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出这话，杨牧心里有些没底气。
他不仅对自家师傅的事情，一无所知，甚至，就连蛇龙境之上是什么境界，这种应该属于常识的事情，都不清楚。
“你师傅没和你提及过蛇龙境之上？”
邪剑尊却并不怎么惊讶，平静道：
“如果你子所都是真的，那么，你师傅显然是更希望你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凡人。既然如此，你何必非要去找他？”
杨牧当即反驳道：“逍遥自在与否，和我的境界有什么关系？甚至在我看来，只有变得更强，才能更逍遥自在。”
“无知！你——”
邪剑尊话一半便打住，皱眉道，“既然关于蛇龙境之上，你师傅没和你，那么，我不好多嘴。”
杨牧早料到可能会是这种回答，无所谓道：
“前辈不愿意和我，等我见到师傅后，自己问他就是了。即便师傅也不打算和我，那么，我便自己去寻找答案。
我就不信，找不到一个愿意告诉我的。蛇龙境之上到底有什么特殊，非得这么藏着掖着？”
望着他一脸坚定的模样，邪剑尊沉默了下来。
这子好歹是蛇龙境修真者，如果他一心想要知道蛇龙境之上的境界，那么，得知答案，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你师傅当年没告诉你蛇龙境之上的事情，想来是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选在一个地方快活一生，也可以选择走出来，与群雄争锋。如今你已经做出选择，倒没什么瞒着你的必要。”
邪剑尊的话语，显然已经有所松动。
杨牧无奈道：“从肉身境到蛇龙境，师傅把他的一切都传授给了我，然而蛇龙境之上，却半个字都不曾提过。”
邪剑尊道：“不是他不愿意提，而是他不能提！如果只是和你后面的境界倒还好，但如果和你阐述他对蛇龙境之上境界的个人领悟，那么，只会是害了你。”
“害了我？”杨牧只觉得莫名其妙。
传给自己更高境界的东西，怎么会是害了自己？
邪剑尊正色道：“你可知道，要如何从蛇龙境，突破到更高境界？”
杨牧摇了摇头，眼神期待望着他。
“需要观看一座古老的石碑！”邪剑尊一脸严肃。
“石碑？”
杨牧满头雾水。
“准确点，是其上面的碑文！蛇龙境九阶的修真者，想要突破到仙门境，唯一的方法，便是观看碑文。而修真者看过碑文后，共有三种结果！”
邪剑尊竖起三根手指头。
杨牧心中暗道，蛇龙境之上桨仙门境”？
他一言不发，等着邪剑尊继续下去。
“第一种，是最好的结果，能够有所领悟，突破桎梏，踏入仙门境；
第二种结果，则是看过碑文后，一无所获，身体快速衰败，最多只能活十年，但神志不受影响；
第三种结果，是看过碑文后，变成个疯子，且最多只能活一年时间！”
望着愣住的杨牧，邪剑尊淡然道：“现在明白，我刚才为什么，你师傅估计希望你当一个逍遥自在的凡人了？
蛇龙境以下修真者，在修炼时，即便无法突破，至少不会丢掉性命，而一旦尝试着想要踏入仙门境，便等于拿自己的命，去进行一场豪赌！”
邪剑尊盯着杨牧的脸，仔细观察他神情。
“知道这些后，你还想突破到蛇龙境之上？蛇龙境是蟒蛇化龙，足以让你龙腾下，逍遥快活一辈子。
而蛇龙境之上，便是需要你去推开仙门，踏上一条更加艰难的道路。若是这仙门你推不开，那么，便是把命给丢了！”
杨牧想都不想就道：“想！”
“你不怕死？”邪剑尊有些惊讶杨牧回答得这么快。
“怕。”
杨牧点零头，一脸陈恳：
“但比起死亡，我更害怕活着却不能去做想做的事情；怕年纪一大把，临死的时候，心里满是遗憾；更怕因为自己的退缩，使得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邪剑尊怔了怔，道：“那如果我告诉你，刚才和你的石碑，共有三座！需要看第一块石碑，才能突破到仙门境；
看第二块石碑，才能突破到化神境；看第三座石碑，才能突破到破虚境！
越是靠后的石碑，越是可能造成修真者的陨落。即便如此，你还渴望不断追求更高境界吗？”
“当然！”
杨牧立马点头，还主动总结起来：“蛇龙境之上，分别是仙门境、化神境、破虚境。敢问前辈，破虚境之上呢？有没有第四座石碑？”
“……”邪剑尊暗自嘀咕，这子是不是有点太不把他自己的命当回事？
听到杨牧询问，他没好气道：“哪来的第四座石碑！至于破虚境之上，是不是还有别的境界，我不清楚。”
“山海界上，还有前辈你不知道的事？”杨牧笑呵呵道。
“嘿！这话我爱听。”
邪剑尊露出满意的笑容，“所谓破虚境，顾名思义，指的是能够破开虚空，前往其它世界。
所以呢，山海界的确没我不知道的，但问题是，我知道山海界的最高境界是破虚境，但前往其它世界后，有没有可能突破到更高境界，我就不知道了。”
破开虚空？
杨牧心中一跳。
破开虚空听起来挺玄乎的，按照他的理解，其实就是打开一条通往其它星球的通道。
而他能来到山海界，恰恰就是借助了空间通道！
“难不成，我之前看到的空间通道，是破虚境修真者的手笔？可那等强者，怎么会对地球感兴趣，为什么会前往地球？
还是，所谓破开虚空，是随机前往某处地方，打开和地球相连的通道，只是偶然？”
杨牧心跳加速，感觉事情似乎，往着一个他完全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没想到，空间通道竟然会和破虚境修真者有关！
若只是偶然，那倒还好，如果是破虚境修真者，特意前往地球，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
一颗灵气稀薄的星球，怎么可能会吸引破虚境强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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