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牡丹在晨光里渐渐融成一滩金黄的甜,顺着花架的竹条往下淌,在泥土上画出道黏黏的痕迹,像给牡丹地系了条透明的丝带。弹蹲在旁边,用树枝把糖液往牡丹盆的方向拨:“给它加点甜,不定真能开出双色花。”石头跟着学,两人弄得指尖都黏糊糊的,像沾了层蜜。
周阿婆端来温水给他们洗手,水里放了些星落草的花瓣,紫莹莹的泡出股清香。“这草能去黏,”她笑着帮孩子们擦手,“你们这股子盼劲儿,比糖还甜,牡丹肯定能感觉到。”母兔带着野兔崽凑过来,崽舔了口地上的糖液,舌头动得飞快,引得孩子们又笑起来。
林欢和阿澈给牡丹盆换了个大些的瓦盆,盆底铺了层碎瓦片,排水更顺畅。“子叶已经展开了,该换个宽敞地方了,”林欢心翼翼地把幼苗连土捧出来,根须已经缠成了团,像团白胡子,“你看这根长得多壮,是个好兆头。”阿澈往新盆里撒了把货郎给的花肥,“少放些,循序渐进,让它慢慢适应。”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奇”字,这字里藏着“意想不到”的意思:“就像你们盼着双色牡丹,这就是对‘奇’的期待。世间万物,往往在寻常里藏着奇迹,就看你有没有耐心等。”他指着窗外的灵果树,“当初谁能想到,棵树苗能结出这么多甜果?”
张婶和王婆把织好的牡丹挂毯取下来,往花架上搭。挂毯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着光,红的像火,紫的像霞,金的像阳,连织进去的刺猬都像在动。“正好能遮住正午的烈日,”王婆退后看了看,“让牡丹藤爬上来时,能在花影里歇脚。”
货郎今带了些城里的花铲和水壶,巧玲珑的,正好给牡丹松土浇水。“这是专门给孩子用的,”他把工具递给弹和石头,“以后你们就是牡丹的管家,负责照顾它。”两个孩子立刻拿着工具去给牡丹松土,铲子用得歪歪扭扭,却格外认真。
午后的竹棚里,孩子们围着新换盆的牡丹苗,听先生讲关于花的故事。先生,有些花会跟着季节变色,有些花会在夜里发光,“就像咱们的星落草,不也是种奇迹吗?”弹举手:“那我们的牡丹,会不会白开黄色,晚上开紫色?”先生笑着点头:“不定呢,万物皆有可能。”
李大爷搬来个旧竹椅,放在花架旁,是专门给“管家”们准备的。“累了就坐着歇会儿,”他看着孩子们围着牡丹忙前忙后,眼里的笑意像浸了蜜,“我年轻的时候总觉得奇迹是上掉下来的,现在才明白,奇迹是慢慢种出来的——你松松土,我浇浇水,日子久了,就长出惊喜了。”
青禾把牡丹换盆的样子画进画册,旁边想象着它开花的模样:一半像向阳花般灿烂,一半像星落草般神秘,花蕊里还站着两只刺猬,像在守护这朵奇花。星羽飞过来,在花瓣上印了个紫印,又在另一瓣上沾零向阳花粉,像在帮她完成这幅画。
傍晚时,边的晚霞红得像火,把花架上的挂毯染成了片金红。林欢和阿澈往花架上缠了些灵草绳,让牡丹藤能顺着绳爬得更稳。弹和石头用新水壶给牡丹浇水,水珠落在叶面上,滚来滚去,像颗颗珍珠。
货郎收摊时,往牡丹盆里插了支糖做的铲子,要给“管家”们加油。“等花开了,我来做个和花一样大的糖牡丹,”他挑着担子往外走,“让城里的人都来看看,山里能长出什么样的奇迹。”
夜风带着灵果的甜香,吹得挂毯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晃。牡丹苗的新叶在月光下泛着嫩红,像憋了股要开花的劲儿。竹棚里的“奇”字在荧光草的光里泛着亮,先生在灯下写着什么,纸上的字迹里,似乎也藏着对奇迹的期待。
青禾坐在花架旁,看着那盆牡丹苗,忽然觉得,所谓的奇迹,从来不是遥不可及的魔法,而是像这样——有人换盆,有人松土,有人织毯,有人期待,这些寻常的点滴凑在一起,就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就像这万家圃,当初不过是片育苗圃,如今却成了藏着无数奇迹的地方。
明的太阳升起时,牡丹苗大概会再冒出片新叶,管家们会拿着工具来报到,而那挂毯上的牡丹,会在晨光里,和土里的希望一起,悄悄酝酿着属于它们的奇迹。
晨光刚漫过花架顶,弹和石头就举着花铲来了。两人踮着脚往牡丹盆里看,新换的瓦盆里,竟冒出片带着紫边的新叶,叶缘卷着,像只攥紧的拳头,紫得发亮,像是星落草的光渗进了叶肉里。
“是紫色!”石头的声音发颤,手里的花铲“当啷”掉在地上,“它真的在变紫!”弹赶紧捡起画册,铅笔在纸上飞快地涂,把新叶的紫边涂得浓墨重彩,连叶尖的露珠都点成了紫色:“我会有奇迹吧!”
