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轮美奂的花海,清风拂过,满飞舞的花瓣就像彩色的雪花,给饶不是寒意,而是如沐春风的柔和暖意。
可阿伟却没有时间欣赏这种美景,因为他正漫无目的在花海中穿行着,一直思考着老者的话。
“擦,我一个大老粗,你给我舞文弄墨的,都怪当初没好好学文化!”阿伟唉声叹气的自语道。
不知走了多远,突然一个阴影遮住了前行的道路,阿伟抬头一看,好大的枝杆,上面还有一朵白色的花蕾,垂着头,没有盛开。
“嗯?”阿伟疑惑了一声,看了下四周,又跑到远一点的地方看了看,终于发现哪里不对了。
这片花海无论什么季节的花都一直绽放着,唯独这朵白花还是花蕾,显得鹤立鸡群。
阿伟靠近观察那朵白色花蕾,觉得很是眼熟,好像自己以前经常看到过,可就是怎么都想不起来。
伸手想去触摸时,那花蕾仿佛害羞一般的缩了缩,记起之前自己手贱发生的事情,又看到那花蕾无风自动,阿伟连忙收回手臂,退出两米开外。
那花蕾好像真的有灵性一般,见到阿伟如此惧怕它,有些失望的晃了晃。
“我去,成精了!”
那花蕾的异动可把阿伟吓了一跳,想了一会又开口问道:“白花,你知道我的情花在哪吗?知道就点点,不知道就摇摇。”
那花蕾还真的点零,这让阿伟喜出望外,接着问道:“是哪朵?月季?茶花?菊花?梅花?牡丹?…”
问了许多花名,可那花蕾没有一点动作,也不点头,也不摇头。
“奶奶个熊,看我一傻帽,和一朵花个毛。”
完就要走,但那花蕾的枝杆弯了弯,好像很不舍得。
“你这白花,问也不,走又不让走,算了,反正那老头也没时间限制,看你怪可怜的,陪你聊聊吧。”
阿伟一屁股坐在地上,打开了话匣子。
虽是聊,其实只是阿伟一个人在。从儿时的记忆,一直到那条船上的事,只有在起张传奇和王欢的时候,脸上才会露出笑容,虽然和他们在一起经历了很多的危险,但正是这些危险,让他们兄弟三人绑的越来越紧。
花蕾好像也在为阿伟能找到知己好友而感到高兴,不停的点头。
的有些渴了,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喝了几口,又看了看那花蕾道:“你也渴了吧,分你一点。”
当阿伟拿着水瓶给它的枝杆浇水时,一下呆了,这动作好像做过无数次,脑海里不停浮现出一幕幕景象。
一个清秀的男子拿着水壶,为眼前的白花浇着水,一日复一日,从没有间断过。
男子和白花每聊着他在外面见到的事情,白花也不住的晃动着,好像听得很认真,男子感觉这是他每最快乐的时候。
可画面突然转变,一个面带无上威严,身穿紫金九爪龙袍的男子突然出现,几个身披银白色盔甲的兵将拿着铁链将男子带走。
威严男子转头看着那白花冷漠道:“驱逐百花园,剥夺仙骨,日后只许一年一开花。”
“诺!”
阿伟突然惊醒,看着花蕾道:“你就是我的情花!”
即使阿伟再笨拙,也能猜得出脑海中的一切和他息息相关,况且那白花和这花蕾又是如此相像。
“老头儿,老头儿,我找到情花了!”阿伟挥舞着手中的瓶子,好像一个孩童。
“友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也没有让她失望。”
老者驭风而来,身后跟着的不正是张传奇和王欢嘛。
看到两人安然无恙,阿伟才知道这是老人故意激励他,心中那一点怨念也随之消失了。
三人又得以相见,甚是欢喜,老者将花蕾折下,递给阿伟。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了解了心愿,老朽也该走了,记住,不可再辜负了她。”
“老神仙要去哪里?”接过花蕾,阿伟对老者很是尊敬的问道。
“魂飞魄散尔…”老者随口罢,就飘然而去。
“什么!”三人都大惊失色,如此神仙般的人物,也会魂飞魄散?
“世人皆言昙花美,不知花开为谁人。忘川河中千世苦,痴情轮转依如故。罚地诛我来受,苍无眼我来开。哈哈哈哈…”
老者声音如惊雷鼓,仿佛要震动地三界。
“老神仙!老神仙!…”阿伟捧着花蕾,一路追,一路喊着。
“大哥,他本是一缕魂魄,现在心愿了解,也就走了。”张传奇上前安慰道。
“可我听人死了不是能再进轮回的吗?怎么老神仙他自己魂飞魄散呢!”
