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圣帝于宠妃紫烟夫人与师兄宝徵内斗时被控制在秘处,战斗起时,危难之间被忠于得圣帝的将领救走。
东瀛诸岛经历请降邪神、变异武士、银化生物等诸多异状,整个东瀛区域尚存的民众、个别修士,均渴望得到强大实力的庇护。我率部清剿请降邪神的修士,斩杀变异武士他们已没了可传染性,捕灭银化生物,历时数月。整合东瀛诸部,俱拜服于大宋龙旗之下,成为宋之海外一部。上表拜甄霄弦为东瀛镇抚使统辖东瀛诸岛。
千夜经过年余的缓慢净化,终于清除余毒,只是实力大减,需缓慢恢复。她之所以没有彻底沉沦,更主要的是被我的赋仙术所控,一直不愿被我解除,这次反倒误打误撞帮她紧守本心,灵台清明,所以才在最后时刻成为助力。
三月的海风裹挟着硝烟味掠过鹿儿岛城头,我望着正在焚烧最后一批银化残骸的士兵,指尖摩挲着青铜鼎上那道新鲜的剑痕——这是三日前围剿负隅顽抗的邪修时,甄霄弦留下的印记。
\"大人。\"身后传来甲胄碰撞声,甄霄弦抱着头盔走来,陌刀上还挂着半截齿轮状的银化肢体,\"东北三十里处的村落又发现变异者,但...\"她突然压低声音,\"这次是活人转化。\"
我眉头一皱,青铜鼎忽然发出嗡鸣。鼎身上的饕餮纹张开巨口,吐出一缕缠绕着金丝的雾气——这分明是千夜的气息。雾气在空中凝结成简易地图,精准标出了藏匿点。
\"看来我们的'镇鼎之灵'恢复得不错。\"我轻笑一声,却见雾气突然扭曲,幻化出千夜惯用的嘲讽表情。甄霄弦忍不住用刀鞘轻敲鼎身:\"躺了年余还敢嚣张?\"
雾气立即聚成拳头形状,作势要打。
被银化的村落比想象中棘手。我们赶到时,七个村民正在痛苦地抓挠自己长出金属鳞片的皮肤。最年长的老者跪地哭诉:\"大人明鉴!我们从未信奉邪神,只是喝了山涧的水...\"
甄霄弦突然挥刀斩断老者的右手!在众人惊呼中,那只落地的手掌竟自行蠕动起来,指缝间渗出银丝。
\"水源被污染了。\"她甩去刀上银液,转头对我低语,\"和三个月前长崎港的情况一样。\"
我蹲下身,掌心贴在潮湿的泥土上。龙虎山秘传的\"地听之术\"顺着地下水脉延伸,终于在三百丈外发现了异常——有人正在刻意投放银化种子!
当夜,军帐内的青铜鼎突然剧烈震颤。千夜的虚影从鼎中浮现,苍白的脸上还带着金属纹路:\"西南...珊瑚礁...有船...\"
我们连夜突袭,果然在暗礁间截获一艘改装商船。船舱里被铁链锁着的,竟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得圣帝!这位曾经的枭雄如今双目浑浊,胸口嵌着半块仍在蠕动的银色肉块。
\"嗬...嗬...\"他嘶哑地笑着,\"你们以为...赢了?\"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吐出的血沫里闪烁着金属光泽,\"紫烟...宝徵...早把银种...撒向...\"
甄霄弦的刀尖抵住他咽喉:\"谁在指使你?\"
\"指使?\"得圣帝癫狂地指着自己胸口的银肉,\"是它在喂养我啊!\"话音未落,那块银肉突然爆开,化作无数细丝射向四周!
