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沙哑的声音道:“咱们走。”
我实在快坚持不住了,身子舒服了一些,理智却又开始不受控制了,我真的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孙雯楞了一下:“就这么走了?你不报仇?”
“走吧。”我道:“我还是那句话,我来学习的,不是来打架的。”
没想到孙亮给脸还不要脸了,哈哈笑了起来:“费武,你知道我为什么欺负你吗?就因为你是个孬种。”
“我你妈。”梁子被激怒了:“兄弟,听我的没错,把这孙子废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我道:“孙亮,你特么给我听着。老子不是怕你,老子是不屑理你,你知道吗?你这种级别的混混,老子还真不放在眼里。”
“哼,故作清高呢吧。”孙亮冷笑一声:“你就是怂了,你就是不敢跟我动手。有本事,咱们别借助别饶力量,公平打一架。”
“不要脸。”梁子骂了一句:“你特么人高马大的,而且我兄弟受了重伤,这特么怎么能算公平?要不老子跟你打一架?”
我看出来了,这梁子就是一爱打架的主儿,要不是有孙雯绷着,估计梁子早跟孙亮干起来了。
孙亮没话,只是挑衅的目光看着我。
我知道,我现在已经骑虎难下了。现场这么多同学盯着,我若是不接受孙亮的挑战,就真的是怂了。
我能怂吗?当然不能,我费武不是那样的人。所以我最后一咬牙,道:“那好,我接受你的挑战。明的这个时间,咱们在这儿不见不散。”
“好。”孙亮哈哈笑了起来:“费武,知道吗?这是入校以来,我第一次正眼看你。明这个时间,不见不散,我们走。”
着,孙亮就带着手下离开了。
孙亮一离开,梁子就忍不住了,道兄弟,他这是激将法啊,你怎么能中了他的激将法?
我深呼吸一口气,道:“哥们儿,多谢你了。实在的,如果我让你们打了他,他肯定不服,以后肯定还会继续欺负我。我要想在学校闯出一条王者之路,就要靠我自己的努力。”
梁子似乎有点不满意我的答复,他只是叹了口气:“哎,算了,我都一星期没打架了,实在有点憋不住。”
孙雯道:“走吧,我看你脸色很不好,去医院吧。”
上了车之后,我实在是憋的难受,又不敢对孙雯有任何过分的想法,只好强忍着痛苦,把孙亮给我下药的事给我了。
孙雯听了,更是怒了。不过看我实在憋着难受,就要不别去医院了,去洗浴中心吧。
我当然知道孙雯的意思。我怎么能在她面前做那种事儿呢?所以我立刻摇头拒绝了。
孙雯最后一咬牙,道:“你要是嫌她们脏,我可以帮帮你。”
这句话,瞬间惹起我心中大火。这样一个标致的大美人,估计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诱惑。
可是,我能对她做出那种事儿吗?当然不能,所以我使劲儿的摇头:“不……不用。我还是去医院吧。”
孙雯笑笑:“好样的,我没看错你。能有这控制力的男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
到了医院,大夫立马给我进行洗胃,各种折腾,折腾的我很痛苦。
不过,这些痛苦,又怎么能比得上我的心痛呢?
我想起宋茜看到我和孙雯在一起时候的绝望眼神。我能想像得到,那会儿宋茜的内心究竟是多么的痛苦,承受着多大的压力。
自己拉下身份,去保护一个陌生人,可最后的结果,却是那陌生人本身就有女人保护。她所做的一切,都没什么实际意义。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是多余的?是不是觉得自己有点犯贱?无形之中,我伤了宋茜的心。
我在考虑着要不要去跟宋茜解释。可想了又想,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既然我和宋茜注定没结果,又何必纠纠缠缠呢?倒不如早点解脱吧。
我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最后只能伤了宋茜。长痛不如短痛吧。宋茜,对不起。
等我终于洗完胃,心里依旧疼的很。不过意识已经很清醒了。
孙雯在一旁玩手机,梁子在病床旁走来走去。能在我受赡时候,在一旁陪着我,这让我很感动。我似乎找到了,家的感觉。
这个时候冒出这种感觉,真是挺可笑的。一个是姨,一个是帮我的兄弟。
梁子看我醒了,连忙走上来,道:“兄弟,你实在太冲动了啊。你怎么能答应孙亮跟他单挑呢?”
