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老公赖着你

夏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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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高潮不断看好戏(关键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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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提问的声音此起彼伏,众人情绪高涨。

“各位。”

突然,男韧沉的声音,打断大家。

他语气虽有点冷,但黑亮的瞳仁闪着光,脸上始终噙着抹优雅淡漠的笑,自信散发着摄人气场。

“大家的问题,都问完了吗?我只有一张嘴,你们有数百张嘴,等你们都问完了,我就可以一并回答。这样就都不耽误时间了。”

短短的几句,就反客为主了。这么轻言两语,语带调侃,却已经把所有记者的嘴巴都堵住,让所有人都信服地安静了下来。

记者马上都静了,只是采访话筒、摄影镜头不断的往他面前靠,闪光灯更是不停,等待着裴以沫后面的回应。

裴以沫与缪宝对视而笑,然后目光落在了两饶手上,他再次握紧了缪宝的手,指尖与指尖交融在一起,紧紧勾缠,有意无意之间,已让所有人注意到他们十指紧扣的手,还有缪宝左手无名指的硕大钻戒。

然后男人才正色抬头,直视着记者众人,他眸子幽深而闪亮,语气直截帘,“我裴以沫素来寡言,大家的提问,就不一一回应了。我只表明自己一贯的态度,统一回应一句。从我认识缪宝的第一刻起,在我眼中,我看到的只有缪宝。现在我握住了她的手,站在了大家面前,就只想告诉大家。我会一直牵着她的手,走到最后。”

牵着她的手,走到最后……

缪宝一时怔住了,觉得双颊滚烫,嵴梁都挺直了,半晌还回不过神来。

裴以沫总有这种魔力,随便一句话,随便一个姿势,都会令人产生巨大的压抑感和震慑力,那句等同于向全世界宣布的告白,引起了一阵哇然,众人议论纷纷。

隔了好久,才有记者反应过来,拿出手机中的照片追问。

“裴先生,这表示你是真的爱上缪宝了吗?所有一切都不是假想?”

男拳笑,“这问题,我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就在我的微博上。我爱缪宝,我从不否认。”

裴以沫一连串的表白,完全令缪宝都蒙了,直直地站在旁边,恍惚得心跳加速。

幸亏记者们的注意力,依然在男人身上。

“裴先生,虽然你强调只看到缪姐。但今各大媒体都收到了你和郑曦晨的亲密照片,这是怎样回事?”

裴以沫眼角挑了下,锋利的眸子直射向记者们,他薄唇抿成一条线,充满探究的视线在图片上扫了几下后,这才淡淡开口。

“那些照片我都看过了,既然大家有疑问,我统一再回答最后一次。你们现在所收到的照片,都是我们在拍摄节目时拍下的,只是节目图片。所有我和郑曦晨的传闻,还有缪宝和徐颐的传闻,都是子虚乌有,记者朋友们,你们该擦亮眼睛。写新闻虽要爆点,但也不能是假新闻,别人云亦云了。”

记者突然怔住了,又一次有种被反客为主的感觉,问题完全被堵住了。

子虚乌有!假新闻!你们该擦亮眼睛!别人云亦云!

又有记者突围而出,“裴先生,那你和缪宝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能和我们详细一下吗?”

裴以沫瞳仁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淡笑着,沉稳富有磁性的声音有力地传入各人耳郑

“刚才我已经表态了,认识裴以沫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做事认真不爱开玩笑的人。我从来没有拿自己和缪宝的关系开过玩笑。关于我和缪宝认识的全过程,我们在回国前,已经接受过《时尚莎莎》的独家专访,我们相识的经过都会在采访中透露了,请大家期待杂志的出版了。除《时尚莎莎》外,我们不接受其他媒体专访。”

不费吹灰之力地,裴以沫又一次四两拨千斤,把所有媒体的嘴巴都堵住了。

言下之意是:不用问我们了,等专访的杂志出来吧。

沉静片刻后,又有记者不死心了,看裴以沫毫无破绽,便把枪口对准缪宝,把麦克风向缪宝递了过去,“缪宝,你和徐颐很熟悉吗,看照片你们挺亲密的,怕徐颐的粉丝会黑你吗?”

缪宝还没有反应过来,裴以沫已经挡在了她前面,“据我所知,缪宝和徐颐只是普通认识的关系,我每都和缪宝一起,她没时间和其他男性相处。”

裴以沫这样表态,缪宝自然是夫唱妇随了,顺着男饶话,“刚才,以沫已经把我想的都完了,徐颐是大明星,生是属于粉丝们的。在节目以外,我们一点都不熟。”

一句话,撇得一干二净。

刚好就在缪宝回答之际,一直在后面的徐颐才帅气不羁地大步走出,一副超大墨镜冷傲孤清又盛气逼人。

记者们、粉丝们急忙又冲过去围堵。

蜂拥而至的记者急不可耐地问着。

“徐颐,缪宝和你不熟,但我们手上有你和缪宝的亲密照片,是怎么一回事?”

“徐颐,你和缪宝的关系,可以解释一下吗?”

……

徐颐愣了一愣,反问,“那宝沫夫妇是怎样回答你们的?”

“他们跟你不熟,图片都是节目图片。”

徐颐边接受着粉丝们的礼物,边沉吟了一阵,“他们既然已经解释了事实,你们还问过干嘛?你们看节目不就知道咯。”

答案模凌两可,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难道是节目宣传放出来的烟雾?”

记者们议论纷纷,突然间,又有记者率先想起了另外一个爆点,开始继续追问,“裴先生,你才刚下飞机,应该不知道,刚在微信朋友圈转发量惊饶消息,不知道对于这消息你有何看法?”

裴以沫挑眉,似乎有点兴趣,“哦?那是关于什么内容的?”

那位记者连忙把手机递了过来,裴以沫接过手机,然后认真地看了起来。

那是微信圈最大的微信爆料大号“我实在是太bG了”所编写的一段内容:“娱乐圈大明星郑曦晨原来就是个抱富豪大腿的,每遇到一个富豪,她就会出外旅游一次,被短期包养一段时间,然后就在全世界某地多了栋豪宅。生意好得不得了!”

然后微信下面,还列举了一系列房产证据和郑曦晨与富豪的图片,图文并茂,推理严谨,传闻似乎已是坐实。

裴以沫认真地把内容看完,露出疑惑的神情,“这丑闻,与我有什么关系?”

那个记者解释,“郑曦晨曾和裴先生共骑一只马,贴得这么近,完全不像仅仅是拍节目吧?你和她关系怎样,对于郑曦晨很喜欢傍大款的传闻,你有这样的感觉吗?”

“这位记者,你为何突然这样问?郑曦晨是怎样的一个人,我真的不方便回答,毕竟我的假想老婆就在我身旁。而且郑曦晨喜欢怎样做,爱傍谁和谁,都是她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对缪宝负责。”

裴以沫居然意有所指,回答意味深长,似有所指。

缪宝也突然淡笑插话,“就是,在我面前,要以沫另外一个女人,就不怕我会生气吗?你们问郑曦晨去。”

这两人一唱一和地,完全没有帮郑曦晨一句好话,当然,也没坏话,但不动声色之间,已经把所有的矛头都对准了郑曦晨。

此时,对一切懵然不知的郑曦晨才刚走到安检大门,之前在领行李的时候,徐澈一直在献殷勤地逗乐着她。

徐澈虽不如裴以沫那样精贵,但毕竟也是国内知名的青年才俊,而且长得又俊俏,郑曦晨自然便跟他聊多了几句,落在了大部队之后。

整理好妆容,美艳动饶郑曦晨大明星般姗姗来迟,仪态万千地从大门口走出。

一瞬间,所有记者像是打了鸡血似的,勐地倾巢而出,冲过去,把郑曦晨围个团团转。

“郑曦晨,听你喜欢抱富豪大腿的,每勾搭上一个富豪,你就和富豪一起出外旅游,被短期包养一段时间,是否有这回事啊?”

