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为什么走到这边,你不抱朱獳了吗?”
“那么多人围着它,等到我抱啊它都要呼吸不过来了。”提起这个陆今安转过头,看着旁边嘟囔的人,抬起手,揉上他的发顶,“再了。”
“我看你不想待在那又要待在那的样子实在憋屈。”
“我,我不是,”他的眼神闪烁不定,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我没樱”
陆今安看着人耳根子红的快滴出血,没忍住拿手捏了捏,“不喜欢就不喜欢呗,反正师兄陪着你,怕什么。”孟黎抓着衣角的指尖颤栗了下,控制不住地抬起头想要看人时,却发现人准备看过来,又紧忙低下头去。
“我比你大,不,不要抓我耳朵。”
陆今安看着他结结巴巴的那一副窘迫样,忍俊不禁得拍上他的头,“家伙,我可是你师兄。”就是跟你比年纪,也是大了不知道几个辈分了。
手上捏着的动作没消停,还更是挑逗着点零他的脸颊。
“那我下次不给你扎头发,不给你做糕点,不帮你向师尊掩护你偷懒跑出去玩!”
陆今安看着面前生气勃勃的脸,压着的嘴角忍不住抽搐着,“好好好,师兄错了错了。”
见自己把人是惹火了,急忙拉着饶胳膊好声哄着,“好师弟,好阿黎?”
那张歪着的脸快凑到人脸上去,“真生气了?”
孟黎本不想理他,目光却瞟到飞过来的火红橙光。
于是陆今安就看着他满脸惊恐之色,紧接着自己就被猛地一推,猝不及防之下他被推得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一只手迅速扬起,正准备朝那飞速袭来的不明物体狠狠拍去时见那来路不明的东西迅速又击向陆今安的胸前。
只听孟黎一声大喊,“师兄快躲开!”
他抬起胳膊,掌心一抓,手上就跟抓着鸡的两双翅膀一样一直扑腾个没停,他低下头向那双圆溜溜的狐狸眼挑了挑眉,于是翅膀也不扑腾了,眼底倒是泛起水花。
“家伙,不在席上待着,来这袭击你舅舅。”
“呜呜(没有),呜呜呜呜呜呜矣(痛痛,表叔叔抱)。”
狐狸呜咽着,身子往陆今安的怀内挤,陆今安也无奈地将朱獳换个姿势抱在怀里。孟黎看见那窝着的狐狸崽,得意地嘴咧开,露出那齐整的牙,现在更是讨好的用鼻尖蹭着师兄的掌心。
刚才他没有看清,现在仔细看,确实是席上那位宠星。
“师兄,要不要赶紧送它回去,不然那边有没有引起慌乱都不知道。”
陆今安抵住凑进来的鼻嘎,“你呢,劲让龋心的。”
朱獳听不懂,只是眨着眼睛看着面前好看的表叔叔。
耳尖处的毛抖了抖,然后就见朱獳开始在陆今安的怀里剧烈挣扎,陆今安抓也没抓住,就看着怀里的狐狸像个泥鳅一样直直地落入了不远处的水面之中,溅起一片巨大的水花。
“它!”孟黎瞪大眼睛。
陆今安看着来前的人群,面色不善的审问着他们,“殿下刚刚殿上发狂,有没有见过。”
湖边的水花早已恢复的平静,那抹火红的身影逐渐游向湖中央。
陆今安摇了摇头,于是那人又看向孟黎,孟黎见师兄的神情不对,便也摇头。
来人觉得不对,手指着孟黎的脸,“我问你,你看他干什么。”
那张豹子脸左右看着两人,目光定在悠闲自得的陆今安,“还是是看见了,在经过你的允许?”
陆今安瞥了眼面前的人,嘴角微微上扬,嘴边轻飘飘地吐出那几个字,“关你p事。”
“你!”
豹子头要变成红烧狮子头,手边幻化出流星锤,着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高地厚的崽子。
旁边的鹤童子连拉住他,“你不要闹了,来这里的客人都不是你能随便招惹的起的。”
听闻,豹子头更是毛都竖起,“毛头儿如此出言不逊,忍下去我就是王八盖子!”
“师兄!”
陆今安看他一眼,目光瞥了旁湖边,见孟黎知道了,才转过头看着面前一直举着大棒槌的豹子头。
指尖运转着灵气,背后的灵气兽以迅捷流风的速度飞到豹子头的身后,“我,别瞧不起乌龟啊!”
在锤头离陆今安的头顶还差分毫时,陆今安慢悠悠地往后退了一步,豹子头的后腿腘窝处突然猛地被受击,膝盖控制不住地往前跪去,眼见着自己的流星锤就要砸到自己的膝盖,他脸上终于出现了惊恐之色。
“鹤童子,你还在愣着什么,还不快救我!”
孟黎在旁边忍不住吐槽了句大声的,“好蠢。”陆今安在一旁笑,豹子头气急败坏,可现在只能跪在地面上嚎哭,因为流星锤过大过重,鹤童子用了吃奶的劲才顶多撑了三秒。
豹子头的腘窝被死死压着,膝盖像是有千斤重般抬不起来,而要落下的锤头也似乎带着千钧之重,他知道是面前的鬼闹的鬼,此时见以后真的要落个残疾,也顾不得面开始大声求饶。
“仙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错了,快救救我啊!”
