像是只被扎破聊气球,倏地泄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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