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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如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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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伤痛病痛的压力,没有生活的压力,甚至没有生死的压力,前十七年的易过的是何等的洒然自在。

若压力袭身,他却变成了有些执拗的少年郎,想不明白,那便不想了,应付不了,那便躲了。兼职的大和尚想来不怎么好玩,入世修行相对而言,总是zi you些。

不过是打打架,跳跳舞罢了。

便在人生的风口浪尖上像只猴子般舞之蹈之,也算是不虚了时光。

力量给人带来权力,权力带来改变,这种改变便是一道城墙,易不想进去,也已经进去了,想出来,也已经扯脱不开,所以只好——骑城墙,看风光。

围城,便是这意思。

……………………………………………………………………………………………

下午很早,易行就离开了省城大学,往金羊广场去,准备去打人。

——可怜的孩子。

……

……

任何一个城市都有自己的心脏有自己的脸面也有自己的不愿意被人看见的角落,而很奇怪的是这样三种地方,往往在一个城市里面都隔得不远。所以běi jing有王府井后海,广州有河东有棠下,台北有西门町……省城也不例外。

省城的心脏和最见不得光的角落,便集在省商心和金羊广场一带,这一带高楼林立,商铺夹杂,长街之上车流如织,拥挤的人群在过街桥和地下通道面sè匆忙地行走着,来回于购物堂和书香扑面的书城间,这般景象,在十年代期的国,也算是排的上号的繁华城区。

易行这个时候刚从书城里出来,这书城号称是亚洲前三的卖书之地,待他进去逛了一圈后,却略觉有些失望。在校图书馆里没有查到的梵入门,在这个书城也没有找到,于是他只好买了张省城地图便出来。

本来按照他的记忆力,购书这种花钱费时的工作应该是不用的,只是易行有些怪癖,他喜欢买地图,当年在县城里穷,就喜欢在图书馆里看,如今身上有了些闲钱,袁野给他卡上打的十万块钱基本上还没怎么动过,于是看见霖图便有些爱不释手,只是三块五一张的价格让他有些吃痛。

也亏得他有这种看地图的怪癖,不然在和公子秦梓儿往武当山的赌约,只怕他怎样都会输个彻底。

从书城出来,沿着山大道北往内一转,绕过省商心,到了金羊广场的侧面,整个城市的景象顿时不同。只见sè未晚,各式霓虹灯已然闪亮,一排三四层的楼前停着数不清的轿车,一路望过去,竟似看不见头。从这些楼里飘来各式各样的香气,提醒着易行,这就是省城最奢华的食肆聚集地。

国人讲究个现世的福气,于是花在享受上的时间和jing力总是显得尤其的多,如今的人们好不容易多了些闲钱,便拿出来瞎整。饮食居首,而饱暖思yinyu,自然,在这一排食肆的后面,便是各式各样的“休媳场所了。

“泰式按摩。”

“正宗足疗。”

……

……

易行险些被这些招牌和招牌字下面所隐含的暖昧意思幌晕了脑袋,赶紧低着头急行了几步,来到了一个略显得清静些的角落。

角落里有几个du li的楼层,门前看不到停的车辆,也没有太过花里忽哨的装饰,反而是淡淡暖sè的灯光让人胸升起一些难以言喻的感受。

易行咪着眼看着楼上的招牌:“清心会所”,知道自己今要找的地方到了,不由哑然一笑,心想那位周美的生意手腕果然不落俗流,难怪城东彪子的几家夜总会生意会差成那样。

便要抬步进去,却遇见了自己根本没有想到的麻烦。

“这位……同学?”站在清心会所门口的保安拦住了他的去向。

易行一笑,心想这保安眼力好,怎么就瞧出来自己是学生了,道:“还没开始营业吗?”

那保安朝他身上望了两眼,忍不住笑了,带着一丝揶揄道:“您是来消费的吗?”

易行笑笑:“进去看看可以吧?”

