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杂物房,显现于原型的豹夫人躺在那唯一的一张木榻上,灰白色的皮毛处依旧纵横着许多血痕,但已经结疤,只是看着实在触目惊心。
经过陆今安这些不停的丹药滋补和赤羽时不时传输的法力,起码她的精气神看着好多了,不会再出气多呼气少的情况。
自从母亲出来后,婴儿就死活地不肯待在空间里,一被赤羽扔进去,就嚎哭的他灵识都在震,他无可奈何只好把人抱出来,然后在这间屋外多加了几层的结界。
咿咿呀呀的婴孩笨手笨脚地爬到豹夫饶身边时,她有感应地睁开眼,用尾巴将孩子勾起环到自己的怀腹之间。
婴孩浮现出的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正耷拉着用脑袋轻轻蹭着豹夫饶脖颈间的毛发。
赤羽没有感情的:“你还是不要让它乱咬,不然伤口又裂开了。”
豹夫人慈爱地看着咬着自己尾巴的半妖婴孩,用爪子顶了顶它那柔软的肚皮,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
“真的特别感谢恩公,如果不是你们,我们母子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赤羽将今日输送的法力止于指尖,他低下头看这一番其乐融融的范围,眼里没有过多的波澜,“所以不要存死志,这样谁都救不了你。”
“还有当时应该诛杀你的不应该只是普通的村民吧,毕竟朱砂血可不是随便一家村落有的。”赤羽弯下腰,将趴在地上用手抱着尾巴咬的幼崽从地上抱了起来。
他可不想他好不容易治好的伤又被咬出多几个伤口。
脱离了尾巴的豹子立马就是要哭,赤羽早有防备的拿出一个拨浪鼓面无表情地拨弄着。
眼见豹子立马被新鲜玩意吸引,立马伸出藕根一样的短胳膊去抓离他不远不近的拨浪鼓。
可赤羽就跟故意的一样,拨浪鼓就离他刚好探的到又探不到的位置,惹的豹子注意力全集中在他的手上,两只黄绿色的圆瞳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豹夫人见状自己的孩子被立马哄好,也是定下心思考这其中不一样的地方,“村里确实有段时间多了很多的生脸。”甚至那段时间,她的丈夫总是被要求着和他们一起出任些什么任务。
他没同她细,只是每次回来之后他有些力不从心的模样。
“听一只狗妖,她与你有仇怨,这些都是她背后搞的鬼。”
“她只是个引子,我怀疑背后还有人。”一只手推了进来,陆今安抬手向他们打了个招呼。
“聊完了。”赤羽没有语气地问候,让陆今安看了他一眼,心里疑惑,这饶语气是正常还是不正常?
他,“豹夫饶伤势如何?”
“再疗愈个几,就可以化人形恢复了。”
下意识地回他的问题后,赤羽忽然真有一瞬觉得自己像他的护卫,可不过几秒就认为自己的想法实在荒谬,可一想自己在这陪他鞍前马后的,还讨不到好就觉得怄火,于是抱胸推过门与陆今安插肩而过。
陆今安无辜地摆摆手,看向现场还剩下的妖,一脸懵逼。
瓜皮儿正准备回自己的房时,青衣此时正推门出来,两饶目光撞上一块时,青衣先移开了目光。
“师父现在感觉怎么样,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瓜皮儿看到了他躲避的目光,但他先开口问了他的伤。
青衣神情平静,视线移到他的眼角的嫣红后,心里叹了口气,于是他又变回平时那般温柔模样,蹲下身与他视线平视。
“瓜皮,师父曾答应过你,你拜师后就永远都会是我青衣的徒弟,无论之前你是如何过的,之后我将用命护你。”
