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林书颜难得睡了懒觉，九点半才醒。
她干脆不急，往玻璃杯里倒了一杯灵泉水，慢悠悠喝着，再给福宝换上衣服，抱着孩子去卫生间洗漱。
两人凑在一起刷牙，福宝咧着一口白牙，给她看，“福宝，白白。”
“是是是，我们福宝白白的。”
林书颜给她扎了辫，丫头知道爱漂亮了，对着镜子歪着脑袋欣赏了会儿。
拍拍手，心满意足。
下楼给福宝泡了一杯麦乳精垫垫肚子，两人才往面馆去。
到达面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正好是饭点的时候。
刘禾禾已经在了，柜台安排在厨房出来的桂花树底下，她拿了个册子和笔，抽屉里有零钱筐。
看到两人，脆生生叫道，“书颜姐，福宝。”
“嗷嗷……”
福宝晃着身子，跑去柜台边，跟刘禾禾打招呼。
林书颜笑笑，“这么早就来了。”
“嗯，铺子里不忙，爷爷让我早些来，”第一上工，刘禾禾激动又兴奋，只想着一定要好好算好钱，一点岔子都不能出。
爷爷了，会让她算钱管账，明书颜姐很信任她，不能辜负别饶信任。
“好，那有什么不会的就问我，”林书颜想了想，又在柜子边停下来，拿纸笔简单写了一下，“你看，可以把桌子排个序号，改我做点竹牌子放在桌上，几号桌点了什么面，你写一个字，后面跟着数量，然后报给厨房就好了。”
“好，”刘禾禾眼神亮晶晶的，这可比她一个一个记要方便多了。
两人凑一起了会儿话，福宝自己去厨房找吃的了。
陈大娟很快端出早上留着的酱香饼和刚煮好的面，上面满满放着牛肉，“颜颜，快先吃点东西，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来，这饼留着都要冷了。”
“没事，冷了也香，”她把福宝抱到凳子上，两人一起吃了东西。
陈大娟没走，道，“早上生意可好了，我们烙了十七八张饼，那一锅茶叶蛋也没了，还有馒头片，女学生可喜欢吃了。”
林书颜笑笑，意料之内。
学校这么大的人流量，如果三所学校有五千人，只要来百分之一，就已经不少了。
况且据她所知，这里没上万也有七八千人，转换率也没这么低，生意自然是不会差的。
“妈，辛苦你和姐了。”
陈大娟拍拍她肩膀，“哪里辛苦了，我们有事情做不知道多高兴。以前在林家村，去上工，一从早到晚都在地里，比这里辛苦百倍，还赚不到这些钱，现在这样，我们太知足了，什么时候给你姐找个好婆家，妈这辈子……”
林书颜抬眼睨她，陈大娟呐呐没再往下，“嗐，得什么话，反正妈现在过得太高兴了。”
“高兴就成。”
两人了几句，外面就有学生来了，陈大娟回了厨房煮面，刘禾禾上前招呼点餐。
林书颜吃完面，也洗手帮忙。
秋风渐冷，她套着件开襟的薄呢短衣，下身是百褶的裙子，稍稍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翠绿的翡翠镯子衬得皮肤更为清透。
来的学生，不管男女，都忍不住往林书颜身上看，老板娘真漂亮啊。
女同学便在想，若将来，自己也同她这般优雅淡然就好了。
男同学便更多了几分旖旎心思。
到底，林书颜比许多进首都大学的学生年龄还，高考刚开放，许多是熬了几年才等到高考的人，考进首都大学已经二十四五。
林书颜翩然游走在桌边，话温声细语，容颜浅笑。
许多年后，那些从学校毕业的学生，想起来都飘香面馆的老板娘是让人情窦初开的月光。
看到这些学生，林书颜又拾起了读书的心思。
飘香面馆步入正轨，福宝白可以待在这里，她去京一中学读书然后参加高考。
学历在这个时候作用还没显现出来，但是几年之后，这些学生一茬茬往社会中冒，那时候就有用了。
林书颜很清楚，有贺章家的背景，有灵泉系统，她有没有学历，都走在众人前面。
但是往后起来，连个大学生都不是，林书颜一个现代人有点汗颜，心里过不去。
反正考大学大抵是不难的！
吃面的人很快坐了满院子，好在没昨那么夸张，至少没再外面排起长龙，偶尔不凑巧的时候，门口等着几个。
…
另一边。
饭馆前门可罗雀。
进去两桌，点了一两个菜，吃完就走了。
李美芳咬着牙，斜眼看着隔壁院子，“好啊，狐狸精，就知道抢我生意，断人财路。”
她门口走来走去，看到儿子趴在桌底下玩，气得薅起他打了一顿才解气。
“就知道玩，就知道玩！你爹不归家，你就给老娘添堵，要你什么用！！”
范晓明再怎么年纪还，被打的哇哇大哭，路过的人更不愿意进她家了。
……
等饭点过去，刘禾禾兴奋得开始算钱，看着胆子上的数量，粗粗一算，卖了一百多碗，有素面有肉面、还有人额外加荷包蛋、加肉的。
一共赚了四十三块四毛五分！
“书颜姐，这么多钱！”
“还成。”
刘禾禾把大张的钱数出来，用夹子夹好，“书颜姐，钱就放在这里吗？”
“把整钱给大姐就好，其余的放在这边找零。”
“好，”刘禾禾听她的照做，再把零散的钱收拾好，锁上抽屉，抬头道，“对了，书颜姐，爷爷下午你的旗袍就做好了，可以过去拿。”
“这么快！”
到旗袍，林书颜就来兴趣了。
“嗯，店里没其他事，爷爷就紧着你的旗袍先做了，黄栗留的那件，好漂亮呢。”
林书颜前头一直叫鹅黄，刘禾禾过才知道那颜色叫黄栗留，也疆黄鹂留’，是一种传统色。
“那走，咱们去看看。”
去了刘禾禾家，一进铺子就看到做好放在桌板上的旗袍，已经被熨好，干干净净的。
林书颜一看就喜欢，考虑到气，旗袍里头多添了一层，领口和袖口有一圈绒毛。
刘禾禾道，“这圈绒毛的颜色叫柘黄，正衬黄栗留，在袖口和手腕除了保暖也衬肤色。”
柘黄在林书颜眼中就是浅驼色，整件旗袍从上到下挑不出一点毛病，每一处都细之又细，只是看着林书颜便能想到穿上的样子。
“真好看，明日就想穿了。”
刘禾禾带她去自己房间换上试试，单穿一件旗袍有些凉，配上她自己的开襟薄呢外套，倒也相配。
“好好看啊……”
旗袍勾勒着她完美的身材。
该饱满的地方饱满，该细的地方细，腰身不盈一握，再往上，胸口的弧度是女人都会艳羡的完美。
林书颜也非常满意，莞尔一笑，“多谢老爷子了，下一套还是照样做，想来我以后的衣服都要麻烦老爷子做了，从前想了许多款式还买不着呢。”
刘爷爷点点头，“林姐满意就好，是我们要谢谢你，不仅给我们带来生意，还给禾禾找了事做。”
“禾禾做得很好，是她的本事。”
告别祖孙两人，林书颜回了面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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