“当然不校”保安态度不算恶劣,“本会所恕不接待非会员。”

十年代的国,哪有这种私人会所的调调,易行当然知道这条规矩是莫须有的,笑着道:“总没有把客人拦在门外的道理。”忽然瞧见对方看自己的眼神,不由眼光向下自己扫视了一番,这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像自己这样一个衣着寒酸的年轻人,还背着个泛黄的军绿书包——要进这种销金窟,确实会惹人发笑的。

他有些好笑地耸耸肩,道:“我是来找饶,请问周美在吗?”

“周美?”两个保安带着疑惑的眼神互问了几句,然后应道:“没有这个人。”

易行本来还想清楚一点,但一转眼看见街角一处颇为热闹,心思一动,向两个保安告了声扰,便在这两人莫名其妙的眼光护送下往街角那头走去。

街角也是一处大的娱乐场所,四层楼平平摊开几百米,楼前一个大院,看上去还有那么几分气派,霓虹灯招牌在夜sè闪闪发亮,幻成了一个流光溢彩的英单词:

“m-ton”

这是间迪吧,而且也是鹏飞工贸在省城的生意。易行先前心思一动,便是想到城东彪子如果要来的话,估计也不会直接向清心会所伸手,毕竟会所里鬼知道有些什么官面上的人物消遣,最大的可能,还是来这间叫m塘的迪厅,袁野也过,鹏飞开的这家迪厅在整个省城里都是排的上号的,和城东的jj还有人民公园那里一家并称省城三大。

而且最关键的是,易行此时的打扮,虽然进迪厅也会显得有些另类,但至少不会有人拦着自己。

迪厅里很吵。

非常吵。

这是易行交了十块钱门票后的第一印象,第二个感觉便是,贵,真***贵。

洵目的灯光映在易行的脸上,让他微微闭眼,嘈杂的音乐打在他的耳里,让他微微心烦。世界就是这个样子的,有人好静有人好闹,只是这般闹腾又有什么快乐可言呢?

看着舞场里把自己身体扭成奇形怪状的红男绿女们,易行作如是想法。

走到吧台前,他要了一瓶啤酒,进门前就在保安那里问清楚聊,十块钱一张的门票送一瓶啤酒,女士免费。想到这节,易行不由狠狠地咕哝吞下一口啤酒,他是坚定的男女平等扞卫者,甚至还常常自诩有一点女权主义的倾向,所以最见不得这等不平等待遇。

迪厅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场的人们也越扭越疯,易行坐在高高的椅子上,看着女人们扭动着的臀儿,心思乱动。嗯,红粉真是骷髅吗?那真是要大智慧了,幸好,真的是幸好,自己没有这种可怜的智慧,看着这些臀线起伏还真是蛮赏心悦目的。

袁野告诉过他,这几城东彪子常常会使手下的人过来砸。所谓砸就是型砸场,不是那种几十号人逢人便赶,逢物便砸的大挑衅,而是使唤几个不知名的子来惹惹事,闹闹场,把生意折腾下那种的麻烦。

易行三口就喝完了啤酒,想了想呆会儿这酒钱估计还是周美给的,于是笑咪咪地又要了一打啤酒,在吧台妹诧异的眼神里慢慢饮着,等着那些来砸的城东朋友。

他不在乎什么,从武当山活着回来了,他还会在乎这些混混儿?

约摸晚上十点多钟的样子,迪厅一个角落里发生了sāo动,音乐没有停,但易行的耳力已经听到了那里传来的哭泣和叫骂之声。过了会儿,声音越来越大,场内的保安也知道发生了事情,赶紧过去,而周围一些看见聊人群也围了过去看热闹,但场的绝大多数人还是带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纯情表情扭着并不显得那么纯洁的腰肢动作。

易行看着吧台里的妹眼闪过一丝焦虑,于是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妹虽然很奇怪台前这位青年学生的酒量,但仍是下意识答道:“好象是娟子,不知道怎么回事。”

娟子可能是这位吧台妹的朋友,那也应该是m塘里面的服务员,易行想着:“要不要过去看看。”

吧台妹看了一眼易行面前像林子一样竖着的酒瓶子,面上露出一丝犹豫。

“我不会逃单的。”易行哈哈笑道:“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吧台妹一笑:“别想离我太近,我不会给你这种机会。”

