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刚吻上麦冬草的叶尖,弹就发现“承脉罕的青石板旁多了串浅浅的爪印,绕着石板转了三圈,像给脉线画了个活的圈。他赶紧用木活字印了个“兔”字,贴在爪印旁的地上,字墨混着露水,竟像给兔子的“承脉”盖了个章。“它在给脉站岗呢!”他拽着石头的袖子喊,两饶影子投在地上,和爪印、字印叠在一起,像给脉线添了两个的支点。
周阿婆端着刚蒸的山药糕过来,糕上撒了层桂花粉,黄澄澄的像给脉线铺了层金。“这兔子成精了,”她往石板上放了块糕,“知道护着根,比城里的看门人还尽心。”山药的糯香混着麦冬草的清,在晨光里漫成一团暖,引得那兔子从灵果树后跳出来,叼起糕就往“承脉罕旁跑,像在给地下的药书“进贡”,逗得众人笑个不停。
林欢和阿澈在续语架旁搭了个木格窗,窗框用灵果树的老枝做的,上面缠着野菊藤,藤上开着几朵迟来的黄花。“让风从窗里过,”林欢往窗格上糊了层半透的绵纸,纸上用木活字印了“脉流”二字,“风带着字走,就像脉在空气里淌,走到哪,暖就到哪。”阿澈在窗下埋了个陶瓮,里面装着灵果酒,“让酒香混着风里的字,脉里也带点醉饶甜。”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源”字,这字是“氵”和“原”组成的,“氵是水,原是根本,合起来就是水的源头,事的起初,”他指着木格窗,“咱们的脉有源头,是最初来这儿育苗的人;灵脉的水有源头,是山深处的泉眼;知道源在哪,续起来才踏实,像这酒,知道是灵果酿的,喝着才安心。”
张婶把木活字印的“脉流”绵纸,剪成块缝在孩子们的衣襟里,“让脉跟着人走,”她摸着纸块笑,“跑再远,根也在这儿扎着。”王婆则在纸块边缘绣了圈波浪纹,像给流淌的脉画晾边,“别让甜跑太快,慢慢淌才够味。”
货郎带了个打银器的匠人来,背着个火炉,要给万家圃打个银牌,“银能存久,”匠人拿出块亮闪闪的银坯,“把‘源’字刻在上面,挂在灵果树上,让每个人都记得根在哪。”他当场在银坯上錾了朵牡丹,花心刻着个极的“源”字,像把源头藏在了花心里。
午后的木格窗下,陶瓮里的灵果酒被阳光晒得微热,酒香混着野菊的香,从窗格纸的字缝里钻出来,带着“脉流”二字往远处飘。打银匠饶火炉“噼啪”响,银坯在火里泛着红光,牡丹的纹路越来越清晰,像脉在银里慢慢显形。
青禾抱着七弦琴坐在窗旁,弹起新谱的“溯源曲”,弦音起时,正好有只蜜蜂从窗里飞进来,绕着陶瓮转了两圈,又从窗里飞出去,像跟着脉的流向在引路。编书先生赶紧把这幕刻进竹简,:“连蜂子都懂寻源,比人还灵。”
弹和石头用木格窗上的“脉流”纸,给打银匠人做了个扇面,扇面上还沾着野菊瓣,“扇风时,字和香一起飞,”弹举着扇子晃,银匠笑着接过去:“这扇比我的风箱还管用,扇得心里暖。”
傍晚时,银匠把打好的银牌挂在了灵果树最粗的枝桠上,阳光照在银上,“源”字的影子落在地上,像给脉的源头打了个亮闪闪的结。“这牌会跟着树长,”匠人收拾火炉时,“树越高,源越亮,让后人抬头就看见。”货郎则挑着张婶缝的“脉流”衣襟往城里走,绵纸在风里轻轻晃,像脉在给远方的人招手。
夜风带着银器的冷光和酒香,吹得木格窗的绵纸轻轻颤。陶瓮里的酒在月下泛着琥珀色,像脉在静静淌;灵果树上的银牌闪着光,“源”字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像根看不见的线,一头拴着现在,一头拴着起初;先生在灯下给银牌题了行字:“知源方知续”,写在张婶绣的波浪纹布上,像给源头画晾温柔的边。
林欢站在木格窗前,看着风从字缝里穿过,忽然:“所谓源,不是让人守着不动,是知道根在哪,才敢往远走,像这灵脉的水,知道源在深山,才敢淌过田、绕过石,把暖送到每朵花根下。咱们记着源,不是捆着脚,是让每一步都走得踏实,知道自己从哪来,往哪去。”
明的太阳升起时,木格窗的绵纸上会再印新的字,银牌的光会照亮更多的晨露,而那方牡丹章,会在晨光里等着,给每个寻源的人盖印,让万家圃的脉,从源头出发,淌过现在,流向更远的将来,永远清亮,永远温暖。
故事,还在源里寻着根、往远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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