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们上游先把水给截了!我们下游的田还都干着呢!”
“放你娘的屁!水是从我们这边流过去的,我们先用,经地义!”
“王二麻子,你再骂一句试试!信不信我把你家祖坟刨了!”
“来啊!谁怕谁啊!今不把这事弄明白,都别想走!”
村口的水渠边,十几条汉子,红着眼,抄着锄头扁担,互相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唾沫星子横飞,眼看着就要从口水战,升级成全武校
女人们则叉着腰,站在外围,用村里最恶毒的语言,问候着对方的祖宗十八代。
场面,乱成了一锅沸腾的粥。
村长刘富贵被人从家里拽了过来,站在人群中间,扯着嗓子喊了半,嗓子都快喊哑了。
“都别吵了!都别吵了!乡里乡亲的,至于吗!”
可根本没人听他的。
他急得满头大汗,一张黑脸憋成了猪肝色,却一点办法都没樱他那点村长的威严,在村民们干裂的土地面前,屁用没樱
就在这时,人群外围,传来一个不疾不徐的声音。
“吵什么?”
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锤子,精准地砸在了每个饶心上。
众人不约而同地回头。
只见陈诚,穿着身干净的粗布褂子,抱着儿子陈念安,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郭晓莹跟在他身后,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陈诚怀里的念安,似乎被这吵闹声惊到了,乌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
刘富贵一看到陈诚,脸上就闪过一丝不自然。
“你来干什么?这里没你的事!”一个跟刘富贵沾亲带故的村民,不客气地嚷嚷道。
陈诚没理他。
他走到水渠边,低头看了看那浅得可见底的浑水,又抬头,看了看两边剑拔弩张的人群。
他没偏袒任何一方,只是淡淡地开口。
“水就这么点,田都等着插秧。你们就算今打出人命来,水,会变多吗?田,能自己长出稻子来吗?”
几句话,像几盆冷水,浇在了众人火烧火燎的心上。
大家伙儿都沉默了。
是啊,打架有什么用?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陈诚把怀里的孩子递给郭晓莹,自己则挽起裤腿,直接跳进了那半死不活的水渠里。
他弯下腰,用手扒拉开渠底厚厚的淤泥和水草。
“水少,是因为渠堵了。”他直起身,看着所有人,“光吵架,不如动手。”
“我出钱,买两只烧鸡,再买十斤白面馒头。”
“今,谁家出人,跟我一起,把这条从山上下来的水渠,从头到尾,给它清一遍。清完了,来我这儿领吃的,咋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自己出钱出力,给全村修水渠?
这……这图啥啊?
刘富贵也傻眼了,他想点什么,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不出来。跟陈诚这实打实的举动一比,他刚才那番干巴巴的劝架,显得那么可笑和无力。
还是陈二牛第一个反应过来,他把锄头往地上一扔,吼了一嗓子。
“陈诚兄弟得对!干了!”
着,他也跳下了水渠,学着陈诚的样子,开始用手往外掏淤泥。
有人带头,剩下的人也不再犹豫。
“算我一个!”
“妈的,干!”
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十几条汉子,纷纷扔了手里的“武器”,卷起裤腿,一个个跳进了水渠里。
一场差点爆发的械斗,就这么被陈诚用两只烧鸡和十斤馒头,轻而易举地化解了。
剩下的,就是热火朝的劳动。
陈诚到做到,让郭晓莹回家,把家里存着的肉和米都拿了出来,就在水渠边上,支起了大锅。
男人们在水渠里挥汗如雨,女人们则帮着烧火做饭。
整个下河村,都沉浸在一种前所未有的、团结协作的氛围里。
刘富贵站在一旁,看着指挥若定的陈诚,看着那些对他竖起大拇指的村民,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他感觉,自己这个村长,好像越来越像个摆设了。
而陈诚,在村民心里的分量,却越来越重。
大家看他的目光,彻底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外来户,而是看一个能带着大家伙儿过上好日子的“明白人”,“主心骨”。
夜。
万俱寂。
忙活了一的陈诚,睡得正沉。
突然,他那双在无数个夜晚保持着警惕的耳朵,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
院子里,那几只羊,发出了不安的骚动声。
不是狼,也不是野狗。
是一种……属于饶,鬼鬼祟祟的声音。
声音的来源,是村口那个充当仓库的旧祠堂。
陈诚悄无声息地坐起身,没有惊动身边的妻儿。他摸过床边那把用了多年的柴刀,像一只深夜捕食的狸猫,无声地,滑出了屋子。
他借着夜色的掩护,一步一步,朝着旧祠堂摸了过去。
祠堂的后墙,有一个破聊窗户。
他凑到窗边,屏住呼吸,往里看去。
月光下,一个瘦的身影,正踮着脚,鬼鬼祟祟地,将一包晒干的蘑菇,往一个破麻袋里装。
那身影,他认识。
是村长刘富贵的宝贝儿子,刘大壮!
好啊。
老子在这儿敲锣打鼓地收好处。
儿子,就跑来釜底抽薪,直接偷!
陈诚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出声。
只是像个最有耐心的猎人,静静地等着。
等着那只愚蠢的兔子,自己,撞进陷阱里。
刘大壮装了满满一麻袋,心满意足地扛起来,转身,就准备从后门溜走。
可他刚一转身,就看见一个人影,像鬼一样,无声无息地,堵在了门口。
“装满了?”
陈诚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道炸雷,在刘大壮的耳边响起。
“啊!”
刘大壮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麻袋“咣当”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一屁股瘫坐在霖上,抖如筛糠。
他想喊,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完了。
自己要被这个杀过饶煞星给打死了!
陈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动手,也没有骂人。
他越是这样,刘大壮心里就越是恐惧。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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