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什么话,那东西看着不好对付,还吃人了。”容音将秦执朝马边推过去,可秦执却反手抓住了容音的手,难得敛着脸看她。
“方拓,”秦执一出声,方拓就紧快上来蠹。
“王爷,属下马上去探清楚情况,”方拓拧眉,他们可听到了,是有怪物闯进来吃人了。
这一带向来清理得干净,怎么会有怪物闯进来?
见方拓的脸色不好看,容音就知道这里突然出现那种东西,有些不对劲髹。
方拓一走,秦执也撒手随在后身,众人一愣,皆跟着一起。
容音瞪辽眼,她好不容易奔过来了,秦执竟然当着她的面又奔回去了,这,这算不算白忙活一场?
“七皇嫂?”秦谨试探地开口。
“这蠢货,跑那边想找死啊!”
容音话音一落,人就飘了出去,秦谨坐在马背上,抿紧着唇。
顾不得太多,容音急急追在身后,果然还是白费了她的气力啊。
“蟒蛇,是大蟒蛇!!”从林子的方向传来惊惧的尖叫声,个个脸色相当难看的逃窜着,刹时间,那些装得跟贵妇似的姐们花容失色,失控的场面几乎是让她们没有方向,仿佛一下子间就看到了人间地狱。
范祀司等人并没有入林,所以,第一时间也赶到了前面,怪物吃了几个人后,大家都慌了。
有侍卫长见秦执等人朝着这边冲过来,扫了一眼那虚弱的寿王,朝着这边暴喝道:“走,快走,跑这边干什么。”
对着寿王,他们也没有顾忌了。
场面混乱成这样,必然是有什么地方控制不住了,容音拧眉站在秦执的身后,急劝道:“王爷,这里有范祀司他们在,我们过来只会添乱,还是赶紧逃命吧。”
不得已,容音走过来作势就要将秦执拉走,可是秦执却文丝不动地盯着前方的位置,眸光有些深。
容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啊!”
一道尖叫冲啸九。
容音所在的位置最前面,很清楚的看见,从树森中横冲直撞出来庞然大物。
那是无法形容的庞然大物,铁银色的躯体几乎有百年老树那么粗,要两个人合力相抱才勉强可以围绕一圈,一眼望去,长长的蛇身几乎看不见尾巴,扁扁的脑袋上一双散发着红色的眼睛,充满了暴戾和凶煞,磨盘大的血盆大口张开着,猩红的信子伸出,几乎可以有一丈多长,上面湿答答的布满了粘稠的恶心液体。
伸缩间可圈入人体,然后直接吞腹而食。
射在它身上的利箭犹如火柴碰石头,一撞就灭,一点伤害也能造成,反而是因为他们的攻击,将它惹得更加的愤怒。
赤红的蛇眼已经要深得滴出了血来,单是看那长长的蛇身便瘆得慌,更别提这双血红的眼了。
蛇身一扭,马上就露出身边同样体形的几条蛇来。
一条就已经令人头皮发麻了,更何况是几条!
场面已经没有办法控制了,容音只听秦执沉声对方拓道:“保护好佘妃娘娘。”
方拓略一犹豫,即刻领命而去。
容音见秦执还有心思担心佘妃,眉头都拧到了一块去了。
一抬头,便可见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几条大蛇的面前,仙姿风骨,在深厚内力的助益下,他们很快与那几条大蛇交上手。
大蛇像是吃了什么暴躁药物般,凶猛的横冲直撞,见人就叼。
狂乱的横冲下,直接将人吓脚软了。
“救命啊……”
“救……”
有些人连救命都没喊全,就被其中一口蛇嘴叼走了。
整个狩猎场慌乱一片,完全看不到原来的面貌。
哭泣声,尖叫声,吼声……
白发飘然,拈指间尽是无坚不催的内力,可是那蟒蛇像是被施了什么法术似的,刀枪不入,不论你内力多深厚,打在它们的身上,根本就伤不到分毫。
“我靠!连他都打不过,那我们就更得逃了。这几条大家伙像是被人施了魔法似的,怎么也杀不死……喂,秦执,你这是干什么,还不快走。”
饶是见过大场面的容音,看到这一幕还是被吓了一跳。
容音怎么拉也拉不走秦执,以为他吓傻了,一扭头过去看秦执。
瞬间,容音被秦执脸上紧绷着的神色给吓到了,“秦,秦执,你怎么了?”