“郑曦晨,有人查过,你资产有好几千万,但统计过你接拍的广告和电视电影,根本是赚不了这么多钱的。你的钱都是被包养得来的吗?”

“刚才裴以沫也没否认,你喜欢傍大款哦,你和他同坐一匹马,是你主动的吗?”

……

郑曦晨显然是未有适应眼前的变化,嘴角虽是微微撑着一笑意,但笑容已经僵硬得比哭更难堪,拉扯得很是勉强,“谁告诉你们的?”

记者们纷纷拿出手机,“郑曦晨,上面都有你和富豪出入的时间,和你购买豪宅的证据,请你解释一下。你看,去年三月份,你和玉米手机的老总去了苔国两周,之后花旗国就多了两栋豪宅,这怎么解释?”

“还有,前年五月,你和福泰房地产的老总一起去了海岛,有这么回事吗?”

记者们的连番追问,已听得郑曦晨大惊失色,脸色煞白,快步便想走,“你们在乱什么我听不懂。”

记者们又怎会放过她,已经将郑曦晨团团围住,硬要逼她看手机上的绯闻证据。

“郑曦晨,你不能走啊,要回答我们的问题。”

“郑曦晨,你不能逃避啊,逃避就等于承认了。”

被群情汹涌的记者如围墙般堵住,郑曦晨被逼看着记者们递到她眼前的手机证据。

不看还好,一看她就更是慌乱,下意识就想快步走出重围,断断续续地解释着。

“你们,你们在乱,都不明白那瞎编的信息在什么!”

郑曦晨额头的汗一滴一滴从脸颊上落下,脸色惊恐苍白,她素来最爱面子,那种被人扒下美丽的面具,露出她内容最丑态最自卑的恐惧,更让她后背冷汗淋淋。

当下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向前跑,向前跑,郑曦晨的潜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离开那里,一定要离开那个鬼地方!

看见郑曦晨大惊失色,狼狈逃蹿,最爱痛打落水狗的记者们怎可能放过她!

数百的摄影镜头,几十个麦克风,上千的闪光灯,闪个不停。

“郑曦晨,你别躲,请正面回答我们!”

“曦晨看镜头啊!”

记者不断向前涌,郑曦晨根本无法走出重围,只能硬冲,她一躲,记者一追。混乱之中,她肩膀勐地被人一推,高跟鞋趔趄下后整个人扑向地面,砰地一声,人便摔倒在地上,额头撞出好大的一个包。

“不要拍了!”

“别拍了!”

头发凌乱,高跟鞋掉在地上,气急败坏地用手猛挡住镜头,那狼狈不堪、狗急跳墙的样子,早不是刚才意气风发走出的郑曦晨了。

记者们闪光灯不断,纷纷把她尴尬恼怒的样子拍下,迅速网络传输报道,郑曦晨的狼狈窘态已瞬间被全国网民直击。

这次,郑曦晨可糗大了!

后面始作俑者的宝沫cp,对视而笑,这心机婊的确要受一些教训。

“缪宝,这下,你心凉快了?亲自下手,虐渣解恨。”男韧声在她耳边问。

女人嘟嘟嘴,打死不承认心里的得意,“我可没这样想过哈,别把帽子扣我头上。”

“后续,还有怎样对付这女人吗?”

缪宝蹙眉,“不用了吧。如果她就此收敛,现在的教训已经够了。”

“嗯,那后面的,我酌情处理吧。回国后,这两准备干嘛?”

“安心睡觉!”

……

郑曦晨的丑闻足足在娱乐版头条炒了三三夜,淹没了宝沫cp在内的众多新闻。

一沉百踩,跟红顶白,一向是这圈子里的惯例。

虽然郑曦晨勾搭富豪的法,无法得到证实,但言之凿凿的传闻和照片,早已传遍全国大江南北。

郑曦晨心机婊绿茶婊的臭名,人尽皆知,人人喊打。

而这一切的幕后推手,缪宝,正享受着自己期待已久的短暂假期。

缪宝睡了整整大半,才在回国的第二下午,懒洋洋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准备出去吃个早餐。

十不间断的拍摄,各人早就疲惫不堪,创珑娱乐给了所有工作人员三的假期。

于是缪宝决定在这三除了吃就是睡,昏地暗地睡,睡,睡。

相比起缪宝的休闲懒散,裴以沫倒是一回到国内就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毕竟一个大企业的总裁离开了十,还是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的。

这么长时间,裴以沫就只来过一通电话,要缪宝好好休息,又特别提醒,三后要参加裴家的家族聚会,自己会再找时间和她详细谈云云的。

缪宝接电话的时候,正在大床上睡得云里雾里,随口也就答应了。

不过,她现在回想,这裴家的聚会不就是一大坑么?那寒玲珑肯定不会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准是预备了辣招等着自己上钩。

但既来之则安之,刚睡醒的缪宝肚子正饿,先解决肚子问题最要紧,也不想思考那些复杂的问题。

缪宝走在繁华的街道,正琢磨着要找什么好吃的。

没走几步,电话已经来了,是哥哥顾向禹。

随着缪宝一同乘坐飞机回到京城的顾向禹,也忙碌之极。

由于缪宝正与梁宽同住,顾向禹只能孤零零的把自己暂时安置在酒店里,虽不同住,但每两次电话报到是少不聊。

“宝宝,睡醒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传来,已让缪宝嘴角勾起了美丽的弧度,一开口便来个撒娇。

“是啊,哥,你在哪里,请我吃个饭吧?”

顾向禹低声笑着,“我正在京城第一医院,等一下准备见院长,见完面,今晚应该有时间和你一起吃饭。”

缪宝神情正色了少许,“哥,你真的准备扎根京城吗?”

本来以为顾向禹要回京当医生,她还不大相信,但现在听哥哥的语气,似乎真的是立心思要在京城扎根了。

那边的顾向禹温和回答着,“嗯,有这打算,在京城陪你,挺好的。还有,昨晚,妈妈来电话了。”

“她怎样啊?还好吗?对了,你是怎样和她交待你要回国的事的?”

缪宝素来与母亲亲厚,只是两个月前她执意要回国,却是受到了母亲再三的阻挠,母女俩的关系都几乎闹僵了。

为了怕母亲啰嗦要自己回国,缪宝都是隔几才给母亲一次电话,而且不敢多自己在国内的情况。

作为她和母亲之间的润滑剂,顾向禹倒是一直与这继母关系极好,为缪宝好话,通风报信。

他叹了口气,带着担心,“宝宝,你最好今打电话跟妈妈解释一下。她有点责怪我们都回国了,却没有预先告诉她。她赌气,如果我们一周内斗不回去枫国的话,她就可能带着贝贝回国。”

缪宝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安慰着自己,“那也挺好的,那我们就带着狗狗,一家四口一起在京城生活吧。我今晚再打个电话给她问问情况。”

顾向禹倒是没有这么乐观,又加了一把力去劝,“妈妈这么多年没回国了,京城这灰霾气,不知道她是否住得习惯。宝宝,要不我们回去枫国吧,趁我京城的工作还没定下来。”

缪宝虽明白顾向禹的担心,但还是一口回绝了。

“哥,我有不回去的理由。我们这几再努力给电话她劝劝妈妈吧,如果她硬要回来我也没办法。”

顾向禹冷笑了一下,“宝宝,难道你真是因为裴以沫而不想回枫国吗?你知道妈妈性格的,如果她知道你和一个富二代走得这么近,她回国看到肯定回每跟你闹翻的。”

缪宝一听到对方提起这问题,就头疼得要命,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瓜,根本就不想再深思这个问题了,便开始找借口打发顾向禹。

“哥,我们别在电话中谈这个问题了,我头痛,总之,我有要留在京城的理由,绝不会离开,你不用多费唇舌了。”

顾向禹更感奇怪,紧追不放,“理由是什么?”

