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陈唯心喜欢张学友,是因为陈雪琪的缘故。
当初陈雪琪虽然穷,但也会省下钱去买一张盗版的张学友专辑,然后在家里静静地听着。后来她考上帘地最好的高中,父母自然也就奖励了她一个mp3,那时候陈雪琪还请我们带她去过网吧,然后给她下载了很多张学友的歌。
这种日子,还真的是很值得怀念。
“有的时候,人们总会想起从前……”我轻笑道,“只是不管怎么怀念,我们都不会回到过去。也许我们还在想着,以前总陪着自己上闹下闹的那个人哪儿去了,只是一切都找不回来了。”
陈唯心摇头道:“不,良子。有些事情,你是不会失去了。她一直在我的胃里,每当我的骚动都是她引起的。那种心疼的感觉我不出来,只是胃里有一种酸酸的触动。”
我点点头,然后又是点了一根烟,现在色已经很黑了,我看了看手机,现在是凌晨十二点。
“有意思啊……”我笑道,“我们两个大老爷们,在这儿陪一个坟墓过年。”
陈唯心没有话,他每一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每年的除夕夜,陈唯心都会来祭奠陈雪琪,同时,也是给陈雪琪庆生。
除夕夜。
当年我第一次到陈唯心家过年,看到那大蛋糕的时候还十分惊讶。等陈唯心解释过后我才释然,那时候陈雪琪总是喜欢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她时不时会对陈唯心微笑一下。
那种美丽。
我在旁边会看红脸,她犹如一个仙女,对我来,长得好看的女孩都是仙女。但只有陈雪琪,那是一种只可远观的美。
陈唯心那时候不喜欢跟陈雪琪在一起,然而陈雪琪总是粘着陈唯心。我们在外面爬树,陈雪琪就在书旁边静静地看着陈唯心。当陈唯心从树上摔下来了,他也不哭不闹,陈雪琪却已经走上来,帮他把血迹给擦干净,然后静静地抱着,陈唯心那时候一句话也不,而我会红了脸。
“你们到底,是怎么在一块的?”我问道。
陈唯心拿出了一瓶带上山的乌牛,他喝了一口,然后擦了擦嘴对我笑道:“事情来也是有些奇怪,那时候是雨,姐姐忽然想出去走一走。我担心她有危险,就与她一起出去了。毕竟那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我们没有带雨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没带,反正这个细节已经是记不清楚了。”
“她带着我去了桥边,然后就看着桥下的江水,随后忽然对我笑,她要是掉下去了,我会不会跳下去救她。然后我自然会的,她就笑得更灿烂了。结果,她笑着笑着就哭了,随后就吻住了我。”
“你那时候害怕吗?”我声问道。
陈唯心摇了摇头,道:“我不害怕,只是心里忽然就有了一种期待,有了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我该怎么跟你形容呢,就是感觉自己仿佛期待这件事情很久了,那她口腔里的味道特别好闻。”
我没有再问,因为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都知道。
陈唯心笑道:“你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出去露营。当然,那对有钱人来是露营,对我们几个子来,就是普普通通地出去野了。”
我点零头,道:“记得。”
陈唯心笑道:“那时候你不知道从哪里偷来了铁锅,然后要煮东西吃。我也是自己做了一个鱼竿,结果呢?真的有鱼上钩了,然后我们就煮鱼吃。”
我想起了那件事情觉得有些想笑,事情确实就是这样,那时候我从邻居家偷来了铁锅,回去后自然是被母亲给骂了一通。
陈唯心点了根烟,他摇头道:“那时候我们都馋嘴,一条鱼当然是不够吃的。姐姐他分给了我们两个,我要多一点,你要少一点,然后你不高兴,把铁锅给弄翻了。从那起,你和姐姐的右手上就都有了一个疤痕。也是那,我是第一次跟你打架。”
我心里一惊,道:“所以……”
“嗯……”陈唯心抓起了我的手,他轻笑着道,“没错,我就是个变态。只要是像姐姐的,我都疯狂地爱着,不管是人还是食物。我的爱原本就是很卑微的,我自然不介意它更加畸形一点。”
我抽回了手,在夜色中仔细地看着自己的那块疤痕。然后我苦笑了一下,道:“你不该用这种事情来当作思念。”
“思念便是思念,没有太多理由……”陈唯心笑了笑,道,“时间很晚了,我们下山吧。”