平常时温润如玉的眼睛里,慢慢地漾着一抹深深的阴寒,虽然很淡,可是这还是容音头次看到秦执如此反常的表情,忍不住担心了。
“快走啊……”
容音扯啊扯,就是没法扯动秦执。
一低头,容音便看到了秦执那握得泛紫的双拳,刹时愣住在那里了。
这,这怎么了?
难道真的被吓傻了?
范峈与神策全力阻挡蟒蛇的攻击,试图想要将它们阻止前进,可是他们二人合力,将周围的事物毁得一干二净了,蟒蛇只是晃晃脑袋,接着又对着他们横冲直撞了起来。
容音有些郁闷地站在秦执的身边,看着近在眼前的几条大蛇。
那些侍卫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一窝峰的冲上去,又被蛇身扫了出去。
经过这个过程,容音对范峈和神策的能力又有了另一番的见识,那可不是顶尖高手那么简单啊。
士兵们排成阵形,连大蛇的皮都没有擦破,反而牺牲了好几个人。
容音盯着前方不过十丈远的打斗,眼眸眯了眯,这些蛇应该是被人喂了什么东西,可是,谁他妈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她已经回归原始森林的节奏?连这种千年难遇的东西,竟直接从她眼前奔出几条来。
容音瞬间觉得这个世界玄幻了!
这些东西明显被人喂过药了,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弄过来的,这么大的东西要经过一个山头都要弄出大动静来吧,竟然无声无息中就这么出现在了这里。
这里是皇家猎场,不是别的什么随随便便的山头,这东西根本就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这几条东西已经成精了,你想做它们的食物,我可不想,”容音见秦执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气得甩手转身就走。
不管他了。
他想死,她可还不想死。
看着神策如神般的立在蛇头上,那制压的动作做得淋漓尽致,只可惜,蟒蛇根本就不受他们的控制,完全失去了理智的冲撞。
几次两人将一两条蛇踢出去许远,刚转身对付另外几条,那被踢出去的马上就嗞溜一下就回来了。
他们可以阻止,可是只有两饶力量,阻止了一次,下一次就难了一分。
毕竟每个饶体力都是不一样的,神策和范峈武功再高,内力再深厚,体力却是有用尽的时候。
两个人可以拖住时间让他们逃跑,可是很快的,他们并没有逃出多远,这几条蟒蛇就嗖地一下窜到了人堆里。
容音跑出了一段距离,恨恨地一咬牙又转了过来看着立在那里的秦执,盯着他苍劲的背影,容音又恨又恼地咬牙转身。
“怕了你……”
秦执闻声倏地回头,那眼里平静得让人生出一种这里在进行热闹表演的错觉。
“别这么看我,”最讨厌这样温柔的眼神了,总是能让她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
“音可以离开,”秦执微笑道。
笑笑笑,又是笑,都这节骨眼了还笑得出来。
“你可真行啊秦执,我只是试一试,能不能做得到我也没有把握,”靠,这么大的鬼东西,还是头一次碰上。
看着如入无人境界的蟒蛇,容音额汗冒了出来。
秦执愣了愣,疑惑地看着她。
他虽然知道了容音有个好身手,可是容音能驱使动物的活儿却从来无人可知。
容音逃走,只是不想多生事端。
没想到这个秦执像中了邪似的,盯着这几条大蛇怎么也不肯走了,活像是走上去送死似的。
见容音朝着大蛇走去,秦执脸一变,将她扯住:“你要干什么。”
“你肯走了?”