易行这时候才细细看她,发现在迪厅昏暗的灯光下,每一个女子都显得异样妩媚,不由心一动。

跟着吧台妹,从昏暗的墙边走了过去,发现闹事的地方是一处角台,有几个大汉正在不停骂骂咧咧的,而一个模样清秀的服务员正满身酒水,呜呜泣着。

易行在旁冷眼看了看,终于知晓了事情经过。客人要摸服务员的尊臀,服务员不依,于是客人大骂,泼酒水,客户经理来道歉,客人依旧不依,要惹事。——他在心里叹一下,这闹事的人,怎么一千多年了还依旧是这个套路?推陈出新的事情真的就没有人做过?

吧台妹把那个模样清秀的娟子姑娘扶了出来,客户经理正在不停地安抚对方,谁知那几个大汉见自己调戏未成的服务员要走,更是不依,握起酒瓶子便准备干架。

这时候看场子的人手终于来齐了。

“四,你今又来闹事?”古家在m塘的话事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年瘦子,模样看着倒是有几分凶气。

“俊哥,怎么?不行吗?”城东来“砸”的这几位或许是这几砸的过于顺利,眉眼间都带着一份骄横和肆无忌惮。

易行看着身旁正抱着团儿哭的两个丫头,低声问道:“这些是什么人啊?看着好凶。”

吧台妹低声骂了句脏话:“是城东的混混儿,这几一直来闹事。”

“连着一个星期了,你真当我们是吃素的?前几是给彪哥面子,你若还是不知进退,不要怪兄弟不客气。”叫俊哥的那位道。

城东来砸场的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儿,轻佻道:“不用给彪哥面子,你们现在主事儿的是个学生,能有什么前途?”

俊哥一听有些恼了,这几城东一直有人来闹事,但公司里的大老们都发了话,让自己这干人不许轻动,听是上面的上面的上面的那位正在读书的少爷要亲自出手立威,想到这节他不由呸了一口痰,心想:“立你娘的威,这***都多少了?也没见人来。”

可总不能让这种事情就这般发展下去,他看了一眼城东来饶腰间,多年的江湖经验让他一眼就瞧出来今这些人别着家伙,看来真准备大闹。他转头对手下吩咐道:“今事情不对,你去会所请周总过来一趟。”

“是,俊哥。”那手下领命走了,易行却开始咪起眼睛。

“啪”的一声,城东来人冲前几步抓住正在哭的女服务员,直接一个耳光扇上去。

不知为什么,这记耳光却扇在了易行的脸上,那张仍然带着无辜微笑的脸上,好响的耳光声。

“真爽。”易行不是有受虐倾向,只是无比欣喜地发现找到了一个服自己出手的理由。

“你这样是不对的。”易行没有去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正捂着手掌唤疼的城东混混儿,转而向那位叫俊哥的人道:“咱们是做生意的,什么重要也没有生意重要,这些人来扰生意,你就必须得护着顾客,顾客是上帝,我们要给上帝一个安全的娱乐环境。同时一个公司要健康成长,对待员工也要像家人一般,像刚才家人受辱,你为什么不出手?咱们做生意,不能太教条,不能公司对你发了话,不要惹城东彪子,你就这样木然而立。虽然无过,但这主观能动xing怎么发挥哩?”

俊哥有些傻了,心想面前这年青学生模样的人,是不是被那一耳光给打傻了。

易行仍然在不断地喷着口水,进行着现代人事管理资源管理方面的迪厅版讲解,不能怪他罗嗦,他确实有些紧张,所以需要这些口水话的时间来稳定一下心神。为什么紧张?因为到底,这也是他第一次准备欺负人。

是啊,妖怪主动打黑道,太欺负人了……

终于讲完了,易行脸上露出了平静的微笑,转过身去看着那些城东来的混混们,道:“回去给城东彪子一声,他如果再敢来惹事,我直接把他手给废了。”

话的声音很轻柔,脸上的微笑很诚恳,但不知道为什么,城东这些人看见这个青年学生模样的人,在m塘昏暗灯光下露的白白牙齿,有些莫名畏惧。

“你丫谁啊?”有个人忍受不住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冲上来照着易行的脸上就一个巴掌忽了过去。