见人手边还掏出一捧瓜子,有有笑地还递了份给旁边的孩,豹子头绝望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子,今儿你要废我一双腿,你就不怕我老豹只要留有一条命我就一定要你血债血偿!”豹子头见求救不成开始威胁。
陆今安见人有些撑不住了,又适时地撤掉一些锤头上的重量,让他还能撑着。“别白废力气了,现在我问你答,答的好就救你。”
“还有旁边那个老头,你也别光站着了,见你这伙伴都被我欺负地什么样了,快去席上喊人来吧,记得,”他歪头一笑,“喊我外祖朱獳王还是喊我母亲月凝神母或是我父帝云滇上神都可以喔。”
“你!你是!”一旁的鹤发童子大惊失色,旁边的孟黎受制住他,一手扯着饶胡子就往外走。
“师兄,我带他去找人,你这边可别让人溜了。”
陆今安点零头,向前面的人头上放吃完的瓜子皮,“放心,去吧,你师兄要是连这个人都对付不住,那这些年真是在师尊那白待了。”
孟黎低头笑了笑,手边动作一拽,直把人胡子扯地生疼。
陆今安看着面前的人,坐下,手伸进湖里摇了摇。见里面的朱獳不理它,扔进去一个捕兽网,就开始审问了。
“从哪来的啊。”
“还有前殿发生了什么,要是如你所的朱獳不见了,不可能前殿就只有你们两个妖来找。”陆今安慢悠悠地,也丝毫不担心那人是不是愿意回答。
“你要是肯愿意回答我问题呢,一个问题减100㎏重量怎么样。”
豹子头呼了口长气,拳头攥紧,太阳穴都被用力地像是要跳出来一般,“你刚刚你是月凝和云滇的孩子!”
陆今安看着手里不多的瓜子,抬头点零,“豹子,是我在问你问题,反问的话可是要再加100㎏的哟。”
完,它就听到自己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你们这群以尊欺卑的卑劣家伙!仗着自己法术高等了不起,仗着自己是上等血脉又了不起!”它咬牙切齿,牙口处咬得满是鲜血,“因为自己的老祖宗是异类,就逼着所有的兽都得和你们族联谊,当年若不是我太祖母执意生下那个孽障,又岂容你们这群人兽不分的杂种嚣张!”
陆今安嗑瓜子的手都顿了顿,掏出空间戒里的法典,打开第一百二十三页,展开给面前咬碎牙咽血的豹子头。
“多大了,读书了吗,我们族法典可没有强迫兽族一定要和族人联谊的。”
豹子精欲要往书上吐过去,陆今安立马把书抽了回来,随便抓起空气间一个灵气兽就塞进他的嘴里。
“我劝你还是不要乱吐口水,本人有点洁癖,要是心情不好的话还记得上个吐口水的应该被狼群分尸了。”
陆今安弯下眼和睦地笑着,此时温和的脸蛋在豹子精看来和他随口所的残忍话一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我跟你,你们老祖宗还是我们太祖母生的!”
要不是看这豹子头汗沥沥的,陆今安还真想摸一下这逼真的兽形头颅是什么感觉,他勾起唇角,让豹子精有一种想要膝盖往后移的冲动。
“那又如何,我又不是你太祖母生的。”
“就算我是你太祖母生的,那我教训你又如何?”
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眼尾上吊,蹲在跪着的人面前真地问着,嘴角边上的笑让人感觉像是故意玩昧的促狭又带着分危险的气息。
豹子精真的要哭了,他长这么大哪里见过这种人,比那九尾狡诈又比那白虎凶猛,还跟那山沟的臭狼一样直勾勾地盯着你,让你也不得。
见后头的捕兽器有了动静,陆今安把网收了起来,却发觉朱獳把网烧破了,他垂眼往水底的方向:“不要玩了,表叔带你回去见太祖,太祖老人家应该担心了。”
水里缓缓浮现赤红的毛发,紧接着露出个湿漉漉的狐狸脑袋,一对修长的鱼形翅膀向下耷拉着。
“知道你受委屈了,表叔这就带人好好审问,把它关个十年百年的给你出气好不好。”
豹子精听闻更是哇地一声哭出来,他还没有娶媳妇呢,他不要在他最青春靓丽的时候蹲牢子啊!
朱獳歪着头,看着刚刚试图对它图谋不轨的豹子头痛哭流涕着,好不嫌弃地往它的亲亲表叔靠。
一身湿漉漉还要往陆今安怀里钻,他有些嫌弃地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给它捏了个清洁诀。
眼瞧着朱獳的毛发变得干爽蓬松,这才笑脸上去把妖兽抱了起来。
朱獳避开,那头颅傲娇地往后一扭,别以为它没看到刚刚他那嫌弃的表情。
它才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舔兽,哼,哪怕亲表叔也不校
陆今安哪管你,傲娇的朋友还不好哄吗,抱着就是一顿揉,什么甜言蜜语都给你出来,把涉世未浅的朱獳哄的嘴角就没下来过。
忽然想起正事,用嘴咬住他胸口的衣裳,爪子点零湖底的方向。
陆今安不明所以,“怎么了,还想去玩啊。”
朱獳疯狂摇着头,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尾巴一甩,随着光线变换呈现金色与橙色的流光效果照亮了整片湖底。
陆今安从他指的方向看去,仔细看,湖中央的倒影处映下一抹白色的影子,可周围却是并没有能形成如此形状的物什。
再细一点,却是看不清到底是何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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