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这次相当于亲口告诉我，是她将我这条丧家犬轰走了，我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隔着房门骂道：“这两我什么都不做了，有本事你找两个保镖来，不然我住你家门口。”
“哥是一根葱，来自外太空。”
每次电话的响起都让我心里没底，接通上面的陌生号码之后，怒气冲冲道：“有屁快放！”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传来曹雪虚弱的声音道：“姚远，你能来接一下我吗？”
“你一的是不是没完没了，现有怀孕了你就盯着我一个人折腾，有完没完！！”我声嘶力竭地对她吼道。
我承认此时的情绪已经坏到了极点，如果有镜子的话，很想看看自己狰狞的表情是什么样子。
“....姚远，我把孩子打了。”曹雪不知道是不是被我吓到了，声音有些哽咽的道。
我有一个毛病，最见不得女人哭，自己一定会心软，她的这个反应无疑击垮了我。
电话中只剩下我深呼吸的声音，努力地平复情绪，不久后，无力地问道：“哪个医院？”
如果要问我对曹雪有没有感情，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尽管我们已经结束，可是想到她无助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起来，郑浩的一点错没有，确实是太贱了，自己明明都要无家可归了，还在见不得其他人受罪。
...........
晚上九点，来到医院看见曹雪坐在门诊的座椅上，她见到我时想要站起来，无力地挣扎几下又放弃了，看着她苍白虚弱的面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孩子打了？”
“...嗯。”
“我送你回家吧。”我搂住她的腰将她搀扶起来。
曹雪拿出检查的单子对我指了指楼梯方向，虚弱地道：“还要去三楼打点滴。”
我拿起检查的单子看了看，又看到医生开的药，嘴角一阵抽搐，恍然大悟道：“你tm得让我交钱来了吧！？”
“我没钱了，而且孩子是你的，就应该你花。”曹雪一转虚弱的样子，斩钉截铁地对我道。
“你还能在无耻一点吗？”
“还有，给你搞大肚子的男人，是个什么玩意儿，连个面都不露？”我莫名地开始替曹雪感到悲哀。
可是谁又能替我悲哀呢，现在可以是自己的前女友了，把她搞大肚子的男人躲了起来，需要我这个前男友来收拾烂摊子，这不纯纯的二逼。
安顿好曹雪打上点滴，我来到转角处的窗口取药，工作人员熟练地将一堆堆药盒摆到面前，我不禁吞咽一下口水，然后她没有感情地道：“一共4233。”
“啥玩意？这点药4000多？”我还是震惊地失了声。
“你要是用一般的药也行，能省一千多块钱，反正你自己的老婆，人家跟着你怀孕了，遭罪不花点钱都舍不得。”女人阴阳怪气地道。
我刚要准备反驳她，话又憋了回去，难道我要这是前女友怀孕了，自己跑来收拾烂摊子，到时候自己都会短时间成为医院的笑柄。
“你可真是伶牙俐齿，不当销售可惜！”
“买！用好的！”我咬牙切齿地道。
..........
我拿着一大袋子药，心里都在滴血，现在最让我发愁的就是后住在哪里，马上就要留宿街头了。
余额就剩下一千多，租房最少也要押一付三，已经开始后悔老尚那三千没有揣兜了，非要打肿脸充胖子！
“姚远，几不见咋还挂彩了？”
迎面传来一个男人熟悉的声音，我的注意力全在沉甸甸的药上面，抬起头正看到罗阳站在面前，喜笑颜开的样子与我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跟你，这几你都不知道，那叫一个倒霉啊！！”我哭丧着脸道。
罗阳是我的大学同学，可以是同甘共苦，月底穷的时候自己有一个馒头，也掰开一半给我，是这个城市中除了郑浩外，让我信得过的人了。
卫生间里，我们吞云吐雾间将发生的事情选择性地描述一遍，没有出自己即将流落街头。
罗阳嘴上叼着烟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缓缓开口道：“你子...那曹雪打掉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是个屁啊！这就是看我好话，人心软。”我又没忍住情绪，激动地道。
“姚远，这件事我总觉得....不是你想的那样呢？”罗阳思考一会儿，凝重地道。
“你子跟谁一伙的啊？”
“我只是就事论事.....算了算了，自己看着办吧，你最近发生的事情是够乱的。”罗阳摆了摆手，无奈的道。
“有啥乱的，我现在就是一个四无人员，没钱、没工作、没对象、没.....”
“还没什么?”罗阳弹怜烟灰，疑惑地问道。
“没事没事，你子大晚上来医院做什么？”我故作轻松地伸了一个懒腰，将话题转移到罗阳身上问道。
罗阳搂着我的肩膀，就好像中了一千万的彩票似的，抑制不住兴奋地道：“我跟你啊，夏凝怀孕了，老子要当爹了！”
“特意约的医生，只有今晚有空，带她来检查检查。”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我睁大双眼地盯着他，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然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借此机会给我来冲冲喜。
我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又问道：“你们这是未婚先孕啊，婚礼需要提前了吧？”
“必须要提前了，下个月八号，准备明告诉你和郑浩的，没想到今碰见你了。”罗阳又递过一支烟，喜悦地道。
罗阳和夏凝在大学时期就是情侣，这么多年过去也终于交卷了，只不过当初算上我是两对情侣，如今却形同陌路.....
“行了别发愁了，明你醒了给我打电话，来我们公司面试走个过场就行，我一句话的事。”罗阳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安慰道。
“也不是不行，前提好了我就混个日子，而且千万别让高层知道我任职，你能懂吗？”我深吸一口气，凝重地对罗阳道。
他瞬间明白什么意思，然后试探地问道：“当初那件事....影响还那么大呢？”
我只是沉默地点零头，没有了老尚的庇护，现在我去任何一家公司必须隐姓埋名，未来的一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个结果。
.......
夏凝正在陪着曹雪打点滴，也不知道聊起什么了，曹雪的神色不再那么悲伤，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二人坐在一起，让我形成了一种巨大的反差感，一位是即将成为母亲，而另一位却处于失去孩子的悲痛中，老总是会安排这种不受待见的桥段来放大彼此各自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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