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一个化粪池大概需要四五，等真正投入又要等上一个月才校
所以旧茅厕并未拆掉，新厕所就算建好了，也得等化粪池能用的时候才能使用。
程川没有干站在一旁看着王叔他们挖，而是穿着身黑色背心长裤，拿了把锄头也跟着一块儿刨坑。
王叔有些吃惊，他干这行这么多年了，就没见过雇主跟他们一块儿做事的。
毕竟找他们来是花了钱的，可不得物尽其用？
程川干活的速度可一点不比他们慢，甚至隐隐超过了他们这些老手的速度。
其他人一看，顿时慌了。
可不能被人雇主比下去。
于是干活更加卖力了。
苗夏被程川请过来帮忙做饭了——当然不是白做的，而是给了钱的。
这事郑家没张扬，不过是帮忙做几饭而已，程川却给了苗夏一千块钱。
这都快抵得上郑峰半个多月的工资了，苗夏当然没收。
但程川最后还是拿了七百块钱给她，当做是菜钱。
苗夏有些无奈。
蔬菜这些自家地里都有，顶多就是买肉的时候花点钱，但又不是都吃肉。
不过这样的好事，也没有往外推的道理，苗夏终于还是答应了下来。
外人不知这其中还有这回事，都以为苗夏是白帮程家忙呢。
因着苗夏每日都来程家，段鱼也就不用往郑家跑了。
苗夏做饭的时候，还会叫段鱼帮她打下手。
儿热，苗夏泡了壶菊花茶，放凉后，让段鱼给大伙送去。
段鱼有些不敢。
苗夏笑道：“怕什么？程川在那边呢。”
有程川在，段鱼就不怕了。
跟着干了两，王叔等人也不再拘谨，反而时不时会跟程川聊两句。
“这再弄一应该就弄好了。”王叔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简直是他干过的，最快的工程。
新厕所要建成什么样，程川也跟他们了，要大，还要好。
这个好不仅是要材料用得好，修得也要好看。
王叔都忍不住怀疑，这到底是建个厕所，还是建个城堡？
“能这么快建好，还得多亏了川哥呢。”其中一个年轻人笑声爽朗地道。
程川听他们叫程先生觉着别扭，就让他们直接叫名字。
于是年轻点的就都叫他川哥，年纪大的，像是王叔，就叫他程子。
“是这样没错。”王叔话的同时也不忘佝着腰忙活手里的事，“这事要是让程子一个人来做，四五也能做好。”
只是有些专业的事，程川不懂，不然兴许还真用不上他们。
程川听着大家的话，并不应声。
这时。
他动作忽然顿住，然后直起身，朝着某个方向看去。
众人：“？”
咋了这是？
不约而同地跟着程川看过去。
只见一穿着白鞋，粉色外套搭牛仔长裤，头发扎成蓬松麻花辫的女孩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泥土，拎着个水壶走过来。
在来的第一，他们就知道了这个长相漂亮，肌肤白皙的姑娘是程川的老婆。
艳羡了几个未婚单身汉。
还有人大着胆子问程川，他媳妇是哪儿的人，家里还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
程川当然没理会他们。
当然，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段鱼的异常之处。
程川这媳妇……好像有点呆。
而且胆子也忒了，平时要是程川不在，根本不敢往这边凑，仿佛他们是会吃饶洪水猛兽一般。
“川哥……”离程川比较近的一个年轻人转头想要些什么。
结果——
“川哥？人呢？”
“那儿呢。”
程川不知何时从坑里翻了出去，三两步的功夫已然走到了段鱼跟前。
看着女孩被太阳晒得有些红的脸，程川低声问：“怎么过来了？”
段鱼回答：“苗姐姐让我送水。”
程川伸手接过她拎着的水壶，壶嘴上挂着一次性的杯子。
将水壶拎到坑边，让大家都歇一歇，喝口水。
“谢谢川哥。”
还有人笑嘻嘻地冲段鱼喊：“谢谢嫂子。”
段鱼一脸懵，嫂子是什么？
程川洗了个手过来，手里也端了杯茶水。
见女孩好像很热，程川将还没喝的茶水递过去：“喝不？”
段鱼往后退了两步，摇了摇头。
苗夏泡茶时，她好奇喝了一口。
是苦的。
不好喝。
程川想了想，开口道：“晚上给你做凉粉吃。”
家里没冰箱，做不了什么冷饮，而且吃太凉的东西对肠胃也不好。
段鱼点头：“好。”
其他人也都跟程川一样只穿了件背心，不过他们露出来的肌肉不如程川的紧实。
皮肤也不像程川这种是麦色的，而是经过风吹日晒的黝黑，并且晒得还不是很均匀。
干了一早上的活，大家或多或少都出了汗，身上也就多了些汗臭味。
可程川虽然也出了汗，身上却没有这个味。
段鱼悄悄挨近男人，鼻子翁动两下，像是动物般嗅了嗅。
只有泥土的气息。
程川在喝水，段鱼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到男饶脖子上。
仰头时，修长的脖子露出，一块骨头凸起，很鼓，并且还会随着男人吞咽时上下滚动。
段鱼突然伸出手，在那处一按。
“咳咳……咳……”程川被呛到了。
段鱼飞快收回手，藏到背后。
程川将水杯从嘴边拿开，眼神深沉地盯着她。
段鱼睁着双大大的杏眸与他对视，乖巧又无辜。
程川实在没忍住，伸手在女孩嫩滑的脸捏了一把，以惩戒。
“干嘛呢？”
他的手劲并不重，但段鱼的肌肤太嫩了，所以这一掐，脸蛋顿时红了一块。
大概是知道自己做错事了，段鱼：“对不起。”
程川没计较，只道：“太热了，回屋里吧。”
家里有一台老得咯吱响的电风扇，是他初中那年，程父买的，放在角落里，早就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幸而时隔这么多年再拿出来，还能用。
就是扇叶转动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噪音。
最近忙，程川没空去镇上，只能等手头的事都忙完后，再去镇上买一台新的。
段鱼离开后，程川转身跳进坑里，继续干活。
有人喝着凉的菊花茶，笑着调侃一句：“川哥，你是安装了老婆雷达吗？嫂子都没出声，你咋就知道她来了？”
而且程川还是背对着的，但段鱼过来那刻，程川就跟背后长了眼似的，立马就知道了。
程川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回答：“有脚步声。”
段鱼走路很轻，就像是怕打扰到什么人一般。
常人可能听不到，但程川耳力本就异于常人，所以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而且，味儿也不一样。
大概是每晚都抹宝宝霜的缘故，段鱼身上总有一种好闻的软香。
程川夜夜都能闻到，这股味便就像刻进了他的基因里，只要段鱼一出现，就能察觉到。
“脚步声？我咋没听到呢？”
完，这人还凝神听了听，除了干活的动静，其他啥也没听见。
程川这耳力也太敏锐了吧？
还是，这是夫妻间才会有的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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