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雷鸣大世界的夜晚与人间一般无二,这不免引起了张生的思乡之情,不知母亲身体是否安好,大哥、三弟是否找回缺失圆满自身,那神秘势力又是否在人间兴风作浪,一切的一切好像巨石一般压在他的心头难以自已。
“唉!”所有的思绪都化作一声长叹随风而逝,看着盘坐苦苦修炼的雷诺,张生不由自嘲的笑了笑,何时自己也开始做那历史更替变换的推动者。
“呼...”雷诺一的修炼告一段落,清醒之后的雷诺眼中流露出的都是感激之情,原来帝王本意也可修炼,也是地间一种浩然之力,上可达,下可摄地,当真是精妙绝伦。
“不错,看来你已经触摸到这门功法的本质了,但为帝者应时而变,无有一墨守成规,否者只会坐以待毙,自画牢笼困死其郑”
张生警戒之言让雷诺谆听教诲,他也知道只是一个月的时间难以取得很高的提升,但对张生不留余力的帮助还是万分感激的。
“还请师尊不吝指点。”
雷诺起身对着张生一拜,却被张生虚托一袖拦了下来道:“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无需拜我,且我俩虽然有缘却无师徒之分,就当我代你父亲教导罢了。”
雷诺无法再拜,但却久久僵持道:“虽无师徒之分却有师徒之实,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尊能在危难之时不弃诺儿而去还尽心指点,就是诺儿再生父母,诺儿心中早已认定您就是我的师尊。”
听雷诺之意已经认定了张生授道解惑之职,张生是苦笑不已,也就随他了,但自己门下三人已定却是无法改变,就当一个记名弟子罢了。
“你且听好。”张生脸色一改严肃,雷诺急忙伏地作倾听状,看着雷诺如此认真,不再那般浑浑噩噩,张生也是心有慰藉。
“为帝者有三,一是创业为帝者,二是守业为帝者,三是虚位为帝者,创业为帝者看似得虎狼之狠然内里却具大儒之风所论,称帝前,曾励精图治,运筹帷幄,挥斥万军,决胜沙场,其所历种种非有大韬略,大韧性,大志向者不能当之...”
张生为雷诺细细分析为帝者之妙用,雷诺也是听的如痴如醉,但道最为精妙之处张生却是戛然而止,急的雷诺抓耳挠腮,苦苦不可得,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张生期望继续阐明之意。
但讲述三帝之妙后的张生却不再多言,孤身飘然而去,临行前却有徐风而至带来其最后一句劝解。
“为帝有三,你可选其一,现处乱世之时,何去何从应由你自身感悟,是做那万古真皇还是苟且偷生都是你自己的决定,言尽于此,希望你好自为之。”
雷诺听后不由大惊失色,跌跌撞撞的追出门外大呼道:“师尊!师尊!师尊...”
久久呼喊却再无答复,雷诺失神的蹲坐在地,喃喃自语道:“就算我通过暗域又能如何,我这身份...唉!”
皇宫后花园中,还是那处闲庭,张生与蒙撒尔对视而坐,面前的还是两樽酒杯。
“诺儿做好选择了吗?”蒙撒尔手握酒樽显得有些迟疑,也许在他心中还有那一丝丝的期望吧。
“何必问我,此事也许连它也不知道吧。”张生饮尽酒水,单手虚指苍穹,心里却也有那一缕惆怅涌上心头。
“当真要如此吗?”蒙撒尔看着杯中动荡不止的水面,内心深处更是难以平静。
“事情都处理好了吧,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还是交代一下的好。”张生如何不知蒙撒尔心中所想,但事已至此,却再无更好的办法。
“没什么好交托的。”蒙撒尔一口饮尽杯中之物,起身长叹不已,缓缓道:“我有些累了,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扔下一枚令牌,蒙撒尔转身离去,晚风吹过,飘落的枫叶跟随在他的身后,让那背影显得更是孤独、萧瑟。
“为人父母者一生皆为儿女所思所忧,何时才得解脱...”
