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一五回 罗成被逼向发誓
四宝大将尚师徒托孤馈宝,自杀于虎牢关下,也算是为国捐躯了。尚师徒这个精神是值得称赞的,他不愧是大隋的忠臣!但是,为这么一个腐朽没落的王朝殉葬,也有愚忠在内,这一点是值得我们后世人所批判的。总之,作为隋唐年间的一条英雄好汉就这样自杀身死,令无数英雄扼腕叹息呀。
他的弟弟邱报伏尸大哭,众人苦苦相劝:“人死不能复生啊。”
西魏王李密吩咐:给尚师徒夫妻厚葬,以上将军的国礼安葬。反正人死不结怨呗。这也体现出李密是个仁慈君主。一下子仁君形象就凸显出来了。
邱福当然替自己的义兄磕头谢恩,买了两口上等的棺材,把这两口子全给入殓了,就安放在老王爷邱瑞灵堂之内,一起陪伴邱瑞吧。这也等于邱福原谅了尚师徒——死活我们还是一家人呐;也了了尚师徒最后的夙愿——追上老王爷,向老王爷谢罪。让他子伴父,安葬了吧。
在什么地方安葬啊?送回岗山,找一块风水宝地,给三人下葬。起两道陵,一道陵埋葬老王爷邱瑞;另一道陵埋葬尚师徒夫妻二人。毕竟邱老王妃现在还健在,等邱老王妃百年之后,再给邱瑞、老王妃两人并坟合葬。
就忙活这些事儿都忙活了好几呢,灵柩一直停在虎牢关,按应该停七七四十九日。同时,西魏王李密在这里处理公事。
这下好了,拿下虎牢关,由瓦岗到兴洛仓这一带全打通了。西魏军所需的粮草再也不用从瓦岗往这儿运了,只须要由打兴洛仓转运粮草,又快捷,粮草又好啊。
李密吩咐:在这虎牢关暂时歇兵几日。怎么呢?秦琼还带着伤呢,休息两。另外,整顿一下人马,虎牢关的降卒也不少,“你们是愿意回家呢?是愿意投靠西魏呀?”大部分降卒一看西魏王李密如此仁慈,对我们尚大帅人家不但是厚葬,而且准许我们前去吊唁,这就是位明君呐。保大隋干嘛呀?我们早不愿意保了!所以纷纷归降。十之七八投降了瓦岗。还有二三,一看这大将难免阵前亡啊,打仗最后就是个死啊。干脆谁都不保,我们回家务农。行,愿意务农回家的,发放路费;归顺瓦岗的,进行改编。那这也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完成的,就在这里忙活开来了。
那秦叔宝呢?在养病之时,派人去暗访罗成。到万象寺看一看罗成有没有走?如果没走,看看罗成能不能来一趟?弟兄二人多少年没见了,甚是想念。就这偶然见一次,瞬间就分别了,秦琼特别惦念。另外一点,罗成干嘛来了?秦琼也非常好奇,派人去暗访罗成。
结果,探子回来告诉秦琼:“罗成、燕山公已从万象寺跟随东岭关众人离开奔颍川东岭关去了。”
秦琼当时一愣,罗成奔东岭关干嘛呀?“去!到东岭关一带给我打探一番!”又把探子发到东岭关去了。
那位,罗成是不是离开万象寺了?一点不假。咱们书人一张嘴表不了两家话,光秦琼尚师徒这边了,咱没有罗成。
罗成、丁彦平送走了尚师徒之后,丁彦平又把罗成带回禅堂,那受赡王伯超也在一旁陪伴。丁彦平不让王伯超回避,王伯超也没回避,罗成也不好意思撵。再了,罗成已然伤了王伯超。现在这个事情平息了,罗成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人家是迎接自己去东岭关的,你这一路之上怎么相处吧?所以,罗成现在也不认错,也不道歉,没有什么错和歉可认的、可道的。但是,也没有往外撵王伯超。王伯超还舔着脸跟到了禅堂之内。
到了禅堂,丁彦平用手一摆,“都坐吧。没想到啊,今出了这么一个的插曲啊。不过,这个插曲也让老衲更加看明白了成儿你呀。”
丁彦平这句话让罗成听着不寒而栗,他不知道丁彦平什么意思,“呃……义父,孩儿刚才有些鲁莽,请义父恕罪。”
“哎——我看得出,我的成儿是个讲仁讲义之人呐,念及亲情,不忍伤害秦琼啊。可是成儿啊,这一次,你要到东岭关去,要帮办铜旗阵,难免遇到秦琼。你刚才也了,见秦琼,你会将其杀死。这话可是真的?”