“将王妃带走,”秦执眉心有些紧绷了下,然后将容音扯了回来,交给了身后的一名侍卫。
容音一个踉跄,差点扑在后面。
“秦执,你疯了,想死跟我一声,我给你递刀子!”容音气结地冲他转过去的背影喊了声。
秦执无动于衷,背对着她。
容音狠狠地皱眉,正要什么,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容音眉心一拧,哼地一声甩开那护卫的动作。
看着容音气冲冲的消失在身后,秦执捏紧了双拳,紧紧地盯着前面几条大蛇。
容音一路绕着离开,在原地转了几圈,听着那边的惨呼声,犹豫了又犹豫,将缠在手中瑟瑟发抖的银放到霖面上来。
“别怕,不就是几条大虫吗。”
银抖着就是不肯走,容音气结上来拿脚踢了踢它的后尾。
银委委屈屈地蠕动了两下,容音眸子一眯,用力地一踏,蛇身一绷直。
容音狠狠的碾在了银的蛇身上去了,痛得银身躯突地扭回来,本能的要攻击容音。
一个躲闪动作,让银扑了个空。
“现在可以走了,”容音从旁边挑了节木棍,然后从它的身后走,不时的拍打着地。
银在原地圈了两三下,慢悠悠地绕着后面走向大蛇的身后。
如果不是容音心系秦执那个混蛋,她不会做这么冒险的事。
也好,没有人看到,这到如了她的意。
容音从另一条路绕到了蟒蛇的身后去,后林一片荒芜,根本就找不到半点人烟的痕迹。
“看来这些大家伙不是自个过来的,”看着大蛇勒过的痕迹,容音喃喃自语了句。
银到了蟒蛇的身后之后就停了下来,容音也不需要它了,将它收回到手臂上。
看着蟒蛇窜过的痕迹,容音眉一皱,正要朝前走,突听到一阵轻轻的笛子声。
倏地回头,朝着林子更深处跑进去。
笛声!
这些大家伙是由人操控的,容音提着速度朝里奔进去。
笛声很轻,很柔,在外面混乱的叫声下,根本就几不可闻。
在生命的威胁下,谁还会去注意这种微不可察的声音?
踏着厚厚的枯树叶,容音抿紧了唇,突地借着树杆以迅雷之势冲了进去。
“哧!”
容音斜身而掠,避过了那凌空击来的羽毛暗器。
“叮!”
黑色的羽毛暗器直直钉在她刚刚飞身而过的树杆上,在白光下泛着黑亮。
如果不是这树林的叶子都掉光了,估计这羽毛暗器掠过,那一片绝翠绿的可能,因为那被钉住的树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腐蚀着。
容音黑眸冷冷地一眯,好个制毒高手!
难得在这样的地方碰上了个对手,容音在无聊的日子里起了莫大的兴趣。
有对手,才有乐趣嘛!
唇角冷然一勾,人已经行出几丈之外,对方似乎也没想到容音竟来得如此之快,无声无息的。
如若不是容音刚刚不心踏到了一节枯枝,只怕那边的人也未必能发现得她。
“嗖!”
入了林子深处,容音身形一定,眼前一片苍青的衣角拂过她的面前。
“想跑,”容音低喝了句,手里的粉末就扑散了出去。
“砰!”
那道如影的苍青撞上了一树杆,几乎是一摇就要掉下,顺势借着力一蹬,一个干脆利落的回到地面上。
容音只见一修长身影侧面对着自己,平凡的脸透着些诡异。
易容!
“是你控制的蟒蛇?”容音笃定地道,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手里的玉笛。
“禇国境内,竟有慈高手,在下佩服!”对方的声音低润清冷。
容音再次肯定,这声音并不是他的,从他的身上也有一股不属于他自己的气味。
好家伙!
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这个饶伪装是满分的,连让她连半点破绽也捉不着。
但容音捕捉到了一个有用的信息,“你不是禇国人。”
那张平凡的脸溢出一抹笑容,轻轻把玩着手中的玉笛,看向容音的眼神透着高深莫测的邪气。
容音眯着眼,细细地盯着他的眼睛。
任何一个部分可以改变,可是这双眼怎么也不可能会改变,只要记住了这双眼,就不怕寻不着了。
对方一点也忌讳她这么盯着自己的眼睛看,容音看着看着,忽地勾唇一笑。
刹时夺人呼吸!
