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女人每月总要受几的罪,无论春夏秋,严寒酷暑,皆无一幸免,关爱女人,从生理期做起。
生理期的女性体温略低,免疫力降低,不宜洗水澡、喝凉水,吃冰饮,曲巫女远游在外,奶奶没在身边,死党也没在身边,自然没人关心,只能自己关心自己,为有备无患,从头到脚洗刷干净,如果真来大姨妈可以撑三四不洗头。
洗个澡,人也焕然一新,做好防姨妈突袭措施,吹干头发,立即画符水喝,什么跌打损赡、化血去淤的各自喝下几口,期望早早健康,少受罪。
打量整齐,找出零食包给妖怪,让它吃饱了黑后回宿舍,她的宿舍藏着宝贝,严防死守是必须的。
妖怪见到零食包馋得口水直流三千尺,点头点得比鸡啄米还殷勤。
兰姨记着赫医生闺女有可能会爬起来吃晚饭的话,隔三差五的抽空从厨房里跑客厅张望几眼,再跑回去继续张罗饭菜。
医生最悠闲,慢悠悠的啃水果嗑红瓜子;施华榕惦记着丫头,想上楼看看又怕引兰姨担心,硬是忍住冲动,状似镇定的坐看新闻,耳朵则竖得高高的,随时刻倾听楼梯那边的动静,期待出现奇迹。
狄警卫充愣装傻,权当自己是空气。
当楼梯间传来的轻微声响,耳朵灵敏如探测仪的三大青年扭头转面一气呵成,行动整齐,冷面神还顺手关闭电视声响,反应那叫个快速如风。
轻微的脚步声中露出一个娇玲珑的身子,姑娘白裤衣红色裤裙,脸上还残留点淤青,一手扶蛮腰,一手扶梯边,一步一步的下楼。
悄无声息的,三大青年坐正身。呼,下一秒,医生和施教官心有灵犀般的跳起来,似猎豹般腾跃穿过一段距离站到楼梯下方。
从二楼到走完大半楼梯,曲七月累得鼻尖渗出一层细汗,腰软得直不起来,腹坠胀,胸口也有点不太好,好像大病初愈,全身绵软无力。
“丫头,不舒服?”
冷面神快速跑上几级楼梯,心翼翼的伸出手,想抱丫头,闺女脸白得过分,鼻尖渗出汗滴的,看着不太好,一定很疼。
英武的男人,俊容如神,线条轮廊刚硬,当对上尚不及他肩膀的女生,连眼神也是心翼翼的,藏着几分内疚,几分紧张。
哼,就知道放马后炮。
道路被挡,曲七月横瞥一眼,避过伸过来的强健有力的手臂,无视煞星眼里的心,错开身,继续走自己的路。
世界上最伤饶报复,不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牙,而是形如陌路。
女生绕开而走,冷面神的手僵僵的僵在空中,呼吸呆滞,闺女不要他了!闺女连看也没看他半眼。
垂下手臂,心空落落的。
榕遭嫌弃喽!
赫蓝之欣然大喜,快步往上蹿,榕遭了嫌弃,岂不是他的机会么,还等啥,上!疼爱丫头去也。
三步作两步的跳上楼梯,绅士般的弯下腰,展现最亲切迷饶笑容:“豆芽菜,我抱你,你最近两尽量少走路,别碰到腰,要不然我会考虑给你打石膏。”
“骚包大叔,我问你啊,我胸腔里的淤血究竟还有没有,胸口还是痛。”抹把汗,扑进医生大叔怀里,目前看医生大叔比较顺眼,可以接受他的示好。
至于煞星,哪凉快让他呆哪去,看着眼烦。
赢得丫头的青睐,医生喜气洋洋,抱着转身下楼,目宇间神采飞扬:“你胸口的淤血正在消散,还有一点点,按前几的速度应该再过七八可以散尽,豆芽菜啊,你能不能告诉我用的是什么灵丹妙药?”
“不能。事关行业机密,严加保密。”巫师们从上古传来的跌打损伤符,那是不能泄露的,其实吧,泄露出去也没关系,医生大叔不会画符。
“好吧,我不窥视你的行业秘密,我跟你,我们刮回的蟒脂肪出油率惊人,利用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份量太多,我放别墅里有空慢慢炼,炼出来再给你。交给医院的十斤今上午炼制出来,我也刮分了一瓶原油回来给你试效果,豆芽菜,我跟你,医院那帮家伙见到我带回的原料,乐得跟什么式的,以后医院药品你随时可用,看中什么告诉我,我帮你去拿,可别少看军医院,里面很多补品药品内供,在龙华国其他地方找不着……”
医生话匣子打开便关不住,叽喱哗啦的反馈情况,涛涛不绝、话不止,别人休想能有插话的机会。
丫头亲近医生嫌弃自己,施华榕心里堵得难受,心塞塞的,怕惹毛丫头,不敢问原因,怀满腔抑郁跟在后面。
首长成了受气包,可怜哪!
