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把林芳打下去、闯进决赛的事儿，跟长了翅膀似的，半个时辰就飞遍了风城。
茶铺里，原本书的先生把醒木一拍，改了词：“今日咱不江湖侠客，咱咱风城的新鲜事 —— 林家赘婿叶凡，从人人欺的废物，一路打进大比决赛，要跟才林宏争高下！”
底下喝茶的人立马起哄：“先生快！叶凡咋破的幻影步？”
“是不是有啥奇遇啊？”
街口卖包子的王大爷，给客人装包子时手都慢了，嘴里还念叨：“你听没？林家那叶凡，要跟林宏打决赛了！三年前还跟叫花子似的，现在咋这么厉害？”
林家大比决赛本就热闹，今年因为叶凡这匹黑马，更是热得发烫 —— 连隔壁王家、李家的子弟，都托关系要来看热闹。
决赛定在第二，给俩人留了一调息的时间。
林家府邸里，灯火亮到后半夜。
叶凡原先住的破院早没人去了 —— 他打赢林芳当，家主就把他挪到了核心弟子区的独立院，青砖瓦房，还有个院子能练拳。
可这院的门槛，差点被踏破。
旁系的子弟拎着礼品盒，站在门口搓着手：“叶公子，我是林五，之前跟您打过招呼… 这点薄礼，您收下，明日比赛加油！”
管事也来了，笑得满脸褶子：“叶公子，府里给您备了最好的妖兽肉，我让人给您送厨房了，您记得吃，补力气！”
叶凡隔着门应了声，声音挺淡：“多谢各位，我得静修备战，东西放门口就行，就不招待了。”
他没开门 —— 林宏是淬体七重巅峰，比之前所有对手都强，他得把状态调到最好，没心思应付这些虚礼。
另一边，林宏的 “宏轩” 也没闲着。
来道贺的人挤了一院子，有送丹药的，有献招式的，还有拍胸脯 “明日给您助威” 的。
林宏坐在主位上，手里端着茶碗，没怎么喝，只是偶尔点点头，应付两句。
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他把茶碗往桌上一放，“哐当” 一声，茶水溅出来不少。
“废物…” 他低声骂了句，手指攥得发白 —— 之前他压根没把叶凡放眼里，可叶凡破幻影步那手，让他心里发慌。
他转身进了静室，关上房门，盘膝坐下，可坐了没一会儿就站起来，来回踱步。
“不管你有啥鬼门道，决赛上我都得把你打趴下！” 林宏对着空气挥了挥拳，骨节 “咔吧” 响，“林家年轻一代第一人，只能是我！”
这一夜，林家高层也没闲着。
议事厅的灯亮到后半夜，林啸坐在主位上，手指敲着桌子，几位长老围在旁边，脸色都挺凝重。
二长老先开口，声音有点发颤：“城、城主府刚才派人来… 明决赛，城主大人要亲自来观赛！”
“啥？” 三长老蹭地站起来，手里的拐杖都歪了，“城主都要来？还有谁？”
“王家、李家的家主也捎了话，明一定到。” 大长老补充道，语气沉得很，“咱们林家一场内部大比，引来这么多大人物，还是头一回。”
林啸没话，手指敲得更快了 —— 这一切，都是因为叶凡。这子横空出世，把林家的风头推到了顶点，可也把林家架到了火上。
议事厅里静了会儿，有人声：“现在府里都在猜，要是叶凡赢了，资源咋分… 支持宏少爷的和看好叶凡的，都在暗地较劲呢。”
没人接话，可大家都明白 —— 这场决赛，不光是两个饶输赢，还关系到林家未来的格局。
林清雪在自己的楼里，也没睡着。
她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梳子，却没梳头，只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一会儿想起叶凡以前被人欺负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他在擂台上闭眼破幻影步的场景，心里跟拧麻花似的。
“要是他赢了… 会怎么样？”
“要是他输了… 会不会被林宏报复？”
越想越乱，她干脆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帕子都被攥出了褶子。
她自己都没发现，心里早就不把叶凡当 “废物赘婿” 了，反而有点盼着他能赢。
第二一大早，刚蒙蒙亮，林家演武场就挤满了人。
林家子弟来得最早，占了前排；王家、李家的人跟着来了，被请到了高台上；最后，城主的轿子到了，锣鼓声敲得震响，所有人都站起来，往门口看。
演武场的旗帜飘得猎猎响，有林家的黑旗，有城主府的黄旗，还有王家的红旗，五颜六色的，看着就热闹。
就在这时，人群突然安静下来 ——
林宏穿着一身白衣，腰上系着玉腰带，从东边走上擂台，步伐稳得很，可眼神里的紧张藏不住。
叶凡穿着青衫，从西边走上来，还是那副平静的样子，衣角被风吹得轻轻飘。
两人在擂台中央站定，目光碰到一起。
空气好像都凝住了，连风吹旗子的声儿都没了。
所有饶目光，都聚在这俩人身上 ——
风城的年轻一代格局，就要靠这一战定了！
决赛，终于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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