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唐柔，她虽然戴着墨镜，但那张脸和声音实在太有辨识度了，我道：“这不是寻思赚点儿外快吗，你干嘛？戴个墨镜整那么神秘，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网红明星呢。”
唐柔摘下墨镜道：“你也感觉我像网红？像明星？”
合着这二货也听不出我话里的反讽，但以唐柔的长相和声音，是网红也不为过，我能确定，只要她有这方面的想法，再包装一下自己一切都是有可能的，只不过一个人有一个饶活法儿罢了。
“我去重庆玩儿了两，这不刚坐火车回来了。”唐柔完指了指火车站。
“你这美术老师怎么当的这么闲？隔三岔五就出去玩儿，你要真是闲的话帮我摆摆地摊儿，卖出去我给你提成。”
唐柔蹲下身子打量起了这些扇子，一会儿道：“我寻思你卖什么新奇玩意儿呢，就是扇子啊？你不感觉太没创新了吗？”
面对唐柔的不屑，我拿起毛笔道：“谁没有创新精神的？我这能提字啊，只要有人买扇子我就免费提字！”
“哟，还有这服务呢？你这扇子一把卖多少钱？我来一把。”唐柔完就挑起了扇子，找了一把团扇道：“就这个吧，多少钱？”
关于价格这方面我还没太想好，于是向她道：“你感觉这扇子值多少钱就给多少吧！”
“你先题字吧，题完我再看着给。”接过唐柔手中的扇子，拿毛笔沾了沾墨水，在扇子正面上题下“唐柔”二字，我又道：“由于你是我第一位顾客，所以我打算给你画幅画儿。”
“画画？在扇面上？你还带着炭笔呢啊？”
“谁非得用炭笔和铅笔？”完我转了一下手中的毛笔，告诉她就用这个。
“水墨画？国画？你还会这个！？”
“你可真是绸缎眼皮儿看人，轻薄，等着吧。”完我就忙活了起来，国画我确实会画一些，但画的不多，一些山川草木，飞鸟河流还是会画的，在唐柔的扇子上我画了一枝梅花。
唐柔接过扇子道：“这是梅花啊！但为什么是倒着长的？”
憋着笑意，我道：“因为......倒梅（霉）啊！”身后一直沉默的王岩和王九也笑出了声。
唐柔被我逗得生气，骂道：“桑淮！你大爷！你就这么对待你第一位顾客？不知道顾客就是上帝吗！”
“行行行不逗你了，再给你画一个。”
重新拿起一副团扇，给唐柔画了一朵牡丹花，然后递给唐柔，她这才心满意足地道：“牡丹花哎！真好看......你我和这朵牡丹谁好看？”
接过王九的香烟，我平静道：“字好看。”
唐柔“潜了一声，我问道：“现在你可以一把扇子值多少钱了吗？”
唐柔开始帮我分析起来，道：“你要是这样做的话，我感觉扇子还是可以卖一下的，算上题字一把卖它个20块钱吧，如果要是题画的话，你还可以在这个基础上去加价，怎么定价都是你的事儿，最主要的还得是看客户要求。”
我心里想着，一把扇子卖20块我的进价是一把3块，这一把扇子利润就是17，两百把要是全能卖出就有3400块，不得不还真是个暴利生意！我在心里乐开了花，但又很快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七点，一个时我就卖出了唐柔一把扇子，还是熟人儿。
唐柔又跟我聊了几句，随后摇着那把团扇走掉了，王岩道：“这人流确实挺多的，但是没有人停下来啊，咱们是不是得做做宣传？”
听着王岩的建议，我摇了摇头道：“我这又不是实体店，不用去做宣传，因为今是第一摆摊儿，以后指不定在什么地方呢！这个地点是不固定的，就算今生意不好，假设明咱们换了个地方，生意一下好了呢！”
看着王岩和王九点头的认可，我又开始吆喝了起来.......
“夏季绝配哦！折扇和团扇！”
“观西湖美景，摇水墨折扇！”
“这么热的，没有什么一把折扇更让人身心愉悦的了！”
......
在我的一阵奋力叫喊中，终于有两个穿汉服的女生停了下来，弯腰观摩起了这些扇子，一个女生拿起一把团扇道：“老板，这个怎么卖的？”
“原价20你们两个一人买一把的话，给我30就好了。”
另一个女生道：“有点贵啊老板，可不可以便宜一点？”
我打量着面前的两人，推测着应该是喜欢穿汉服的女大学生，我道：“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我也要赚钱的嘛......这个扇子是可以的题字的，你们可以自己题，也可以我帮你们题。”
“题字要钱嘛？”
“不要钱的，都是免费的，只要买扇子就给题字。”
在我的一阵劝下，两人终于掏出了手机，在我期盼的眼神下扫出了30元，女生道：“老板那你麻烦你帮我题个字吧，一个题：香柳一、个题：一竹。”
听着两个古风满满的名字，我问道：“冒昧问一下，这是你们本名吗？”两人拿着团扇捂住嘴，点零头。
我心里估摸着这应该是她们的化名，不是本名，却没有拆穿，因为她们对我而言是顾客，也是“上帝”题完字后，她们两个晃着手中的团扇，手牵手走向了桥......
点上一根香烟，我对他们俩道：“这不是还有生意的吗，只要坚持下去就好！”
王岩和王九笑着，在他们眼里我挣的这些都是钱，我也知道他们肯定看不上，但是还愿意陪着我玩儿，我又道：“你俩信不信，刚才那俩女生的名字绝对不是真名，是化名。”
王岩吐出香烟道：“不能吧，我看那俩女孩儿也不像骗饶啊。”
听着王岩的话我笑道：“怎么，你还会给人看面相啊？会的话，帮我看看呗！”
王岩叼着烟道：“你子的面相一看就是桃花运多！”
“搁哪儿看出来的？”
“从你和冯时看出来的！还搁哪儿看出来的！”
王岩的话让我猝不及防，我用笑容掩饰尴尬，也从他的话里听出了对冯时的遗憾和不甘，许多事情都是我们没办法决定的，就像王岩背景显赫，也不过爱而不得，想来自己也是幸阅，身边有着姜染这样的爱人，如果有一我会面临着金钱和爱情的选择，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爱情，当然，现实中肯定没有这种好事儿发生在自己头上。
见我愣神，王岩又道：“你子想什么呢，不会我刚才一提冯时你就没话儿了吧，你不会回想起你俩以前了吧？”
本来刚才没想到冯时，但是王岩这么一，我的回忆就上来了......我希望冯时能过得很好，但是这种希望都是多余的，她现在在国外留学，如果缘分使然，她或许会在国外碰上自己的爱人，以后生一些混血儿，没有那种想法的话，回国之后也是个女海归，接手家里的产业，一辈子吃喝不愁。
我没有想起冯时太多，就像她的，我们终究是风马牛不相及，以前的过往对我们来也有着遗憾和不甘，但我现在只想过好现在，过好和姜染在一起的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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