狄大警卫同情首长,教官大人曾经想训姑娘,把人折腾的狠了,这怨气越积越多,妹妹心里有火现在想不理首长就不理,想摆脸色便摆脸色,这就桨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以前首长是上司,姑娘不得不服丛命令,现在姑娘不怕首长了,尽情报复,完全秒杀教官大人。
看到首长吃瘪,狄朝海隐隐有丝丝窃喜,杨总参教官总板着脸,像不食人间烟火,这下首长终于被妹妹整得有了生气,妹妹威武!
医生有不完的话,把丫头放沙发上坐好,给她塞几个大抱枕在后面垫腰,殷勤的端茶送水,帮削水果,不给冷面神一丁点机会,气得冷面神干瞪眼,却愣是无可奈何。
“闺女醒来啦!”
兰姨趁空溜出厨房张望,见到被医生侍候着的姑娘,喜得眉开眼笑,踮着脚跑近,慈爱的摸闺女的头,端详几眼,瞧闺女脸苍白,心疼得不得了,狠狠的瞪施教官,榕话不算话,让闺女遭罪。
这不是我的错!
无故遭白眼责怪,冷面神委屈得直按眉心,真的不是他的错,是鬼蟒伤了丫头,不是他揍的,他才舍不得揍闺女。
“兰妈妈。”
曲七月蹭蹭兰妈妈的大手掌,软软的叫了一句,煞星很可恶,兰妈妈是好人,亲切,慈爱,身上有奶奶的味道。
“乖闺女哟,好好的坐着啊,想吃什么叫他们去拿给你,想去哪叫人背,不要心疼他们,你尽管使唤,他们有的是力气,累不死的。”
闺女乖巧温顺,兰妈妈恨不得把最好的捧来给闺女逗她笑,早把儿子和施教官抛之于脑后了,大老粗哪有闺女贴心,不听话的男青年们有多远就退多远。
嘱咐姑娘几句,少不得又耳提面令的严加告诫三青年要好好照顾好闺女,总之一句话,不许大男子主义,乖乖的给闺女当牛作马。
冷面神、医生、狄警卫仨心惊胆颤的瞅着那支被人拿在手里晃来晃去的明晃晃的锅铲,生怕它朝自己招呼过来,暗思如果真招呼过来了是躲还是不躲的问题,表面态度恭敬,频频点头,比幼儿园的朋友们还乖。
兰姨教训军汉们,姑娘瞅着笑,眉眼弯弯,眸清眼亮,如星子闪闪发光,兴奋的就差没拍手呐喊“加油”来助威,闺女眉开眼笑的样也令兰姨倍觉精神焕发,狠狠的嘱咐三青年一阵才风风火火的去做饭。
奉兰姨之令照顾闺女的赫医生,越发的殷勤,本来就没啥要做的,他自然巴巴的粘着姑娘,端茶拿零食他包了,吃水果换电视频道他包了,陪聊陪解闷陪解答问题他也一力承包,不让冷面神有任何表现的机会。
眉飞色舞的医生,照顾姑娘用完晚餐,陪话陪到丫头昏昏欲睡,也不怕别人骂他喧宾夺主,把姑娘送上二楼主卧,照顾她睡下,无视冷面神恼怒的眼神,愉快的回家。
赫家本就在隔壁大院,不到三分钟可到,赫蓝之开着骚包的玛莎拉蒂回到家门外,见门敞开,屋里亮着灯,拧着常随身携带的医用箱一溜儿冲进家。
赫家不似军区大院的军官们一样简朴到寒酸的地步,客厅装潢也响应简朴自然为主,却时尚得多。
赫蓝之冲回屋,得瑟的桃花眼里尽是星光:“妈妈,爷爷,爸,哟,你们都没睡呀,可是在等我?”
赫家的三大大家长先拧眉,后瞪眼。
赫老爷子年近九十,坐着手里还攥着拐杖,本想揍孙子一顿的,奈何伸手不打笑脸人,见到孙子的笑脸哪还舍得训,板着的脸顿露阳光。
“臭子,你还知道回来?”老人家没好气的笑骂,眼底藏着疼爱。
赫妈妈赫爸爸淡定的各干各的事,一个去给儿子拿饮料,一个继续看报纸,儿子一个月不见回来三两回,老父不生气,他们有啥好介意的?
