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高中战术室内，队长高远将青岩的比赛录像定格在周青徒手拆铁犀的画面。
“看够了吗？”副队长杨金锐打破沉默，“这还只是预选赛，他已经刀盾L10了。”
弓箭手徐若宁调出数据板：“神经反应速度0.07秒，绞技成功率92%。我们队里没人能在他手下撑过十秒。“
“复活赛吧。”高远关掉屏幕，声音低沉，“直接弃权，打复活赛，还有机会进32强。”
“弃权？”杨金锐猛地站起来，“未战先怯，校队脸往哪搁？”
“那你上？”高远冷笑，“谁想被周青当广告牌打？举手。”
没人举手。
“就这么定了。”高远拍板，“通知青岩，在通知组委会，北堂弃权。”
青岩校队训练场，张阳一斧子劈开训练桩，转头看见苏雨快步走来。
“北堂怂了！“她晃着战术手环，“刚收到消息，他们准备弃权！“
“草！“张阳斧头往地上一杵，“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韩若飞检查盾牌缓冲带，语气平静：“他们觉得一点赢的机会都没有，不想丢人。”
“怂货！”孙踹了一脚训练桩，“连打的勇气都没有！”
“没意思。“林志远把战斧扛在肩上，“我还想试试新练的弧线劈。“
周青突然抬头：“如果给他们机会呢？”
“什么意思？”林志远挑眉。
“让他们觉得能赢。”
周青看向苏雨，“联系北堂队长。”
“啊？“苏雨手指悬在屏幕上。
“我亲自谈。“
全息通讯接通时，高远的表情像吞了只苍蝇。他身后站着北堂全体正选，有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周队长。“高远声音发紧，“如果是来嘲讽的，省省吧。“
“给你们赢的机会。“周青直视他，“第一场我不上。“
训练场瞬间安静。张阳的斧头“哐当“掉在地上。
高远眯起眼：“什么意思？“
“5V5你们对青岩替补，3V3我们对决，1V1我压阵。“周青语气平静得像在讨论训练计划。
北堂那边炸了锅。有人声嘀咕：“就算周青第一场不上，后面两场——“
“再加一条。“高远突然打断，“后面两场你不能用刀盾。“
“放屁！“张阳直接骂出声，“你们要不要脸？“
韩若飞一把按住他肩膀，但自己眉头也皱得死紧。
林志远吹了声口哨，战斧在水泥地上刮出火星。
周青没理会队友的骚动：“还有条件？“
北堂副队长杨金锐突然插话：“你的擒拿格斗技至少L6，不用刀盾也能近身绞杀。除非规定——被近身到一米就算你们输。“
“无耻！“孙踹飞脚边的水壶，“干脆让队长站着挨打算了！“
陈昊原本靠在墙边闭目养神，此刻突然睁开眼睛。重剑在金属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他走到通讯器前：“你们配谈条件？“
高远脸色发白，但梗着脖子：“是你们找我谈的！“
周青抬手拦住陈昊，他看向高远，“规则我接。但加一条——最后一场你亲自上场，不许认输，必须陪我打完10分钟。“
全息影像里的北堂队员集体变色。
高远喉结滚动：“你......“
最终点头：“好，北堂接受。规则上报组委会。”
通讯切断，青岩众人立刻围上来。
“队长，你疯了吧？”张阳瞪眼，“不用主战武器，还限制近身？”
“弓箭L8。”周青简短道。“还有4比赛，足够到L9了。”
张阳的嗓门在训练场炸开，“队长，你他妈还是人吗？“
韩若飞检查着盾牌缓冲带，头也不抬：“刀盾L10，绞技L6，现在又来个弓箭L9。“他顿了顿，“确实不是人。“
林志远把玩着双刃战斧，轻笑一声：“北堂那帮人要是知道，估计连夜改规则。“
周青没回答，从武器架上取下复合弓，手指抚过弓弦。
弓臂上的磨损痕迹显示它已经被使用过无数次。
朱梓涵放下狙击枪，皱眉：“四从L8到L9？“
“能做到。“周青简短地，从箭囊抽出一支箭。
林志远吹了声口哨：“妖孽。“
陈昊原本靠在墙边闭目养神，听到这话猛地睁开眼睛。
他想起刘振海上次过的话——“以后你们只会看到他的背影“。当时他不以为然，现在终于懂了。
“演示一下？“林志远踢开脚边的训练斧，给周青让出位置。
周青搭箭拉弓，动作一气呵成。百米外的靶子亮起红点，他却没有立刻放箭。
“看好了。“他。
弓弦震动，箭矢离弦的瞬间，周青的身体微微侧转，第二支箭已经搭上。
“嗖！“
第一支箭命中靶心时，第二支箭在空中划出弧线，绕过障碍物，同样钉入靶心。
“弧线箭。“韩若飞点头，“L8的标志。“
周青放下弓，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黑布：“再来。“
“蒙眼？“张阳瞪大眼睛。
周青用黑布蒙住眼睛，再次拉弓。这次他没有停顿，三支箭连续射出。
“砰砰砰！“
三支箭呈品字形钉在靶子上，最上面那支箭的尾羽还在颤动。
训练场一片寂静。
“速射连发，盲射定位。“林志远挑眉，“L9没跑了。“
