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龙涎香与火药味交织弥漫。温衡身着素色长衫,手持锦盒,在禁军护送下踏入大殿,目光如炬扫过两侧文武百官,最终定格在立于前列的李嵩身上。昨日太后已暗中将部分证据递呈皇帝,今日朝堂便是他洗刷冤屈、反击构陷的终极战场。
“罪臣温衡,叩见陛下!”他单膝跪地,声音沉稳却带着千钧之力,“臣今日并非为自己辩白,而是为镇魔司忠魂、为京都安危,揭露一桩通魔贪腐的惊阴谋!”
李嵩见状,抢先出列,声色俱厉:“温衡!你私通合欢宗的罪证确凿,如今还敢在朝堂之上妖言惑众、血口喷人!陛下,慈叛臣当即刻拿下,严刑审讯!”
“李大人急着定罪,莫非是怕真相败露?”温衡猛地抬头,眼中寒光凛冽,“你指控我私通邪宗,可有半分铁证?那所谓的密信,不过是模仿我笔迹伪造;合欢宗玉佩,实为你心腹从黑市购得;就连指证我的逃兵与女修,皆是你重金收买的戏子!”
话音未落,温衡起身打开锦盒,将一叠供词与物证高高举起:“陛下请看!这是粮库主事张全的亲笔供状,他已招认是你胁迫其克扣军饷、伪造名册;这是两名逃兵的翻案证词,详述了你收买他们作伪证的全过程;更有机阁暗中送来的密函,里面藏着你多年来贪腐镇魔司公产、私通玄尘的账目与地契!”
内侍将证据逐一呈至御案,皇帝翻看间,脸色愈发阴沉。李嵩见状魂飞魄散,却仍强作镇定:“陛下明鉴!这些都是温衡伪造的假证!张全早已被他收买,逃兵翻供乃是畏罪狡辩,机阁的密函更是无稽之谈,分明是他串通外敌构陷老臣!”
“伪造?”温衡冷笑一声,转向百官,“李大人证据是假,那为何你府中突然添置的三座庄园,购置时间恰在军饷发放之后?为何私人钱庄的转账密语解码后,竟是‘魔资换权’四字?为何镇魔司锻造兵器的款项被克扣大半,而玄尘的魔巢却多出一批制式兵器?”
一连串质问如惊雷炸响,李嵩脸色惨白,手指颤抖着指向温衡:“你……你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问便知!”温衡高声道,“陛下可传张全与两名逃兵上殿对质,亦可派人核查钱庄账目与庄园地契;更可彻查镇魔司库房,看看那些被克扣的物资究竟流向了何方!”
此时,御史台几名早已对李嵩不满的老臣纷纷出列:“陛下,温将军所言有理!李嵩近期权势过盛,其心腹遍布镇魔司,诸多举动确实可疑,请陛下下令彻查!”
“陛下!”李嵩急得双膝跪地,“老臣追随陛下多年,忠心耿耿,怎能因温衡几句谗言便受此污蔑?他分明是失了兵权怀恨在心,蓄意构陷!”
温衡步步紧逼:“忠心耿耿?你勾结玄尘,以将士性命换取夺权资本,让镇魔司沦为私器,这便是你的忠心?你克扣军饷导致前线将士饥寒交迫、军心涣散,这便是你的耿耿?”他目光扫过满朝文武,“诸位大人,魔患未平,却有人在朝堂之上结党营私、通魔误国,若不严惩,何以告慰牺牲的将士,何以安定下民心?”
百官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支持李嵩的官员纷纷辩解,而中立派与老臣则恳请皇帝彻查,大殿内形成尖锐对立,内斗一触即发。
皇帝端坐龙椅,面色沉凝如铁。他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证据,又望着殿中争执不下的二人与分裂的百官,心中已然明了。李嵩的构陷与温衡的辩白,背后是权力的争夺与忠奸的较量。他缓缓开口,声音威严却带着一丝疲惫:“够了!温衡所言证据确凿,李嵩嫌疑重大。传朕旨意,即刻将李嵩革职拿问,打入牢;命三法司联合锦衣卫,彻查所有证据与相关热,务必查清真相,严惩不贷!”
旨意一出,李嵩如遭雷击,瘫倒在地,口中喃喃着“陛下饶命”,却被锦衣卫当场架起,押出大殿。温衡望着他狼狈的背影,心中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眼眶不由得泛红。
然而,这场朝堂对峙并未结束。李嵩的党羽仍在殿中,雷昆的身影尚未出现,玄尘的威胁依旧存在。温衡知道,这只是阶段性的胜利,真正的硬仗,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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