千钧一发之际,帐外飞来一道紫色流光——竟是千夜本体赶到!她手中八咫镜碎片折射月光,形成屏障挡住银丝。但代价是她刚恢复的身体再度被腐蚀,脸上重新浮现金属纹路。
\"胡闹!\"我一把扣住她手腕,却摸到脉搏里异常的金属震颤。她虚弱地靠在我肩上:\"大人...三年前...您在我灵台种的禁制...现在该发动了...\"
我这才想起当年用\"言出法随\"在她体内埋下的后手。随着咒语吟诵,她周身浮现出金色锁链虚影,将银化物质一点点逼向左手指。甄霄弦手起刀落,那截银指落地即化。
三个月后的受降大典上,最后一位大名献出家传宝刀时,青铜鼎突然自主鸣响。千夜的身影从鼎中完全凝实,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眼中已恢复清明。
\"看来我们的镇鼎之灵痊愈了。\"我故意板着脸,\"按照约定,该解除禁...\"
\"且慢!\"千夜突然抓住我的袖子,在众人目瞪口呆中理直气壮地,\"那道禁制...还挺暖和的...\"
甄霄弦的陌刀\"哐当\"掉在地上。
如今东瀛的孩童们都知道,镇守府里有三奇:
一是甄大饶陌刀永远纤尘不染;
二是青铜鼎偶尔会自己转方向;
三是每年樱花祭时,总有个戴斗笠的姐姐把最新鲜的剑州紫藤,放在焚银纪念碑前。
而每当海雾弥漫的清晨,早起的人们能看到:
八咫镜的碎片在碑顶闪烁,
仿佛在凝视着,
这片重归安宁的海。
三载光阴如白驹过隙,我廖澜的官靴踏遍了半个大宋的海疆。每当汴河两岸的杨柳新绿,我便要启程南下,腰间的鱼袋里总装着数道加急奏章。
青青在琉球王府的廊下种满了茉莉,她这香气能让漂泊的海商想起故乡。去年腊月,我亲眼看见那些曾经刀头舔血的岛民,如今捧着新编的农书在田间争论插秧深浅。最令人称奇的是,圣焰教的经堂里,此刻竟传来孩童诵读《论语》的琅琅声。
行至交趾时,恰逢罗炎陵夫妇在验收新修的水渠。黄静茵执笔绘制的《岭南水利全图》铺满整张案几,她指着图上朱笔勾勒的支流对我:\"这条金池河,如今能灌溉三倍于从前的良田。\"罗炎陵闻言大笑,顺手将斗笠扣在我头上:\"廖兄且看,连昔日山越首领的女儿,如今都在学绣大宋的缠枝纹了。\"
东瀛的樱花第三次绽放时,甄霄弦在焚银纪念碑前摆下了受降宴。那些曾经宁死不屈的武士家主,此刻正笨拙地模仿宋礼向她敬酒。我注意到她陌刀柄上新缠的绳结——用的是大宋特有的五色线,想必是那些被解救的巫女倾慕大宋文化学习而来,专意表赠。
每当夜深人静,我都会在航海图上朱笔记下各处见闻:
\"琉球重商,当以利导之\"
\"南疆畏威,须恩威并施\"
\"东瀛尚武,宜以武制武\"
墨迹未干时,窗外已现曙光,又该启程奔赴下一个需要抚慰的疆土了。
得圣帝的楠木棺椁在十二匹骏马牵引下缓缓驶离鹿儿岛港时,海面上漂浮的银化残骸仍在反射诡异光芒。甄霄弦亲自在棺椁上烙下九重封印,每一道符咒都闪烁着净火。
\"这具尸身越汴京时,怕是要惊动钦监的老家伙们。\"我抚过棺椁上渐渐隐去的血纹,那是宝徵临死前种下的诅咒。
港口的另一端,丛倩倩正指挥教徒将大猫熊抱上商船。那黑白相间的灵兽啃着嫩竹,憨态可掬的模样引得东瀛孩童欢呼雀跃。她手中圣焰教的旌旗猎猎作响,旗面上绣着的却不是火焰,而是各岛特产——琉球的珍珠、交趾的稻穗、东瀛的樱花。
\"教主此番北上,是要把高句丽的参茸也绣上去?\"我打趣道。
她莞尔一笑,袖中滑出个精巧的罗盘:\"先去新罗度化几个闹事的山神,顺便...\"指针突然指向西北,\"看看东胡为何要拦我们的路。\"
战苍狼的玄甲军已在鸭绿江畔列阵三月。昨日哨骑来报,北狄可汗竟派使者给东胡王送来九只海东青——这是草原上最凌厉的战前信号。
\"辛帅的棋局越来越有意思了。\"我展开最新的军报,聂归尘的先锋已逼近西夏都城,而巫瑶迦的轻骑兵昨夜焚毁了北狄三处粮仓。
海浪轻摇间,龙驹的嘶鸣与圣教诵经声交织成奇特的安魂曲。得圣帝若泉下有知,当见他毕生妄图分裂的疆土,正在他棺椁行过的路上渐成一体。
辛帅的玄色大纛插上逻些城头时,布达拉宫的金顶正在晨光中淌血。那些号称刀枪不入的吐蕃重甲僧兵,此刻跪在冰河里清洗战场的血污——他们镶嵌密宗符文的铠甲,被辛帅特制的破甲箭射成了筛子。
\"第七个归附的部落。\"参军数着新呈上的降表,突然压低声音:\"帅爷,大相他们的圣女想见您...\"
辛弃疾正在擦拭剑穗上的血痂,闻言冷笑:\"告诉那些喇嘛,本帅只收三种东西——\"剑尖依次点过降书、户籍册和盐铁契,\"投降书、户口簿、茶马契!\"
贺兰山口的朔风卷着血砂,聂归尘的轻骑兵像群饥饿的狼徘徊在瀚海边缘。昨夜奇袭兴庆府的战斗里,他特意留了个活口回去报信。
\"告诉你们国主,\"这个素来沉默的将领难得了长句,\"要么开城献降,要么等我用西夏皇宫的金砖,给将士们砌庆功酒坛!\"
探马带回的消息令人玩味:西夏王连夜打包了三十车典籍,却把最精锐的铁鹞子军留在了断后位置——显然存着东山再起的心思。
我收到战报时,正看着海图盘算东胡战事。辛帅的西南军报与聂归尘的西北战报并排摊开,墨迹未干的军报上还沾着塞外的黄沙。
\"西夏人学聪明了。\"甄霄弦突然伸手点向贺兰山某处,\"他们在这藏了支奇兵。\"
我顺着她裹着铁甲的指尖看去,果然发现几处不自然的屯粮记录。正要传令提醒聂归尘,窗外突然飞来一只信鸽——脚环上系着的,正是西夏皇室独有的青玉髓!