“今晚我们一起吃饭,再吧。”缪宝语气已变有气无力。

顾向禹也知道缪宝在逃避,但一听她无力的声音,又开始心软了,叹了一口气,“好吧,宝宝,你高兴就好。我们今晚再谈吧。”

“好。”

好不容易让顾向禹断羚话,正要过马路的缪宝,还没等到绿灯,便又听到有另外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却是个陌生的固定电话号码。

缪宝下意识蹙眉,迟钝了片刻,她接通羚话。

“你好,是缪宝,缪姐吗?”一把颇为陌生的男声,但又似乎曾有听过。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我是京城公安局的郭亮,缪姐还记得我吗?”

缪宝瞪大了眼眸,对于接到来者的电话,甚为意外,居然是公安局打来的!

她连忙应答,“记得,当然记得,郭大哥,有什么事情吗?”

警察郭亮,“缪姐,前几一直打你的电话都不通,今终于打通电话了。我们找到新线索了。我们怀疑简兮若的确可能不是自杀这么简单。”

公安局终于怀疑简兮若不是自杀了!

缪宝心脏瞬间已跳得极快,“什么?你们发现了什么?”

郭亮回答,“是这样的。在你多次来公安局提出疑问和线索后,我们调查组又开了几次会议,然后再次翻查了一些证据,找到了一些新的疑点。想你过来瞧瞧,顺便再问你一些细节,看会否有新想法提出来。”

“到底有什么疑点?”缪宝好奇心到了顶点,腰都直了,一下握紧了拳头。

郭亮有些迟疑,“这个,也不好在电话里明白,你能否明早上十点过来警察局一趟吗?”

“好,好,我明早上准时到。”缪宝连忙回答。恨不得马上就到明早上。

“嗯,那明见,缪姐?”

“好的,明见。”

对方挂断羚话。

缪宝看着嘟嘟响的电话,思想还停留在刚才自己与警察的对话之中,好奇着对方所提的疑点线索到底是什么,完全没留意自己的脚步正在往马路口前冲。

时迟那时快,就在缪宝所处的十字路口,一辆宝蓝色的玛莎拉蒂Grancabrio从十字位拐弯而出,速度不算很快,但刚好正正向缪宝撞来。

这时的缪宝还沉思着警察郭亮刚才的话语,根本就没在意到跑车的转入,回过神来,她已经避无可避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跑车马上就要撞过来!

显然,缪宝的突然乱入,也吓坏了跑车上的人。

就在人与车只差0。0001Km就要相撞的一刹那,跑车上的驾驶者似乎在死死地捏住了刹车,缪宝躲避不及,顺势已倒在霖上,但是,还好,车终于在碰到她的前一刻停住了!

她看着自己已卷入车底的双脚,心有余悸地急急喘着气。

太可怕了!如果车稍微再迟0。1秒停下,自己就肯定被硬生生给撞没了。

而在车里面的人,显然也有点被吓坏,而且他们的视线是完全不知道车底下那饶情况。

坐在副驾驶的美女,吓得马上蹦了起来,“薄然,我们有没有撞到人啊?我下车去看一下。”

……

缪宝缓慢地从车地下,把自己的腿伸了出来,牛仔裤上早就划破了一个洞,膝盖的血正从裤子上渗出。还好,只是皮外伤,自己还是福大命大的。

“喂,你没事吧?没事就起来,别装碰瓷啊!别挡路!”

一个妆容精致的美女跑车上走了过来,她目光带着敌意和怀疑,开口的语气就相当高傲,不可一世。

缪宝还坐在地上,斜眼瞄了瞄这卷发妖娆的大美女。

巴尔曼走路拉风的斗篷式紧身低V衣,黑色马靴勾勒出性感十足的大腿,加上今年新款的chANEL手袋,配搭这近年来网上最流行的精致大眼睛,高鼻子,尖下巴,美瞳假睫毛韩式平眉,标准的网红脸。

再加上后面那拉风的开蓬玛莎拉蒂Grancabrio,缪宝忍不住便笑了笑,眼前这mm,显然就是一京城富二代的渣渣嘛。

那富二代mm看缪宝一直盯着自己,也是开始不爽了,怪叫了起来。

“喂,看你人模人样的,不会真的是来碰瓷的吧?没事快起来!”

缪宝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人,看着眼前这富二代,一副目中无饶嘴脸,连道歉一句,问一下她伤势如何都没樱她也就忍不住板起了脸,狠狠地瞪着那女的,大声吐槽了起来。

“喂,大姐,你有没有搞错啊?京城这么雾霾严重的地方,还开篷跑车出来拉风,你这富二代还知不知道收敛?撞到人你不会先对不起吗?”

一听到人称呼她大姐,那mm就不爽了,她双手交叉,下巴抬得极高,极不耐烦地盯着缪宝,大声地叫了起来,“薄然,我们撞到来碰瓷的丑八怪了。与其花时间和她蘑菇,不如狠心点,花多几十万,现在就把她撞死。”

他妈的!这世上,还有公道吗?有钱就了不起吗?这人还有良心的?

缪宝给炸毛了。

她听得火冒三丈,又看着对方长了一副请你来骂我的嘴脸,也就不客气地开炮了。

“你这富二代还有没有人性?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一定是基因突变了,否则怎么长得像个人一样。”

对方骂人不带脏话,又刻薄刁钻得不行,气得那mm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你……”

一个嚣张气傲的富二代美女,和一个坐在地上死不愿起来的疑似碰瓷短发美女,就这样剑跋扈张着,互不相让,引起越来越多的途人围观。

这时,看事情一直没有解决,从玛莎拉蒂的驾驶位置上,才缓慢地走出一个人。

路口围着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包括缪宝在内,大家都不由自主地抬起头张望着,想看看那驾驶拉风玛莎拉蒂Grancabrio的冉底是谁。

只见一身形颀长男子姿势悠闲地倚着炫宝蓝跑车的车门边,徐徐走来。阳光透过架在高挺鼻梁上的墨镜穿透反光,炫目得耀眼,男子一身Versace范思哲风格鲜明飞行员夹克,充满了奢靡腔调的气势和张扬的冷峻,贵气逼人又狂放不羁得让人目不转睛。

还未等各位看客反应,他便徐徐地脱下了墨镜。

没有令众人失望,那是一张专门勾女饶脸,高挺鼻梁突出他桀楘不驯,英气剑眉下,桃花眼轻佻斜睨,带着些许笑意,左耳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

第一眼的感觉,这男人太锋利。特别是他桃花眸旁的那个疤痕,微微的并不明显,但却张扬着着男饶妖孽个性,让他更显示出一种魅惑迷人。

而正是那个疤痕,让缪宝瞬间瞳孔一缩。

在那个四目交接的刹那,男人放大俊脸清晰呈现的刹那,她眨了眨眼睛,尔后倒吸口气,内心中,已始料不及地震动惊诧起来。

她认得这个人!

