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里。
陆程文挤出微笑，看着柳如烟。
柳如烟板着脸，看着陆程文。
许久。
陆程文开口道：“冤冤相报何时了呢？”
然后深吸一口气：“先好，不要打脸，我是反派，靠脸吃饭的。”
柳如烟眼珠子一瞪，就要抬手，陆程文立刻躲避：“哪里都不要打！拜酮—！”
柳如烟一把捏住陆程文的嘴巴，伸手，一粒药丸塞进陆程文嘴巴里。
陆程文知道这绝对不是富含丰富维生素和蛋白质的朱古力豆，赶紧用舌头顶住。
柳如烟哪里会被他骗到？在胸口一个掌刀砸下去，陆程文本能地一下子就把药丸儿给咽下去了。
陆程文噎得够呛，拍着胸口，半才缓过劲儿来。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们武族的特制毒药，人傀销魂丹！”
“销魂……是不是很爽的意思？”
柳如烟笑了，拉着陆程文凑近了自己：“当然！此药无解，吃了以后，你就必须得乖乖听我的话，每周拿一次解药！如果有一次耽误了，你就会思维混沌，反应迟钝；继续耽误，你就会逐渐变的如同行尸走肉，变得只能吃饭排泄和走路，其余的事情，都做不了。”
陆程文给吓坏了：“你……这是何必呢！？有事情我们可以谈嘛！”
“和你谈判有点困难，你太油滑了。”柳如烟道：“不如让你做我的人形傀儡，这样子，也不怕是日后生出异心。记住，从今开始，你是我的手下，一切都要按照我的指令行事。否则……你就做个没有灵魂，只有躯壳的人型吃饭机器吧！”
陆程文怒了：“贱人！我跟你拼啦！”
柳如烟将陆程文按在车座上：“哼，有脾气啊？我以为你根本没长骨头呢！”
陆程文咬着牙：“我陆程文，绝不受辱！你杀了我！杀我！”
柳如烟哼了一声：“你很清楚的，你有价值，杀你？太便宜你了。我把你的命运，攥在我手里，岂不是更好玩儿？呵呵呵，啊哈哈哈，哈哈哈……”
陆程文挣吧两下。
冷静！
打不过，也吃了毒药，现在硬顶没好果子。
魔族的人是什么风格，我已经知道一些了。
我还没输，先稳住局面，这一局得往后拖一拖，属于我的那个拐点还会再出现的！
不能破罐子破摔……老子忍辱负重这么久，忍耐着龙傲的初期打压；忍着赵日虎了吧唧地进来搅局；忍着霍文婷各种豪夺诈取；忍着五老翁各种鬼马操作……
我一路忍，已经不知道见识过多少困境、绝境，甚至是生死之境！
不是都扛过来了吗？
男子汉大丈夫！不能一遇到绝境就想着玉石俱焚！不能一遇到挫折就靠脾气去支配大脑！不管不顾。
老子走的又不是爽文路线，人生……就是有进有退，有高有低。
区区一个魔族妖女，龙傲能靠武力和智谋和你五五开这么多年！
我陆程文，要靠自己的强大内心和全局视野，击败你！
想到这里，陆程文深吸一口气，微微一笑：“美女，我想清楚了。”
“哦？”
“其实，饶一生，都是在合作。我能和姜狗合作，当然也能和你合作。解药您保管好，定期给我，有什么吩咐，可以直。”
柳如烟拍着陆程文的脸：“我很讨厌没骨气的男人。但是……你这识时务的样子，倒是让我很喜欢呢！”
陆程文笑了：“我不是龙傲，我要是来硬的，应该死了很多次了。据我观察，武族在商业运行方面，应该是短板吧？”
柳如烟眉头微蹙：“我们不需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把墨子规给我骗出来，他对我很有用。”
“我给你骗龙傲吧，他有王霸之气。您要是感兴趣，我可以把赵日也骗过来，他的忍者神龟也很厉害的……”
“用不着！你们三个聚在一起，总是搞事情！我就要墨子规，有了这个可爱，我可以做很多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柳如烟拿出一个电话，递给陆程文：“打给他。”
陆程文看了看电话：“不可能。”
“哦？你不是很识时务吗？”
“识时务，和当卖国贼，是两个概念。我可以自己忍耐你的羞辱，但是墨子规……他其实人挺好的，不来北国，估计还是个青年才俊。我不会为了自己活命，坑一个不相干的人入局的。”
柳如烟凑近了陆程文，匕首贴在陆程文脸上：“可是你刚刚还要坑你的同门兄弟呢，陆总，不矛盾么？”
陆程文看着她：“柳如烟，你吓不住我的，你想杀我，就动手。龙傲和赵日是气运之子，怎么坑都坑不死，这一点我很有信心。但是墨子规不行，他不扛坑，坑一下，可能真的会万劫不复。总之，你想赚钱，我可以帮你！但是让我做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我真做不到。”
“诶呦？意外地也有点骨气嘛！”
柳如烟道：“那我就割下你的鼻子！”
陆程文看着柳如烟：“我只一句话，如果不能有尊严地活着，我选择死亡。”
柳如烟一愣：“你现在这个德行，叫有尊严么？你跟我胡扯什么？”
“选择妥协不叫没尊严，被人割了鼻子，那才叫受辱。”
柳如烟捏住陆程文的脸：“突然硬气起来了？跟我假装有骨气？我！不！信！”
陆程文平静地看着他，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柳如烟举起匕首，猛地刺下去。
匕首到了陆程文的鼻尖停住，陆程文的眉头蹙了一下，但是身体纹丝不动。
“还真的不怕？”
陆程文睁开眼看着柳如烟：“其实，害怕的是你。”
“你什么！？”
“无法掌控全局，很多事情都开始失控，这才是你害怕的吧？”
柳如烟盯着陆程文，内心波澜起伏，想反驳，却不知道什么。许久……啪地给了陆程文一个嘴巴。
转过身气呼呼地道：“他敢开口话，就割了他的舌头！”
“是！”
此时车子突然急刹！
鬼火郎君的声音传来：“公主何必走得如此急迫呢？哈哈哈哈！少爷还想请您好好谈一谈呢！公主，请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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