子时的鸭绿江畔,运送棺椁的队伍突然被浓雾笼罩。十二名抬棺力士同时闷哼倒地,他们的影子竟被某种秘术钉在了青石板上。为首的宋军校尉刚拔出佩刀,就看见自己的刀身映出东胡萨满独有的狼头刺青——可四周分明空无一人!
\"是影傀儡术!\"随行的龙虎山道士甩出符咒,火光中显出三个正在结印的东胡修士,\"快护住...\"话音未落,棺椁上的九重封印突然迸裂三道,渗出的黑血瞬间腐蚀了三个高句丽边卒。
巫瑶迦接到密信时,正在北狄边境玩一场猫鼠游戏。她故意放走的北狄探子怀里,揣着份涂改过的布防图——上面标注的\"薄弱环节\",实则是战苍狼布下的铁骑埋伏。
\"东胡王倒是打得好算盘。\"她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将信笺焚毁,灰烬竟自动聚成高句丽地形图,\"传令给战苍狼,明日日出时分在鹰嘴崖演场戏。\"
翌日清晨,东胡哨兵惊恐地看见:宋军重骑兵在边境线上来回奔驰,扬起的尘烟中隐约有巨兽轮廓——那是巫瑶迦用幻术投射的攻城兽虚影。
东胡王庭的争论持续到三更。大祭司握着从棺椁偷来的诅咒黑血,坚持认为这是削弱宋军的圣物;老将军却指着边境急报上\"巨兽\"二字浑身发抖。
\"报——!\"传令兵跌进大殿,\"宋军使者...若午时前不给答复,就当我们选择...开战。\"
王帐突然死寂。所有人都看向那个被呈上的漆盘——里面盛着宋帝亲笔写的\"借道\"文书,和一把出鞘的陌刀。
五牙战舰的青铜撞角劈开渤海晨雾时,桅杆上的望卒突然吹响海螺号。我放下千里镜,看见高句丽沿岸的烽燧台接连燃起狼烟——他们终究还是发现了这支绕过关隘的奇兵。
\"登陆舰准备!\"我抬手斩断迎面而来的海风,身后立刻响起连环机括声。三百艘艨艟同时放下踏板,披甲士如潮水般涌向滩头。最前排的盾牌上,全都用朱砂画着狰狞的狴犴纹,在朝阳下仿佛要活过来噬人。
\"报——东胡边军正在拆除浮桥!\"斥候的声音淹没在战鼓声郑
我拔剑指向对岸尚在集结的高句丽军队:\"神机营压制箭楼,铁浮屠正面破阵,龙骧卫两翼包抄!\"命令刚落,战舰上的霹雳炮已发出震怒吼,碎石与火油将敌军前沿阵地化作火海。
高句丽王的求和使者几乎是爬着来到舰下。这个头戴乌纱的官员抬头时,正看见我军士卒将东胡修士的尸体抛入海知—那些尸体手腕上还戴着嫁祸用的高句丽军牌。
我按剑走到船首像顶端,让声音顺着海风传遍战场:\"山河分裂数百年,今时今日正该归于一统了。\"使者闻言面如土色,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年汉武帝设乐浪郡时,用的正是这个典故。
战鼓声忽然变成浑厚的钟鸣,那是后方运来的礼器在奏响。士卒们齐声呐喊的声浪中,一面绣着\"复我汉疆\"的大纛缓缓升起,与朝阳同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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