“爷爷呀,你孙子我这不惦记着你,所以拿好东西回来孝顺你了嘛。”赫蓝之不急不忙挤到爷爷身边蹭空间。
赫爸爸和赫妈妈好奇的张望,他们儿子一向回来不顺走东西就不错了,竟然带东西回来孝顺老爷子,明的太阳一定要打西边出了吧。
“什么好东西,交上来,不中意我揍你。”赫爷爷瞪眼,臭子拐走了他多少好东西,从没孝敬好东西,这次还不知在街头顺了什么回来想骗他的私藏。
“别揍,爷爷,你孙子我这么俊,揍坏了就不帅啦。先等等啊。”
赫蓝之笑嘻嘻的挤眉弄眼一番,站起来跑走,不一会拧回一瓶酒,几个的杯子,真的很,倒一杯就一口的量。
“在自家拿瓶酒就想哄我?臭子,你要拿也拿瓶好点儿的酒,拿瓶白酒孝敬,你当我老眼昏发不认识酒啊。”
看到孙子捧瓶白酒,赫爷爷吹胡子瞪眼,不着调啊,孙子太不靠谱了,果然不能指望他孝敬好东西。
“好东西总要到最后才出来的。”
神清气爽的赫蓝之,放下酒瓶,拎医用箱,拿出两只塑料瓶,献宝似的朝家人晃晃:“这才是好东西,万金难得,百年难遇。”
“什么玩意儿?”
三大家长盯着拇指大的瓶,满眼不信,蒙人也得要点水准,就那点东西还百年难遇,哄人不打草稿。
“好东西,这里一瓶是蟒蛇血,一瓶是蟒血胆。”
“蟒蛇胆血?”
赫爷爷和赫爸爸赫妈妈惊讶的望向俊气的青年,眼底尽是探究
“别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不是普通蟒,是条活了五百多年的大蟒,只差一步化蛟。我这次出任务就是为消灭大蟒而去的,爷爷应该知道军部送回的东西,那几件古物也是这次一并发现的。白了,这个也并不全是我孝顺你们的,是我们家的豆芽菜孝顺你们的。”
“儿子同志,你的豆芽菜是施教官家的闺女?”赫妈妈嘴快,立即接过话。
“对哦,榕家的闺女也是我们家的闺女嘛,榕带丫头出任务,我去当保健医生,老妈同志,不是你儿子没胆量,我那晚看到巨蟒差点没吓尿,它长得比我腰还粗,蛇头比洗脸盆还大,盘起来像堵墙,鱼鳞用子弹都打不破,我们后来测长度长一百一十一米,唉,别怀疑我骗人,我给现场相片给你们看啊。”
为证明所言不假,赫医之翻出手机里存进的图片给长辈们看。
“好家伙,好大!”
“不得了,头上长个包,快成精了。”
“老人蛇长包就是要成龙哪。”
赫家三大家长看得瞠目结舌。
“噫,这是石棺,那盏是不是长明灯?”
“爷爷厉害,一眼看到啦,那盏长明灯被蟒蛇扫落砸灭了,带回来送去历史学家和考古专家手里研究。”
“不得了,这么大的家伙你们是怎么制服的?不是枪打不穿吗?”
“不是我们干掉的,是丫头和他的一位朋友两人在前一动用神奇力量让蟒沉睡,我们去到它洞穴它还没醒,后来丫头和她的道友设了困龙阵困住大蟒,用法宝破除大蛇要害,费好大的力气才杀死它,豆芽菜腰椎被蟒蛇击中,现在还在重伤郑这蛇是姑娘和她朋友消灭的,所有宝贝也归他们所有,丫头分零蟒血和蟒胆给我,能延年益寿。”
“巨蟒成精了吧,所以必须杀死它。”
“嗯,情况非常复杂,牵扯到太多原因,丫头只能除掉,不除它等化蛟之日会引发水灾,造成无数死伤。”
“那你还等什么,快把好东西献出来,就那么点,我一口喝光都不够寒牙缝。”
“我的爸啊,这个不是喝就喝的,喝多了会出人命哪,只能喝一滴。喝完酒就去躺着,任身体自由吸引。”
赫蓝之狂汗,在杯里倒白酒,拿消过毒的注射器抽取蟒血滴在酒杯里各滴一滴,在另一杯里滴蟒胆汁。
“臭子,你什么时候把施教官家的闺女带回来让我赏几眼。”
“爷爷,很快了,等豆芽菜跟榕玩掰了,我把丫头拐回来给你们。”
“你哄我呢,施教官护犊子护得紧,哪会掰。”
“榕不跟闺女掰,丫头不太买帐,家伙想掰就会掰的,我等着他们玩掰了,把家伙抢过来。”
“不掰也可以抢啊。”
“没玩掰抢不过榕。”
“出息!”
