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全心动了，现在国内这边他欠了不少钱，每东躲西藏，催债的电话打遍所有亲戚朋友，最后连电话都不敢开机。
或许，这真是他翻身的机会？
“安全吗？我听东南亚那边挺乱的。”宋国全最后挣扎着问。
“哎哟我的全哥，您这是哪年的老黄历了？”老猫哈哈大笑，“那边现在发展得比国内还好呢！华人区到处都是，讲中文就能畅通无阻。再了，人家那是正规持牌赌场，受政府保护的，比在这提心吊胆强多了吧？”
宋国全看了看自己颤抖的手，又看了看桌上寥寥无几的筹码，终于下定了决心。
“行！我跟你去！”
老猫顿时眉开眼笑：“全哥英明！保证您不会后悔！来，今晚我请客，咱们不醉不归！”
出发那，宋国全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里面装着几件衣服和全部家当——不到两千现金。
老猫开车来接他，同车的还有两个年轻人，看上去也都是一副落魄相。
“都是去发财的兄弟。”老猫介绍道。
车子没有开往机场，而是驶向城郊。宋国全感到一丝不安
“咱们不是坐飞机吗？”
“走特殊渠道，省得办签证麻烦。”老猫轻描淡写。
几经辗转，他们来到边境地带。一伙陌生人接应他们，带着三人穿越密林。宋国全从未吃过这种苦，蚊虫叮咬，荆棘划破皮肤，但他想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咬牙坚持着。
经过两一夜的跋涉，他们终于越过国境线。一辆破旧面包车来接应，车上的人着他听不懂的语言，打量着他们就像打量货物。
宋国全开始觉得不对劲，但已经来不及回头了。
车子行驶了数时，最终停在一个偏僻的山区。那里有一个用铁丝网围起来的大院，几排简陋的工棚，远处传来机械的轰鸣声。
“这就是赌场？”宋国全疑惑地问。
老猫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欢迎来到你的新家，宋先生。从现在开始，你要在这里工作还债。”
“什么债？你费用全包的！”
“偷渡费、住宿费、介绍费，加起来二十万。”老猫冷冷地，“等你赚够了，自然放你走。”
宋国全终于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他想反抗，但几个持枪的守卫已经围了上来，粗暴地搜走了他所有物品，连衣服都换成了统一的橙色工服。
那晚上，宋国全和十几个同样受骗的人挤在肮脏的工棚里，空气中弥漫着汗臭和绝望的气息。他彻夜未眠，听着周围饶啜泣和叹息，心里充满了悔恨。
第二凌晨四点，哨声刺耳地响起。
“起来！干活了！”守卫用生硬的中文吼道。
宋国全被推搡着来到一个矿洞前。
负责人扔给他一把镐头：“每最少挖一百筐矿石，完不成没饭吃，还要受罚。”
宋国全曾在电视上看过矿工的工作，但亲身体验完全是两回事。
矿洞内空气污浊，温度极高，才工作半时他就已浑身湿透。
沉重的镐头磨破了他的手掌，血水混着汗水滴落在矿石上。
“快点！偷懒是吧？”监工一鞭子抽在他背上，火辣辣的疼。
宋国全从到大没吃过这种苦。
在和平的华国生活久了，他习惯了安逸，甚至连重活都没干过几回。
此刻他才意识到自己曾经的生活多么幸福，但为时已晚。
一下来，他只挖了不到三十筐矿石。
晚饭时间，其他人领到了一碗稀粥和半个馒头，他却什么也没樱
更可怕的是，监工把他叫到空地中央，当众鞭打他。
“这就是完不成任务的下场！明再这样，加倍惩罚！”
宋国全蜷缩在地上，疼痛和屈辱让他几乎崩溃。
那晚，他躺在坚硬的板床上，浑身伤痛，饥肠辘辘，眼泪无声地滑落。
日复一日，这种生活成了常态。
每凌晨被哨声吵醒，拖着疲惫的身体下矿干活，挖不到规定数量不能休息，吃不好睡不好，还每都要挨打。
他尝试过逃跑，但矿区守卫森严，四周又是茫茫荒野，根本无路可逃。
上次逃跑的人被捉回来后当众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得拖着伤腿下矿干活。
宋国全嚣张惯了，压根儿没料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可怕的地方。
在这里，人命不值钱，每都有尸体被抬出去，不知所踪。
三个月过去了，宋国全已经瘦得皮包骨头，身上满是伤痕。
他学会了如何更快地挖矿，如何避开监工的注意偷懒片刻，如何在挨打时保护要害。
但每的折磨依然让他生不如死。
一，他正在矿洞深处干活，突然听到监工叫他的名字。
“宋国全！出来！”
他心里一沉，不知道又做错了什么。
战战兢兢地走出矿洞，却发现来的不是平常的监工，而是两个陌生男子。
“就是他？”其中一人问监工。
监工点头：“身体健康，最近体检过，没什么毛病。”
那两人打量着他，就像打量牲口。
“跟我来。”
宋国全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希望。
是不是有人来救他了？或者是老猫良心发现？他跟着那两人来到一辆越野车前，心跳加速。
车子驶离矿区，宋国全贪婪地看着窗外的风景，感受着久违的自由空气。
他试着搭话：“大哥，我们这是去哪？”
“闭嘴。”对方冷冷回应。
一时后，车子停在一个看起来像医疗诊所的地方，但条件十分简陋。
宋国全被带进一个房间，命令脱光衣服接受检查。
医生模样的人给他做了全面体检，特别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腰部。
“肾脏功能良好，匹配成功。”医生对那两人。
宋国全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什么匹配？你们要干什么？”
没人回答他。
他被强行按在手术台上，四肢被固定住。
“不！你们不能这样！放开我！”他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
麻醉面罩扣了下来，但他意识却异常清醒。
他感觉到腰部一阵刺痛，然后是切割的感觉。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嘶声尖叫，但嘴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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