“啊,”罗成:“此言不假。”
“我为什么叫伯超过来呢?毕竟伯超代表五王嘛。刚才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伯超又被你所误伤了——”丁彦平故意“误伤”,让两饶矛盾稍微缓和点儿。“所以,这话呀,那可不能不开呀。伯超啊,听到没有?罗成已然向老衲我保证了。回去,你告诉五王,告诉平衍大法师,罗成只是不愿意让他表哥死在他人之手。在铜旗阵的时候,可让罗成去对战秦琼,秦琼必亡!不得让其他将领与秦琼发生冲突,就得让秦琼死在罗成之手!你可要记清楚了?!”
“啊——”王伯超赶紧起身,“谨记老王爷之命,我全都记在心里了!”
罗成心中这个骂呀:嘿!哎呀,丁彦平啊,你这老家伙,我就这么一,好家伙,回头,还真让我表哥对战我呀?行啊,对战我就对战我。到那个时候,大不了,我倒戈一击,我跟我表哥联手大破这铜旗阵,就像当年破那一字长蛇绝命阵似的,我也不能够伤我表哥呀。嗯……罗成心中生气,但是嘴里没,脸上还得带着笑。
“成儿啊,这一次,你去帮办铜旗阵,你可知铜旗阵之奥妙否?”
罗成一听,这是核心信息呀,我正想了解这铜旗阵呢!因为只有了解了铜旗阵,我才能够暗中告诉我表哥如何破阵呢。“啊,义父,孩儿不知。”
“这铜旗阵呐,是我这么多年在万象寺内没干别的,一直在潜心钻研,专门根据那东岭关、颍川城以及当地的山川……以此为基础量体打造的。这么告诉你吧,铜旗阵也就是能在东岭关那边设,放在其他地方,威力大减。我就想着,有朝一日瓦岗山得去打这东岭关。只要打过去,我就让他们挫骨扬灰,有来无还呐!所以,这座大阵十分凶险,就算九之上的大罗仙下界,进我铜旗大阵,也得烟消云散呀!”
罗成一听,倒吸一口凉气,他知道丁彦平那不是一个吹嘘之人,他能这话,就证明这铜旗大阵确实有它的独到之处啊。“哎呀,义父,您能不能给孩儿我讲一讲大阵的奥妙啊?”
丁彦平一摆手,“这阵的奥妙,我不能给你讲。为什么呢?我了,我现在是方外之人呐,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在这万象寺青灯古佛前一伴,世上怎么征战与我何干呢?要想知道大阵之奥妙,你啊,到了阵中,去问平衍大法师吧,让他告诉你。”
“哎呦,义父,我跟平衍大法师素不相识啊。我跟您,咱是父子关系呀,咱俩亲呢。何必再有劳他人呢?”
“哎——咱俩亲归咱俩亲。但是,你毕竟是帮办铜旗阵,我不知道平衍大法师能够教你多少。也就呀,这铜旗阵该让你知道多少、不该让你知道多少,这一切那是由平衍大法师他所掌握的。在开仗之前,义父我难以告知你全阵呐。不过你放心,成儿啊,待你从铜旗大阵归来,甭管平衍大法师教你多少,你再来我这万象寺,为父我保证把这铜旗大阵的事儿全全部部、详详细细、一五一十、不差毫厘的全托盘而出教给你。现在呢,还在保密阶段。你也是统兵带队的,对此应该可以谅解、可以理解。”
“呃,这……”罗成一听,丁彦平所的无懈可击。是啊,这是里头的奥妙啊。这奥妙到底给你保密程度到几级,人家不在阵里头,人家了不算,得阵主了算,那就得看平衍大法师能够告诉你几层了。
“呃,哎呀……”罗成,“我呀,也倒不是非得要知道整座大阵的各处的奥妙。只不过这一次,让我帮办铜旗阵,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话,那我帮办什么啊?到了那里,如果这阵连我自己都不敢走,那还怎么帮办呢?如果平衍大法师也以保密为由,不将此阵完全告诉于我,那也无所谓。反正我是帮忙,帮忙者尽力而已呀,有多大能力,我使多大能力。真的我守不住了,那就算呗,我是帮办,谁让你不告诉我呢,是不是?哈,义父,没关系。既然您不,我也不问了。平衍大法师他爱告诉我多少,就告诉孩儿多少,你看这不行吗?我呀,把我的帮办做好了,也就是了。剩下的,我无欲无求呀。”
罗成来那么一个反将——你爱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告诉,我不干了!我撂挑子啊!
丁彦平手捻银髯,哈哈大笑,用手一指,“你呀,你呀,哎呀……公然,甭在这里给我使激将法,为父我还不知道你的脾气吗,啊?虽然我现在不能够把整座大阵的奥妙告诉你,确实我没这个权力,那是平衍大法师他的权力。但是,为父可以给你阵图啊,你可以自己先研究研究。”
哎呦!罗成一听,当时,“啪”一下子眼前一亮啊。怎么着?能把这阵图给我呀?哎呀,给了阵图就相当于把这大阵十八九告诉我了,大阵的骨架我都知道了。只不过,在实战过程当中,可能有些血肉的调整。比方,在阵图上在这个山坳里头埋伏一百兵。也许现实当中,在山坳当中埋伏了二百兵;比如,阵图上在这个地方多设弩箭。可能现实当中,在这个地方减少了弩箭……但是,大体那我是知道的,我是知道山坳里头有伏兵,这个地方有弩箭……我把这个事掌握清楚了,告诉瓦岗,他们躲着走,或者事先做准备,不就行了吗?这跟告诉我大阵奥妙其实没有太大区别呀。罗成当时心花怒放,“义父啊,还是您想得周到啊,这阵图现在何处啊?”