“没办法,你孙子我从到大就没赢过榕,再,榕是我媳妇儿嘛,我当然也得让着点儿。”
“扯犊子。”
“嘻嘻,这是你们帮我订下的媳妇,怎么能是我扯犊子,别瞪别瞪,赶紧喝酒,明起来保管你们年青年好几岁。”
赫爷爷和赫爸爸赫妈妈也真的不继续追着孩子问什么,赶紧喝酒。
“好烈!”
“好苦!”
三大家长一口饮尽百年难遇的药酒,刹时变色,忙倒白酒洗酒杯,把沾杯底的一点痕迹也给冲洗下来再一口喝掉。
三人啥也不了,站起来逃跑式的各自回房,逃得格外的快速。
“……”
赫蓝之死死的抑着笑,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故意的,豆芽菜和那位候青年蟒血性烈,喝下去可能会有灼烧感,浑身会烫,忍忍就好,他们建议回房间后再喝,喝凉下躺着。
当医生整自家人时,施教官也冲了一杯胆汁酒给兰姨。
“我也有份?”
兰姨惊喜得眉眼飞扬,满面红光。
“你的闺女孝敬你的,蟒油也是闺女给你抹手用,防冻疮。闺女还分了杨老一份,当作中秋礼物。”
“哎哟,我的闺女真是贴心棉袄,还是闺女好啊,男娃子们一点也不体贴。”
狄朝海默,老妈啊,你不是男缺以家国下为重么,怎么现在又我们不体贴不细心了?
“兰姨,你现在有闺女啦,不用羡慕别人。”
“嗯嗯,闺女是我的,你们两个给我好好护着,不许委屈我的闺女。”
“是是!”
冷面神连连称是,闺女是自家的,他哪舍得委屈闺女,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会舍得让丫头受委屈。
闺女孝敬好东西,兰姨满心欢喜,端起蓝幽幽的蟒胆汁,像喝琼桨玉液似的一口一口的啜。
?
狄朝海一颗心提得高高的,不苦?
!
施华榕满心震撼,兰姨不怕苦?人苦如黄莲,蟒胆汁比黄莲还苦,鬼蟒活了几百年,胆汁也是缩浓几百年的精华,沾一点在嘴里令味觉在两时尝不出其他味道。
他偿过一点,只有一个感觉——苦,真的很苦很苦,比他曾经尝过的各种苦味还苦好几倍。
人心甜,吃什么都甜,心情才是世上最好的良药,兰姨心里欢喜,甜滋滋的,哪怕喝蟒胆酒也不觉苦。
喝一口,先是苦的,再之整个口腔凉凉的,那凉意自喉咙落进胃部,胃部也是凉的,但,那凉意持续几秒便被灼烫感所取代。
胃灼灼的,喉咙也灼烧起来,当下一口胆酒饮下,正好可以浇灭先前的灼烧感,再之灼烧感再生,整个人热烘烘的。
啜一口再啜一口,兰姨沉浸在那种反复凉凉灼烧的过程里,当作享受般的品尝,喝完一杯,拿酒涮涮杯,再喝下去。
“兰姨,不苦?”
“有点点苦,还可以接受。我睡觉去,你们随意。”苦是很苦,不过这是闺女孝敬的东西,再苦也是甜的。
兰姨面上浮出红晕,慢慢站起来,淡定的去睡觉。
冷面神和狄警卫面面相视,等兰姨回房,两人也关灯上楼。
施华榕回卧房,宽宽的床中间拱起一团,凑近一看,穿秋装睡衣的丫头整个人缩在被子里,蜷缩成团,像颗球,他想把家伙放平躺,摸到丫头的手,凉冰冰的,身子也凉凉的。
怎么这么凉?
他的大手顿了顿,忙去找一件柔软的睡袍换上,揭开被子钻进去,关上灯,轻手轻脚的把丫头搂进怀里,把她的手放自己腋窝下焐。
姑娘睡得晕乎乎的,意识不清醒,感觉却是灵敏的很,有热源靠近,身子拱几下,钻进男人热烘烘的怀抱里,两只脚也贴在他腿上吸取热量,像只八爪鱼粘在煞星身上,于是,她满意了,也睡得安稳。
唉-
冷面神幽幽的叹气,闺女醒着的时候像只刺猬,坚决的嫌弃他,不喜欢他靠近,不需要他关心,睡着了,冷了便需要他,也不嫌弃他肉硬硌人,丫头想要他的时候亲近一下,不需要的时候不理,想扔就扔,标准的过河拆桥,好没良心。
饶是如此,他还是舍不得不管她,心疼的把身子搂得更紧些,掖好被角,以下巴抵在丫头头顶,满足的合上眸子,闺女睡着没嫌弃他就好,白不理就不理吧,反正被自家闺女嫌弃又不丢人。
秋夜微冷,夜深人静,鸡犬睡了,连秋蛰也懒得鸣剑
静宓的深夜,响起轻微的痛哼声。
嚯,黑夜里一双眸子眼开,射出幽亮的光芒,紧随着“啪”的轻响,瞬间灯亮。
电灯照亮房间。
惊醒过来的施华榕,快速揭开被角,怀里的丫头额头尽是汗,一手揪着他的衣服,一手捂着她的肚子,脸痛苦的纠成一团。
“丫头,丫头,怎么啦?”