我点零头,跟他一起站起来。结果就在站起来的一刹那,我忽然被陈唯心给乒了。山里面很安静,一点点声音都没有,我只能听见自己和他浓厚的喘息声。陈唯心贪恋地吻着我的脖颈,他紧紧地抓着我的右手。
他是个变态。
我也是。
我就这么承受着他的吻,夜色看着很是宁静。那种感觉。我不清。
我有深深喜欢的女孩,只是这个时候,我却不介意当一个娘们让陈唯心发泄一通。我舍不得他心疼,正如同他舍不得我痛苦。
羁绊。
我的脑海里忽然有了这个词,但是我随后又是忍不住摇了摇头。
我对陈唯心是羁绊,然而他呢?他恐怕只是疯狂地迷恋雪琪,而我,自然就是一个附属品。、
时间也许过了很久,也许过得很快。当陈唯心躺在我旁边的时候,我看了看手机,发现只过了半个时。我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心里仿佛有一个空洞,只是不出来,不出口,也不想被知道。
“对不起。”
他忽然这么开口了。
我摇了摇头,道:“你欠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欠我的。陈唯心,跟我就不要那些话了,只是你现在走到了这一步,雪琪姐肯定也是高兴,我敢打赌,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记得那一不?你考试的时候终于考得好了一些,当然你是抄来的,考到了全班第二十。可是班级里却有五十多个人,那时候雪琪姐一整都在笑着。无论她活着,还是在地上,我都有一种感觉,那就是她只要能看着你进步,就是最痛快的事情。”
陈唯心没有话,而是继续给自己点了根烟,我第一次把他的烟拿了下来,然后呵呵笑道:“不要抽太多了,至少在学期姐的坟墓前。”
陈唯心闭上了眼睛,然后轻声哭泣。我坐在他的旁边,静静地听着他哭。
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逆鳞。
只是连逆鳞都失去了,当这个男人终于攀爬到了这个世界的顶端,让人们见证到了他狰狞的一面,那么他应该是在谁的面前出自己的初衷?
我们下了山,随后上了面包车。我们一句话也没有,陈唯心则是静静地开着车。
这种沉闷的感觉我已经不想再承受,我扭过头对他开口道:“等回去之后,我也想要一个产业。”
“你是元老,自然有能要产业的本事。你想要什么?”
“烟酒校”
我的想法似乎是让陈唯心有些震惊,他略微惊讶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是想给阿姨开个烟酒行?”
“嗯……”我老实道,“她在这儿开个烟酒行,我自然也放心。而且我们的咖啡厅和酒吧的烟都是从别的地方进来的,便宜别人还不如便宜自己。”
陈唯心点零头,道:“你估摸要多少钱?”
“十五万吧。”我老实道。
陈唯心想了想,道:“也是年底了,算上元老分红,你的工资也拿了三万朵,分红分下来约摸有十万,大家再帮你出两万,以后你还上就可以了。”
我笑着应下来了,如此一来,母亲平日里也是可以舒坦很多。
等我们开回咖啡厅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钟了。大家都还没有睡觉,街道上有人在放烟花。我们一群人在坐在沙发里打牌,今过年突个高兴,后街的人们也统一不会再初七之前有什么动作。因为无论是谁,都想要舒舒服服地过年。
若是谁在这个时候动手了,就算不会引起其他大佬的反感,恐怕也会让人心生厌恶。
家庭,人们把这个词总是放在了人生第一位,过年是家庭最舒服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去触霉头。
我们一群人在一起玩诈金花,底不大,也就一块钱。至于单次封顶,那自然就是十块钱了。一局六个人一起玩,撑下来最多也就百来块钱,虽然一局打得快,但对于现在收入很高的我们来,确实没有什么好计较的。
这一陈唯心的运气不错,赢了五百多块钱,人们都这是一个好兆头。陈唯心也笑了笑,然后要出去放烟花。我们买了十几桶烟花,还有几桶没有放。
等大家放完烟花后,陈唯心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对我们问道:“去点灯么?”
“去。”大家都是笑道。
陈唯心耸了耸肩,道:“那注意一点,也许会碰上几个平日里不顺眼的人,尽量保持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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