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听着。”
绿茶姑娘悠悠地道：“二十年前，有一座山上一个女孩呱呱落地。只是她娘亲生她时难产死了。”
“适逢其时，煌武城城主带人围剿了我爹的山头。没错，我爹是山贼，我二叔也是山贼。”
“我爹战死，二叔带着嗷嗷待乳的我拼命逃出了生。”
“仇恨就是二叔从到大一点一点灌输给我的。”
“到了八岁的时候二叔就把我送给陆家养了，改名陆萃。因为他要入云贵钱庄做事，带着我不方便。”
“后来二叔找回我，让我要为父亲报仇雪恨。所以，就有了云贵钱庄逼债那一幕。”
“我二叔叫吴强。被你们在街市公开斩首那一个，那我们去看了。”
“入了你们煌家几年，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不生孩子吗？因为我偷偷喝了避孕药。”
“忘了告诉你，我那养母的毒药是我下的。你父亲真气不继的毒药也是我下的。嘿嘿嘿！哈哈哈！”
陆萃，不，吴萃到这里得意地狂笑起来。
“我所有的仇恨都报了，我也就了无牵挂了。”吴萃完盯着煌明狠声道：“恨不恨？来，你杀了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时这女人已经笑得状如疯癫。
煌明这时回想起过去的每一幕，心又开始被刀割般痛。
“他们待你那么好，为什么你还忍心害他们？”煌明缓缓闭上双眼，任由泪水划过自己的脸。
“只为了报仇雪恨！现在，你也可以报仇啊！来啊！把我的命拿走！”吴萃缺斯底理地叫了起来。
煌明仿佛听了一个方夜谭般的故事，噩梦一般的故事。
“本以为你们煌家就此败落，你们兄弟俩都会死于非命。没想到今你还是找到了这里。”绿茶姑娘一脸幽怨痛恨。
“值得吗？你值得吗？”煌明再也没办法多任何一个字。昔日最爱的女人在背后给了自己最狠的一刀。
“什么不值得？我一个山贼遗孤换你一家性命有何不值得？”
煌明张了张口，已经再也吐不出一个字来。
眼前这个女人，已经不是自己所爱的那个人。
“今日，你既然找上门了也很好。杀我，不就像杀只鸡一样容易么？动手吧！”绿茶姑娘也闭上了眼，不再话。
客厅陷入一片难堪的安静。
“你认识的陆萃早死了，今日你要是不杀我就给我滚！你我再无任何瓜葛！”绿茶姑娘这时也恢复了冷静。
“今日起，我爱妻陆萃已死。这个世界上再无这个人。”
好半晌，煌明睁开双眼，疲惫地自言自语道但又好像在告诉绿茶姑娘。
转过身不想再看一眼这个歇斯底里的疯狂女人，走出阳台飞向皇宫。
绿茶姑娘这时才嚎啕大哭起来，趴在桌子上哭得撕心裂肺……
两日后，皇城香阁头牌绿茶姑娘在自己闺房上吊自杀。
有些事有些人错过了，就永远都回不了头。
云扬依然在广场上耐心等着煌明。
“牺牲那么多无辜的人，就为了对付我们煌家。值得吗？”
“无所谓值不值得，有些事情必须有人做。”
“谢谢你的不杀之恩。”煌明指的是初见绿茶姑娘那段失神丢魂的时间段。
“不用谢，我只想认认真真和你打一场。至于为什么对付你们煌家，只能是你我其中一个人临死前我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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