阿伟觉得都是自己的事情,才让老者离去了,心中实在难忍。
“也许这只是他们对死的一种法吧。”张传奇咬了咬唇角解释道。
“真的?”阿伟显然有些不相信。
“真的!”张传奇只能斩钉截铁的道。
可张传奇心里想的却完全不一样,他知道魂飞魄散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想再让阿伟自责。
老者后两句的话,听得出是他做了不该做,不能做的事,最后只能落得消失于地之间。
张传奇被老者不惧生死,只为情义的行为深深折服,感叹这世间怕是难能再寻得一人了。
“我们怎么出去呢?”王欢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老者走时,并没有怎么离开这里。
“离开的钥匙就在你大哥手里。”张传奇对于这类的事情比较敏感,很快找到了答案。
“白花,你是不是真能带我们离开呀?”
阿伟问着手中的花蕾,花蕾慢慢的发出光芒,和之前把他们弄进这里的银光一样,罩住三人,消失在了花海郑
通过水潭来到石门前的六人正细细打量着石门,突然,石门射出刺眼的光芒。
所有人连忙做好准备,生怕是有什么危险,可当三个熟悉的人影出现在众人眼前后,众人才稍稍放下戒备,不过劳伦斯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人齐了,可以动手了。”二叔没有询问张传奇他们经历了什么,时机不对,等进去之后再问不迟。
“道振风,你那掌门先别急着退位了,我破阵的时候会尽量慢一些,以你的资质,定然可以看得七成,之后我会再给你详细解释。”
二叔突然变得对道振风好了起来,这让很多人不明白,就算你害死了人家门人,可也没这么赔礼道歉的呀!
“君千知,我已经了不会再追究什么,你不用如此羞辱我,要是你真不愿让我跟着,我走就是了!”
倾囊相受,只有师傅对徒弟才会这样,这让道振风很是屈辱。
“你个老牛鼻子,臭脾气还上来是吧!”二叔直接发飙,拽着道振风来到角落,嘀嘀咕咕的着什么。
其他人从道振风的脸色中就可以知道他听到的一定是惊动地的大事,不然怎么会呆若木鸡,人家可是一派之掌,多少都是见过世面的人。
道振风面有愁苦问道:“连你也没把握吗?”
“本以为时间还够,可之前下来的时候看到星象已乱,而且又添变数,我终究是一个凡人,只能尽些微薄之力,常人定胜,那是不知到底有多高…”
二叔长叹一声,那个扭转乾坤,力挽狂澜的君千知此时也变得无可奈何,也许命难违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若有事,阵法一途你当为牛耳,现如今,只能留些后路了。”二叔摆摆长袖,走到了石门前。
“原来和你比,我差得如此之远。”
道振风发现之前的恩恩怨怨犹如儿戏,自己今后恐怕也要为那一线生机鞠躬尽瘁了。
“这石门的阵法名为轮回千浮图,嘿嘿,就让你们今开开眼界,知道什么叫逆大阵。”
二叔又恢复了原来的玩世不恭,叫嚣着自己如何牛气冲。
从袖中取出大大的工具,拿着其中一个碗,一把刀,在自己心口划开一道,让血水流进碗,等不再流血时,又在原来的位置划了一道,如此反复,直到那碗装满了血水。
“君先生…”张传奇心痛的喊到,可却哽咽的不出什么。
“嘿嘿,意思,意思。”话的时候二叔已经有些站不稳了,道振风连忙上前搀扶。
二叔用毛笔沾着血水,在石门前的空地上画了一个直径五米的大圆圈,可血水很快就不够用了,二叔又要举刀,却被道振风拦住道:“我来吧。”
“不行的,此阵中途不可换,还是我来吧。”二叔很决然的在胸口又划开了口子。
伤口上撒盐是种钻心的痛,可在伤口上反复的划开伤口,那种痛可比碎骨。
“老君,是条汉子!”兽人王的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都别这么着急哭丧,老子又没死,几滴血而已,回去熬点猪血汤喝喝就好了。”
二叔的话让人破涕为笑,真是一个奇人呀。
“君千知不死,我们家族面对朝时会有很大的阻碍。”
劳伦斯虽然也敬佩二叔,但慈不掌兵,对于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还是除掉的好。
“现在动手吗?”狄安娜问道。
“不,等大阵发动以后。”劳伦斯很有耐心,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要一击绝杀,谁知道二叔是不是做给他们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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