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纵身一跃，落入海里。
幽柔独特的歌声从海上传来，十几艘船靠着一艘豪华大船边并列泊着，原来大船是在大面积礁石上的建筑物，灯光下，喧哗热闹。
北辰跟着熟门熟路的银河摸到豪华大船中最顶层的套间。
这家伙真是个无法无的人。
北辰无奈地看着银河的行为，挑了挑眉，也不阻止他，毕竟，这个世界只是一段记忆。
豪华套间里，娇艳的花瓣从床上一路洒到房门口，床边摆放着移动餐桌，精致的美食，冰桶装着红酒，一对玻璃高脚杯。
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里传来，洗澡的人已被银河击晕，用现成的红色绳子五花大绑塞入衣柜里。
“这间房被瑶城最大的灵石商长期包着，他养了这里的头牌。”
银河随口跟北辰解释，或许是打着打着有种相惜的感情了。
他从容地拿取衣柜里备用的衣服穿戴，熟练的动作表明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
他取出一颗珍珠颗粒般的药丸，挤出药水滴下在灵石商脸上，药水像活物自动均匀地在这脸上铺满。
不过几分钟，银河拿下灵石商脸上结成的薄膜，套到自己脸上，薄膜似活物的不停轻微蠕动，不一会儿，银河变成了灵石商的模样。
“你还真不当我是外人，这样变幻容貌，大例例的在我面前摆弄，不怕我出去宣传字一号杀手是怎么样改变容貌的？”
北辰半倚在窗边墙壁上，看着银河操作，不知道他又要耍什么诡计？
银河穿戴好，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灵石商跟他体形相似，略矮一点，有点肚子，但体型变化不大不容易看出来。
“呵，你出去嚷嚷有用吗？你又没见过我的真面目，我，你这人行为举止有纪律感，看样子像大家族的安保，或某个规律严明的特种兵，吧，你跟那女孩认识吗？。”
北辰咳了下，他的职业是跟这两种有相似之处，银河眼力劲挺毒的。
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打断两人谈话，两人同时把目光投过去。
银河淡定的拉开房门，北辰不打算躲起来。
门口站着一个精心打扮的妙龄女子，姿色不错。
她反手关上门，热情的扑向银河，银河双手插兜侧身避让，头朝北辰方向点一下，神情轻佻的笑着。
“甜心，咱今玩点不一样的，你先把那位侍候得舒服，我会给你额外的奖励。”
女子扑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脸色拉下来，嗔道：“人家是你的，你大爷怎么就转性子了？人家只要——”
她稳住身，顺着银河示意的方向看去，眼睛一亮，突然不出话来，半响，才回过神来，嘴里喃喃，“人家只要你。”
话虽如此，身体却很诚实的往北辰走去。
北辰不耐烦地将女子变成冰棍，拉开衣柜扔进去跟她真正的老相好待一起，嘴里抱怨银河，“你就不能有点新意？这种烂俗招术，不觉得无聊吗？”
“施奉出生于瑶城，垄断了瑶城周围大城市的灵石，他与林远有长达十年的生意往来，最近跟林远断了合作，
林若伊死了，林远也死了，我莫名其妙惹了一身祸，我岂能坐与待毙，闲着没事，当然是左查右查，你还想知道些什么？”
银河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两根，自己叼了根在嘴里，扔一根给北辰。
北辰接过烟，但不抽，漫不经心地问他，“这么，你所到的每个城市都是在查跟林远相关的人或事，你查到什么？”
“很神奇的共同点，所有跟林远有长久合作的商人，全换了，这非常不合理。”
北辰并不懂商饶世界，但他知道林远是国在大夏国的眼睛，也就是监管大夏国动静的人员。
他略思考一下，“这有什么好查的？全换了，不就是急于摆脱原来的模式，摆脱他想摆脱的人，处理方式太过急躁，动作过大，得罪不应该得罪的人。”
一语惊醒梦中人，银河愣住一秒。
“他会得罪谁？”银河低头沉思。
“我不是他，也不懂生意人，哪知道他得罪谁？但万事都是相通的，事情起因与目的，他动了谁的蛋糕？或许，他有什么让人可图？”
北辰停顿一下，接着，“不过，我奉劝你一句，你要认清你在林远事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偶然的被当枪手，还是有目的的当枪手，
不管是哪一种，你最好的方法是消失，让所有人找不到，敌暗我明，连目的是什么你都不清楚，按兵不动是最好的方法，如果你是有意被拉进事件中的，敌方找不到你，自然会着急，一着急就会有动静。”
银河吐出一口烟，烟雾缭绕中，对这个像北方饶高个子又有新的认识。
“你是怎么知道林远的，我是第一次跟你提他，你却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
“那你又为什么告诉我这种私密的事？”
银河斜眼看他，笑了笑，不话。
“是不是因为你当我是死人，而死人不会吐出秘密。”
“你这样理解是正确的，你在我眼里，比死人还离奇，我除了查林远，当然也会查你的来历，
你像个不存在的人，就连我这类活在阴暗中的人，都能找到蛛丝马迹，而你，却毫无来历。”
北辰失笑一下，“都了，我是外来者，你本就是游走世外之人，自然对怪异的事能接受，早已信我几分了，偏偏白费工夫查我，有何用？”
“你这年轻的身体里，倒像住着一个七老八十的灵魂，你得对，这些，我像瞎子一样乱摸，也没摸出真正有用的信息，不如及时行乐。”
临走前，银河把没吸完的烟扔到地毯上。
来到海水底下百米位置的歌剧院，银河一路上被施总施总的叫个不停，他倒也热情的回应，北辰直接被当做透明。
上船前，北辰就听到独特的歌声柔似水轻如耳语，像外来音不经意飘落人间。
这下，他亲眼目睹歌唱者是谁？
走进贵宾席坐下，北辰默默看着表演者，心里的火却噌噌地上升，何其残忍的做法才创造出非人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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