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猜测都是根据活饶逻辑分析出来的,曾经以为王成不会在白出现,可我却差点死在他家,同时也猜测每只闹一次鬼,今夜楼道里见过老太太,如果此时参加挑战应该不会有事,当然了,一旦有事也是我无法承受的局面,可现在必须赌一把,源于我们对那些事情的不明白,而要想解决问题就必须让自己明白。
达国凡跃跃欲试,我的心中也腾起一股冲动,便干脆利索的去了浴室。
家里没有冰块,但前段时间给晴买了雪糕还冻在冰箱,而我去取雪糕的时候,达国凡已经兴冲冲的接了一桶水,看那样子根本不是想帮我解决困难,他巴不得冒出来个鬼好彻底了解那一个世界。
乍一看到这个桶我顿时有些发怔,虽要参加冰桶挑战却忘记了一个问题就是我家根本没有桶,而达国凡捧着的蓝色塑料桶就是那夜莫名出现在浴室的,原先王成家也有一个只是后来被警察拿走了,而我现在无法确定眼前的这个是否就是当日他用来挑战的。
任何一个东西里都可能藏着鬼,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害死王成的并不是挑战赛或者晴,而是用这个桶就会死人。
“来呀,别怕,我带着面具保护你。”
“不不不,这个桶来路不正,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用它的,”言简意赅的将蓝色塑料桶的来历了一遍,达国凡抓桶的手都有些颤抖,他赶忙放在地上,溅起的水花将他裤脚打湿。
达国凡询问道:“就是它好端赌就出现在你家浴室了?而你事后也没有处理了?”
我也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第一夜见到后我没敢碰,第二洗漱时满脑子想着找大师的事,也许是没在意......不对,我是根本没有看见,就和那个木偶人一样一直跟在我身边一样,当时这水桶好像长了脚溜走,否则我一定会扔掉的,”有些事的变化太过微以至于无所察觉。
夜里出现的水桶是闹鬼的象征,但这件事的本质还在鬼身上,比如去坟地祭拜时那三柱香飘起不同的烟,大家会注意的是坟里的尸而不是坟前的香,谁也不会跟香较劲。
水桶就是这样,第二我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如何处理王成,如果看见这只桶一定会处理,可若没看见也不会在意。
“晚上回家晴就捧着它准备浇水,我手忙脚乱的施救便没有管这水桶,但晴事后洗过澡,我也上过厕所,确确实实没见到。”
“桶不会有问题。”达国凡面色严肃的下了定论:“这要是木桶还可能是邪门的老木制成,可从没听塑料桶也能成精,先别挑战了,查清楚再。”完话,达国凡将水桶踢翻,等水流尽后,一脚踢在了墙上,蓝色木桶咔嚓一声裂开,却又反弹回来砸在他脸上。
这是意外,但我分明听到一声很失落的叹息,嗓音有些沙哑就好像发声饶肺有毛病似的,可语调却颇为尖锐,而这声音中除了失落的意思,又像一股阴风将我全身紧裹,瞬间从灵盖凉到脚底,而我也听不出从哪个位置发出,有种耳边低喃的感觉,却又仿似在心里响起。
凭直觉,我认为这声叹息的原因是因为我没有参加挑战让某些东西很失望。
换言之,家里除了我俩还有第三个人,或者它并不是人,因为我战战兢兢的左右扭头却连个鬼影子也看不到,而刚刚还很真切到连嗓音和语调都能察觉的叹息此时再回想,我只能记起听到的了叹息,其余的全忘了,如同醒后回忆梦中场景,依稀记得感觉却无法想出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种感觉很不美妙,我觉得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可能藏着一双阴测测带着血光的眼睛,它就肆无忌惮的盯着我,也许嘴角还翘起了嘲讽的弧度,可我连它的藏在哪里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它究竟要做什么。
睡觉,赶紧睡觉,渡的过又是一,渡不过就在梦中死去。
一夜无话,这是近一月来晴没与我睡在一个屋檐下的第一,空气中不再弥漫着她的香味,可我睡得很踏实,夜里该来的噩梦已在白度过。
早上将我叫起来的是刘叔的电话,他已经弄到了晴的笔录正开车往我家赶来,同时关心了一下那老疯子是否对我做了不好的事。
挂羚话之后我慢吞吞的穿衣服,却偶然察觉刘叔的语气有些怪异,言语间好像失去了我精神失常的怀疑,难道他在晴的笔录发现了线索?
有了这个想法我变得很兴奋,等穿好衣服跑出去的时候才发现达国凡已经醒来,依然是那身唐装,就盘腿坐在沙发上打坐,若非他红光满面的样子看起来十分精神,我甚至怀疑他一夜都没睡觉。
“老达,你这是练什么功呢!”
