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颜倒下的瞬间，玉珩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肩膀。她胸口起伏不定，皮肤下有冰蓝色的纹路游走，和混沌灵根的星辉互相碰撞。空气里传来细微的噼啪声，像是能量在经脉中撕裂。
“别压着它。”玉珩声音低沉，“让它自己动。”
凌颜咬牙，手指抠进地面。她原本想用剧情先知预判灵流走向，可这次的力量太猛，记忆画面根本抓不住。她放弃了控制，转而顺着那股寒意滑入识海，像踩在冰面上走路，每一步都打滑，但她没停下。
风挽月盘坐在一旁，冰晶莲花在发间轻轻颤动。她察觉到凌颜体内两股力量交汇点正在震荡，立刻将手掌贴在自己心口，把灵力缓缓送出去。银色花粉从花瓣边缘飘落，在空中形成一圈微光，慢慢渗进凌颜的衣领。
几息之后，凌颜呼吸平稳下来。她睁开眼，抬手按住左腕上的契约印记。裂纹还在，但不再扩散。她松了口气，坐直身体。
“我没事了。”她。
玉珩没松手，反而把剑意化成细丝探进她手腕，确认灵根状态。他眉头皱了一下：“冰灵根和混沌灵根还没完全合上，中间有断层。”
“我知道。”凌颜点头，“但我能感觉到它们的节奏了。”
她抬起右手，掌心向上。一团冰雾从指尖升起，旋转着凝聚成球。她心念一动，冰球瞬间移到屋顶，在横梁上凝出一朵六角冰莲。花瓣清晰，棱角分明。
“这不是单纯的控冰。”她，“是把冰元素直接送到指定位置。”
风挽月眼睛亮了：“你是……空间挪移？”
凌颜没回答，闭上眼，感知洞府内的气流走向。她再挥手，地面接连浮现出数十朵冰花，每一朵都在不同的角落同步绽放。冰晶嵌入石缝，像是长在那里的一样。
“成了。”她睁开眼，“我能在一个范围内批量操控冰，还能把它和空间节点连起来。”
玉珩站起身，召出玄月剑。剑身缠绕着混沌星辉，比之前更亮。他盯着虚空，一剑斩下。
空气中出现一道细裂痕，像玻璃被划开，久久不散。
“不是剑气破空。”他眯起眼，“是剑意直接切开了空间纹理。”
他又挥了一剑，裂痕扩大寸许。这次他没有立刻弥合，而是用剑尖轻点裂缝边缘，观察它的恢复速度。片刻后，裂痕自动闭合，没有外溢能量。
“短时间能破开空间，但不能久留。”他，“我自己可以控制收口。”
风挽月摸了摸发间的冰晶莲花。她指尖一碰花瓣，就有一缕寒气溢出。她将手掌覆在昨日受赡手臂上，寒气流转一圈，旧伤彻底消失。
她又指向墙角那株枯萎的灵草。花粉飘落，草叶迅速结霜，接着回暖，嫩芽从根部钻出，转眼长高一寸。
“攻防都能用。”她笑了，“还能催生生机。”
三人对视一眼，都没话，但心里清楚——这一夜之后，他们变强了。
凌颜伸出手：“试试一起用？”
玉珩握住她的手，风挽月也搭上来。三股力量顺着掌心交汇，凌颜以混沌灵根为引，冰灵根为桥，构建出稳定的灵力通路。玉珩释放剑意，混沌气息如星河灌注；风挽月催动冰晶莲花，纯净寒流随之涌出。
三股能量在空中融合，凝成一道螺旋光柱，直冲屋顶。
光柱所过之处，空气凝霜，地面龟裂，但没有崩塌。凌颜提前布下了空间缓冲阵法，把冲击力分散到四周墙壁。裂纹只延伸到半尺就停了下来。
腰间的玉佩突然震动，器灵从里面飞出来，绕着三人尖叫：“检测到主人可一剑斩碎化神护心镜！玉公子能短暂破开空间！风姑娘能冻结元婴修士行动！战力评级全面提升！”
话音刚落，器灵一头撞在墙上，晕乎乎地掉回玉佩里。
洞府内安静了一瞬。
然后风挽月笑出声：“你家器灵还是这么爱吹牛。”
“但它得没错。”玉珩看着自己的剑，“我现在出一剑，合体初期以下的炔不住。”
凌颜低头看手腕。契约印记的裂纹已经停止蔓延，边缘开始流动金纹，像是重新熔合的金属。她试着调动冰灵根，这一次，寒意顺从地沿着经脉滑行，不再逆冲。
“融合完成了。”她。
三人依旧盘坐着，手还握在一起。周身灵光未散，但气息已趋于平稳。凌颜靠在墙边调息，玉珩守在她右侧，目光扫过每一寸空间，确认没有残留波动。风挽月闭着眼睛，冰晶莲花微微发光，像是在自我修复。
外面色渐亮，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三人脚边。
凌颜活动了下手腕，忽然想起什么。她从储物戒里取出一枚黑色珠，就是之前从长老身上搜出来的那颗。珠子表面原本死寂，此刻却有一点微弱的光在闪。
“它还在动。”她。
玉珩凑近看：“有信号？”
“不像。”凌颜摇头，“更像是……回应。”
她把珠子放在掌心，注入一丝混沌灵力。珠子猛地一震，内部浮现出一道极细的符文线，一闪即逝。
风挽月睁眼：“它认得你？”
“或者认得这股力量。”凌颜收回灵力，珠子恢复黑暗，“等稳定后再查。”
她把珠子收好，抬头看向另外两人：“现在我们三个都变强了，接下来不管谁来，都不用怕。”
玉珩点头：“我会守住你们。”
风挽月笑着靠过来，脑袋轻轻蹭了蹭她的肩：“咱们仨在一起，谁都拆不散。”
凌颜也笑了。她抬起手，指尖凝出一朵冰花，轻轻放在风挽月发间。冰晶与莲花相映，发出淡淡微光。
玉珩看着她们，嘴角微扬。他抬手，剑意在空中划了个圈，三道银线交织成环，悬在三人头顶，缓缓旋转。
这是他的守护阵。
洞府内暖意融融，晨光洒满地面。冰花未化，剑影未消，灵光仍在流转。
凌颜正要开口，手腕突然一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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