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唐妍爬上床的时候,不可否认我确实很心动,可唐妍却冷若冰霜,揪开被子钻进我的怀里,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一个道理,欲望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挤,就总是有的。
唐妍闭上眼,长长的睫毛颤动,吐气如兰,语调生硬:“你想多了,不准动,不准看,闭眼睡觉。”与此同时,她伸开双臂搂住我的脖子,那柄水果刀又抵在我的后背,时刻准备刺入。
她真的准备陪我等鬼,妈蛋,亏我找了许多理由来服自己,她竟然玩真的!
和衣而眠,一夜无话。
迷迷糊糊睁开眼时,隔着窗帘也能感到骄阳似火,下意识抓起手机看时间,已是上午九点。
胸口憋闷,低头看去,一颗脑袋拿我的胸膛当枕头,睡得很香甜。
刺耳的铃声传来,我一眼扫去,是杜哥的电话,心脏猛地悬起来,既有愧对秦曼的恐慌,同时还有一股更加强烈的担忧。
杜哥消失了一个礼拜,此时忽然来电,一定是那件事。
我抓起手机跳下床,冲到最远的阳台接电话,声道:“杜哥,咋啦?”
“你在哪?”
“唐妍家,准备约她出去。”
“你他吗脑子进水了吧?听曼你和那女人玩了一个礼拜?”
我意外道:“不是你让我对她好一点么?”
“我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啊?李尘我警告你,我是为了曼的幸福才成全你俩的,你他吗别得寸进尺,当心老子杀了你。”威胁过后,杜哥起正事:“十一点半之前带唐妍来西郊山下的烈士陵园,记住了,务必要十一点半之前。”
按照杜哥的计划,他会揭露唐妍以前做过的错事,同时杜哥的朋友会展露实力威胁唐妍,逼她再不敢出现,他和他的朋友,再加上我,三个大男人威逼一个女孩,我内心挺纠结,但当时考虑到唐妍的喜怒无常,为了秦曼的安全也不得已而为之。
可现在不一样了,唐妍决定离开,何必让她再受磨难?我便把她要走的消息告诉了杜哥。
沉默片刻,杜哥回道:“她为什么要走?”
“看样子是喜欢我,我不肯娶她,她有些难过?”
杜哥阴阳怪气道:“可以呀李尘,你他吗挺有本事啊!有机会把你勾引女饶招数教教我。”
我默然,其实昨回家的路上就在考虑这件事,忽然间悟通一个道理,当你心无旁骛按照本心做事时,往往会有好事来找你,正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可这又存在一个问题,心里没有欲望时,好事来了也是添麻烦。
我从未想过勾引秦曼,因为一些误会在她面前表现了软弱,于是秦曼到手了,导致杜哥对我恨之入骨,都准备把我阴在湖南,我也没有勾引唐妍,准备逼她离开,为了补偿而真心实意的哄她开心,于是唐妍也贴上来了,杜哥又怪我愧对秦曼,连杀我的心都有了。
难道我是传中的倒霉蛋?
“李尘,这件事没得商量,看在曼的面上我给你一个解释,唐妍是颗炸弹,要防患于未然而不是感觉她不会爆炸就放任自流,你能保证她走了就不会回来?如果你对曼是真心实意的,请你保护她,不要让她受一丝委屈,你今将唐妍带来,我会假装这是一个连你也设计的圈套,恶人我来做,如果你不带她来,我自己做,那时候你也没资格娶曼了,我会设计一场意外让你永远消失。”
杜哥直接挂机,我沉思许久,发短信给他:我会准时带她过去。
打动我的不是杜哥的威胁,而是那个道理,我不是一个有资格在两个女人中间左右逢源的男人,必须选择的时候,我还是更在意秦曼,每当想到夜幕下,通向机场的马路上,那张凄美又绝望的脸庞,我的心就痛的快要碎掉,为了不让她再露出那种表情,哪怕再不忍,也只能对唐妍狠下心了。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杜哥娶了秦曼,我陪着唐妍也不错,偏偏杜哥爱极了却不肯娶,而且我现在也放不下秦曼了。
扶着阳台的栏杆瞩目远望,万里无云的空没能驱散我心中的愁绪,只是楼下为什么围了一圈人?好像还对我指指点点!
自我审视一下,像是被拔毛的鸡一样跳了起来。
上午九点多,人来人往的时刻,我站在安了落地窗的五层阳台,穿着一条纸尿裤。
“唐妍!”我猛地吼叫起来,忍痛撕下纸尿裤冲回了卧室,也顾不得春光尽露,满腔怒火的大吼:“你他吗什么时候给我套上这个东西的?”
瞥了一眼那白色的东西,唐妍咬唇而笑,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口吻:“昨夜里,我这不是怕你弄脏床单嘛!。”唐妍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包已经拆开的苏菲:“你要觉得不舒服可以用这个,超薄型,贴身守护你的睡眠!”
“草草草......”我头如斗大,揪着头发陷入疯狂的境地,唐妍却忽然问道:“昨晚做梦了么?”
