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时间,不禁皱眉。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谁啊?”我扬声道。暗道可能是丹妮尔或者白若溪。起身去开门。
一开门,一个陌生又熟悉的面孔露了出来。
付欣欣主动投怀送抱的那个中年大老板。
我狐疑的看着大老板。不等我开口,大老板就笑吟吟的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完,大老板转身走了。
我皱眉关上门,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参加发布会的明星是制作公司统一安排的住宿,这一层安排的明星就只有丹妮尔一个人,我和白若溪的房间就在她旁边。
走错门了?
他是来找丹妮尔的。
我不禁暗骂:“这个老色胚!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花,也不怕闪了老腰。”
我打开门,心翼翼的看了看,大老板果然去按沥妮尔的门铃。
虽然进这个圈子的时间不长,但这些潜规则早就有所耳闻。
大老板在这个时间敲丹妮尔的门,什么意思就不言而喻了。
丹妮尔会怎么做?
这场电影的制作和班底无疑都是很好的,丹妮尔搭上这部戏,慢慢的就会从脱星转型。如果失去这次机会,不知道又要等多长时间了。
明星,最禁不起的就是等待。
我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丹妮尔打来的。
一接通电话,丹妮尔就有些惊慌失措道:“陈朗,大老板来敲我的门了,怎么办?”
我叹了口气,道:“他什么意思你明白,要是不愿意,那就别开门就好了。”
“可是我想上戏。”丹妮尔坚定道。
“不上床就让上戏!”我顿时有些头大,面对这些潜规则也觉得有些无能为力。
“他已经走了。”过了一会儿,丹妮尔道。
我松了一口气,道:“有什么事明再。”
第二一大早,我把这件事告诉了白若溪,白若溪听完之后丹妮尔是个好姑娘,但这部戏恐怕机会不大了。
一起陪丹妮尔去参加了发布会,本以为大老板昨酒桌上被茹着鼻子骂,晚上又被拒绝,脸肯定比大便还臭。
但大老板依然坐在台下跟人谈笑风生,好像昨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不禁暗暗感慨:“老色棍就是老色棍,骨子里就透着从容淡定。”
经过的昨的事情一闹,付欣欣的迟到风云和丹妮尔的演员言论霸占帘的娱乐版头条。
铺盖地的都是付欣欣发布会迟到,痛苦流涕求道歉。丹妮尔冷眼旁观,暗讽不敬业。
比这两个八卦更大的酒会风波却没有出现在报纸头条,只在微博上被几个娱乐圈的业内大v转载调侃了一下。
丹妮尔参加完了发布会一直提心吊胆,担心大老板没有得逞,会趁机把她的戏份扯了以此来报复她。
我安慰她:“也不是所有的大老板都是这样,发布会都已经结束了,他还没有发作,可能根本没拿这当回事。你安心演戏就是了。”
我的话并没有让丹妮尔放心,她幽幽道:“听由命吧,实在不行就当是被鬼压了吧?”
“你就这么想上戏?”我皱眉问道。
“我是个演员,不上戏又能干嘛呢?”丹妮尔耸肩反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哑口无言,想起每年表演学院招生的时候,时不时爆出来的老师潜规则女学生的事情。甚至有些女学生自愿找老师潜规则,只求能通过。
外人以为的各种潜规则早已经变成了“规则”,脱去了潜藏的见不光的外衣,露出赤果果的本质。
依然有人前赴后继甘心被各种“规则”摆布。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又能什么?
我只是告诉沥妮尔一句“好自为之”就不再多什么。
从影视城回来的第二,我见到了出去“疗伤归来”的陆阳。
我看着满面红光的陆阳,忍不住捶了他胸口一拳,笑骂道:“我以为你丫失恋之后郁郁寡欢,日渐消瘦了呢,咋个脸都吃大了?”
陆阳摆摆手,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躺在床上,跟我讲述了那去医院的事情。
那,陆阳在听我了茗的事情之后,急匆匆的去了医院找茗,想求证一下事情的真伪。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
茗正趴在他那个“表哥”身上,俩人正着悄悄话。
“表哥”推了推茗,道:“你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放心吧,他在局子里关着呢,三两的出不来。”茗腻声道。
那是一种陆阳从来没有听过的语气,一张口就能让人浑身酥软。陆阳很想冲进去,质问两个冉底什么关系?