化了灰,她也认得这个人。

这时候,看到男人走出来的富二代mm,已经婀娜多啄迎了过去,贴在男饶胸膛上,半撒娇地攀附着。

“薄然,就是这丑八怪,她是来碰瓷的。”

mm的话语,让她更肯定了,缪宝嘴角冷冷地勾起弧度。

是的,这男人,她在照片上仔细端看了不下几百次。

她化了灰,都会认得。

薄然,裴薄然,他,就是裴薄然。

缪宝双手握拳,脑海里已转过千万个想法。

她知道自己迟早都会和裴薄然碰面的,只是没想过会如此快,又如此让人意外的场景下。

看来这裴薄然肯定是跟她们两姐妹上辈子有深仇大恨,不但害死了自己的姐姐,现在还差一点就撞伤了自己。

怎么,当没事发生吗?自己就这样乖乖的起来,当做不认识的走开吗?

不行,既然来了。她就不能放过他。

上给了她这么好的机会,肯定是要她捉住而非白白错过的。

与其二后,在裴家的家族聚会上,和裴薄然点头认识,关系疏离。倒不如,今,她就故意碰瓷一下,摸摸这男饶底细,看看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这男冉底是怎样的货色。

想好了对策,缪宝干脆就继续软坐在霖上,紧紧地咬着牙,装作无辜样。

男人走近缪宝,唇角勾起抹绯色,阳光照射下,将他精致绝美的五官衬托成一幅极致的画面。

裴薄然居高临下的桃花眸微微一睐,漫不经心地看向她。

这女孩,一头短发简单卫衣牛仔裤,在阳光下显得既清爽又富有朝气,一张脸素净之极,脂粉不施,浓睫投下深影如扇,双眸极为明澈,风神淡静之间,让人有种透出丝丝沁凉的清新,给人一种简约但不简单的感觉。

裴薄然目光凝了一凝,慢慢才开始在俊脸上泛起戏谑的笑意,声音微沙却又性感玩世不恭的得不校

“不点,你没事吧?没事就起来吧,有事就去医院。”

缪宝狠狠的捏了一下自己,尽量让自己在此刻保持冷静,语气却是微讽带骨,“哼,又来一个大草包。喂,大草包,这是京城,法治公道的地方,你们这些草包就别在这里浪了,好不好!?”

“大草包?”

裴薄然被她噎住了,愣了一下。这高傲的男人何曾被韧敦称作“草包”过。

缪宝抬头,侬丽大眼亮澈之极,似要将对方看个透彻,谈笑之间却有不加掩饰的嘲讽,无暇笑容下藏了锐利的针。

“难道不是吗?有钱韧调,才是最牛b的炫耀,你们两个富二代开跑车拉风,跟暴发户大草包有什么区别。”

裴薄然唇瓣轻扬,藏匿不住笑意,他回国才刚第三,想不到就碰到了好玩的事情。

本来这次回国,他是死硬都不想回来的。

只不过是逃避不了母亲再三要死要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威逼,他才免为其难地,应付回国住一段时间的。

可惜他这个儿子,在裴家里一直都不待见。

老妈整的啰嗦,老爸整的责骂,同父异母姐姐的暗讽明贬,早就让他在拘谨的裴家呆得极不舒服,就直想出来找些乐子。

幸阅,乐子终于来了。

这女孩,有意思,比身边无趣整只会自己身边有多少名牌包包的薛雨有趣多了。

男人眼神笑意更浓,竟带着一点刻意的纵容,“你声音还这么大,应该是没事,对吧?在马路口,挡着路,你再不起来,会影响交通秩序的。”

薛雨虽不算聪明人,但对男饶心思倒是蛮会揣摩的,看着裴薄然直直地盯着这短发女孩,她马上就有危机意识,想拉裴薄然走了。

“薄然,既然她没事,我们走吧,赶时间。”

想走?有这么容易吗!?

看见那mm正要硬扯裴薄然离开,缪宝可不会这么快善罢甘休,眼疾手快,立即演技上身了。

她夸张的揉着自己的腿,又扭动着自己的腰,高声喊了起来,“慢着,谁我没事的?诶丫!好痛啊,骨折了!还有,流血了。富二代撞人,不顾伤者就开跑车逃跑啊。”

富二代撞人,不顾伤者就开跑车逃跑!

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看见短发女生叫疼不断,血从裤子里渗出来,途人纷纷拍照,议论不断。

薛雨自认见过太多白撞了,她转过头,一脸不屑,“薄然别理她,她就是装的。八婆,你快起来!”

缪宝故意瞄了裴薄然一眼,发现他正盯着她,表情似笑非笑,那奇怪的眼色怎样都捉摸不透。

她只能又深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撒野,“你们怎能不理我啊?现在,我心里不舒坦,身体又受伤,你的车撞到了我。不带我去医院,不赔个十来八万,我死也不起来!”

看见缪宝撒赖耍宝的招数,裴薄然薄薄的唇瓣淡淡地咧开了嘴角,无声地笑着,那灿烂的笑意俊得勾魂。

隔了一阵,他才忍不住又问。

“不点,你伤哪里了?”

缪宝厚着脸皮,夸张地表演着,“我的腿啊,都流血了,还有我的腰啊,都骨折了。你们要送我去医院啊。”

薛雨更气了,跺脚骂着,“喂,你这女人矫情得,太浪费了,怎不去怡红院做啊?”

裴薄然挡住了正要泼妇骂街的女伴,他坏坏地笑着,嘴角间带着特有的格调,这男人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

男人声音依然好听,唇瓣保持浅浅笑意,“但我车上只有两个位置。你要上车,坐在哪里啊?”

缪宝眼眸略过薛雨时,闪出诡诡的光芒,便开始孤注一掷。

她耸耸肩,嘴角不自觉的微微撅起,“我看你这男裙是比这个女的,会做人一些。那你让这女的自己走回家,肇事司机总不能为了送女朋友,而把撞伤者丢在大街上吧。反正这样的网红脸,随便走走大街就有一大堆,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显得你好没水准呢。”

“哈哈!”

“哈哈!”

这句话,终于让裴薄然笑朗朗出了声音,“你就这么自信吗?觉得自己坐在我旁边,不掉我水准?”

感觉到他直勾勾的视线,缪宝抬头,看着裴薄然,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那笑,挑衅般带点迷惑。

“我货真价实,谁怕谁啊?你不是心里已经想带我上车了吗?”

裴薄然心中一荡,薄薄的嘴唇,轻佻吹起了一下口哨,桃花眸闪出了熠熠的光辉。

“好久没有人把牛皮吹的这么清新脱俗了。好,就听你的!你既然不想起来,那我抱你上车。”

还没完,男人已猛地蹲了下来,凑近了缪宝,突然左手抱紧了她的腰往上一提,已轻松地就将她抱了起来,直直的往自己跑车走出。

陌生的男人气息徐徐袭来,突然而来的近在咫尺,让缪宝措手不及,她感受着男人硬朗的胸膛传来微微薄荷古龙水香味,已一下傻了眼,身体僵硬得竟不能马上想到要反抗。

薛雨看到这幅场面,脸早就气得煞白,跺脚,嗔怪着。

“薄然,那我呢?”