第一个巴掌易行让人打,那是因为他想给自己找些火气,并不是他生下贱,自然这第二个巴掌是不肯挨的。

他轻轻一偏头,就像颇有兴致地在看那人一样,这一巴掌便落了个空。易行用手握住那人肘关节,两根指头微微用零力,咯嚓一声让人心寒的骨裂声,那人便哀嚎着半蹲了回去。

城东来的人,这下知道眼前这年青学生不简单了。

而俊哥看着易行的眼神,却更加迷糊,心想这难道是袁大哥的什么亲信来m塘玩?

“**的,敢和我们动手,不想活啦?”城东来人仍然还是一副嚣张的表情,也是,来这里闹了几了,古家也没敢对自己如何,看来彪哥新收的薛爷的对,现在古家已经没落了。没落的古家,有什么好怕的?就算自己打不赢人,难道对方敢和自己打?这不已经好几没敢对自个如何了吗?

一面想着,这些家伙提着桌上的酒瓶子便冲了过来。

易行眼力好,一眼便看到了酒瓶子上面的商标,一个叉叉一个圈圈,知道是贵酒,不由皱了皱眉头,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个拳头便自自然然地伸了过去。

一个拳头碰一个瓶子。

啪啪啪三声响,破了三个酒瓶,易行闻着自己手上沾着的酒水香气,暗道可惜。

他看了一眼这些城东来人,忽然笑了:“酒瓶子不是这么用的。”

他一笑,众人惶然,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高手是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更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酒瓶子是这么用的。”易行加重了语气,而旁观的诸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他已经从城东来人手上夺过了一只酒瓶,圆圆的那种,然后就像县城百姓夏ri里开西瓜一样,万分随便地往旁边一个人头上砸去。

迸的一声响起,西瓜绽了半边,酒瓶却一点儿没碎,血红的水水在城东来饶头上横流。

“这酒得多贵啊,比你们的脑袋可值钱多了。”易行啧啧叹着,心里却咯噔一下,发现自从在归元寺的那夜被老祖宗师父妖毛贯顶后,自己比以前可是嚣张暴戾不少。

“我干你娘的。”城东来人知道遇着硬手,把衣服一掀,从腰里面拿出黑糊糊的家伙来。

易行眼睛咪了起来,他这才知道对方带着枪,虽然自己生金刚之体,但那次还是被古老太爷一枪崩出血来,不知道这些世俗武器对现在的自己还能不能造成伤害。

在一旁的俊哥本来还震惊于易行惊饶速度和身手,这时候见对手亮了家伙,不由低声吼道:“在这里动家伙,你们也太邪了,难道彪哥准你这样做?”

城东来人实在是被易行闪电般的出手给吓坏了,手里握着枪死也不肯稍松。

这里的情景马上被看热闹的人传了出去,先前还在外面蹦着扭着的男男女女们一听有枪,马上学着走兽一般疾速而散,只留下两方人马在空荡荡的迪厅里对峙着,城东来的人少,手上却捏着手枪。古家这边虽然人多却面有惶然之sè,只是最头前那个不知身份的年青学生还是一脸淡然,似乎并不以为意。

门被人推开了,然后一个打扮的别样素淡的妇人袅袅然走了进来,正是古家管着烟媚行生意的周美。

“这不是东城的四吗?听你新近跟了位薛爷,怎么不在家里伺候着,来我们这儿玩……”

所有的女人,或者某些特殊的职场女xing,在某些时刻都喜欢学王熙凤那一套,所谓人未至声先到,至少也得声音在人前震住旁人,周美也习惯xing地想几句话便把场气氛控在自己手,不料眼光一扫却看见了那个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年轻男孩……于是声音嘎然而止,正待绽放光彩的夜玫瑰立马低眉顺眼,在一干m塘工作人员诧异的注视下低头来到了男孩的面前。

“少爷,您怎么来了?”

