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瑭神情凝重地摇了摇头，在张健和林业果然如茨目光中勾唇，“我觉得你们校霸更可爱了。”
张健和林业面面相觑。
张健用眼神表达：是可怕的没人爱的意思吗？
林业回以肯定眼神：当然了！难不成还是萌萌哒可爱吗？
顾瑭对前桌两人为什么总是眉来眼去还能做到无障碍搂搂抱抱没有兴趣，他觉得课间操一个人待着更没意思，也跟了出去，因为身高缘故插了个队，排在楼巍前边。
只是看到清一色校服，再看看自己蓝白丛中一点红白，格外醒目。
“同桌，借一下校服呗。”
顾瑭回头，后边是里外都穿着校服的楼巍，再后边就是八班体育委员以及两列人员。
一眼扫过，并没有看到刘栋，果然不愧是前校霸还是现校霸，出操随意，寝室任选。
楼巍侧头没理人。
“瑭哥，我的校服可以给你。”张健回头隔着陈家昊道。
顾瑭瞅了一眼大头同志校服上边红蓝黑水笔留下的痕迹，还有一块黑漆漆不知道何物留下好像清洗不掉的印记，连一秒都没有考虑，拒绝。
“你的校服衬托不出我完美的身材。”
张健：“……”
顾瑭回头，一脸困扰。
“哎，没有校服，今注定要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了，我本来是个很低调的人，真的。”
周围听到的七班同学：“……”
楼巍照旧无动于衷。
“我要太引人注意了，被我这两万瓦照亮的人能逃的了吗？”顾瑭扬了扬眉。
楼巍转头盯着顾瑭，对方脱了黑色的外套，只穿着很普通的红白t恤和九分脚裤，显得更加细胳膊细腿，身形单薄，但他知道，对方并没有看着那么瘦弱，不过的确与众人格格不入。
见对方有了松动，顾瑭再接再厉。
“楼楼，巍巍，你忘了教导主任让我借你校服的殷殷嘱托了吗？你忘了我们在教导主任面前同舟共济的……”
“校服可以给你……”楼巍蹙了蹙眉，面无表情打断，“但你给我闭嘴！”
顾瑭笑着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比了一个oK，伸手，早这样不就行了。
楼巍终于得到今难得的一点清静，脱下长袖校服不情不愿地递了过去。
七班八班的女生激动的想要尖叫，校霸男友力max，难怪校花隔三差五送芳心，暗藏的手机已经开始偷偷运作。
顾瑭抖开楼巍的校服，校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满意，上边还有着冷淡的清香，如同桌的气质一般，他穿在身上，还有一点余温，不错，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了一点点，长了一点点，也就一点点，影响不了他的完美身材。
顾瑭本想问帅不帅，是否只有他才能把这么普通的校服穿出时尚的感觉，如果非得再承认一个人，勉强可以算上对方，但接触到警告的眼神，闭嘴转头，跟着队伍往楼下跑。
林业身高在男生平均水平中偏低了一点，从前边一路跑到后边，插在顾瑭和陈家昊中间，这样的海拔，原本座位要靠前，奈何他与张健从幼儿园开始同桌到现在，这该死的缘分不能将他俩分开。
“林豆豆，长高了，没看出来啊。”陈家昊调侃。
林业翻了一个白眼懒得理他：“瑭哥，我刚问了吴半仙，他咱学校以前是养鸭场啊，你怎么是乱葬岗？”
青春年少总是爱猎奇，爱八卦，附近几人立刻竖起了耳朵，连八班体育委员都靠近了一点。
“你难道不觉得养鸭场更恐怖吗？”顾瑭问道。
林业摇头，并不觉得，其他人也一样。
“吃过鸭舌吗？知道怎么来的吗？”顾瑭一一扫过众人，不等回应，自顾自道，“为了保证鸭舌的新嫩肥美，都是从活鸭嘴里拔下来的，还带着血的。被拔舌的鸭子已经不能发声，脖子一抹，放血，喷涌而出，鲜红灼热，鸭血吃过没有？”
众人缩着脖子齐齐点头。
“都吃过吧，有没有觉得有一股苦涩的味道，那是死前怨念造成的，有些可能还没死透呢，就被扔进滚烫的开水里用冰冷的机器拔毛，比拔腿毛痛千百倍呢。最后从鸭头、鸭脖、鸭身、鸭腿一块块剁了，那就是屠杀啊。”
众人瑟瑟发抖。
“你们这里的阴气会不会比乱葬岗重？乱葬岗里的人好歹跟你没什么关系，祖上没做过杀人放火的事吧，但你吃过的鸭子很有可能是以前鸭子的子子孙孙辈。”
“啊。”林业还没有反应，陈家昊已经有些反胃，“我十一刚吃了烤鸭。”
“我吃了香酥鸭。”林业捂着肚子。
“我老鸭煲。”姜娅默默举爪。
“我脆皮烧鸭。”张健苦着一张脸。
“我手撕鸭。”张健前头的朱佳文愁的眼睛都看不到了。
顾瑭转头想问问同桌吃过鸭的哪种做法，便迎上同桌冷冷的视线，当下点头，闭嘴，乖巧，只用那双像是盛满星光犹如桃花绽放的眼眸回视着想要一个答案。
两人看着彼此，或许被三眼阎王打断的较量没有分出胜负，反而在此刻重新被激发，谁也没有移开视线，反倒是各自的眼中又分化出了一簇争强好胜的火焰。
更深的，似乎还有一种刻意隐藏的同是涯沦落人般相似的情绪，都是深沉而又压抑，挣扎而无方向，没有人能够窥探。
姜娅在心里默数：一秒、两秒、三秒、四秒……
“帅哥，我吃过卤水鸭，咋整呀！”姜娅心里正掐着秒表，八班的体育委员黄强脱离队伍朝七班靠近，一脸着急。
姜娅好气呦：乱入什么！
对视的两人无声错开视线，顾瑭打量着人高马大肌肉结实的男生，竟比同桌还高一些，那黝黑的脸色竟然还能看出百分之一的苍白。
“没事，建国以后不成精。”
“可咱学校是建国前建的啊。”黄强并没有被安慰到。
顾瑭啧了一声，表情沉思：“那……请个高僧超度一下？”
黄强皱着眉头，表情凝重：“你的咋感觉那么……有道理呢！”
顾瑭愕然了一秒，绷着嘴角拍了拍楼巍的肩膀，仿佛在拍着八班体育委员的肩膀，然后转过身，双肩不停地抖动，最后终于还是控制不住，捧腹哈哈大笑。
众人意识到自己被忽悠了，群起攻之。
楼巍看了看自己被人拍过的肩膀，再瞥了瞥被围着讨伐的人，算了，跟神经病不能较真，神经病自然有神经病收拾。
七班八班见证者：所以……校霸也是颜控？还是看脸挑选擦黑板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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