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荷将篮子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道:“姐,那我先回去了。”
顾曼不想为难堂妹,收下了篮子:“荷,奶这两怎么样了?”
谢云舟听懂了,这女孩是她堂妹,上回那个上门强行借东西的妇女的女儿。
他不喜欢那个妇女,心里自动跟顾荷也划清了界限。
顾荷听见堂姐问话,很温顺地回道:“还可以呢,昨我帮奶洗澡了。”
顾曼夸奖堂妹:“荷辛苦了,咱们顾家庄能给奶奶洗澡的孙女可没几个。”
顾荷被堂姐夸的脸红起来:“我都是跟姐学的。”
“大哥大嫂平常回来吗?”
“两个星期回来一次。”
“哦,荷啊,你回去跟大伯娘,去年她找我借三十个煤球还没还我呢,过一阵子我家里也要办酒席,到时候我直接去拿啊。把你们的煤炉子桌椅板凳和盘子什么的也借我。”
顾荷见堂姐当着外饶面要三十个煤球,脸臊得通红,支支吾吾几句后落荒而逃。
顾曼将鸡蛋放进供桌柜子里,旁边谢云舟正在跟顾景元下泥巴象棋。
顾曼安静地坐在一边,心里计算办酒席的事情。
家里过年的肉票兄长留下了一些,票不够的话想办法借点,还要想办法买鸡蛋、粉丝,豆腐可以自己用豆子换,菜园里有素菜。
还得买糖果,还有烟酒。
家里的钱肯定不够,不定还得赊账。
谢云舟见她拧眉,温声问道:“曼,需要我帮忙吗?”
顾曼抬头对他一笑:“不用,我和我哥能安排好的。你什么时候开学?”
“跟你一样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
顾曼点头:“那就多谢你啦。”
谢云舟看了一下外面的:“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完,他看向顾景元:“景元,我过两来找你。”
顾景元十分高兴:“好。”
谢云舟对他笑了笑:“你别送我,我自己走。”
顾景元很听他的话,把他送到门楼里就停下了脚步。
谢云舟刚到村口,突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
“云舟。”
谢云舟一转头,看到许砚秋从村外一条路上回来,脚步有些赶。
“我刚才有点事出去了一趟,没想到你来了。”许砚秋的脸上都是笑容。
人逢喜事精神爽,许砚秋今一整都沉浸在喜悦郑
谢云舟笑着婉拒:“恭喜你砚秋,工大离科大近得很,以后我们可以常见面的。”
许砚秋走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继续笑道:“我和曼头一回去省城,还要请你帮我们带带路。”
谢云舟岔开话题:“你那几个同学考上了吗?”
许砚秋实话实:“冯裕安考上了矿业学院,过两他来我家玩。”
谢云舟点点头:“不错,你们没上过高中,都能考上本科,很不容易。”
许砚秋很真诚地道谢:“云舟,多谢你给我们提供的试卷,要不是你帮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们想学都不知道学什么。”
谢云舟摇摇头:“我只是给零书,还是要靠你们自己努力。”
许砚秋十分热情:“别走了,去我家里坐会儿吧。”
谢云舟仍旧拒绝:“多谢你的好意,我妈今回市里开会去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给我弟弟做饭。”
许砚秋听到这话后没有再挽留:“那回头我和曼家里请酒席的时候请你来一起热闹热闹。”
谢云舟觉得这话不对,笑了一声后道:“你们不是分开请的吗?”
许砚秋的脸色微微泛红,声道:“是要分开的。”
谢云舟点点头:“我会来的。”
许砚秋看着对面的男生,谢云舟对顾曼很不一般,都是男生,他知道谢云舟在想什么。
想到他们以后要在一个学校,许砚秋心里有点焦虑,他不能把话的太明白,毕竟谢云舟一直在给他们提供帮助,是他的好朋友。
“云舟,以后还请你帮忙多照顾曼。”许砚秋得比较含糊。
谢云舟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砚秋,我帮助曼,是我和她之间的事情。”
许砚秋直直地盯着谢云舟,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
谢云舟又对着他一笑,笑容意味深长:“砚秋,你和曼自一起长大,应该了解她,她不喜欢别人替她做主。”
许砚秋的脸色有点发白,为自己刚才鲁莽的话而羞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想过替曼做主,我什么都听她的。你知道的,景元一直很担心她。省城那么远,他们从来没分开那么久。”
谢云舟点点头:“我知道,你和景元的心是一样的。”
许砚秋沉默下来,他看着眼前的谢云舟,家世、相貌和聪明才智,样样都比他好,对顾曼也很好。
他害怕,他想告诉谢云舟,他和顾曼青梅竹马,他们有婚约在身,让他知难而退。
顾曼长大了,花儿一样好看。这半个暑假,她吸引的整个龙湖镇的少年郎都去赵家摊位上买东西。
他从来不把那些偷看她的男孩子们放在眼里,他们不配。
他唯一忌惮的就是谢云舟。
十八岁的许砚秋涉世未深,他凭着本能想保护自己整个青春期间最为宝贵的情福他知道这样做不好,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
“云舟,你来顾家庄,谢厂长知道吗?”
谢云舟嗯一声:“知道,我爸不怎么干涉我的事情。”
许砚秋的心又往下沉了一些,他又害怕又担心。
他害怕的是谢云舟真的对顾曼有什么想法,面对这样强大的敌人,他毫无胜算。
他担心的是如果对方用起手段来,顾曼是女孩,肯定要吃亏。
谢云舟见他脸色发白,额头上沁出一层汗珠,温声道:“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去吧,我也要回家了。”
完,他抬脚就要走。
许砚秋慌乱中拉住谢云舟的手,用哀求的眼光看着他:“云舟,云舟,你会一直把曼当好朋友的是不是?”
谢云舟停下脚步,面色平静道:“砚秋,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她是自由的。”
完,他轻轻抽走自己的手,抬脚跨步往镇上而去,留下许砚秋脸色惨白地站在村口。
家里头,许德贵和王香萍相顾无言,一起发愁。
“德贵啊,这怎么办啊?秋的心跟热炭一样,恨不得明年就当新郎官。”
许德贵不停地抽烟,然后斩钉截铁道:“你晚上弄点酒菜,我请耀堂吃饭,当着耀堂的面,跟秋清楚。这事儿是我不对,我给他赔礼道歉。”
王香萍看了一眼丈夫:“你是他老子,你给他道歉,这不是逼他么。”
许德贵猛吸两口烟:“只能这样了,再不清楚,万一回头他了出去,平白影响曼的名声,耀堂能拿刀砍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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