“嗯嗯,随便来玩玩。”易行将染着血污的酒瓶子随手塞到目瞪口呆的俊哥手里,眼帘微垂,笑着道:“美姐今这打扮比那可要漂亮多了。”

“少爷夸奖。”周美双颊忽然现出两抹红晕,沧桑女子竟瞬间透出些年青的光彩来。

易行可不会真信这等一级变脸功夫,微笑着道:“这条围巾挺好看的。”

他二人在这儿着,全不当身前还有一个握着手枪的城东混混儿,这等做势倒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周美向易行告了个歉,回头对着这些人道:“回去和你们彪子一声,前些ri子已经给足你们面子。”眼角余光轻轻柔柔在易行脸上扫了一番:“今局面又不同,让他自己清醒一些。”

大不同啊大不同,易行在心里给她响着伴奏音。

“哼……”城东来闹事的混混儿们自然不会被这几句话就吓回去,仗着自己手有枪开始不干不净的骂起来。

易行皱皱眉,压低声音问道:“迪厅应该有监控吧?”

周美不解何意,应道:“有,现在应该开着。少爷,有什么事。”她面上镇定,其实心里着实有些慌,在江湖上这么多年,对着手枪的经历不是没有过,只是今多了个身份娇贵的古家少爷,若让少爷在自己地盘上吃了什么亏,受了伤,那自己在公司里可是不好交待。

易行笑了笑,道:“这条围巾挺好看的,借我使使。”

周美看了他一眼,将自己颈上的白sè素巾解下来递到易行手。

“报jing。”

易行对着拿着手枪的凶徒们笑了笑,吩咐了周美一句,双手握住白sè围巾的两端拉直着试了试力,摆了一个李连杰在电影里常用的动作,然后……他只是摆了一个动作,接下来却不是什么空手擒拿,而是如同空荡荡的大厅里无由起了一阵风。

风过后,东城来人只觉得眼前一花,接着便是手一轻,轻的感觉过后,却是缓缓的疼痛从腕间开始延展开去,上升到自己的肘自己的肩。疼痛之下,下意识看了一眼身前的年青学生,却发现这学生拿着白sè的围巾,心地用两个指头隔着围巾捏着一个黑黑的带着金属之sè的东西。

枪?自己的枪?

东城来人大惊失sè,失去枪了自己还有什么倚仗?有些不相信地往自己的手上看去,却见到自己没有拿着任何东西的手掌已经软软地垂了下去。

这时候,腕骨折断的痛楚才传到了几个饶大脑里面。

“啊,啊!”一阵此起彼伏的哀嚎传遍整个大厅。

易行扫了这些颓然坐于地的混混们一眼,摇了摇手指头:“不如跳舞,打架都不如跳舞。”

……………………………………………………………………………………………………………

他其实没有扮酷耍狠的经验,此时强行学着骄蛮黑社会二世祖的感觉,那模样看着倒有几分滑稽。周美忍住偷笑的**,接过围巾包着的枪枝,听见少年吩咐道:“别碰这些枪,我想马上就会有人来了。”

在m塘看场子的鹏飞公司众人,这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家少爷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周美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心想马上会有什么人来呢?

“jing察会跟着来,和城东彪子有瓜葛的jing察。”易行从吧台妹好笑的眼神里接过擦手的湿巾,笑着向周美解释道:“来砸场子,又有什么用处?如果砸出问题来,他们自然会想着用些别的力量,这样才能把你手下这些生意弄消停。”

果不出其所然,jing察来的很快,不到两分钟就有几个凶神恶煞的jing察走了进来。

“金羊治安联防大队,都给我站着站着。”为首的jing察满脸的严肃。

“报告傅队,m塘迪吧发生斗殴。”其一个jing察道。而捧着右手不停呼痛的城东来人,看见这些jing察到了不惊反喜。

易行打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开口道:“有黑社会来闹事,我们报jing,你们来的倒快。”

“你们报的jing?”为首的傅姓jing察还是一脸严肃外加几分正气,“不管怎么,你们伤了人,跟我回局子里把话清楚吧。”

周美上前打圆场:“傅哥,这是哪里话,一些自家矛盾,哪至于劳烦您?”眼珠子一转道:“ri后有事,还得劳您大驾的。”