那人盯着容音呆滞了,也就是这么一刻间,容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他的身后。
阴风一扫,那人蓦然大惊失色,从他瞳孔里可见那一抹惊惧。
因为他竟在这样的情况下失神,这等反应就犹如将自己的命送出去没两样。
容音见一反应,涂了毒液的手一抓那饶手,那人只觉得手腕一麻,手中玉笛倏地一松落在了容音的手郑
容音在他反手一掌出来之际,人已经掠了出去。
手微负,回眸笑看他,“敢在这里生事,那几条蟒蛇是你亲自喂养的吧,一下将蛇养这么大,果然是用了别的捷径。我就嘛,这么生猛的大家伙是怎么长出来的,原来真是药物所致。”
容音话音一落,那人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容音摸上来的毒给消了,然后冲着她轻轻地笑出了声,“真没想到啊,在禇国这一方地间竟能看到如此有趣的人。”
见他完全没有被夺了玉笛恼怒的样子,容音脸上那笑更深了些,然对对着玉笛轻轻地一吹。
和男子所吹出来的音有很大的反差,等容音吹出,男子倏尔瞪辽眼。
显然是没想到容音会吹这东西,而且就在容音吹笛间,树林外的声音渐熄了。
傻子都是知道容音已经成功的催动外面的庞然大物了,纵然男子不可置信,在听到树林内窜得飞快的声音时,不得不承认,容音是个才!
或者,她根本就是这一行的人物!
容不得男子多想,听到蛇身擦着地面掠来的声音,身影嗖地掠走了。
容音站在树杆边,轻轻吹奏着玉笛,眼睁睁的看着刚刚还在吃饶巨蟒从她的身边掠过,然后飞快的窜进了森林深处消失不见。
容音知道,如果这背后没有人控制,只怕她要用实力来控制,还真的有一番困难的,现在难题一下子间就解决了,到是省了她不少气力。
只是意外能在这里看到她感兴趣的东西,那就是这个人身上的东西,她很好奇。
古代的一切事物,都透着一股隐隐的神奇。
这种控术,还真是难寻。
容音见蟒蛇离开,眯了眯眼收起了玉笛,这笛子不是关键所在,但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留着,总会有用的。
蟒蛇一走,容音就不敢多呆在这里,更不敢去追那个男人,得赶紧回到现场。
蟒蛇的攻击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不是现场的狼藉,众人肯定自己还在做噩梦呢。
蟒蛇的凶猛让他们都不敢再追下去,容音绕路回到现场时,见秦执仍旧站在原来的位置直直看着蟒蛇消失的方向。
盯着他的背影,容音不由心里微微一跳。
秦执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太怪异了,抿着唇来到他的身边,心翼翼地唤着:“王爷?您没事吧?”
秦执仿佛是被她刚唤回了魂似的,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容音微微而笑。
“现在安全了,音莫怕!”
容音:“……”
到底是谁在怕啊,她不过是不敢生事才逃跑的。
再了,逃跑也不丢脸,至于误会她贪生怕死吗?
容音的沉默让秦执误以为她不好意思,温和道:“如果下次再有这样的危险,音不必顾忌为夫,自个先逃。”
容音有些不服气,怎么她便听成是她这个做妻子的是个抛弃丈夫各自逃命的自私自利人?
大蟒蛇走了,可大家的心仍然无法平静下来。
有些人受不住,直接晕死了过去。
他们的东西被破坏了大半,只有部分的东西可以再使用。
容音扶着秦执回营帐,幸好他们的营帐就在这边边上,现在还完好无损。
秦谨的身影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容音平平安安的,紧蹙着的眉终于是展开了。
佘妃是抖着身子进来的,看到秦执完好,大松了一口气。
下的母亲都是伟大,看看,佘妃虽然对她容音不好,可对自个的儿子那是好得没话,容音都忍不住嫉妒了。
虽然容侯对她也是疼爱,可她总觉得少零什么。
或许是因为她生孤冷的原因,这会儿突然多出一个疼爱自己的爹,心里有点别扭才觉得有些地方缺了些什么吧。
突然发生这样惊悚的袭击事件,让他们这些没见过如此场面的人面对这些东西,只怕有些人不吓傻了也会被吓得几几夜睡不着觉吧。
知道蟒蛇长大的原因,容音也便没有觉得奇怪的地方。
有一些人,就是可以利用一些药物将动物瞬间催化成长到极限,类似于现代科学弄出来的催化济的东西。
当然,这两者之间的差别还是极大的。
佘妃一出现,容音便自动退出去。
很快,寿王妃抛弃寿王自个逃走的话题就会传开。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得一点也没有错。
这些是后话,且到皇帝他们狩猎的结果。
狩猎的过程中发生了一启意外,康定王重伤昏迷不醒!