张生看着蒙撒尔的背影,高举酒杯,辛辣的烈酒顺着喉咙涌入腹中,滚滚炙热,收取石案上的令牌,张生转身飘去,独留一轮明月映照着这方华美的世界。
一月之期已至,雷鸣大世界的百姓从四面八方向雷州涌来,不辞辛苦的他们日夜赶路只为能在暗域考验那抢得一个好位子以观那空前盛况。
而众多中型的世家也奉旨进京,可奇怪的却是大部分都是风烛残年的老人,家中妻儿眷属并未随行,反观早已来到皇城之下的四大家族却是人丁兴旺,尽显大族风范,稍有资质的后起之秀都被族老带来,好像在展示着自己一族的强大实力,震慑他人。
辰时已过,皇城大开,一干众人依次而入,皇城内外比平日戒备更是森严,这一时涌入皇城之内不算平日朝堂之臣就有一万余众,而且都是修炼有成之人,高手众多,金族也是不得不防,现在危机四伏,四大家族之心路人皆知,稍有不慎恐怕就是改朝换代的一。
虽然光化日之下他们应该不会做那谋反之事,可谁也不干肯定不会发生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是一群如狼似虎的暴徒。
四周宾客纷纷落座,四大家族族长自然坐得首位,可在龙梯之下却摆着五张高座,这让四大家族中的黑族族长玄暗大为光火。
“这是谁安排的!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玄暗一脚踢飞末尾的一张高座,横眉冷面的环顾四周,除了已经落座的三位族长其余众人皆是胆战心惊,不敢动弹,这黑族族长自从上任以来已经不知屠灭了多少敢于反抗他的家族,如果赤炎是老谋深算,深藏不露,那玄暗就是真正的不折手段,心狠手辣。
“玄...玄大人...这是圣上的意思,人也是奉命办事呀!”身后一个总管样子的人跪倒在玄暗脚下,结结巴巴的总算明了意思。
可玄暗却是冷笑不止,一脸阴沉的看着那总管道:“那你告诉我这雷鸣大世界还有谁能与我等四人平起平坐?”
“这...这...人也是不知呀!”那总管已经吓得脸色苍白,黄汤满地,玄暗看其样子很是厌恶,手中暗中蓄力正想一掌结束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时却听到身后有尖细之声传来。
“圣皇驾到,众卿家拜迎!”
玄暗看着那总管冷哼一声放开了禁锢,那总管慌忙不已,提着已经湿透的长裤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
“雷鸣不息,圣皇永在!臣等恭迎圣上!”
所有来客匍匐在地,哦,应该除了四大家族的族长之外的所有人都跪倒在地,迎接蒙撒尔的到来。
当蒙撒尔的龙辇缓缓而至,看到的是文武百官的朝拜和四大家族族长起身而立的格格不入,玄暗脸色耻笑之意毫不掩饰,但蒙撒尔却仿佛没有看到,只是让众人平身,等待盛典开始。
之前的一幕自然逃不过蒙撒尔的感知,也知道这是四大家族故意要自己难堪,但今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蒙撒尔只是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侍卫又搬了一张高座放于首位,这般生生打脸的行为不止是玄暗,就连赤炎也坐不住了。
赤炎手扶朱明杖,颤颤巍巍的走到台前,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这老头年事已高,命不久矣,但这般倚老卖老的行为却让蒙撒尔心中大骂不止。
“圣皇,敢问圣皇是否嫌弃我等老迈无用,要弃之草垛,藏于深宅,不然为何将我等四大家族席位罢去?如果圣皇真有此意,老夫四人自当隐退,苟且余生。”
赤炎之语的是情深意切,忠诚之心地可鉴,就连隐退之言都的那般堂而皇之,众人虽然暗骂这老头儿装腔作势却又无一人敢言,金族与四大家族之间的明争暗斗已经亘古有之,虽然一直是金族处于上风,但也只是勉强压制其余四族,如果真要撕破脸皮,谁胜谁败还真的难以定论。
“炎老何出此言,四大家族是我雷鸣一族历代肱骨之臣,我雷鸣一族能有这安乐盛世全靠四族鼎力相助,抛头颅洒热血,红族更是我族勇猛无畏的大勇之族,我金族能有今也全靠尔等,朕怎么能做那不仁不义之事呢?”
蒙撒尔话中有话,有心之人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不管你红族、黑族,全都是我金族之臣,当臣子的就要有当臣子的觉悟,一日为奴终生为奴,给你脸面你就接着,不给你脸面你更应该老实本分。
赤炎自然明白蒙撒尔之意,当众羞辱自己,此恨此仇真真是不共戴,脸色铁青的赤炎手中朱明杖掷地有声,石板沿着赤炎为中心纷纷龟裂,正当众人以为今日就要翻脸之时,蒙撒尔却又道:“炎老无需动怒,朕的话还没完,今日事态有变,救下诺儿的高人提前出关,贵客远道而来,我等也不应失了礼数,这次摆下五张高座,如果炎老觉得朕处事不佳大可提出,何必气坏了身体?”
那蒙撒尔的合情合理,救下一国储君之人本就应当有那最高礼遇,就算赤炎想找什么毛病也出师无名,冷哼一声算是作罢,坐在自己所属的位子不再言语,闭目养神。
其他三族族长看到赤炎没了动静也就不再闹事,但蒙撒尔却有些奇怪,按理依照赤炎不依不饶的性格应该不会就此作罢,今日为何这般通情达理,事有反常必有妖,蒙撒尔也是留了一个心眼。
“请人族大能,张生进殿!”
尖细之声再起,所有人都是翘首以望,只有高座上的赤炎冷笑不已,好像已经准备好了什么大礼迎接即将到来的张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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