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再次响起，江暖明显感觉到，顾朝阳微微僵了一下。
她眼睛转了转，立刻暗戳戳问道：
“朝朝你是不是害怕？你该不会是怕鬼吧？”
顾朝阳：“……”
他怎么可能承认？
再他也只有一点点点点怕！
“其实你别怕。”
江暖一边在心里记住顾朝阳怕鬼这件事，琢磨着回头怎么用上。
一边自己躲在顾朝阳后头，用眼神暗示他，
“你怕的时候，就想想你的身份，自古邪不胜正！”
顾朝阳：“……”
实不相瞒，当初他头一次自己执行任务，漆黑的夜里，他就是这么跟自己的！
先不提是不是心理暗示，反正真的很管用！
所以他怕鬼这件事，才会到现在都没人知道，因为他会装，每次都能顺顺利利完成任务！
俩人一边声话，一边已经下了床走到门边。
顾朝阳忽然狗一样耸了耸鼻子：
“暖暖，你闻到什么味道没有？”
“闻到了，好香啊，大半夜谁在做饭吗？”
俩人完对视一眼，忽然猛地打开门。
门口流泻出的灯光，足够他们看清站在门口、手里捧着个大碗的萧念。
看见总算开了门，萧念毫不犹豫越过江暖，直接把碗塞到顾朝阳手里：
“好烫好烫，快接一下。”
顾朝阳认出是丢了怀表那个，有点嫌弃这个深夜访客，就趁机拉踩一下，跟江暖声道：
“其实一点儿都不烫，他太娇气了，根本不像我！”
江暖：“……”
低头瞅瞅这两饶手。
上次顾朝阳爬窗户偷听俩老太太话，江暖拉他手手的时候就发现了。
顾朝阳可能因为常年训练、外加用武器，所以别看从条件好，但他手上有层厚厚的茧。
反观萧念，一看就是白白嫩嫩、从来没吃过什么苦的。
萧念没听清顾朝阳的话，但是看眼神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话。
他偷偷白了顾朝阳一眼，立刻扭头跟江暖热情道：
“你好，我叫萧念，不好意思，之前怀表的事儿，我还没感谢你。”
“刚才我下楼，正好听到饭店的服务员你要涟糕庆祝生日，我就请他们帮我煮了面，是我从香江带过来的公仔面喔。”
“我还让他们加了荷包蛋给你庆生，你快尝尝好不好吃！”
江暖：“……”
所以这位叫萧念的大兄弟，大半夜过来敲门，就为了给她送碗面？
而且他还弄错了寿星？
这一看，萧念应该也是脑回路不怎么正常的主儿！
幸亏萧念没准备留下一起吃。
门一关，俩人捧着碗进屋。
顾朝阳还在声：
“半夜献殷勤，他会不会在面里下毒？”
江暖抬头瞅瞅他。
顾朝阳别开视线，声道：
“好吧好吧，他一看就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不会下毒。”
这俩人一边儿觉得萧念半夜送面不正常，一边吃完蛋糕之后，又库库炫完了一碗面，还挺香的！
顾朝阳一边吃一边斜着眼睛看他的大白鹅。
等吃完之后，他终于幽幽叹口气：
“暖暖，我得出去一趟。”
江暖：“……”
她摸摸鼻子，早知道就不给顾朝阳做收录机了。
谁家寿星大半夜还得拿着生日礼物去找领导啊？
殷勤地拿过来外衣，江暖特意帮顾朝阳把围巾系好，声音格外温柔：
“好，那你快去快回，我等你一起睡。”
“别等我，你先睡。”
顾朝阳感动得不得了。
等他急急忙忙把东西送出去再回来，一进屋就看到，灯还开着，江暖裹着被子早就会周公去了。
顾朝阳：“……”
骗子。
洗手换衣服钻进被窝，顾朝阳凑到江暖身边，看江暖睡得香喷喷的，越看越是满心欢喜。
暖暖真好啊！
暖暖怎么能这么好呢？
他就跟什么俩人之间的秘密似的，也不管江暖睡着了，声保证道：
“我以后再也不在别人面前唱歌了，这辈子都只唱给你听！”
“你要是愿意听，我还可以每睡觉之前都给你唱。”
“就连咱们胖闺女，我都不给她唱！”
完还在心里，郑重其事地跟他胖闺女道歉：
因为先有妈妈再有你，所以在爸爸心里，妈妈才是最重要的。
不能跟妈妈吃醋喔。
自己嘀嘀咕咕完，顾朝阳满意了，凑到江暖身边挨着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一早，两口直接睡到般多，才精神抖擞地下楼。
俩人一进餐厅，就听到江老太太大嗓门亮起来：
“朝朝生日快乐！”
好家伙，恨不得整个餐厅的人都看过来。
顾朝阳：“……”
有点儿脸红！
赶紧扯着江暖过去吃饭。
刚准备吃完饭一起出去逛逛，顺便给顾朝阳买礼物，就有人来找顾朝阳了。
确切地，是通过顾朝阳，来找给他送了生日礼物大白鹅收录机的江暖。
江暖：“……”
干啥呀？
早知道她就随便给顾朝阳买个现成的，糊弄一下得了。
江老太太倒是心大得很，一看孙女有事去做，她就手一挥，直接道：
“那行，暖你和朝朝去忙吧，我和文大妹子去溜达，晌午吃完饭，我们就直接回大队了。”
文老太太细心接了一句：
“饭店三楼的房间，你们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我和桂花妹子在大队等你们回来过年。”
江暖和顾朝阳顿了下。
随后齐刷刷转头，异口同声道：
“文奶奶也去大队过年？”
文老太太：“……”
看着两口圆溜溜睁大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的表情，老太太没忍住笑出来。
王助理站在一旁，又忍不住心生感慨。
自从柏乐老爷子过世，文老夫人就没怎么笑过。
可自打来了省城，老夫人明显心情好多了。
江老太太一看，赶紧一边偷摸使劲儿挤眼睛，一边大声道：
“瞅这俩傻孩子，什么傻话呢？文大妹子也是咱家人，不来咱家过年，还能上哪儿？”
江暖：“……”
她看懂了。
她奶的意思是，文老太太在哪儿，大肥猪就在哪儿！
因为文老太太打算跟着去乡下过年，肯定要从年前腊月二十八住到年后，所以带了不少行李。
市里一共也没多少轿车，但于主任特意申请了车，文老太太回国期间，这两辆轿车就归她用。
临上车，江老太太还拉着跟顾朝阳的手，偷摸道：
“朝朝忙完了，就跟暖赶紧回家，奶奶给你做好吃的，你就瞧着吧，有奶奶在，咱家今年肯定过个肥年！”
顾朝阳一听，也赶紧声提议道：
“奶奶，不要猪肉，要活的！”
“让文奶奶买头活的大肥猪，到时候咱们吃杀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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