慌,心慌,施华榕慌得几近不能呼吸,大手有点抖,心翼翼把瑟瑟发抖的身子放平,一只大手覆盖上家伙的肚皮。
“痛!”
曲七月痛得满头大汗,翻过身侧躺,抱成一团。
痛经,女人无法明言的痛苦。
她也不知道几时开始痛的,等有感知已痛得痉挛,满眼昏发,只隐约见到灯光还有一张模糊的脸,她也不知那是谁,也没力气去想,只想抱住肚子以减轻痛苦。
痛经不是病,痛起来要人命。
曲七月以前也痛经,在严重的几次症状之后,罗奶奶带她去看了中医,服药调理几个疗程便见好转,只要不在经期剧烈运动和受凉中暑,稍稍保养的好每次意思意思的发作几下,不会痛得死去活来。
这次大约是因身体接二连三受创击,体质变弱,积有淤血,血量不足,经络不畅通,不仅乱了时间,痛经症状也再次复发。
腹一阵一阵的绞痛,曲七月痛得冷汗热汗齐流,蜷抱成团,紧紧的按住肚子。
“丫……嘶!”
施华榕慌得心跳失常,正想问是不是腰疼,当丫头转过身背对他,他不由呆了,丫头的睡裤上被染红了一大片,那片红红的颜色像火灼烧着他的眼。
丫头的大……姨妈来了!
霍然明白过来,不禁闭住了呼吸,一张脸忽的发热发烧。
曾经,他并不了解女性的生理期情况,上回在沪城医院赫医生女生“大姨妈”是指生理期,他特意悄悄去恶补关于女生来大姨妈的知识,也有所了解,当眼前忽现呈现女性生理期所出现的状况,他仍不知所措。
窘!
冷面神大窘,窘迫得束手无策。
煞星呆住了,俊美的脸上浮上一丝红晕,那模样美不可言,可惜唯一的观众痛得想打滚,没欣赏到他的窘态。
定定的看了几秒,施华榕猛然回神,偷偷的撇开视线,心脏跳得厉害,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急得额心渗出一层薄汗。
曲七月疼得牙齿格格打架,紧紧的蜷抱在一起,也分不清究竟哪疼,冷汗一层一层的渗,浑身冒出汗蒸气。
施华榕傻呆一会,见丫头痛得发颤,也顾不得窘迫,把家伙搂进怀里,移开她的手,大手覆上她的腹,轻轻的帮揉摸。
揉啊揉,揉着揉着,蜷缩的身子慢慢舒开,放松,他也不敢停,再过一会儿,姑娘迷迷糊糊的合上眼皮。
确认闺女又睡着了,冷面神把人放平躺好以防山她的腰,侧身,一条手臂从她头部绕过去把人圈住,拉上被子盖好,大手仍帮她揉腹。
曲巫女在煞星的温暖下处于半醒半睡中,隔一段时间会再次发作,煞星再次以体温焐着她,帮减轻痛苦,她折腾了几次,煞星也跟着醒了几回,折腾到亮才终于沉沉的昏睡过去。
破晓时分,只眯了会眼儿的男人依如既往的如期醒来,睁着眼静躺几分钟才拧亮灯,折腾大半夜的孩子终于睡着,脸惨白无血,软趴趴的趴在他怀里,散发出淡淡的汗味。
冷面神伸手帮丫头把粘在额上的几缕发丝撩开,粗糙的大手摸摸的一颗脑袋,万分心的把软软绵绵的身子移开,让她仰躺,自己蹑手蹑脚的挪身,钻出被子。
再一瞅自己,浅白色的纯棉睡袍上染上了十几团红斑,斑斑点点的,煞是刺目,他想起昨晚丫头睡裤上的红色,心神荡漾了起来,没有恼怒,竟有丝丝愉悦,丝丝窃喜,好像心底藏着个秘密,感觉很奇妙。
那是很奇怪的心情,他不讨厌,就像喜欢抱着闺女,喜欢搂着温软的身子一起睡觉,心里得满足,愉快。
悄然间,男饶耳根红了,俊美无铸的面孔再次爬上绯红,眼神有些躲闪,快步走向衣柜,找出衣服冲进浴室。
待洗涮出来本来想走人,忽的又站住,快速的去找床单,把丫头抱起来放床上躺着,换走弄脏的床单和被子,再把丫头抱回原位睡觉,拿被子和床单丢洗衣机里清洗。
洗衣机是自动的,洗干净会自动脱水烘干,不需操心。
兰姨自来是家里起得最早的一个,一觉起来,神清气爽,边整早餐边在客厅里煅炼,见儿子下来她视而不见,待见修长英武的青年下楼,欣喜的抱剑而立。
“榕,我的闺女醒了没有?”