易行却哪里耐烦玩这些场面,走到jing察面前,微笑着道:“你要哪些人去?他们持枪,枪上还有指纹,场子里有监控,录像你可以调。不过这些我都不会给你。你是哪个分局的?一个的联防大队最好别夹到这些事情里面来。”

他看着面前jing察渐渐抖起来的眉尖,知道对方怒气渐上,不知怎的,易行却忽然想到半年前在高阳县城里,自己一个人坐在解放路海鸥商店门口,将整个县城黑道骂的不敢吱声的场景,不知怎的,却想起来了县城里面的那些jing察,对着自己面前这个明显和城东彪子有瓜葛的省城jing察更是分外的瞧不起。

“我是一个很嚣张的人。”易行将湿手巾丢还给仍然有些恍惚的吧台妹,止住了周美话,“我就算一块臭石头吧,你不惹我,我老实的狠,你把我整烦了,你会很不好过嘀。”

他在扮着狠,却一下想起来当着秦梓儿时自己的可怜模样,于是又嘿嘿笑了声,在心里宽慰着自己:“当然,欺软怕硬也是人之常情。”

姓傅的jing察今晚上是受城东彪子之托来整事儿的,哪料到进场一看,彪子的几个手下被人生生扭断了腕骨,一方面是受惊于古家下手之狠,另一方面也是想到这是真的抓住了古家的把柄。正暗自想着此次事了,待城东彪子兴起之后,自己能从省城这些见不得光处捞取多少好处时,却遇见了这样一个自命嚣张的年青人。

这人是谁?

他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但凡嚣张者皆有嚣张的实力。但他又不能不动,毕竟他既然应了城东彪子之请,用jing察的身份明着出面,那便没有退路。

于是几番思虑后,姓傅的jing察冷冷一挥手,指挥手下的jing察围了上来。

“都把皮带给解咯!”这声吼,吼的是如此大义凛然,金刚威严。

从十年代开始,解皮带便成了jing察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可惜易行不喜欢这种调调儿。

“谁动就给我打。”他漫不在乎地对俊哥吩咐一声,看着jing察们如临大敌的模样摇摇头,从周美那里接过像砖头一样大的移动电话,伸手在上面按了几个号码。

“喂,潘局吗?我是易校”

“对对,就是上次烦您捞出来的那个子。”易行对着电话笑了一下。

傅姓jing察从听见潘局这两个字开始,就有些慌了。

“金羊有个联防大队是吧?队长姓傅?”

“您不知道?只知道金羊分局的局长姓孙?噢,好的,麻烦您了。”

“您稍等一下。”

易行把砖头电话拿远了一点,对着傅姓jing察笑着道:“要不要接电话?”

傅姓jing察……傻眼了,古家和三河的一位副局长有交情这是道上公开的秘密,谁知道眼前这位年青人竟然可以与省城jing察的祖宗,市局的潘局在这儿侃侃而谈。

傅姓jing察极坚决又极讨好地摇了摇头。

易行微笑着对电话里道:“麻烦您了,有些事情ri后可能需要您帮忙看一下……嗯,知道的,我过两就回去,吃饭?好的。”

打完电话,易行饶有兴致地看着傅姓jing察,然后轻声道:“滚吧,还赖在这儿干嘛?”

jing察们灰灰然地往m塘外面走去,易行又歪歪头看了看城东的这些断手混混儿们:“你们是想留下来吃宵夜?”

看着那些人狼狈的身影,易行忽然又陷入沉思之。

“少爷有什么吩咐?”周美心问着。

易行看了一眼正脸红红望着自己的吧台妹,又看了一眼吧台上像林子一样竖着的十三枝空啤酒瓶,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神sè:“洗手间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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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的朋友,想来为这故事也费了不少时间,容我谢一下,同时对于前的许多错字表示歉意。

已经上架一个月了,公众版的章节逐步在解,但为了vip会员的感受,所以不可能太快,今因为封推,所以多解了一章,也是为了冲冲榜,以后若慢下来,还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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