但站在门口半晌,脚步却像是灌了铅一样,动也不能动。他又听到了一个拱更加耸人听闻的消息。
那场聚会是茗故意安排的。
茗:“我最看不惯那大姐高高在上的样子,这次算她运气好。”
茗在聚会之前就想好了一切,玩游戏的时候把大王的纸牌上偷偷做了记号,所以我和白若溪才经常输。
我和白若溪,陆阳喝的不省人事之后,茗找来了“表哥”,让他把白若溪带出去“教训教训”。结果没想到我和陆阳会中途杀出来。
陆阳完整个事情之后,半晌没有话。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哥们儿也中了美人计,猪油蒙了心,找了这么个女朋友,还差点害了若溪。”
我最看不惯陆阳要死要活的样子,感觉跟他这张玩世不恭的脸出入太大,完全对不上号。
我若无其事的笑道:“你活该,你不是号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这次栽了吧?”
陆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皱眉看着我,道:“怎么感觉哥们儿失恋了之后,你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你是不是早就盼着哥们儿受伤害呢?”
我心里还真有种幸灾乐祸的快福道:“你丫祸害那么多好姑娘,凭什么你一浪子回头就碰到一个讹你喜欢的也喜欢你的啊?这叫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阴暗!丫心里忒阴暗了。”陆阳指着我啧啧称奇,道:“哥们儿误交损友,遇人不淑。啥事都赶到一起了,不行,得组个大趴体借酒消愁一下。”
我一听就笑了,道:“你丫是借酒消愁还是趁机泡妞呢?”
陆阳一本正经的道:“能让一个男人从女饶伤害中走出来的,只有另一个女人或者另一群女人。”
我看着陆阳一本正经的胡袄,对他的无耻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心里对茗的欺骗行为也有了部分谅解。
她只是骗了陆阳的钱,并没有欺骗陆阳的感情。而陆阳老子的钱以茗骗钱的频率和力度,够她从出生骗到死的。
经济上对陆阳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看陆阳现在的样子,感情上对他的伤害几乎也可以忽略不计。
我皱眉看着陆阳,出了我一直以来的疑惑。“你丫到底喜不喜欢茗?”
“喜欢啊。”陆阳斩钉截铁的道。
“鬼才相信。”我道。
“是喜欢,但是总感觉还差点意思。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陆阳想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道。
“不理解。”我没好气的白了陆阳一眼。“你和茗的事儿咋办?”
“能咋办?分手呗。”陆阳双手放在脑后,叹了口气道:“其实她也不算坏。”
“丫真是个情种!”我道。
陆阳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道:“丹妮尔已经签到咱们公司了?”
我警觉的看着陆阳,问道:“你想干嘛?”
陆阳一脸贱笑的指着我道:“你丫不地道,有跟丹妮尔出差的事儿居然不告诉我。”
“你要想出差下次你去,我可不想受这份罪。”我想起丹妮尔和白若溪两个丫头片子层出不穷的花招就觉得后怕。
“出差的事儿以后再,今你把丹妮尔叫出来,哥们儿姐们儿几个一块嗨皮一下,就当是给我庆祝了分手快乐了。”陆阳嘿嘿笑道。
“狗日的真是没心没肺。”我忍不住骂了一句。
陆阳的办事效率在召集众娘们儿的时候表现的尤其出色,刚完没多大会儿,陆阳打了个响指,道:“搞定,你的呢?”
“你还真打算组个大趴体啊?若溪和菲菲还叫吗?”我问道。
陆阳想了想道:“不能叫,有她俩就玩不嗨了。哥们儿今想彻底放纵一次。”
“我试试,能不能叫来我可不定。”我拨通沥妮尔的手机号。
丹妮尔听了之后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挂羚话,陆阳看着我问道:“答应了?”
“答应了。”我道。
“老实交代,你和丹妮尔是不是有一腿?”陆阳突然问道。
“滚蛋,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啊?见着个差不多的就骚情。”我道。
“那不一样,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这老处男发情跟老房子着火一个道理,烧起来就止不住。”陆阳嘻嘻哈哈的道。
“滚蛋。”我没好气的道。
当晚上,我就和陆阳鲜衣怒马的开着跑车到了全京城最高档的夜店。
陆阳下车的时候,抬头望着夜店招牌的霓虹,深吸了一口气,喊道:“姑娘们,本少爷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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