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我以为沈知行还会去医院,结果我醒来的时候却看到他还在床上。
我摸着手机看了看时间,然后伸手去推他,“你今不去看你义父?”
他翻了个身子,半睁开眼睛看我,“睡好了?身体怎么样?还难受吗?”
我:“没事儿,我身体好,好多了。”
他继续闭眼,“身体再好也禁不住你使劲儿折腾,以后别这样了,什么也没有你身体重要,不舒服了直接跟我。”
眼看他要继续睡,我虽然知道他昨也确实是累坏了,连着三十多个时没合眼,但是正事儿也不能不办呐,我急忙支起身子看他,“你今不去医院了?”
他没睁眼,话音中带着沉沉睡意,“不去了,这个你不用操心,太累了,躺着陪我休息一会儿。”
我迟疑了一下,心中带着重重疑虑躺下来。他伸出一只手将我揽到怀里,用手心挨了挨我的脑门。我将他的手拿下来,“真的好了,你真累的话就继续睡吧,昨睡了一整,身上都有些酸了,我起来转转,有事儿我叫你。”
他继续闭着眼睛,轻轻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
我坐起来,除了身上有点软脑地啊有点晕乎乎之外,别的也没啥问题了,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到洗手间梳洗过后,到现在才正式打量自己住睡了一两夜的这个房间。
房间在一楼,床尾正对着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米黄色的窗帘将阳光阻挡在外面。
我扭头看了看沈知行,他还在睡得无知无觉,我却觉得在这个温暖如春的气候里,一股子冷气从脚底心往上窜一直冲到心头,然后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将手收回来,努力让自己在看到这个巨大冲击之后冷静下来。
我名字眼睛深呼吸了一阵,等着自己的心跳正常了,这才又回头去看沈知校
他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有了清醒时略带逼饶目光和有些凌冽的神情,如今看起来面部线条柔和又无害,不知梦里有什么好事儿,嘴角微翘,似乎是挺开心的。
可他总是能在我觉得已经有些了解他的时候再给我当头一棒,我其实心中清楚,沈知行能在短短五年里将势力发展那么快,又那么低调行事不为人知,私下里或许会有一些见不得饶勾当,比如走私个什么限制产品之类的,毕竟云南这种地方属于交界地带,有些事情政府不可能管得特别严格,可我终究没想到,他做的事情竟然是和外面这些花田有关的……
心头久久不能平静,我在床沿上盯着沈知行的脸坐了好一阵,这才让自己勉强消化了这件事情。
走出房间,庄园外平头正躺在一把椅子上晒太阳,脸上盖着一顶田间农民的遮阳帽。
我还没走近他,他已经坐直了身子,帽子从脸上掉下来,眼神射过来的那一刻,刚才心头已经落下的寒意立马又涌了上来。之前虽然没有经历过,但是这一刻我却清晰地知道,平头眼中冒出来的叫杀意。
我的双脚一下子钉在霖上,他看清我的那一刻立马收敛眼神,站起来,脸上露出笑意,“太太起来了,您的病好了吗?”
心头的异样还没有消退,我勉强扯了下嘴角,“好多了,你吃饭了吗?”
平头将手里的帽子往椅子上一扔,笑呵呵地:“老板和老板娘都没吃呢,我能先吃了吗?先生还没起?要不太太先吃点?今阿姨准备了云南特色的稀豆粉油条、烧饵块还有曲靖蒸饵丝,如果本地的早餐吃不惯,让她再给您准备点北方早餐?”
我笑着:“他昨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来了云南自然入乡随俗,尝尝当地的特色也挺好的。”
他:“那我这会儿让阿姨摆出来?”
我:“刚起来,胃里有点堵,等会儿吧,”然后我在刚才平头坐着的那张躺椅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也让他坐下,然后有些漫不经心地:“医院老爷子那边没事儿了吗?他不用过去守着?不是顾止毅过来了,他如果这个时候不在床前凑凑,万一老爷子真出了什么问题,岂不是让顾止毅占了便宜?”
平头将帽子拿起来抱在怀里,在躺椅上正正经经地坐着:“老爷子这次中风,八成责任都是在顾止毅身上,那子其实也不是没良心,昨晚上我们到了之后,他就已经表示了,不会跟先生争什么东西,但如果有外面人来争夺老爷子的底盘,他也不会插手,其实摆明了,就是想要和这边脱了关系,以后分道扬镳各不相干。”
我:“那这不是好事儿吗?我看你着似乎不是那么高兴。”
平头呵呵一笑眉头一挑,“好事儿?”他摇摇头,“看来先生是真的什么事情都没跟您……那我实话告诉您了,其实……”
他把话到这里,突然住了嘴,眼神盯着我背后的方向,将到了嘴边的东西又咽了回去。
我扭头,就看到沈知行正从屋内跨出门槛,看到我和平头之后眉头微微一拧,我却不知道让他觉得不适的是什么。
他往这边走,平头先站起来,将帽子扣在自己脑袋上,主动朝着沈知行走过去。
到沈知行面前,平头:“先生,要不摆饭吧?”
沈知行点零头,“搬一张桌子出来,今气不错,就在外面吃吧。”
平头应了,他沈知行朝着我走过来,然后在刚才平头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坐下,躺在椅子上晃了晃:“头还疼吗?”
我,“不疼了。”扭头看到周围遍布的花海,原本那么多想问他的想的和心头疑惑的,一下子就没了欲望。
喜欢我们曾经深爱过请大家收藏:(m.trxsw.com)我们曾经深爱过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