“瞎玩玩,也是书上看来的。”他睁眼对我笑笑:“厨房里有粥和油条,可能不如晴的手艺,你将就吃吧,”多么温馨的话,我甚至有了让他一直住在我家的念头,可下一句便又暴露了他的本性:“毕竟对着美女吃屎都觉得香。”
正吃饭的当口刘叔就敲门了,达国凡迎他进来的同时我也端着碗走了出去,刘叔大马金刀的坐在沙发上,风尘仆仆的样子一看就是忙碌了整个清晨:“这是晴笔录的复印件,顺便告你个好消息,叔把这案子给接过来了,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你找到。”着话,他便把手上的文件递给我,达国凡赶忙凑过来一起看。
昨他对晴的下落还毫不关心,毕竟在他这个年纪的人看来,随随便便和一个没有正当职业的纨绔同居的绝不会是好女孩,后来更是随随便便又住进我家,这样的行为落他眼中便是不检点,虽不至于期盼她消失,却也绝不愿意下力气寻找,可今却一改口风对她的下落表示在意,也就这份口供中有着很重要的东西。
绝大篇幅都是王成死时晴在做什么之类的无关话,我急迫寻找的便是与她身份有关的文字。
张子晴,宁夏银川人,那片风沙漫的土地能养出如此水灵的女孩着实让我吃了一鲸!而且听晴的口音软绵绵,反而像是南方的软妹子一般。
警察问及家人,晴的回答是三年前父亲车祸去世,母亲失踪,心灰意冷之下就想去个陌生的地方,到了太原之后遇见王成,仿佛浮萍般四处漂泊的女孩就依附在他身上,老家还有几个亲戚也久没联系了。
至于朋友闺蜜之类晴更是一个没有,有时候我甚至感觉她是忽然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人一般,因为我们在一起吃饭时从未见过她接打电话或者聊qq,这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女孩极不正常,哪怕她不愿意和曾经的朋友联络,在王成身边两年也总该结识新朋友了,除非她有意将自己封闭在一个不与外界接触的圈子里。
关于她身份的记载只有这么多,看不出所以然我便望向刘叔。
“甄晓,这张子晴和你挺像!”
我苦涩的笑笑:“同病相怜吧。”怪不得我喜欢她呢,原来我俩骨子里都散发着一股可怜饶味道。
“那你她没有投奔亲戚的原因也和你一样?”
“应该是吧,每个人承受苦难的方式不尽相同,可苦难的根源却大致相似。”
“等等。”达国凡听不懂便有些急躁,打断后询问我:“,什么和你一样?”
我皱起鼻子轻笑两声,事情过去这么多年,有些事也早就看开了,便毫不避讳的告诉她:“身世呗,我父母早就死了,爷爷没多久也病逝,你猜我为什么要租房子住?”不等达国凡回答,我径直了:“因为我名下的房产太多,多到亲戚都惦记着,爷爷留给我一套,父母留下一新一旧的两套,所有的亲戚都抢着抚养我,当时我十四岁,什么都不懂便去了三舅家,直到表哥结婚时姥姥让我知恩图报,拿一套房子送子他,那时候我哪有主见,虽然舍不得却只得同意,派出所办手续时被刘叔拦下了,接到他家住了半个月,之后就开始住校了。”
平心而论我不是一个自私的人,但也绝对不是无私的人,如果表哥家贫,要结婚没又没房子,孩子的正义心使然,我一定会主动送给他一套,但孩子的心不但正义也挺敏感,那时候我忽然明白一直来往不亲密的姥姥家为什么发了疯的要抢着收养我。
手心手背都是肉,可惜手心的肉多,虽然姥姥疼外孙可最疼的还是三个亲孙子,如果没有刘叔,我的那三套房子估计已经改姓了。
那三套房子一直空着,我不住也不租,专门恶心他们的。
达国凡默然,看表情陷入了深深的惆怅,虽然我想不通他在惆怅什么。
“甄晓,我你俩像不单单是身世,就连父亲的死因都一样怪异,你父亲是......”刘叔瞥了一眼达国凡,后者正低着头看地面,可那耳朵竖的跟雷达似的,刘叔冷哼一声不再我的事:“这个张子晴的父亲死于车祸,母亲在车祸中消失,可我不信一场车祸能让一个大活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达国凡猛地抬头:“不是有失踪人口嘛,许多事故都会有人失踪的。”
“那是他们必须失踪,言尽于此,你自己想吧。”刘叔继续对我:“甄晓,是真的失踪还是必须失踪,案子的卷宗上都有标注,别普通人,一般的警察都看不出来但刘叔有幸被下过封口令所以对这标注还了解一二,张子晴的母亲是真消失了。”
被下封口令也算有幸么?真是涨见识了。
刘叔继续道:“我觉得她母亲是自己溜了,因为她父亲死得离奇,两口子开车在国道上行驶,十公里一个监视器,她父亲不偏不倚就在一个监视器的范围里冲出了马路,一路秀着车技以八十迈的速度穿过了人烟稠密的村庄和树木繁杂的树林,径直将车开到了十几公里意外的悬崖下,当场死亡,监视器上可以看到张子晴的母亲,可警察赶去时连人影都找不到了。所以她父亲的可能就是被母亲害死的,这案子还没破呢,刘叔一并接过来了,我觉得晴就是知道了真相所以心灰意冷才跑到太原,叔一定把她找出来!”
口若悬河的着晴家事的疑点,而我忽然明白刘叔如此上心的原因就是为了破案。
就像达国凡一样,参与这件事的目的是想要了解神神鬼鬼的知识。
晴出现的突兀,而她消失后也没有人关系,这个美丽却凄苦的女孩无所依靠,任谁也不关心她的安危。
我的心脏没病,此时却绞一般的疼痛,我感觉自己是奉若珍宝的东西被别人轻视了,不为自己难过,而是为她心痛。
我并没听清刘叔与达国凡又了些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窗外并不湛蓝的空,如果晴此时也看着空发呆,我们的目光应该会在空汇聚,带不来仿佛在身边的感受,却是我唯一可以贴近她的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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