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正语气有些无奈,碰上那种疯子,案子都没办法圆满结束。。
“我不知道啊,她已经升了,现在……估计在投胎吧。”
“这样啊……”高正掩饰住心里的失望:“要是连你也不知道的话,那就算了吧。”
我没有多做解释,这个案子真凶落网,王静的尸体是她当做报答我的礼物,我受之无愧,而且林凯家境很好,王静跟了他们家不会吃亏的。
我填饱肚子之后,往炼尸房走去,一路上总觉得后背阴森森的,有股寒气紧逼着我,我回头望了一下,那股寒气又消失了,就这样反复了几次之后,我眼睛一转瞧见旁边有个巷子,闪身走了进去。
没一会的功夫就看见一个鬼魂匆匆飘了过去,等我探头出来看的时候,他又消失了,我打了个寒颤,爷爷常被鬼跟身不好,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
“阳祝”
我正饶头疑惑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我愣了一下,浑身紧绷绷的,我缓缓转过身子来,看到一位老人站在夕阳中,笑容和蔼亲切,他又叫了我一声阳祝
这一声叫的我心里涩涩的,阳光虽然刺眼,但是我一眼就认出了是爷爷,此刻太阳已经沉在山脉里,鬼魂可以自由活动了,我撒开腿跑到他跟前,爷爷死了这么多年,我都没见过他的鬼魂,我还以为他已经升了。
“爷爷。”我喉咙生涩的疼,胸口似乎被大石头压住,喘不过来气。爷爷是我心中一个痛楚,我还有好多事情都还没有学会,他就撒手去了,死后连魂魄都找不着,我曾经一度怨恨过爷爷,恨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让我见着。
“傻孩子,哭啥,爷爷不是在吗?”爷爷伸手抹掉我的眼泪,粗糙的大手还带着温度,我一下子就呆了,猛的抓住他的手,诧异的看着他:“你到底是谁?”
我爷爷已经死了,而这个爷爷不是鬼魂,他是活生生的人,身体有温度,我掐住他脉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心脏跳动的颤动,爷爷是我亲手下葬的,他不可能是我爷爷。
他的劲很大,从我手掌里挣脱了出去,疑惑的看着我:“我是你爷爷啊,我还能是谁。”
“不可能,我爷爷已经死了。”我望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老人,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我爷爷死的时候,我虽然不在场,但是我亲手下的葬,时隔这么多年,怎么会又冒出来一个爷爷来。
“我真的是你爷爷,阳仔你怎么了?我做了好久的车子才来到上海,你咋不认我呢。”
他疑惑的皱着眉头,额头上堆积着皱纹,深邃的眼眶里,那双清明的眼睛跟我爷爷生前一摸一样,如果不是我确定爷爷已经死聊话,恐怕会被他蒙骗。
“真的?”
“你这傻孩子,爷爷就是爷爷,还有真的假的啊。”爷爷憨厚的笑了笑,从怀里掏出几个大饼出来:“喏,这是你最爱吃的,你先坐下,爷爷慢慢跟你。”
我愣愣的接了过来,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葱花大饼,时候我经常缠着爷爷给我买,那时候家里的经济还不富裕,买个饼都需要央求,不像现在的孩子要什么有什么。
我跟爷爷坐在旁边的石头凳子上,我解开袋子,咬了一口,跟记忆中的味道一样,顿时心里涩涩的,眼眶发烫,我在心里幼稚的想着,就算这是梦,我也不要醒了。
爷爷点燃了一根烟,在烟雾缭绕中,眼神扑朔迷离:“其实我当年并没有死,你在上海站住脚之后,我就回到了乡下,那里是我生长的地方,人老了,就想呆在出生的地方,这种感觉你以后就明白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零,继续咬着大饼,听爷爷话。
“我当时正在修炼咒术,一个月之内是不会有呼吸很心跳的,隔壁的王大妈见我好几没出门,进来的时候又摸不着我心跳跟呼吸,吓的直嚷嚷我死了,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好被乡亲们下葬,等我醒来的时候,那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了。”到这里,爷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
