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诚的面色沉下来。
顾暖暖差点没昏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顾暖暖。”韩诚叫她，“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就好像他无视了自己母亲的话一样。
韩母一听，握着顾暖暖的手更紧。她神情淡定，不紧不慢地：“阿城，你这是干什么？”
韩诚走到二人中间，对韩母：“妈，看样子你好像因为别人吹的风误会了些什么。你身边这位姐，只是我的助理，除了这层联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他望着韩母，声音有些生硬，“此外，在您耳边吹风的人，我不会轻饶的。”
韩母面上终于露出一抹愠怒，她猛地拍了拍桌子。
“反了你了！什么在我耳边吹风，王妈只是告诉我，最近你这里频繁出现一个姑娘，其他的什么都没。你真以为我七老八十，别人的话我都信？七年来，除了王妈，你的房子里何时出现过一个女性？我听了心里好奇，就过来看看，我有错吗？”
韩诚面对母亲的抢白，无奈地轻叹一声，坐到二人对面的沙发上，“妈，那我已经告诉您了我和顾暖暖的关系，你能别瞎猜了吗？不这些，您了解她吗，随口就别人是我的媳妇，你让别人多尴尬？”
韩母面色稍缓，她转头看向顾暖暖，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这姑娘看着哪儿都好，就是胆子了些。”
“阿诚啊。”韩母念叨着，“这姑娘不错，我看着就喜欢。比之前那只狐狸好多了……”
这话似乎触及到韩诚的禁区，顾暖暖看到韩诚的脸都快黑了。
韩诚再次站起来，不等韩母话便：“顾暖暖，我送你回去。”顿了顿，他对韩母：“有什么事，妈，我们回头再。”
“哟，今晚不住下啊，太可惜了，我还想和你多些话呢。”
顾暖暖对着一脸惋惜的韩母道别，就跟着韩诚出了门。
后面的门“砰”地关上，与此同时，顾暖暖也松了口气。
韩诚瞥了她一眼，唇角一掀。她并没看到。
第二次，韩诚送她回去。
二人之间又是一路无话，直到顾暖暖站在区门口朝韩诚挥挥手，韩诚的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
顾暖暖回到公寓，躺在床上，看着巴掌大的屋，脑子里满满掠过今在韩诚家里时的镜头。
他给她敷药，他朝她笑，他们共进午餐。
顾暖暖怔怔地看着花板，大大的眼睛浸染上一层湿湿的薄气。
韩诚的母亲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她喜欢自己，她当时听着，心里居然有了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很快，她亲手把那只幻想的泡泡掐碎了。
“腾”地一声，她坐起，走到窗户边，打开窗帘。
华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散发着欲望与浮华。
“我要在这里生存下来，不依靠任何人，完全靠自己的力量。”
顾暖暖脑海里浮现出很多人。
她心里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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