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书房，见石宽打水来，聿长松不悦地皱起眉，“你总是打水作甚？无事可做了？”
“......”
石宽平静地吸了一口气，“王爷，需要伺候您更衣吗？”
“不用。”聿长松随口道。
石宽镇定地点头，“那属下就先出去了。”
“你等等。”
“王爷？”石宽不解地看过来。
聿长松只觉得这会儿脸颊还是烫的，迟疑了许久出声道：“本王刚刚，被亲了。”
“那明姜姑娘喜欢王爷。”石宽淡定地给他分析。
聿长松强调道：“亲了两次。”
“那姜姑娘一定是非常喜欢王爷。”石宽肯定地点头，随后提醒道，“王爷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刚好姜姑娘也快及笄了。”
聿长松的神情瞬间冷了下来，“本王知道，用不着你提醒。”
“是，王爷自有王爷的打算。”石宽毫无压力地接话，下一瞬被轰出了书房。
原以为还能听到花瓶砸碎的声音，等了半晌没等来，石宽突然悟了。
王爷没生气，看来还是把正事放在了心上。
书房，聿长松挑来挑去，发现这些都是姜韵送的花瓶，想到她还在隔壁睡觉，心底的怒气就莫名地压了下去。
罢了，若是砸了她送的花瓶，到时候估计就要怀疑他不喜欢她了。
姜韵第二就好了，看着面前一人高的红珊瑚树，只觉得对方是真下血本，皇帝赏什么，他就给什么，当真是大方。
不像她，只舍得把不好看的香囊给他，他还高忻跟傻子似的。
“喜欢的话，本王遣人去寻，听还有比这更高的红珊瑚。”见她一直盯着这树发呆，聿长松不由地出声道。
“王爷对我有心，这棵便足够了。”姜韵握住他的手，“谢谢王爷。”
聿长松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他有心，可惜都带有目的，不如她纯粹。
“春山寺的梨花开了，漫山遍野，本王明日带你去踏青可好？”
“好呀，我终于可以出去玩了。”姜韵高欣。
聿长松抿了抿唇，“韵韵很喜欢出去？”
“一整日待在四四方方的屋子里，憋闷得慌。”姜韵直言道，“王爷，等学完老师们教的东西，我可以经常出去吗？”
她眼底怀着期待，聿长松沉声应下，“好，只要闲了你都可以出去玩。”
姜韵欢喜地冲他笑，“王爷对我最好了。”
“嗯。”他移开目光，不敢同她对视。
翌日早，石宽赶着马车，聿长松和姜韵坐在马车内。
现下时节还有些冷，他不时地握住姜韵的手看看凉不凉。
姜韵是真的开心，憋久了出来透气开心，能知道聿长松下一步想做什么也开心。
他还是第一次提议出门，想来是计划好了。
三个多月了，她也演腻了。
这男人没心，那她只能去父留子。
“王爷，到了。”石宽在外面喊道。
聿长松掀开帘子下车，转身半搂着姜韵从马车上下来。
男饶脸色算不上好，只有对上姜韵的目光时，才会勉强扯出一抹笑，演技差得很。
也只有她能配合。
“听寺里求姻缘是最灵的，王爷陪我去好不好？”她抓着他的手，软声撒娇。
聿长松眼底划过柔意，拿了披风给她系好，“出来玩，都听你的。”
女子弯眸浅笑，牵住他的手，慢慢走在山路间。
石宽远远望着，郎才女貌，风景极佳。
今日寺里人少，两人跪拜完又抽了签，上上签。
“良缘由夙，佳偶成。”
“谢谢大师。”姜韵满眼欢喜地去添香油钱。
聿长松看了眼大师，将嘴里的骗子二字咽回去。
他走过去和姜韵一起添香油，女子笑容温柔喜悦，“王爷，大师都我们的缘分是注定的，难怪我第一次见到王爷就喜欢上了。”
她着便不由自主地握住他的手，满目期待地问：“王爷是不是也是这样？”
聿长松握紧她的手，目光有些沉重，“是，第一次见就喜欢韵韵了。”
“那王爷娶我好不好。”她娇美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
聿长松心间泛起苦味，竟觉得有些难受起来，“好。”
女子眼眸明亮地看他，像是激动得不知再什么，只剩下泪水在眼睛中打转。
“好好的怎么还要哭了？”他无奈宠溺地笑起来，“等会儿别人要我欺负你了。”
“开心，忍不住哭了。”她抓紧他的手，低下头，微恼道，“王爷怎么还笑话我。”
“好，本王不笑话你。”他心软地揉揉她的脑袋，“韵韵乖。”
两人正准备离开，远远地便听到太监细长尖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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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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