张阳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队长你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怎么练的？“韩若飞直接问出所有人心中疑惑。
周青扯下黑布：“重力舱，三倍负重，每六百箭。“
张阳倒吸一口冷气：“六百？我斧头劈100下胳膊就废了。“
“所以你不是主力。“林志远毫不留情地。
陈昊突然开口：“弓箭L9不稳妥。”
众人一愣。
“北堂的高远是远程专精弓箭L9，不排除到L10的可能。”陈昊冷声道，“你近战被限制，远程对拼没优势。”
周青看向他：“所以？”
“所以你得再快一点。”陈昊抱起手臂，“别阴沟翻船。”
林志远轻笑：“陈大少居然会担心队长翻船？”
陈昊冷哼一声，没接话。
苏雨的战术手环突然亮起：“队长，北堂把规则提交组委会了，要求明开听证会。“
“听证会？“林志远挑眉，“他们怕我们反悔？“
周青放下弓：“几点？“
“上午十点，市教育中心。“苏雨快速滑动屏幕，“所有参赛校领导都会到场。“
市教育中心会议室，长桌两侧坐满了各校领导。
青岩校长王立山西装笔挺，指尖敲着桌面；对面北堂校长赵志明板着脸，手里攥着规则提案。
“规则不合理。“松山二中校长第一个拍桌子，“限制刀盾就算了，还禁止近身？干脆直接发奖杯给北堂得了！“
湟川校长冷笑：“赵校长，你们北堂要是怕输，不如学我们直接弃权。“
赵志明脸色铁青：“规则是青岩主动提的！“
王立山突然笑了：“是啊，我们学生心善，给弱队一个机会。“他转向组委会主席，“李主任，您看呢？“
李主任推了推眼镜：“周青本人同意？“
“同意。“王立山亮出通讯记录，“他——随便他们怎么定。“
会议室一阵骚动。
“狂妄！“北堂教导主任杨洪猛地站起来，“一个学生敢这么嚣张？“
“嚣张？“王立山嗤笑，“人家刀盾L10，有资本嚣张。你们高远连L8都打不过，只能耍嘴皮子。“
李主任敲了敲桌子：“规则通过。但加一条——如果青岩赢两场，北堂明年禁赛。“
赵志明脸色骤变：“这——“
“不敢就撤案。“李主任冷声道。
北堂的教练凑到赵志明耳边：“校长，高远他们有把握...“
赵志明咬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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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传回青岩时，校队正在加练。
“明年禁赛？“张阳瞪大眼睛，“组委会够狠啊！“
韩若飞调整护腕：“北堂敢答应，明有底牌。“
林志远把战斧扛在肩上：“管他什么牌，队长一箭射穿。“
周青没话，拉开弓弦。箭矢“嗖“地钉在百米外的靶心上，箭尾嗡嗡震颤。
陈昊盯着靶子，突然问：“你练弓箭，就为了应付这种规则？“
“不是。“周青又抽出一支箭，“我是为窿加精神力。“
视网膜上的萤石蓝色面板闪现。
【基础弓箭L8（432\/800）】
【本次完成度92%，经验值+3】
训练场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陈昊的瞳孔微微收缩，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加快冥想法的进度？“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
周青点头，目光依旧锁定靶心：“每项基础技能突破L5，精神力增长0.02。精神力越高，冥想法进度越快。“
陈昊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他张了张嘴，似乎想什么，最终只吐出两个字：“怪物。“转身离开时，他的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林志远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昊的背影：“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
韩若飞调试着盾牌：“因为队长找到了捷径。“
“什么捷径？“张阳挠头。
“普通学生专精一两项，队长却能把所有基础技能练到高阶。“
韩若飞看向周青，“精神力自然比单修一项的人增长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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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改规则，本章作者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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