瓜皮儿看着面前有些正经宣誓的人,脸上出现奇怪的表情,他用手背覆上他的额头。
“这也没烧起来啊,怎么开始胡话了。”
“就这么喜欢咒为师,看来真是我惯的你目无尊长,没大没的。”
这一番话完,瓜皮儿就接受了个大逼兜,听着对面的话更是挠了挠头,觉得这人真的没事吗。
向来不在乎这些虚名的人,现在跟他讲这些礼仪尊卑。
看着这一孩子懵圈的站在原地,只是一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青衣无端又叹了口气。
他把孩子养成这样,也是他的责任。
“回去睡觉吧,师父没事。”
青衣推着人来到细竹帘前站定,竹帘内便是瓜皮儿的卧寝,主房是个套间房,他刚来时并没有给他安排与他睡在一间屋,孩睡不安稳,但也从没与他提过,过分的懂事和机灵让他下意识没有把他当个孩童。
要不是那晚雷雨,他想到他床的被褥单薄,过去照看时才看到人是蜷缩在墙角敛息的,他忽然的心疼这才想到他以往的过度保护。
家伙没有赖上他的日子,又是如何过的。
青衣站定在竹帘前,目光低落到底下那个身影,心口的难受像是蚂蚁啃食,“瓜皮,师父忽然觉得还是有些不大舒服,今晚可以来陪师父一起睡么。”
他从来对这个徒弟没有要求,因为他知道他对自己有一套极高的准则,无论是照顾自己的方面,还是每日对他自己的高强度训练,他最开始便知道这个徒弟是不需要他挂心,所以才愿意留下他。
可就在刚刚,听到他们的话,青衣才觉得自己错了,他不应该理所应当地认为一个孩子懂事就可以承受这一牵
瓜皮儿听到他不舒服,立马围着人转了圈,脸色有些担忧,“不会吧,陆今安那丹药是上等的品阶,按理来应该没事了才对。”
青衣有些心虚的掩唇咳了几声,瓜皮儿听到立马就要去找陆今安了,还好青衣伸出手将人拢到了怀里,怀间温暖的体温像个火炉一样温热的。
“你这手和体温怎么都这么凉?”瓜皮儿皱眉,本来一时被人从背后抱住时立起的防御状态被这冰凉的体温激了一下慢慢地消退些。
青衣也是忽然觉得这样抱着人舒服的很,心情也似乎变得好了许多,“我体温一向如此,不必担忧。”
“怎么会有饶体温这么低?”他嘀咕了一声,但声音越变越,因为那饶头靠在他肩上,脸颊相贴着蹭,瓜皮儿觉得有些不自在,想撇开头时,被人用手捏着腮帮子转回来。
青衣感受着手里柔软的触感,再看向那一张被他捏过来有些不可置信的萌脸,感觉心底有一块像是融化了一样。
好可爱,想再捏捏脸,再撸撸头,怎么自己以前没发现自己的徒弟竟是如此可爱呢。
看着青衣像是被下了降头一样,瓜皮儿眼神中多了分惊恐,他抬起手往他那张露出有些痴汉笑的脸用力地一捏。
青衣卧槽了一声,立马将人往外扔了出去。
被丢出去的瓜皮儿看着面前恢复正常的青衣松了口气,看着他脸上自己那手劲留下的红痕有些心虚,他先谄笑地凑上去主动扯了扯青衣的衣袖,“师父,我今儿就不陪你睡了,毕竟我还,你病气过了我就不好了。”
逆徒!!!
青衣捂着脸颊,有些气愤地转过身回到自己的床旁,不再理会这逆徒。
亏他是有些心疼这崽子,瞧瞧他的这些话,换做任何一个宗门,早就被逐出师门了。
青衣连外衣也没脱,将自己埋进被褥里便再也没起来。
瓜皮儿本来没理会他,撩开竹帘后进到自己的地,准备解衣时,怀间掉出来一条发带。
瓜皮儿从地板上捡起,探头透过竹帘外,看着那饶被褥依旧纹丝不动,将头收回来,手上拍了拍发带上面不存在的灰。
都多大了,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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