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我的毫无疑问是个妞,十八九岁的模样,还背着书包,应该是个高中生。至于长相嘛,怎么呢,跟秦暮语肯定是没法比的,但绝对是那种可以拿出来显摆的等级,尤其是右边脸颊挂着的酒窝,给人一种邻家妹妹的感觉。
这夜店里男人多了去了,更不缺大款帅哥,怎么就偏偏盯上我了?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这丫头片子已经走到我身边,毫不客气的坐下,冲我浅浅一笑:“帅哥,请我喝杯酒吧。”
我当然不会请她喝酒,第一我跟她不认识,第二我的钱不是大风刮来的,第三我是个有家室的人。因此我瞥了她一眼,冷冷道:“多大了?够十八了吗?”
女孩没理我的话茬,冲酒保使了个眼色,酒保立刻递上一杯价格不菲的鸡尾酒,然后女孩伸手一指我:“算他账上。”
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我有点不爽,可又没办法,谁让咱脸皮薄,不好意思跟她较劲呢。不过这杯酒可不能白白让她喝了,我直接伸手在她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教训道:“年纪不学好!”
女孩满不在乎:“帅哥,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儿上,等会儿带你去个好地方玩呗?”
刚才那个疑问再次从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这么多人,你怎么偏偏就看中我了?”
女孩喝了一口酒,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漫不经心道:“因为他们不是处。”
我一愣,有点生气:“嘿!你哪只眼睛看我像处?!”
女孩嘴角微微上扬:“别装了,都到这了,只顾着一个人在这喝酒,连妞都不敢泡,你还你不是处?”
没想到,我伪装了这么多年的‘非处’之身,竟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拆穿了。虽然有些惭愧,但我仍旧强装镇定:“我不喜欢吃嫩草。”
女孩仰头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喘了两口气,冲我笑道:“你误会了,我对你也没兴趣,不过我哥了,今晚上的游戏,需要一对童男童女才行,咱们俩正合适。你放心,我不光让你白玩,结束以后还给你一万块钱。”
白玩还有钱拿,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儿?我最近被老王坑的比较惨,有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感觉,虽然心动,可是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道:“你哥是干嘛的?”
女孩伸手一指北边的卡座:“坐在中间那个就是我哥,也不是亲哥,是最近刚认识的,干哥哥。”
现在的女孩都喜欢认一些干哥哥干姐姐什么的,这我是知道的,得好听点叫做交友广泛,得难听点就是缺心眼。
我顺着女孩的指示看过去,见卡座里坐着三个男人,左边的五大三粗,阳刚彪悍;右边的高高瘦瘦,剃着平头。等我将视线挪到中间那个男人身上时,我不由一愣,因为这个男人竟然是周建宁!
这就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虽然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跟着女孩走,但考虑到文雅就是死在周建宁手里的,考虑到这男人比较危险,所以我多了个心眼,冲女孩问道:“什么游戏还需要童男童女?”
女孩耸耸肩:“通灵游戏呀。”
在听到‘通灵游戏’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身体不由一哆嗦。如果是以前,我绝对会一笑置之,但现在不同,因为我已经明确的知道了这个世界是存在鬼的!玩通灵游戏,那真是找死!
见我脸色阴沉,闷不吭声,女孩笑问道:“你该不会是害怕了吧?挺大个人,胆子这么,还不如我呢。”
这人啊,知道的越少胆子越大,相反,知道的越多胆子就越。
就在我犹豫是不是应该从长计议的时候,周建宁和另外两个男人已经走了过来。三人先是打量我一眼,然后周建宁伸手一拍女孩的肩膀问道:“茹茹,他去吗?”
茹茹看着我,叹了口气:“他一听我们要玩通灵游戏,吓得连话都不敢了。要不这样吧,我给我同学打个电话,不就是chu男吗,这还不好找。”
这年头,处nv成了稀缺动物,反倒是chu男开始烂大街了,难怪茹茹得这么有自信。
我的想法很简单,别人死,总好过我去死,这地狱谁爱谁下,反正老子不下。可是转念一想,老王委托我办这件事,要是没办成,以这子的德行,肯定没完没了,以后的日子甭想安生。还有秦暮语,三番五次出题考我,要是我独立把这件事办成了,肯定会让她刮目相看。最关键的是老王还有几十万钱钱躺在银行里等我呢,我不能辜负它们啊。
眼看着周建宁他们要走了,我一咬牙:“好,我去!”
那个强壮的男人伸手一拍我肩膀,欣慰道:“是个爷们!”
随后,我跟着周建宁三人,还有那个缺心眼的茹茹,开着车辗转到达一个新建区。
这区我知道,叫阳光区,去年刚开盘,不过因为施工的时候死过一个农民工,人们觉得晦气,所以卖的很不好。而且据,一些在这买了房子的业主都吵着要退房,原因是半夜三更总能听到外面传出阵阵‘咚咚’闷响,像是有东西从楼顶砸到地上,有个大胆的业主,半夜一探究竟,结果吓得住进了加护病房,据这个业主,晚上发出的怪声,是那个死去的农民工不断从楼顶跳下,演绎着生前的最后一刻。
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来这里,就问道:“咱们怎么不去酒店?这太晦气了。”
周建宁没话,闷着头往楼上走,那个剃着平头的男人笑道:“咱们是社会主义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我没懂,再问又问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跟着他们继续往楼上走。
刚进入区的时候,只觉得一栋栋大楼黑漆漆的,寥寥亮着几户灯,毫无生气。等到了楼顶台,我感觉周围的温度变得很低,而且怪风阵阵。就在我感觉浑身发毛,十分不舒服的时候,忽然,我发现阳台边缘站着一个黑影!我不仅惊呼一声:“那个农民工!”
我吓得魂不附体,可周建宁他们却冲我怪笑。
还没等我弄明白他们在笑什么的时候,那黑影转过身,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就在我准备落荒而逃的时候,那黑影话了:“你们怎么才来?冻死我了。”
我一愣,从兜里国产万能山寨手机,用手机上的电筒一照,发现站在面前的竟然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胖乎乎的脸上带着一丝愁容,虽然长得有点衰,但绝不是老王那种生物。
周建宁冲中年男人一笑:“吴总,这没你的事儿了,你先下去吧,记得让保安加紧巡逻,别让任何人上这栋楼。”
“行,我这些楼能不能卖出去就全靠你了。”着话,中年男人便一路跑着离开了。
我眉头紧锁,冲身旁的茹茹声问道:“这男人难道是阳光区的开发商?”
茹茹白了我一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吗。”
我满腹狐疑,玩个通灵游戏,怎么还搞这么大的阵仗,连开发商都出面了?
在我纳闷的时候,周建宁在强壮男耳边低语几句,强壮男立刻跑下楼,等再上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皮箱子。
周建宁从皮箱子里拿出一个红色的瓶子和一根毛笔,一开始我以为那个瓶子本来就是红色的,后来才发现,这个瓶子是透明的玻璃瓶,之所以看起来通红,是因为里面盛着满满一瓶子血!我提着鼻子一闻,是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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