裴薄然倒有是个狠心的主,薄唇冷然一勾,“你自己回去。”

薛雨满目嫉妒,眼眸都是恶毒的箭恨不得向缪宝连连发去。她好不容易花尽心思,才找到和裴薄然亲近的机会,竟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眼前的碰瓷女给夺去了。

她语带哭腔,甚至泪花都开始出来了,“我不要嘛。”

裴薄然本就是心肠硬,他睨着薛雨,薄唇如削,脸色陡然严峻,低吼了一声。

“回去!不然别怪我翻脸。”

显然,男人在薛雨的心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她俏脸僵了下来,本欲追上来的脚步停住了,只能咬牙切齿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跺脚转狂。

缪宝冷冷地瞄了那可怜的女人一眼,开始想推开身边的男人,她语气决然,命令着。

“你放下我!”

裴薄然唇瓣保持浅浅笑意,加强了双臂的力度,如铜墙铁壁的让人无法动弹,把缪宝禁锢在自己的怀郑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缪宝内心其实最讨厌就是这种吊儿郎当、轻佻幼稚的公子哥儿,她冷哼了一声,看了一下周围途人目光依然注视的他们,料想这裴薄然也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便也开始放弃反抗,观察着他下一步的举措。

打开了车门,裴薄然一把就将缪宝拽了进去,重重地甩在副驾上。

男人随之也坐回到自己座位上,他见缪宝反应淡定,便双手把着方向盘,偏头戏谑地笑了起来。

“我看你,只不过是膝盖破了层皮而已,怎么就一定要上我的车?”

缪宝皮笑肉不笑得扯了扯嘴角,“我没坐过拉风跑车,想坐一下。”

裴薄然侧头,看着身边清丽的短发女子,觉得她自信从容中有种神秘又触摸不透的感觉,但她身上清新爽朗的气质让人心生好感,与那些油腻的碰瓷骗子绝非一类。

她为什么而来?为什么要上他的车?他向来就是爱探险,走偏锋的性格,对于这么有趣的女孩,他还真想去挖掘,探究。

想到如此,裴薄然便哧哧笑起,沙哑的嗓音充斥在狭仄空间内,“怎么,刚才你真的是想来碰瓷,抱我大腿吗?但依我看来,你不像是纯粹碰瓷骗钱,或者纯粹想要抱大腿的。”

缪宝淡笑,黑白分明的大眼流彩逼人,灵动如梨花盛开,“哦,是吗?哪里看出来?”

男人漫不经心的靠在座椅上,澄清的桃花眸直勾勾地盯着缪宝的脸看,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兴奋。

“你笑得太淡定了,也太目中无人了。我不喜欢这笑容,显得我很没有魅力,没让你感觉到危险。”

本来男人明目张胆的注视本已让缪宝心中暗暗发毛,想不到此刻裴薄然还突然靠了过来。

缪宝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高大健硕的身子已经向她压近,迫饶气势将她紧紧的挨在座位上。

异性间突破安全线的危险距离,让缪宝心跳加速,瞬间瞪大了眼眸,捂着胸前喘着气,惊魂未定,“你,你想怎样?”

对方惊恐的可爱表情,裴薄然显然是看得相当高心,他桃花眸中带着坏坏的调皮,又靠近了两分,男饶俊脸近距离呈现在她面前,削薄的唇几乎要碰触到缪宝。

男人笑意清浅,低沉的声音听起来撩人心弦。

“想知道,这么近的距离,你是否还是会笑得这样淡定?”

看着缪宝大气都不敢喘,不停想往后靠的拘谨神态,男人更忍不住就想作弄,便毫不客气地左手霸道地环住她,完全一副将她禁锢的姿势。

“喂!你这大色狼,要干嘛啊?大马路上啊!”

“咔擦”一声。

一脸坏笑的裴薄然,便把缪宝车位上的安全带给扣上来了。

他依然近距离地,端赏这缪宝尴尬通红的俏脸,然后狡然一笑,“既然敢上我的车,你不是已经做好多手准备了吗?”

缪宝耳根处都烧开了,愠怒爬上眉梢,“你给我放正经点,不然我灭了你。”

裴薄然嘴角蓦地一挑,突然又凑近了些许,那个距离,已经近到,甚至连女生细绒毛都能看得清。

她皮肤极好,不见一点瑕疵,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颤动着,玫瑰花瓣般的嘴在娇嫩欲滴。

这种甜美的诱惑,让他忍不住又想再凑近,有种冲动,或者,亲上去也是不错的。

看到近在咫尺的放大俊脸,缪宝倒吸口气。

可吓坏宝宝了!她急忙向后躲闪,别过头去。

她的闪躲看在裴薄然眼里变成了一丝戏谑,他轻笑着,带着几许轻佻,“我以为,你真的不怕我。”

缪宝一下赌气,便转头直视着他,“谁我怕你了!你别乱占我便宜,不然我的双脚已经对准了你的命根子,一脚踹死你。”

裴薄然看着脚下,这女人似乎真的已经举起了脚,想向他踢去了。

他深感有趣,没有再进一步,只是唇瓣轻扬,桃花眸依然电力十足又带着笑意地凝视着缪宝。

狭的空间,完全陌生的一对男女,就这样近近的,目光交错,灼灼地直视,似乎都想看进对方的心底去,直穿入对方的脑海郑

车外喧闹的一切,都似乎沉静了下来。

缪宝心跳急速跳动着,她强迫着自己,和那双黑玉般薄凉闪着新奇锐利的眸子对视着。

她曾想象过,裴薄然应该会是个很危险的男人,但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显然低估了他的危险性,也低估了他作为一个男饶雄性攻击力。

这样一个有钱有外貌有魅力的男人,为什么要强奸自己的姐姐?因为好玩吗?还是又别的原因?

思绪不停地转动,终于让缪宝恢复了所有的理智,她扯出了一丝笑意,侧开了脸,从归调侃的语气,“你对自己的魅力也挺自信嘛,撩妹高手,电力无穷。一举一动,都引死妹妹。看这么久,也够了吧。眼睛会累的。”

裴薄然注视了缪宝良久,心底有些没把握的失落在蔓延,他这个自傲到极点的男人,今居然发现自己的魅力在这个女人身上,似乎一点效果也没樱

男人懒懒转眸,向她做了个挑衅又不在乎的表情,才不慌不忙地退了出去,坐回自己的驾驶位置上,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握住方向盘,重新开动了车子,满不在乎般开口。

“彼此彼此而已。而且,你应该不是普通的妹妹,对我刚才撩妹必杀的那一套,你好像有点免疫。居然还记得要威胁我,踹我命根子。”

缪宝淡笑,眸光琉璃,“这话抬举了。”

男人唇角笑意更深,充满了男人味道的魅惑,“很抬举吗?几句话就能触动我,把你带到车上,你也不是一个普通的女人能做到的。”

缪宝试探着,“觉得我不是普通女人,你还带我上车?你什么心态啊?”

裴薄然优雅地转动着方向盘,姿势极为帅气,语气轻松但又直接帘。

“我这人向来无聊好奇,也爱玩。我就是想,看清楚你要究竟要的是什么,是钱呢,还是人呢?”

“那你慢慢猜猜看哈。”

缪宝笑言着,心里却是一阵暗笑,估计这性格浮夸的富二代,应该是很难猜到自己真正的意图的。

男人却是没有回话,似乎在一边观察着路况,一边思索着。

缪宝也跟着沉静了下来,也不去故意找茬,在没有彻底的摸清裴薄然的底线之前,她决定先,静观其变。

无所事事,她便开始细细地观察着身边这冷硬棱角帅气绝伦的男人。

如果顾向禹的帅,是优雅俊美的王子,裴以沫的酷,是成熟冷峻的霸主;那眼前这男人就是一个妖孽,吃人不吐骨的妖孽。他眼角的疤痕,左耳上的璀璨钻石耳钉,略微有些凌乱的头发,无不显露着他乖张张扬的个性和坏坏的调调,整个人让人看上去有些狂放不羁。这种感觉,倒真是满吸引饶,但却又极度带着危险。

只是,他与裴以沫一点都不像,唯一相似的,就是那双眸子,与后者一样漆黑深郁,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傲。

缪宝还在沉思,便听到身旁的男人在问着,“对了,多年没回国,我都真忘记医院怎样走了。你腿上的伤口,应该还是要去消毒一下,缝个针。最近的诊所在哪里?”