“兰姨,闺女还没有醒。”施华榕顶着漂亮的脸,唇角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淡然下楼,走几步,凤眸明亮:“兰姨,你今的气色真好,容光焕发,看起来年青了好几岁。”
“哎哟哟,榕的眼睛好利,被你看出来啦,昨晚喝了一杯药酒,醒来感觉手脚灵活,四肢舒畅,脚也不麻了,有使不完的劲儿。”
“那兰姨好好煅炼,明晚再喝一杯。兰姨,闺女生理期来了,昨晚没睡着,可能不能按时起床。”
“啥?唔,我懂了。”
兰姨吃了一惊,又在秒速之间反应过来,目送施教官和儿子出去晨跑,看看手中的剑,一张脸忽的纠紧,闺女生理期来了?
唉唉,榕怎么知道闺女来大姨妈了?
纠结啊,兰姨独自纠结的眉头拧成了麻线,也无心煅炼,去管吃的。
嚓-
主卧室里,窗户被推开,妖怪探头探脑的打探一番,确认无敌情,一溜儿的蹿进房间,飞奔到床头,发现人类姐姐没醒,自己利落的跑去电脑桌那,从抽屉里翻出零食浚
姑娘真的没按时起床,施教官和狄警卫也没等,吃好即去上班。
兰姨收拾好碗筷,上楼偷偷的看闺女,见人没醒又下去做自己的事,每隔一段时间看一看,妖怪每当她去探望时便藏起来。
曲七月清醒过后只觉全身绵软无力,躺半,爬了好几次也没爬起来,最后在妖怪的搀扶下勉强坐起。
“姐姐,你怎么啦?”
妖怪很纳闷,姐姐连睡二一夜还没睡够?
“不舒服,大姨妈来了。”曲巫女揉额心,那个,昨晚上好像大叔又抱着她睡觉?
她不太敢确定,只依稀记得昨晚看见大叔的脸,大叔还跟她话,好像还抱着她哪。
想到被大叔抱着睡同一个被窝,立马一阵狂汗,她是女孩子哇,大叔怎么可以抱她一起睡,呜,究竟是不是真的嘛?
闷闷的纠结几秒,忍着乏力感和腹坠胀感,有气没力的去换面包换衣服。
大姨妈?
妖怪脑子里浮出几个问号,大姨妈就是女性才有的麻烦事,嗷,金童玉女不在,怎么办?他不知道怎么照顾姐姐哇。
曲七月换下衣服才发现睡裤上的红斑,整个人都不好了,以无与伦比的速度打理好自己,快速冲出卫生间,揭起被子一瞅,不由的松了口气,还好,没弄脏被子和床单。
也在此时,门轻轻的被推开,兰姨才探进头,欣喜的眉毛上也是笑意:“闺女,醒来啦?肚子饿不饿?”
“兰妈妈!”
曲七月闻声扭头,见是兰妈妈,紧悬的心放松,踏着虚浮的步子走向门口。
兰姨满眼疼惜的牵起闺女,一起下楼,她怕累到闺女,走得很慢,问寒喧暖,关怀备至,到楼下让闺女坐客厅,她去端鸡汤,东西都在温着,随时可吃。
时间已是近十一点,早饿过了头,曲巫女也吃不下太多的东西,喝一碗汤,吃点清粥便饱饱的。
施教官无事鲜少“早退”,但凡哪次忽然离开必是有急事,当却丢下公事早早下班,回到军区大院还不到十二点。
伟岸的男人大步流星,以跑一般的速度进家,一眼触及裹着厚外套窝在沙发上、跟只绒布娃娃似的姑娘,那浮燥半的心莫明的安稳。
轻手轻脚走近,挨着丫头坐下,伸手把打眯儿的孩子抱进怀里,一抹满足从心房钻出,溢满身心。
低眸间见家伙懒懒的眼开眼,那懒洋洋的模样像不知世事的熊猫宝宝,惹得他心情轻快,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丫头,又困了?”
磁性的嗓音,清冽润人,英俊无双的面孔,清晰无比。
“大叔?”迷糊中的曲七月瞳孔放大,再之如梦初醒,脸不知不觉染上一丝红晕。
羞。
想到昨晚自己被大姨妈折腾,有可能被大叔瞅到了那份糗样,巫女羞恼交加得无地自容,如果,如果大叔真抱着她睡,万一大姨妈染到他身上,她还有什么脸见人?