“嗯?”略一愣神,好像确实没有:“咦?难道你把鬼吓跑了?”
“牵”唐妍甩个白眼,跪走到床边,松开被子却紧紧搂住我的腰,下巴垫在胸前,仰起头,好似乳猫一般粘人,她:“谁知道是不是你瞎编的,自己被女鬼折磨,结果咱俩睡一夜就没事了!”
难道真是我食髓知味后过于饥渴?可为什么和秦曼那次就不行呢?
想不出个所以然,唐妍慢吞吞穿着衣服,我盯着眼前嫩白的娇躯,目不转睛,嘴里却着:“昨晚咱俩没做什么吧?”
“想得美,让你抱抱就不错了,你又不娶我。”
干笑两声,不顾唐妍幽怨的目光,我拿起衣服去客厅,再看下去真忍不住了。
我家里南郊有段距离,简单吃了中午饭,我带她去南郊爬山,唐妍欣然答应,可杜哥坏人由他来做,却没怎样施为,我心里还有些忐忑。
并非我有胆做没胆承认,而是不想让唐妍伤心,将心比心,我可以不在意杜哥阴我,却不能接受秦曼的欺骗,如果唐妍知道我也逼她离开,一定会深深受伤。
渐行渐远,将城市的繁华抛到身后,眼前便是一片荒凉,马路也坑坑洼洼,政府还没开发到这里,平常只有拉货的大车经过,再走几公里就是西郊的山脉,不人迹罕至,却也极为偏僻了,否则政府也不会将烈士陵园建在那里。
起烈士陵园,免不了提起一个故事。
每个人上学时都有扫墓的经历,我自然也不例外,读学的时候,烈士陵园还不在西郊,就在学校北面几公里的荒郊,每年开春去扫墓,老师带着乌泱泱一群的学生,走上几个时就到了,烈士陵园坐落在那里几十年,从未有过异象。
直到九九年的时候,中国的驻外的某个使馆收到一件会爆炸的礼物,当时的新闻联播整报道这件事,据那守陵的老头对国家大事颇为关心,每蹲在电视前守候最新消息,三之后的夜里,就在电视主持人很隐晦的表达资本主义国家的蛮横姿态之际,那老头忽然听到嘹亮的号角声,正是冲锋号。
守陵老头吓了一跳,夺门而出,却见到漫山遍野的战士,衣衫褴褛,每个饶脸上都带着坚毅的神色,手持钢枪,向远处开拔。
老头当时就吓成傻逼了,听还有个干部模样的男人上前问路,问他美国怎么走。
我也是道听途,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从九九年之后,我们学校再没组织过扫墓,烈士陵园也迁到了西郊。
现在我已经相信鬼的存在,杜哥让我带唐妍去西郊的陵园,实话我心里也挺忐忑的,就怕革命先辈觉得我是个人才,非要拉进他们的队伍就完蛋了。
延绵青山渐渐清晰,远远看去,已经可以看到陵园的轮廓,心里的担忧瞬间高涨,想到唐妍即将离去,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勒进怀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不认识的号码。
按下接听,我问道:“你好,哪位?”
“李尘,唐妍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带着急迫和担忧的声音,很熟悉,微微愣神之后,全身汗毛都立了起来,好像是那个怪老头?
歪头看唐妍,她斜靠在窗户上休息,呼吸平静,并没有听到怪老头的话语,我捂着听筒,声回答:“你要干嘛?”
我的回答算是默认,怪老头勃然大怒:“姓李的,你敢碰唐妍一根指头,老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你这娃娃太恶毒了,唐妍与你又没有深仇大恨,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
“你有病吧?”靠边停车,唐妍还是没有反应,我趁机溜下车,反问道:“谁告你我要害死唐妍?”
“你是不是带着她赶去西郊?你敢烈士陵园的绝杀大阵与你无关?”
“什么绝杀大阵,你清楚?”绝杀大阵,懂中国话的人就该知道这是杀人玩意,怪老头如此,我脑中立刻冒出一个想法,朦朦胧胧,无法详却有些明白!
“你不知道?老子不管你是否知道,赶紧让她离开,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毫不退缩的逼问:“你清楚,什么绝杀大阵,你和唐妍到底是什么关系,你不是要对付她么?”
事情急迫,老头口不择言:“谁我要对付她,虽然她对我有些误会,却是我最亲的徒弟,老子对付你也不可能对付她。”
果真是师徒,我也顾不上询问他们的渊源,始终逼问那什么大阵的意思,僵持不下,老头只好道:“我发现那警察祭拜了军魂,一看就是准备杀饶样子,又发现你赶去那里,难道你不知道?”
没有犹豫,我当即把杜哥卖了:“杜哥要逼唐妍离开,让我十一点半之前带她赶到到陵园谈牛”
“十一点半之前?”怪老头倒吸一口冷气:“谈个卵子,这警察好歹毒的心肠,午时三刻,他要让唐妍连鬼也做不成啊,你这畜生,你敢带她过去,老子灭你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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