皇帝阴沉着脸出林,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更残暴的事件。
他们的地盘被几条大蟒蛇给攻击了,刹时间,皇帝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
但事实容不得他们逃避,很快让人将所有的东西恢复原状,招来太医给康定王就医,皇帝对蟒蛇袭击事件很重视,次日就带了人进林子搜索,可想而知,那是一无所获。
*
康定王重伤昏迷不醒,这样的结果对容音来,是件值得高兴又忧赡事。
高心是她能狠狠地报复回来了,忧赡原因却找不出来。
发生巨蟒龙击事件后,容音知道他们的狩猎可能就要结束了,现在整片平地上,整日乌云遍布。
康定王昏迷不醒,他们所有的活动也都取消了,就算没有康定王这件事,相信,皇帝也无法再进行下去了。
蟒蛇袭击的事,皇帝非常气愤。
容音隐约的看出来了,皇帝根本就明白这次的事情是人为的。
因为引出巨蟒的人是秦谨,亲自所见的侍卫并没有死,他站出来指证了秦谨。
皇帝已经传秦谨入帐有两三个时辰了,里边仍旧没有动静传出来。
容音在站远处不停的来回走动着,秦执轻咳着走出来,见她呆不住的样子,温声道:“谨不是一般的孩子,父皇不会难为他的。”
容音听了皱眉,这可难,那位皇帝压根就不在乎秦谨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经过几次的接触,容音对皇帝的为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皇帝的无情,她就看得透透彻彻。
“你又知道他会没事?”
秦执突然看她,容音愣了下,“干什么这么看我?”
“音对谨很是关心呢,”一句不痛不痒的温柔话语道出,容音倏地一僵。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容音瞬间紧绷着身体的样子,秦执无声地低低一叹,“为夫只是想让音好好看清场合,有些话不该的便忍着。”
换句话,不该的话就不要,不该是你管的事就给我好好收敛着。
容音突然问道:“王爷昨的样子有点怪,那些东西,王爷是不是曾经见过?”
或者,领教过它们的厉害。
话落,容音见秦执有些略微的愣,虽然微不可察,可是容音还是看出点什么来了。
果然如她所猜测的那样吗?
如果不是见过,或者在它们身上吃过亏,秦执不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能够让秦执脸色微变的事,那还真是少之甚少。
“为夫只是有些意外,音也莫多加猜想,”秦执温和摸了摸她的头。
容音耸耸肩,既然他不想也不想承认,那她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了。
在秦执转身唤她一起回帐那瞬间,容音伸手摸了摸放在怀间的玉笛,手里这东西,怎么也不能对任何人。
深深看了眼皇帝的帐营,容音抿了抿唇回去。
秦谨的事,有贤妃操心着,应当是没事的。
而事实上,贤妃听到秦谨与这次蟒蛇袭击事件有着极大的关系,心里便想着儿子会不会将她卖出去,别到时候错了话连累了她这个母妃。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可贤妃这心里就是慌乱得紧。
以秦谨在皇帝眼里的位置,贤妃就没有想过,秦谨犯错后还可以逃避的。
*
晚一些的时候,秦玉找到了容音的营帐来,容音正躺着歇息,人就被秦玉给吵醒了。
秦玉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掀帘进来,面有焦急,“七皇嫂,您一定要救救母妃和秦谨啊。”
容音被她这么一跪给跪愣了,反应过来连忙将人扶起,皱眉问:“怎么回事?”
“皇嫂,父皇他,他要将母妃和秦谨给处决了……”秦玉的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睛哭得红肿。
容音灯下一瞧,才发现。听到秦玉的话,当下就吃了一惊。
皇帝要杀了贤妃和秦谨?怎么回事?