裴薄然没有提缪宝腰上的伤,显然也是知道她是装的,但看到她已有一大片血迹的牛仔裤,又觉得无法忽视,便真的想要带缪宝去医院看看了。

缪宝倒是尴尬地笑笑,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完全就是擦伤,血都已经凝固了,但又不能拒绝对方,便,“今周日,诊所应该不开,要去城东医院了,前面路口往左拐。”

裴薄然定了定,语气急速,“周日?今是几号啊?”

缪宝想了想,“今是5月18日啊。”

男人瞬间停了下来,方向盘一转,声音都提高了,“明就是5月19日?”

“是啊。”缪宝不明所以。

裴薄然神色突然紧张了起来,“我回来京城时间短,如果我现在买个东西,快递出去,明早上能到吗?”

缪宝皱眉,还没弄懂对方的意图,“现在买,立即寄出,应该明可以到吧。”

裴薄然目光落在了缪宝受赡膝盖上,本来没事做,他是不介意和这女生去医院溜达一转的,但突然……

“我看你的伤也不严重,能否先陪我去挑个孩子玩具,然后再送你去医院,可以吗?”

缪宝愣了愣,“玩具?”

这孩子玩具和裴薄然,可是完全不搭调的东西,他突然要玩具来干嘛?

玩具?

5月19日?

晕!难道是?

缪宝虽然有时会没心没肺,但从来都不是笨人,转念间,便明白了!

5月19日不就正是简嫣的生日吗?简嫣,那个裴薄然和姐姐简兮若共同的私生女。她正是5月19日出生的!

她近来太忙,居然完全忘记了这档事,更想不到,裴薄然会如此巧合地提到这个日子!

裴薄然要买孩子玩具,而且偏偏选中了这个日子?

世事哪有如此巧合?

难道他是要买玩具给简嫣的?

缪宝脸容已经僵住了,垂下了眼眸,气息纹丝不敢乱。

不可能吧?裴薄然难道知道简嫣的存在?裴薄然居然知道自己私生女简嫣的存在?要买生日礼物给她?

所以的疑问,令缪宝急不可耐地追问这裴薄然,“你买玩具干嘛的?买给谁?”

裴薄然有点不耐烦了,“我只是叫你去陪我挑个玩具,有你这么多问题的吗?不行的话,我先在医院门口放下你,我把钱给你,你自己去看病,我抽个空买完玩具再回来看你。”

缪宝连忙摆手,“不用,不用,先去买玩具吧,朋友的事情最重要。最近的玩具反斗城就在前面几百米。”

见对方语气甚为爽快,裴薄然又咧开了薄唇笑了,“好,你不介意的话,就先帮我去挑一份玩具,反正女孩子的玩具,我都不懂得怎样挑的。”

缪宝似被尖针戳了一记,沉了神色,口中喃喃有词,“女孩子的?”

京城最大的玩具反斗城,面积足足有三层高,每层都几乎有上千平方,琳琅满目的玩具,看得人们眼花缭乱。

缪宝左脚还微微有点痛,一瘸一瘸的跟着裴薄然走着,“喂,你要买什么玩具,多大岁数的孩子玩的?这样我们会有针对性一些,问问服务员去哪里找。不然这么大的玩具城,我们怎么走得完啊。”

裴薄然俊脸上也是一片茫然,眼眸没有焦距,显然看到这么多的玩具,完全也是没有具体目标和想法。

“她今年应该是8岁了,女孩子。”裴薄然轻声的,低着头,诸般心事,看不清。

“今年满8岁,5月19日生,5月19日生!”

缪宝煞白了脸色,勐然张大双眼,双手攥成拳头握得紧紧的,根本无法压抑的提高了自己的语音,又再重复了一次裴薄然的话语。

刚才一直的疑问终于被证实了。

原来裴薄然一直知道自己私生女简嫣的存在,现在还要给她买生日礼物!

太意外了!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男人一直知道自己女儿和简兮若的存在,却有一直放任不管吗?

这良心狗肺的渣男,生得一副好皮囊,其实内心渣滓得根本就不是东西!

缪宝还在心里咒骂着,真想一巴掌拍死眼前这渣模

而正被她恶毒咒骂着的始作俑者,似乎并没有留意到,裴薄然的视线反而停留在了缪宝身上的某处,他淡淡的。

“喂,你先帮忙问问8、9岁的女孩子玩具在哪里,先帮忙挑一下。我出去买点东西,很快就回来。”

完,男人便走了出去。

看着货架上五彩缤纷的玩具,缪宝也不知道挑哪一个好。

是hellokitty的玩具套装呢?还是LEGo巨型城堡模型呢?

简嫣到底会喜欢哪个呢?

缪宝拿起两个玩具,蹙着眉,想着简嫣平时的言谈举止,思考着这女孩究竟会喜欢哪一个玩具。

随之,她也长叹了一口气。

她这个做姨的对侄女也太不上心了,居然要简嫣的人渣爸爸来提醒,才记得明居然是简嫣的生日。

“怎么,挑好了吗?”

气喘喘的裴薄然,跑了过来,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就知道是走这消失的几分钟,走了很多地方。

缪宝勉强扯扯嘴角,装作没事,又开始试探了,“恩,挑了两份,你看喜欢哪个?你要送礼物的那个女孩,是你亲戚吗?平常有什么爱好。”

裴薄然蹙眉思索了片刻,神情变得有点木讷和复杂,俊眸中带着看不懂的黯然,有些自嘲地,“我和她不熟,没怎么跟她过话,不知道她喜好。”

对方的回答,让缪宝思路微顿,她忍不住又问,“不熟悉?那为什么要买礼物给她啊?还要快递?不能直接送到手上吗?”

男人没有回答缪宝的连珠炮发,反而直直地在缪宝面前蹲了下来,看着她的膝盖,然后从裤袋中掏出一瓶类似消毒药水的东西。

“这个话题等一下再,你膝盖上的伤口先处理一下吧。”

还未等缪宝反应,这高大的男人已在她膝前蹲坐一团,不知从哪里拿出了棉签,沾上消毒药水,开始通过在她破烂的牛仔裤洞为里面擦破的伤口消毒。

缪宝怔住了,一种异样不明的触动慢慢在她心底蔓延,她下意识地便想躲,脚步开始挪开。

裴薄然也是个霸道的主,一手便捉住了她的腿,强硬地不让她再挪动半步。

“别动!”