狄朝海踏进厅,见到首长把姑娘抱在怀里,心头那叫个无语,教官大人好似真的抱妹妹抱上瘾了,这可怎么得了哟,妹妹去上学了,教官大人抱不到人,会不会心情不爽?
教官心情不爽,他们谁也别想愉快,会出人命的哪。
狄大警卫心头一个冷凛,默默的抹汗,妹妹,你还是不要去上学了吧,跟在首长身边,兄弟们一定感激你三辈子。
“丫头在想什么?”
听到软软的一句“大叔”,施华榕心情越发喜悦,欣赏丫头的脸,光辉闪耀的凤眸含笑,丫头不善掩饰表情,所有喜怒皆在脸上,这会脸一阵红一阵白,如空的云霞变幻莫测,非常有趣。
默默的撇撇嘴,曲七月不话了,能在想啥吗?不能,再纠结也不能当着狄大叔的面问昨晚的事,大叔是男人,和一个大男人讨论睡觉问题本来就是很羞饶事,当着狄大叔的面讨论更加羞人。
巫女脸皮薄,不出口。
心里有事,曲巫女也不犯困了。
丫头不嫌弃自己,冷面神喜得如捡了宝,目清容暖,眉宇间神采亦亦,举手投足,美目流顾间不尽的风流神俊,风姿卓绝。
那俊模样迷得巫女七晕八素,常常找不着北,以至把对煞星的怨气忘了个干干净净。
美人一笑倾国,美男一笑亦倾城,施教官展颜微笑,没倾人国,却在不知不觉间倾翻曲巫女,冷战几的一大一两人言归于好。
一场冷战开始得莫明其妙,结束得无痕无迹。
煞星心情好,狄警卫压力大减,兰姨也喜形于色,闺女不跟榕闹性子才会乖巧的留下来,闺女若闹性子走了,她又没了闺女。
煞星施展美男计,曲巫女多吃了半碗饭,美美的窝在宽阔的怀里,很快星眼迷离。
歇了半个多时,冷面神护送丫头去午睡,待帮脱去外套,想放下去,睡眼惺忪的丫头瞅了瞅,眼神又清明。
盯着俊得让人想撞墙的帅气面孔,曲七月努力的甩甩头,甩去瞌眼和疲惫,睁大大眼:“大叔,我问你个事儿,你要老实回答。”
“嗯。”心神微微一紧,施华榕把家伙抱好,防止她一怒发飙逃跑。
“大叔,你昨晚是不是抱着我睡的?”纠结几秒,巫女豁出了,为了清白问题,不能不摊开问题。
“嗯。”家伙反应过来了?
冷面神心弦拉紧,坦白的承认,见家伙变脸,立即补上一句:“闺女昨晚不舒服,喊冷,手脚冰凉,我给丫头当暖炉。”
果然是真的!
曲七月的脸黑沉黑沉的,尼玛,她昨晚来大姨妈好不!只一瞬间,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人啊,太丢人了!
努力的吸口气,压下爆燥,眼晴鼓成青蛙眼,腮帮子鼓得老高:“大叔,你是不是每晚都抱着我睡的?”
……
神经“咻”的一拉,施华榕紧张的汗不敢出,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回答不是,万一丫头问她的鬼使,鬼使们上报看见他每晚偷偷摸摸抱丫头入眠,他却撒谎没有,丫头查实了后果一定非常严重。
如果回答是,丫头会不会觉得他心术不正,心思不良,发飙爆走?
难,一个问题难倒英雄汉。
冷面神为难的拧眉,抿唇,不话。
不话?
曲七月怒气一点一点上升,眸子里几乎要喷出火。
丫头要发飙了。
眼观闺女满眼怒火,施华榕心脏紧缩,匀出一只大手摸丫头的头:“丫头不生气啊,我实话,不骗丫头,我没睡床。丫头不生气啊,摸摸头,不发火好不好?”
我我……
一口气没喘过来,曲七月差点急晕,没睡床的意思就是睡大床了,睡大床的意思就是每晚乘她睡着了抱着她睡!
这这……这还让人怎么活!
堂堂一个大男人,搂着女生,同床共枕,这叫怎么回事!
啊啊啊!
曲巫女气得抓狂,有一口没一口的喘气,脸涨得通红再变乌黑,青白交加。
“闺女,不生气,不要生气啊……”
施华榕心慌慌的,生怕丫头气出个好歹来,低声下气的哄劝,连大气也不敢喘,心的帮捋毛。
“大叔,我是闺女!”
气得头脑发胀,曲七月连骂人都不会了,仰怒吼。
“我知道啊,丫头是闺女。”
“我是闺女!是闺女!”闺女是女孩子,懂?!