“那你为啥不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的泪水已经控制不住了,爷爷死的那段时间,我一个大男人每晚都会躲在被子里哭,我是爷爷一手带大的,失去最爱的亲人,痛苦可想而知。
“我后来悄悄来过上海,我看你过的还不错,就没有现身了,其实你失去我的庇佑,未尝不是一件坏事,你跟我在一起就像孩子似地有依赖心理,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我死了之后你不是样样干的很出色吗?有炼尸房跟殡仪馆……”
爷爷的话还没完,我就一把抱住了他,搂着他的脖子,如果成长需要牺牲,那失去爷爷的代价也太大了,我宁愿永远都长不大。
“哪里好了,大地大就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别人过节还有亲人陪着,可我呢?爷爷,我真是恨死你了。”我嘴里恨,心里却别什么人都爱爷爷。
爷爷拍了怕我的肩膀:“是爷爷错了,爷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满着你了。”
我哽咽的点零头。
“那你这次为什么来上海?”跟爷爷闲聊了一会之后,我站了起来:拽着爷爷去我住的地方:“爷爷,你好不容易来了,跟我回家吧。”
我好久没跟爷爷住在一起了,我在心里盘算着,等下要去买点什么给爷爷补补,几年不见,爷爷消瘦了很多,肤色也比以前黄了些,真让人心疼。
“我算到你有大劫,我是来帮你化解劫难的。”
“大劫?”我止住脚步,不解的看着爷爷:“不会吧,我最近事事顺心,还接了一笔大单子,是法兰寺的主持给我的,要五百斤尸油,我刚刚才将尸体放进烤箱里,要不了一个星期就好了。”
谈起这事,我隐隐有些得意,随着时间的增长,我的私人雇主开始变得越来越多了。
爷爷侧目看着我:“炼尸房在哪?我去瞧瞧。”
“就在那边。”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带着爷爷花了五块钱来到了炼尸房的地下室,这里附近都贴满了符咒,因为炼尸房的怨气跟阴气很深,我怕弄的不好,会将这块的风水变阴,爷爷环顾四周,并没有话。
下楼的时候却问了我一句:“烤箱里的尸体也贴了符咒了吗?”
我嗯了一声,这是最起码的常识,我跟尸体打交道,自然会谨慎些,我正准备介绍我的地下工作基地的时候,一阵阴风从地下室的走廊里吹了过来。
一般人只会觉得有些凉,我却在其中嗅到了血腥味。
爷爷的眉头皱了起来:“是鬼。”
是鬼,那种阴嗖嗖的气息,只有恶鬼才能散发出来,可是我的地下室布满符咒,鬼魂是进不去的,就算勉强进去了,也会被符咒所伤,在里面根本待不住。
我伸手去开炼尸房的门,胳臂被爷爷抓住了:“慢着。”
我缩到一边,看着爷爷冲背后的包里,拿出一把桃木剑,这种剑跟我的不同,我的桃木剑颜色较为清淡,爷爷的这把是深褐色的,剑得纹路像是一条遨游在云海的盘龙,龙的眼睛很有厉气,看着让人害怕。
爷爷将桃木剑插在门缝里,整个大门都闪耀这淡淡的金黄色。
黄色消失后,又有一股很浓厚的黑雾从里面冒出来,有点像屋里失火,可这种黑烟是鬼烟,我暗暗心惊,能散发出这种颜色的鬼烟,这鬼的煞气很重。
“爷爷,我们该怎么办?”
“退后,我要施法。”爷爷不紧不慢的从怀中掏出符咒贴在门上,拔出桃木剑,在空中布下结界,整个人按着结界往门跑去,随着一声巨响,鬼烟慢慢淡了许多,这时爷爷才推开门。
吱呀一声,光线从门缝里照射进去,可以看到我放的那些瓶瓶罐罐,还有一张专门放尸体的床,炼尸房在左边,右边是存放尸体的冰窖,中间的屋,是我吃饭睡觉的地方。
“爷爷,那玩意走了吗?”我环顾四周,看不到任何鬼魂,也感觉不到寒气了。
“不知道。”爷爷抽了口老烟,坐在凳子上:“想不到你这里还搞的有模有样的。”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这是瞎折腾,就是想住的舒服一点,对了,爷爷,你要不要吃饭?我给你做点东西吃吧。”
“成,那就尝尝你的手艺。”爷爷二话不就答应了。
“好喽,您就等着吧。”我一溜烟的跑到厨房里,冰箱里面还有些鸡蛋跟肉,我准备做个圆子汤,刚好还有葱花什么的,爷爷就坐在我正对面,看着我的眼神里透着欣慰。
这么多年没见,他最后一次见我,我还是连方便面都泡不好的毛头子,如今做菜已经熟练,他心里感慨也是自然,我不管什么大劫,只要能跟爷爷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然而事情却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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