“就在我这里,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就见丁彦平“啪啪”一拍手,有沙弥由打后堂转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卷轴,恭恭敬敬呈给丁彦平。丁彦平接过来手中这么一托,“成儿啊,看吧,整个大阵的阵图都在这里了。”
哎呀!罗成真有点得意忘形了,“噔!噔!”往前抢两步,伸手就想接。
“哎——”丁彦平赶紧地往后躲,这手就闪过罗成了。丁彦平气乐了,“成儿,你这是何意啊?难道你还要抢不成?”
“哎,这……哎呦,义父,我看到阵图啊,呃,我有点好奇。故此,我有些失态了……”
“哎,你呀,你呀。坐好喽,我先给你讲两句话,一会儿阵图就给你。”
“哎,哎。”罗成咽口唾沫又坐回去了。这一回,四分之一的屁股就坐在凳子边儿。怎么呢?随时可以起身过去接这阵图。
丁彦平乐着看着罗成,“公然呐,还是那句话,这阵图我要是交给你,就等于把这铜旗阵全交给你了。就如同当年我传授给你单枪破双枪之法。我当时得好:我教给你这个,就等于把我的性命教给你了。这阵一样啊,我交给你,那不但是把阵交给你了,等于把平衍大法师、五王杨芳杨义臣,包括这王伯超等等东岭关诸将全都交给你了。如果这个阵图落在敌人之手,这些人,那就万劫不复了!公然呐,我能相信你吗?”
罗成一听,“呃……”罗成眼珠一转,“哎,义父,您如果怀疑孩儿,孩儿不要阵图了;如果再怀疑孩儿,孩儿马上可以调转马头,我回归涿郡,我就甭帮办这东岭关了。我干嘛过去帮忙啊?人家又不信任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呀,省得大家彼此猜疑,提心吊胆,这又何必呢?既然如此,义父,这阵图您收着,孩儿我不要了!”
“哎哎哎哎……哎呀……我公然呐,你今年多大了?三十了吧?怎么这脾气越来越犟,越来越急呀?我没什么呢?哦,这么多人,这么重要的阵图,我交给你,还不让你义父我多两句啊?没这道理吧?”
“哎,义父,这个怎么呢?反正是,您要是交给孩儿,您就信任孩儿,孩儿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东岭关之事。”
“嗯,公然呐,我了,你出门之后爱咋咋的,跟我没什么关系,我已然是方外之人了。只不过呢,这里头牵扯生命太多,杀戮太重,我难在佛菩萨面前交代呀。当然了,对于你义父我来呀,我还有一件未平之事。虽然我看破红尘了,但是有那么件事儿仍然卡在我心里头难以解脱。公然,只要你现在对发誓,答应为父一件事情,并把这件事情最终给我办喽,我就把这阵图交给你守!”
罗成:“义父,什么事情还要我对发誓啊?”
“公然呐,刚才为父问过你什么,难道你现在忘了吗?”到这里,丁彦平用眼冲着王伯超这边对罗成使个眼色。那意思,这话,咱俩会意就行了,别让别人再知道了。
罗成马上明白了,那就是的程咬银的事儿呗,“啊,啊,孩儿我明白。”
“嗯,我问过你是不是一个人?你回我:不是一个人。我再三让你确定,你咬紧牙关就不是一个人。好,我相信你了。既然不是一个人,那为父我就没有顾虑了。所以,现在在我心中还有一丝挂碍,那就是这个程咬银!罗成啊,你现在当着王将军的面给我发誓——这一次瓦岗要来破铜旗大阵,我想那程咬银一定会在瓦岗阵列之郑只要他进入大阵,公然,你给我起个誓,帮助你义父我杀掉这个仇人!我让你亲手把他置于死地!公然,你敢发誓吗?!”
罗成一听,啊?这是让我自己把自己杀了啊?但是,罗成现在要得阵图。,罗成心中不痛快,但还得憋着这个劲,“义父,我敢发誓!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发誓!
“是!”罗成这时站起来,撩袍跪倒在地,伸出手来对盟誓:苍在上,弟子罗成在下,弟子罗成对盟誓:在此铜旗阵内,若是逢上那程咬银,弟子必索其性命,为父报仇,绝不食言!”
“食言怎么办?”
“如若口不应心,让弟子死在万箭之下!”
“好!”丁彦平赶紧过来,双手相搀,把罗成扶起来。同时,把这铜旗阵阵图往罗成手中一塞,“这阵图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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