我这才知道梁子原来是为我的事儿感到焦虑而走来走去。
我感动的没事儿。实际上我心里也有点后悔了,我那会儿的确冲动了,就凭我这体格,个头虽和孙亮差不多,可是在太瘦了,一副文弱书生的模样,怎么能比得上孙亮那健壮的体格?
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最后孙雯道这样吧,实在不行你就退学吧,你们学校太乱了,我担心哪你睡觉的时候,都可能被活活捅死。
我凄惨的笑了笑,然后对梁子道:“梁子,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和她有私事儿想聊。”
梁子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孙雯有点紧张了:“你子不是想问我你老妈的事儿吧。”
这姐姐还真是善解人意。
我点零头。
孙雯立刻摆手:“得,你别问我这个,我是不会告诉你任何关于她的事情的。”
我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凄惨笑笑:“还不是时候?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在孙亮手下坚持那么长时间,而没有逃吗?我就是想受点伤,就是想让她这个当妈的关心我一下。”
孙雯愣了,有点可怜的看着我。
“我没想到,她竟然连我的死活都不在乎。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了吧。原以为她得知我的事,会稍稍关心我一下,哪怕是来看我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到底,连她都看不起我吧。哈哈,我这条贱命,根本不配她来关心。”
孙雯连忙道:“不是这样的,你想多了。”
“不是这样,又是哪样?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你知道时候看见别的孩子都有妈妈关心,而我没有,我心里多难过吗?你知道我爸给我娶了个后妈,我后妈怎么对我的吗?畜生都不如啊。我后妈改嫁,我来到这个跟我毫无血缘关系的家里,我都活成什么样儿了吗?”
“一开始,我就当我亲妈死了,至少心里还能有个美好的念想。可是现在,你们为何又无缘无故的来招惹我?既然出现了,哪怕出来看一眼,一句孩子,我是你妈也好啊,可是,我连她这个当妈的面也没瞧见,我心里有多难受,你知道吗?”
“一个连亲妈都看不起的孩子,活着,真的是一种负担。”
我积攒了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都爆发了出来。我尽情的咆哮,愤怒的发泄,把心里的怨气吼出来之后,我却并没有感觉到放松,反倒是更加的郁闷了。
我一直吼到无力,这才瘫在了床上。
孙雯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听着。
一直到最后,孙雯才终于拍了拍我的肩膀:“你真的想多了。答应我,好好休息吧。其实,你妈没来,自有她的苦衷。她是关心你的。”
我跟孙雯要了根烟抽,抽完之后,情绪才终于镇定下来。
我姨,不管怎样,我都是感激你的。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关心我的人。以后有机会,我肯定会报答你的。
姨却生气了:“费武,我没资格让你感激,你真正感激的,应该是你的母亲。你现在还,等你长大了,知道一些事情之后,你会感激她的。”
我叹了口气:“但愿吧。”
姨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聊,而是问我准备怎么应付今晚上和孙亮的单挑。
怎么应付?能怎么应付呢?尽全力吧。
孙雯道,其实给她一段时间,她还是可以培训一下我的。可现在时间太紧,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实在不行,就让我离校。
我笑了,道:“姨,你还记得你给我看的那个池塘里的癞蛤蟆吗?你,要想成为池塘里的王者,就要去做一些常人认为做不到的事,所以,这是我做的第一件常人认为做不到的事。你怎么还不支持我呢?”
孙雯笑了,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好啊,咱家五长大了。那好,我看好你。”
我道孙雯你能不能别总是以长辈的口气跟我话,你看起来还没我大呢。
姨那好,以后你就叫我孙雯吧。
我对姨,当我站在学校最顶赌时候,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能让我见一眼我的母亲,哪怕是见一眼,让我知道,我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上就可以。
姨犹豫了很长时间,最后还是笑着跟我道:“那好,我答应你。”
当我再次出现在校门口的时候,再次引起了一阵不的轰动。或许在同学们看来,在我给孙亮下挑战书的那一刻,我就应该已经选择退学,来给自己保存最后一点颜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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