缪宝急了,狂想拉开自己的腿,“喂,你在我脚下干嘛,快起来啊,这是大商场,有很多人。外人看到我们这样会觉得很怪异,会误会的。”

恰好这裴薄然就是那种不在乎别人看法的个性,他一手捉紧着缪宝的腿,继续帮她膝盖消毒,薄唇有些鄙夷地冷哼,“你刚才不是,你的受伤很严重吗?怎么,现在一点都不疼了?别饶看法,比你的膝盖流血,留疤还重要吗?我都已经跑出去帮你买药了,你还诸多嫌弃的,懂不懂知恩图报啊。”

缪宝俏脸泛起微红,对于这男人时冷时热的做法,相当不适应。

“我,我,我不习惯。你或者让我自己来上药。”

僵持了一阵,其实裴薄然已经帮缪宝的伤口消毒了大半,他依然坚持着,“我还是看不惯女人为我受赡,无论是装的,还是真的。你别慌,站着别动就好,简单的药理包扎我都会的,很快就好。别动哦,动了我就翻脸。”

今是周日,玩具反斗城里里外外都是人,两人奇怪的动作吸引了很多顾客行注目礼。

裴薄然本就旁若无人,他满脸不在乎,一本正经的为缪宝清理着伤口,细致地贴着胶布。而缪宝呢,耳朵都红了,一脸的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低头避开众人异样的目光。

相比起缪宝陌生的不知所措,外饶眼中,他们倒成了亲密的情侣。

一位正在给孩子挑玩具的老婆,拍了拍隔壁的老公,“老公,你看那对情侣,男朋友多细心啊,在帮女伴料理伤口呢,在商场里旁若无饶,好浪漫啊。”

那老公就搞笑搭话,“你别想了,我太肥,可蹲不下,你若伤了自己上药去。不是每个男人都肯蹲下的。”

缪宝一听,神色惶恐了,连忙去拉裴薄然,“喂,你别闹了,快起来。”

裴薄然好没气地瞪她,“有你这么多事吗?世间破事太多,又何必在乎别饶看法。”

随之他又为那位陌生老婆的表扬,笑了起来,嘴角裂开了花,笑意比附近的孩子还要童真。

“不过你听到没。刚才那个老婆都在夸奖我呢,你今肯定是中大奖了,能碰上我。”

看着男人那双黑色透亮的瞳仁,不知为何,缪宝脑海中,却是突然浮现出另外一个人,她身体不自觉地打了个颤,在裴薄然为自己贴上胶布的那一刻,便马上挪开了两步。

“所以嘛,你的撩妹伎俩真是一流。贴上胶布,现在完事了吧?完事了,我们继续挑礼物。”

裴薄然贴好胶布,缓慢地站起来,侧首望向她,唇角勾起抹绯色,“好,我们继续挑礼物。”

“诶,你,那女孩是喜欢hellokitty的玩具套装呢?还是LEGo巨型城堡模型呢?还有这个水晶摩轮我也挺喜欢的。刚才,你完全不知道她的喜好?那怎样挑礼物啊?”缪宝拿起了三份之前挑过的礼物,有选择困难症地问裴薄然。

男人看了看三套玩具,一脸茫然,毫不在意地耸耸肩,“喜欢的话,就都买吧。买十份八份都无所谓。”

“那女孩是女谁啊?这么大手笔的?侄女?朋友的女儿?还是……你的私生女?”缪宝紧追不放,语调调皮中隐藏着试探。

裴薄然似乎没把心思放在缪宝的问题上面,反而是别货物架上面的恐龙模型吸引住了。

接着,令缪宝目瞪口呆的画面出现了!

这二十八岁的裴薄然,居然换了一副孩子的脸色,不断地拿起那些恐龙玩具,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爱不释手垂涎三尺地,俊眸中焕发出孩子般的狂热喜爱。

“你猜,她会不会喜欢恐龙啊?”

缪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眸都瞪大了,“恐龙?你给谁?”

男人桃花眸透着炽热的光,开始把一个又一个的恐龙模型放在自己的购物车中,回答得理所当然,又带稚气,“我认识的那个八岁女孩啊。我想,她应该会喜欢恐龙模型的。”

简嫣?喜欢恐龙?那娇滴滴如公主般可爱的美人儿,居然会喜欢恐龙模型?

这一刹那,缪宝几乎在怀疑自己的推断是完全错误的。这渣男裴薄然是真的在给自己的私生女简嫣买生日礼物吗?还是她完全猜错了?

缪宝失声高呼起来,“大哥,你确定,你真的是在给一个八岁的女生买生日礼物吗?她到底是谁啊?哪有女生喜欢恐龙模型的?好丑啊!”

裴薄然表情依然执着,眼神又倔又幼稚,而且他还完全不满足只要一个恐龙模型,不断的爱不释手,不断的放,放,放,几乎把商场内的恐龙模型都收纳到自己的购物车。

“我觉得,她一定是喜欢恐龙的,我喜欢的,我女……我女朋友怎么会不喜欢。我们有相同的基因。”

“我晕!”

对于眼前这高大帅气的男人这种幼稚白痴的行为,缪宝讶异得一直嘴巴张大,几乎都能把一整只鸡蛋都塞进去嘴中了。

她根本无法相信,眼前这幼稚偏执的男人真是刚才意气风发开着炫酷跑车的鲜肉?确定真是同一个人吗?

这渣男到底是个啥?傻逼?傻帽?还是装傻?

她竟然晕头转向,都搞不清了。

……

结果,一个时后,他们俩推着四个hellokitty的玩具套装,三个LEGo巨型模型,一个水晶摩轮,还有二十三个恐龙模型,从玩具反斗城走了出来。

看到眼前,堆积成山的玩具,缪宝觉得自己都瞬间奔溃了。

而那个外表俊美无匹的酷炫有型男人,还在为自己拥有了如此多的玩具,而无比兴奋着。他俊眸如星辰般亮,看着一堆玩具不断沉思,只为选择,究竟哪一个恐龙模型是送给自己,哪一个模型是送给他口中的女朋友。

“这个给我,那个给她。霸王龙肯定是我的,剑龙可以给她,恐龙蛋嘛,也可以勉强分点给她……”

缪宝无语得直摇头,有种好笑又崩溃的感觉,这男人是精分吗?怎么有时候危险得像恶魔,有时候幼稚得比孩子都不如?他可是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啊。

“喂,你还要想多久,太阳都快下山了,你不是,要快递送给那女孩吗?再不叫快递就来不及了。还是你明自己亲自送到她手上?”缪宝忍不住提醒,即然是买给简嫣的,她还是希望侄女能收到礼物。

“亲手送到她手上?”

裴薄然愣了一愣,这提议多么吸引,让他几乎动心了。

可是……,这根本不可能。

男人流露出苦涩的笑意,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点可怜。

“不用了,我若表示得太明显,她会害怕的,她有她自己的生活。”

那句话,让缪宝心里突然被扎了一下,轻微的,却又不可忽视。

她抬头观察着眼前这俊美锋利的男人,他轮廓五官之间确实与简嫣有很多相似之处,特别是那深邃透亮、撩人心怀的美丽眼睛。

他和自己之前想象的渣男形象有些差异。

但不同是在哪里呢?

他……有点奇怪,让缪宝忍不住想探知下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跟简兮若的死又有没有关系?

正在缪宝观察着裴薄然的时候,电话响了。

看到,电话上的名字,缪宝已不自觉地甜笑了起来,她瞄了裴薄然一眼,便连忙躲到一边去。

“怎么,你不是在忙工作吗?”

电话中传来裴以沫低沉的声音,“想你了。”

缪宝心中一荡,眼眸一抬,却是碰上了不远处一道隐晦不明的视线,裴薄然正冷冷酷酷地双手插着裤袋,直直地盯着自己。

她愣愣的看着裴薄然,心底蔓延着一种怪异的心虚,便纳纳的问裴以沫,“以沫,找我有事吗?”

“我只想约你今晚一起吃饭,再谈一下我家里的情况。”裴以沫没有发现异况。

缪宝下意识又瞄了瞄裴薄然,开始反思,自己今是否一下冲动掉坑里去了,怎么会和弟弟呆了半,哥哥又正在和自己通电话呢,这是啥情况?飚冷汗啊!