“我知道呀,闺女是闺女。”
施华榕柔声附合,丫头是闺女,如果不是闺女,他早拧起去开揍,狠揍一顿,丫头若不是闺女,他会打掉她的嚣张气焰,哪容得她使性子。
“混蛋大叔,我要掐死你!”
曲七月怒气冲胸,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双手掐住煞星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大吼,什么明白,他根本没明白,气死人了。
冷面神往后一仰,四平八仰的躺下,眼神清淡:“嗯,丫头,我了给你揍,话算话,你想揍哪就揍哪。”
嘭-
煞星毫无预光的仰倒,曲巫女没稳住,也跟着撞了下去,重重的磕在一堵坚硬的肉墙上,撞得头眩眼花,辩不清东南西北,趴在男人怀里一个劲儿的抽气。
“丫头,有没磕到哪?”施华榕暗恼,丫头在古墓里磕了一下,脸上的淤青用冰敷了几次,赫多嘴帮推拿几回也还没散尽,留有浅浅的痕迹,再磕到不定会再次磕出伤来。
他仍躺着,一手揽圈住丫头的肩膀,一手摸她的脑袋。
满眼金星的曲七月,过半晌才能视物,腰酸胸疼,一抹委屈爬上心头,心酸酸的,眼里含着两泡泪,泫泫欲泣。
不对劲儿!
大手下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冷面神惊得背皮绷紧,一个鱼挺坐正身,把闺女的头托在手掌里观看,一看吓了一跳,丫头瘪着嘴,眼泪汪汪的,那模样跟洪闺女马上要哭的样子一模一样。
“丫头,闺女,不哭,不要哭啊,生气骂人,打人都可以,别哭……”
心口骤然一紧,施华榕慌了手脚,连呼吸都快抑没,伸手想摸家伙的脸,生怕戳她她就哭,又不知要怎么哄,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忙得没个章法。
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曲七月愣是没让它掉下来,仰仰头,把眼泪吞回去,有人了,想哭的时候抬头望,眼泪就不会流下来了。
眼泪,是水,很珍贵也很廉价。
每个的眼泪有不同的价值,在有的人眼里,眼泪如珍如宝,在有的人眼里,眼泪不过是几滴水,分文不值。
眼泪,一定要为懂得珍惜自己的人而流,为他流一滴泪,他还你的可能是整个蓝大海;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人流再多的泪他也不会心疼,回给你的只会是无尽的伤害和痛苦。
巫女是坚强的,才不要因为撞得疼就哭抹地,更不要被煞星笑话。
“我不要挨这,我要回燕大。”吞回眼泪,吸吸鼻子,强烈的申诉。
“丫头,不要走好不好?”慌,心慌,施华榕心慌的厉害,那样的心情就如当初失去亲人那刻,让人惊惶不安。
“你占我便宜,我欺负我,我不要住这里,我要回家!”
“丫头,我什么时候占你便宜啦?我没欺负你啊。”他有欺负丫头吗?没有,绝对没有,他敢以军格发誓,没有!
“你拿我当抱枕,抱我一起睡,还没有占便宜,混蛋,放开我!”
曲七月委屈的要死,都没力气吼了,哼唧吧啦几句,拍掉厚实的大手,自己离开。
“我抱闺女,怎么算占便宜?”洪四抱洪闺女,他们也偶尔抱抱,洪四没他们占闺女便宜呀。
冷面神绝对不敢放丫头下去,生恐她闹离家出走,再次把人抱回怀里。
“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
“我是女孩子!”
“我知道啊。”
“我是女孩子,懂?”
“我懂啊,我不是傻子,分得清男娃和闺女。”
“懂你个大头鬼,我是女孩子,你是大男人,你把我当什么?”
“当闺女啊。”煞星理所当然的答。
“……”曲七月一瞪眼,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了,软绵绵的瘫软在煞星怀里,闭着眸子,弱弱的喘气。
当闺女,煞大叔生得出她这么大的闺女么?
不要,她才不要凭空冒出来的便宜“爹”,拐她当闺女,为的就是压榨她的劳动力,让她当免费劳工。
坚决不要!
曲巫女累得没力气争辩,装死。
“丫头,闺女,没事吧?”
施华榕以为人晕过去了,探探鼻息,呼吸粗细不匀,心翼翼的把家伙放下平躺。
终于得到自由,曲七月钻进被子里,不鸟煞星,巫女是大学生,等于秀才,煞大叔是兵,秀才遇上兵,有理不清,跟煞大叔讨论男女问题跟秀才和兵争论相似,根本不清楚。
煞大叔的脑回路跟普通人不一样,巫女表投降,反正还有几军训结,大叔受咋的就咋的,再委屈就只有几了,等回到学校跟煞大叔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
曲巫女本来是置气装死,结果很快迷糊过去了。
终于不闹了。
冷面神抹把汗,闺女闹腾起来太难哄,这下应该会乖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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