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英一边大声嚷嚷,一边还伸手,在千夏的肩膀上面一下两下的戳了起来:“我恶心?啊?苏千夏你搞搞清楚,你一个卖狗皮膏药的,能住进这么大的房子,能享受这样的生活,还不是沾了我家斯年的光……”
千夏已经抱定了破罐子破摔的决心,抬手抓着崔英的手腕,狠狠往旁边用力一掼,大声吼道:“别岔开话题好吗?我只问你为什么要偷窥?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有多变态有多可耻有多恶心!”
大概是她用力太猛,崔英竟顺着她的力道,往旁边的墙上撞了过去。
“妈!”听见动静出来的孔斯年惊呼一声,撞开千夏,猛扑上来:“妈,妈你没事吧?”
崔英慢慢扭头过来,看着身边的孔斯年,嘴巴委屈的瘪了瘪,嗷呜一声哭了起来:“斯年,斯年呀,千夏我偷窥,呜呜,我看自己的儿子怎么就成偷窥了呢?……斯年,你,从到大,我是不是都这么看着你长大的,我怎么就成偷窥了呢现在?……呜呜,千夏还用那么难听的话来骂我!”
她一边委屈的哭诉着,一边抬眼狠狠看向呆立在旁边的苏千夏。
千夏这时候根本就不敢吱声了。
因为她看见崔英的额头上面,一个红色的肿块正慢慢的凸起来。
孔斯年也看见了这个肿起来的大红包,回头狠狠瞪了千夏一眼,转身半抱着崔英到床边坐了下来,柔缓的声音安慰道:“妈你别激动,别哭啊,我,我得给你的额头涂点红药水!”
千夏在旁边一听,急忙抱着将功赎罪的心态,赶紧去找了家用药箱过来。
再次回到崔英卧室门口的时候,正看见崔英靠在孔斯年的肩头上,抽抽搭搭的哭诉:“斯年呀,外人不理解我,你可不能误会妈妈呀!妈这辈子全心全意的对你,所有的精力和心思都花在了你身上,你可不能和外人一起来欺负妈,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妈哪里还有什么想头?……呜呜,还不如死了算了!”
“妈你快别这么!”孔斯年给她擦眼泪:“你放心吧,儿子一定会好好孝顺你,好好陪着你!不会让你感到孤单,更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一抬眼,看见千夏拎着药箱站在门口,他的语气瞬间转硬了:“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进来帮妈擦药!”
“哦!”千夏压下心里那种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走了进来。
崔英一看见千夏,刚刚平复下去一些的情绪又激动起来,惊恐的叫道:“不要,我不要她给我擦药,她会害我的……”
她又是挥手又是跺脚的着急样子,好像千夏手里拿着的不是红药水,而是屠刀一般。
她躲在孔斯年的怀里,对千夏大声嚷道:“出去,从我的房间里面出去!滚——!”
千夏也不想惹得老人生这么大的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出了房门。
慢慢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两个人。
他正用棉签沾了红药水,心翼翼的给她额头上面鼓起来的那个包擦拭,动作细心中带着虔诚的味道!
崔英已经收拾了眼泪,正满脸慈爱的看着半蹲在身边的儿子,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抚摸他的脸颊:“斯年,你都瘦了!”
千夏站在那里,看着这样母慈子孝的画面,更觉得他们真是一个毫无破绽的整体,不管她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进入不了他们的生活。
心里苦涩的笑了笑,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隐藏在千叶木下面的那个红点,依旧一闪一闪的亮着。
千夏也懒得管它。
找出自己的行李箱,开始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她在这个家里面的东西本来就不多,这房子是孔斯年买的,和她没半毛钱关系。
家里面的装修和家具,也是在她嫁进家门之前,就已经置办齐整了,也没她什么事儿。
唯一和她有关系的,就是崔英口里的那狗皮膏药!
不过,这唯一的一点关系也很好撇清,孔斯年已经把最近一期的分红给她,他库房里面的货也走得差不多了,合作关系到此结束,应该是最好的一个节点!
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的!
她需要收拾的,不过也就只有几件衣服而已。
房门吣一声被孔斯年踹开,他怒气冲冲走过来,抬手将她的行李箱端起来,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声道:“苏千夏,你还有完没完啊?”
千夏反而生不起来气了,继续叠手上的衣服:“妈睡了?”
“你还关心妈?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找碴气她!”孔斯年着,把她叠好的衣服抱起来,扔进衣柜里面去:“怎么?闯了祸,就想玩儿离家出走?等着我巴巴的到处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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