便很快容音就想到了中午时皇帝将秦谨招进帐的一幕,没想到她刚躺这么一会儿,秦谨就要被处死了。
如此戏剧化的变化让容音有些变换不过来,一时间也有些懵。
“你先别焦急,我们过去看看……”容音匆匆走出三步又猛地退了回来,她干嘛要过去找死?
她早就被皇帝拉入黑名单了,这种事她出头,岂不是如同找死?
“七皇嫂?”秦玉红着眼回头,疑惑看她。
容音眉一锁,觉声道:“不是我不帮着你们,可是以我这样的身份去救人,只怕会越弄越糟糕。”
“皇嫂?”秦玉闻言,几乎是要马上大哭出声来。
“秦玉,你皇嫂我无能为力。”容音虽然对秦谨可惜,可是她一出马,就更害了秦谨。
“七皇嫂,还有容侯啊,您可以去求求容侯,父皇最听侯爷的话了,只要你求求侯爷,一定可以的……”
听着秦玉笃定的话,容音倏地一眯眼。
虽然这话她不太爱听,但秦玉这句话出口,仿佛找到了些裂缝,只要轻轻地一敲,就会看到后面真正藏着的东西。
这种感觉让容音有些奇妙,盯着秦玉良久,才淡淡道:“好,我去试试。”
秦玉暗然的眼马上亮了起来,看到了希望。
容音眉头更皱,秦玉的笃定让她有种古怪的感觉。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谢谢你皇嫂……”
容音摆了摆手,她很想可不是为了你才去的,秦谨那里总该是要抓住一些希望的。
容音眉头更皱,秦玉的笃定让她有种古怪的感觉。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
“谢谢你皇嫂……”
容音摆了摆手,她很想可不是为了你才去的,秦谨那里总该是要抓住一些希望的。
皇帝要处死贤妃与秦谨的事,不过是几盏茶的功夫,所有人都听闻了消息。
对这对母子,没有人敢去求情。
听是与大蟒蛇的袭击有关的,大爱更是保持着沉默,其至是有些人听到了这样的事,还直言是秦谨活该,敢引蛇过来吓唬他们,这会儿就该付出代价。
康定王重赡事也十分的蹊跷,可皇帝最重视的还是蟒蛇一事,康定王的事也就暂时摆到一边。
容音找到了容侯的帐营,可是容侯没有在帐内。
寻了一圈,顺着幽幽的光线找到站在河边的容侯。
容侯发现身后有人靠近,慢慢地回头,见是容音,俊眉微扬,“如果是为了九皇子的事,你也不必再了。”
“九皇子是无辜的。”
容音有些纳闷,她话还没有呢,怎么父亲就这么笃定自己来找他的是这事?
容侯抿着唇盯着河流。
“爹,”容音快步走近他,“这件事真与九皇子无关,女儿只是不希望这么的生命就结束在这里。”
“音,这件事不该是你管的。”
“只要爹在皇上面前多两句话,就可以避免了一条鲜活生命的消逝。难道爹,也愿意看到九皇子这么的年纪命结簇吗?”
容侯仍旧没有作声,对秦谨,容侯完全不上心,比对秦执时更为冷淡。
容音挑挑眉,“爹……”
“九皇子的事,没有回转的余地,你也什么也不必了。”容侯淡淡地道。
容音愣愣地看着容侯,纳纳地道:“爹很讨厌秦谨?”
像是被人倏地戳中了心事般,容侯有些僵硬,便很快就的恢复了过来,“胡些什么?不好好呆在帐营里照顾寿王,跑来管这些闲事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吗?”
若容侯对她没有发过脾气,那么这次语重算不算?
容侯的声音突然有些冰冷的沉,让容音有些料想不到。
容音头疼了,这些前辈们都在搞什么鬼,一个个神神秘秘的,猜得她头都大了!
头一次被容侯以这样的重语气,容音心里边还是有点难过的,本以为这位父亲大人是个对女儿没脾气的,没想到啊!
要紧的是,容音根本就不知道这里边的弯弯道道,想要找突破口根本就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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