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吃好了，也不多什么，新茶这会儿也泡得差不多了，自斟了一杯，坐那儿静等电话那头的初诊结果。
过了一会儿，那位女学生电话还是没回过来。
“大姐！大哥！它是这么回事，现在手机上安装的那些医疗程序越来越好使了，其中有一款及时采用了一些人工智能新技术，时不时还更新一下，通过摄像头，将患者的手指头搁在摄像头上，对！摆正，尽量保持全面接触！来！你们二位把手机拿出来，咱们试演一下。”着话，边沐起身走到那二位跟前，用自己的手机调出一款很出名的诊断程序演示了一遍。
老板娘两口子远比边沐想象的要聪明得多，一学就会，一时心下大奇，二人眼神明亮地自顾自检测起自己的血压、血氧饱和度、心率……各项指标。
边沐则回到原位继续喝茶。
“哎呦！我血压这么高呐？！边大夫！这玩意儿真有那么准吗？”老板娘惊奇地请教道。
“芒果手机兴许还有点参考价值，你手上那手机怕是有些不大灵光！”边沐笑着回复道。
“我心率跳得这么快？！我咋一点感觉没有呢？！”着话，男老板一脸迷茫地看着边沐。
“呵呵……关心则乱嘛！虽你家两个孩子，的那个还是个男孩，毕竟是亲闺女嘛！眼睛要是真出点啥问题，你们不得忙乱一阵子啊！心率没啥变化他还是亲爹嘛！”到最后，边沐随口跟男老板开了句玩笑。
听边大夫这么点了自己几句，男老板腼腆地笑了。
正在这时，老板娘的手机响了。
她女儿把手机程序检测结果发过来了，那个女生挺聪明的，还顺手求了个平均值，弄成一个电子表格一并发了过来。
受过正规教育是不大一样啊！
边沐起身就手接过老板娘的手机仔细翻阅了一阵子……
“初步判断没啥事，至少眼睛方面没什么可担心的，不如这样，跟你姑娘明，花钱多少无所谓，明后要是功课不太紧张的话，让她上当地最好的三甲眼科医院复查一下视力，初步怀疑……你家姑娘图便宜，可能在网上配了个垃圾眼镜，在眼科医院重新配一付可能就好了，另外……你姑娘双腿腿附近的某些穴位少有不通之处，哪得空，上当地中心医院，市一级那种三甲医院，挂个女医生的号，切记，必须是女大夫，而且还得是副高职称，中医啊！不找西医大夫，正教授、专家什么的不行，只能是副高职称、女医生，能信我不？”边沐耐心地叮嘱了老半。
“能！能！肯定能！太能了！你咋我们咋听，没啥大事就好，没啥大事就好！”心头那块大石头压了可是有些日子了，听完边沐的医嘱，老板娘可是惊喜坏了。
男老板乐得更不会话了。
“咱这不是离得远嘛！只能先这么凑合一下，别的我也不敢妄下什么结论，如果不出意外，起码一直到放寒假，她应该可以正正常常上课了，争取考个好成绩，开开心心过个年。另外……我老家离市里也没多远，放假期间，甭管我在哪儿，大家都方便的时候，你们二位陪着她找我复诊一下，免收诊金的哦！”到最后，边沐笑着开了句玩笑。
“哈哈哈……边大夫笑了，谢谢！太谢谢了！”
“客气！刚才吧，我跟那位聊得有点尴尬，正发愁咋收场呢！你过来那么一打岔，得！他倒先走了，哈哈哈……我轻松啦！起来，我还得谢谢你呢！”不想让两个老实人心里觉着欠着边沐什么，边沐特意往远里闲扯了几句。
“不能那么，哪能那么呢！是我失礼了，下回再不敢了！边大夫恩义我们记心头了，唉……不会话，对错的，边大夫别见怪！”老板娘心下开心，一时有些语无伦次了。
“都这么熟了，别这么客气！以后还要常来常往了嘛！我还有事，先行一步了！”罢，边沐就此告辞出门渐行渐远。
……
傍晚时分，诊所就剩边沐和罗战旗了，罗战旗打理消毒室，边沐则坐在角落里琢磨着啥事儿。
心底计议已定，冲罗战旗打声招呼，边沐起身出门去了南城龙城大街绿柳巷。
六楼，顶层，一梯两户，梁家父子俩住东户，楼道里清扫得一尘不染，梁家父子这日子过得倒也中规中矩，跟边沐刚结识他们那会儿完全两个版本。
轻轻敲了几下房门，里面有人出来应门了。
“咦？！司马老师您也在啊！”很自然地往后退了一步，边沐笑着客套了一下。
鉴于司马奎当年做的那些暗事，虽早已时过境迁，边沐对他到底还是心存了几分戒心。
“我也是路过，顺便送两只山鸡过来，馆主来得正好，一起喝几杯呗！”着话，司马奎非常客气地礼让了一下。
“您是长辈，请！”边沐坚持走后头，但凡有可能，他可不想让司马奎站在自己背后。
笑了笑，司马奎不再多什么，冲边沐微微欠了欠身，率先朝客厅走去。
抬脚进门，边沐随手将两道房门关好。
原先边沐还担心梁家父子租住六楼冬可能会有点清寒，前行了一段距离，边沐感觉屋子里暖乎乎的，丝毫感觉不到半点冬夜寒凉。
门框子上挂了几只鸟笼，个头的，挺少见的，有的笼子上罩着蓝色苫布，有的揭开半幅，可以瞧见几只鸟这会儿正懒洋洋地蹲在倚杆上思索着什么……
边沐猜测，那些鸟儿至少有一半负有警卫示警之责，不管啥时候，家里要是来了什么不速之客，其中有几只鸟儿必定会高鸣示警。
边沐之所以心生此念，全是受司徒家部分藏书影响，之前，此类事儿他是全然不知。
梁家父子似乎早就预料到边沐会选择这个时间点登门，三强子这会儿在厨房那边好一阵忙活呢，看来，边沐这顿晚饭还是蛮有口福的。
走进客厅，边沐坐沙发上跟梁乡愔、司马奎客套了几句，起身上厨房那边帮着三强子将那两只山鸡给宰了。
“找个罐头瓶，那点儿鸡血我得带走，陈阅卿最近康复得还行，这种鸡血正好适合他。”着话，边沐用两个瓷碗来回倒弄了半，将洗菜盘里的鸡血清理了一下。
三强子找来两个干净玻璃瓶，大正合适，肯定不是罐头瓶，似乎是药厂车间常用的那种盛放精制玉米面精的瓶子。
边沐也没多想，手法娴熟地将新鲜鸡血倒进两个玻璃瓶里。
三强子随手往瓶子里撒零盐粒，倒零白酒，这是防止鸡血就此凝固再给弄老了就不好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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