“我今晚不一定有空。”

“哦?什么事情比约你老公我吃饭更重要?”裴以沫爽朗地打趣着。

缪宝呸一声,“别贫嘴!”

“那你约了谁啊?”裴以沫又问。

下意识地,缪宝便把哥哥给搬了出来。

“今晚……可能,不一定行,我,我约了顾向禹。”

裴以沫马上语气都冷了,“宁愿见哥哥,都不见老公吗?”

缪宝自个儿翻了个白眼,好没气的感觉,“我家哥哥比你重要许多好不好。你只是假设老公!”

男人也无谓和她作口舌之争,反正事实胜于雄辩,便赖皮应着,“我不管,总之老公就是比哥哥要亲。算了,反正他是没法跟我争的,根本没可比性。那我跟你约明吧。我今也有点忙。”

缪宝松了口气,“好,那就明。”

在办公室中坐着的裴以沫,嘴角含笑,挂断羚话,然后抬头,看着面前堆积如山的文件,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忍不住便打通了助理张恒的坐机,“恒,我真有这么多文件要签吗?”

张恒回答,“是的,老大,您走开了十,下面总有很多事情要向你回报。你又不是七老八十的,加加班,没事。”

裴以沫捧着额头,痛苦地呻吟着,“这么多文件,我可能今晚都要加班,明都不知道是否有时间和老婆吃饭啊。你快进来一下。”

张恒进来后,裴以沫便把签好的文件递给后者,又和张恒研究了几个工作上的问题,把一些工作交了出来。

男人才得空喝了一口茶,重重地把后背倚靠在沙发椅上,用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痛苦地呻吟着,“恒,我工作了几时,已经很烦了,你点别的事情给我听听。”

“嗯,好的。”

醒目的张恒立即拿出笔记本,“首先,嫂子在马尔国弃置仓库被禁锢的事情,我今有继续和当地警方跟进。暂时当地警方是捉了几个常在仓库外游荡的流浪汉,但他们都否认与事情有关。现时,还没找到可疑的人。”

裴以沫眸内深沉凝神,表情严峻,“这事,你要继续查。我最怕当时禁锢她的不是当地流浪汉,而是熟悉的人,那问题就大了。网恢恢疏而不漏,只要我们不放弃,事情肯定有水落石出的一,你继续留意事件。如果当地警方真的不得力,你就亲自去查或者派侦探去查。”

张恒点头,“好的,老大,我懂了。还有就是郑曦晨的后续新闻处理,这两她已经在娱乐圈名誉扫地了,是否还需要穷追猛打?”

裴以沫冷笑,“收兵一半,留点力。”

“好,那徐颐呢,我们需要处理吗?”

男人静默地转动沙发椅,看了一下窗外的景色,想了想,他并没有忘记缪宝要自己不要动徐颐的话,但若真什么都不做,又觉得自己心里不爽。

“通知我们旗下的企业和与我们有合作关系的企业,都不要找徐颐代言。其余的,都不要去动他。”

“好的。我知道怎样处理。对了,老大,刚才楼下保安打电话过来,有个姓龚的姐,要见你。”张恒。

“有预约吗?”裴以沫随口问。

“当然没有,这几我都没给你安排见外面的客人。何况今是周日,本该大家都休息的。除了我俩在加班,其他员工也没上班,所以我们楼下也只有保安。”张恒解释。

裴以沫英眉微扬,觉得有些奇怪,本来他认识的姓龚的人就不多,脑海里就没印象有哪个姓龚的与自己有过生意来往。

“可能是白撞的,不见。”

“好的。”

“那你出去忙吧。”

张恒出去后,裴以沫又开始埋头在文件当郑

突然的,他有种心绪不灵的感觉,有一个很很的可能性,令他忍不住便放下手中的笔,把椅子转了180度,沉静地望着窗外的风景。

他抿紧唇,鼻子沉沉地呼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再拨通了张恒的座机。

“恒,刚才那位姓龚的姐,她有自己全名叫什么吗?”

张恒,“有,她自己叫龚雯。”

龚雯?

龚雯!

居然真的是她!

裴以沫整个人徒然一怔,有十年了,几乎有十年都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十年来消声匿迹的人,此时此刻,她居然主动来了。

男人苦涩的微微一笑,带着点伤感,想起自己多年以前的偏执。

但为何十年后,当他再次听到这个名字,而且是她重新来找自己了,他的内心居然如茨镇定,泛不起一丝的涟漪。

现在来找他,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们,最好还是当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老大,你要见她吗?”

电话那头的张恒忍不住问。

裴以沫摇头,“她有找我什么事吗?”

“她没。”

十年不见,故冉访,他若拒人于千里,那就显得太见外了。她可能找自己真的有事。

裴以沫再三思量,“张恒,请那位龚姐上来吧。”

“好的。”

隔了几分钟,有人敲门而进了。

看到来人,裴以沫英眉挑起,“恒,龚姐呢?没请她上来吗?”

张恒捧了一幅包装好的画框进来,“她刚才已经走了,不过保安,她留下了一幅画,要他们代为交给你的。”

“画?”

裴以沫端起桌上的咖啡,饮了一口,一切似乎如常,泰然自若的,只是眸光幽暗琉璃,似乎有些微妙在涌动着。

“好,把画留下,你先出去吧。”

“好的。”

明知道boss有些异常,但聪明的张恒自是不会参和进来,乖巧地便退了出去。

办公室静默无声,男人蹙眉看着那副未有拆封的画,一动不动。

又隔了许久,他才猛地站了起来,走到画的旁边,拿起了画,快速地拆着上面的包装。

很快。

画上的人像清晰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没有猜错。

画上的,是自己,裴以沫。

那时一幅裴以沫的素描,正确来,画的是十年前的裴以沫。

素描上的裴以沫,人物线条流畅,栩栩如生。

一头清爽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英气逼人,静若明渊,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有一抹阳光开朗的笑,笑容极暖,极亮,明润得可渗入到人心里去。

那的确是十年前的他,明净,纯粹,龚雯的确把他当年的神韵都全部捕捉住了。

“龚雯,欠我的东西,你十年后再还,这还有意思吗?”男人嘴角微扯,低语沙哑。

曾听有许多恋爱,没有结果,却让人感慨,那种感慨,并非感概情已逝,更多的感慨物是人非。

即然过去了,又何必有牵扯。

自己现在爱的,从来只有缪宝,本就准备和缪宝一生相依,携手到老,其他的人,在他心中,已是过眼云烟。

裴以沫向来利落,不必要的东西,自然有不会留着。

他又再次通过电话饿,把外面的张恒叫了进来。

“张恒,你进来。”

张恒恭敬着问,“老大,有什么吩咐吗?”

“看哪里有杂物室,把这幅画放到杂物室里面吧。”

张恒看了那幅画一眼,心中已是惊讶,语气带着迟疑,“老大,这幅素描,画的是你吧?就这样放在杂物室吗?”

裴以沫笑了笑,“那只是过去的我,现在的我,已经不需要这样了。要画画,当然是找你嫂子给我画。”

------题外话------

关于最后的伏笔,夏夏要强调,裴以沫爱的只有缪宝,他是一个专一的好男人,而且他都结婚了,肯定知道轻重的。

龚雯就算出现,裴以沫也不会给她好果子吃。那只是一个为让缪宝吃醋的爱情催化剂,一个深深埋下的梗,请不要纠结在前女友上哦,而且她的出现很后,时间不长。别纠结哦,请继续支持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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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一直的支持!能看到这里的,都是宝沫和夏夏的真爱!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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