周阿婆端着灵米粥过来,见两个孩子围着花盆跳,忍不住放轻了脚步。她往新叶上撒零晨露,水珠滚过紫边,竟在叶面上晕开圈淡紫的雾:“这灵脉地果然养东西,连牡丹都带着星落草的性子了。”她往石台上放了两碗粥,“管家得先吃饱,才能有力气照顾花。”
林欢和阿澈在花架旁搭了个的竹棚,棚顶铺着透光的油纸,既能挡雨又能透光。“等牡丹长花苞了,就把它移到这儿,”林欢用竹条加固棚架,“既能避开正午的烈日,又能让它看着挂毯上的花,照着样子开。”阿澈往棚角放了个陶碗,里面盛着灵泉水,“方便弹他们浇水,不用总往溪边跑。”
先生在石板上教孩子们写“变”字,笔锋忽粗忽细,像片正在舒展的叶子。“你们看这牡丹叶,从嫩白到紫边,就是‘变’,”他指着窗外的灵果树,“春发芽,夏结果,秋落叶,也是‘变’。世间万物都在变,但变里藏着不变的盼头,就像咱们盼着牡丹开花,从来没变过。”
张婶和王婆拿着针线,在挂毯的牡丹花瓣上添了圈紫边,和新叶的颜色一模一样。“这叫跟着花走,”王婆笑着穿线,“它长什么样,咱们就织什么样,保准到时候真假难辨。”张婶则在花茎上织了两只的花铲,像弹和石头的那两把:“连管家的功劳都记上。”
货郎今带了包城里的花土,是专门养牡丹的“营养土”。“我托城里的花匠弄的,”他把土倒在竹筛里筛,“里面掺了些腐熟的花叶,比普通土肥三倍。”他往牡丹盆边撒零,“少放些,让紫边叶长得更精神。”
午后的阳光透过油纸棚,在牡丹叶上投下斑驳的光。紫边叶已经舒展开,像只展翅的紫蝶,旁边又冒出颗的芽尖,这次是嫩黄色的,像沾了向阳花的花粉。“是黄色!”孩子们的欢呼惊飞了花架上的灵鸟,“它真的要开双色花了!”
李大爷搬来个马扎,坐在竹棚旁,看着那片黄绿相间的新叶,忍不住摸了摸胡子:“我活了七十岁,总算要见到真的双色牡丹了。”他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是几颗晒干的牡丹花瓣,“这是我年轻时在城里捡的,一直留着,今给它当引子,让它知道该往哪样长。”
青禾把双色新叶画进画册,旁边用金线描了个的花苞,一半紫一半黄,像颗藏着日月的宝石。星羽飞过来,在花苞旁印了个紫印,又用翅膀沾零向阳花粉,在另一边点了个金点,像是给花苞盖了个“准生证”。
傍晚时,货郎的糖画摊前排起了长队。他今做的全是双色牡丹,紫黄相间,比画谱上的还艳。孩子们举着糖画围着牡丹盆转,像在给它“看样”。先生则在竹棚里写了张纸条,贴在花架上:“万物有灵,随心而变。”
夜风带着紫黄两色的期待,吹得油纸棚轻轻晃。牡丹的双色新叶在月光下泛着微光,紫的更紫,黄的更黄,像两颗挨着的星星。竹棚里的“变”字在荧光草的光里泛着暖,先生在灯下给城里的朋友写信,他在山里见证了一场温柔的“变法”——不是狂风骤雨的改头换面,是点点滴滴的,带着盼头的生长。
青禾坐在竹棚旁,看着那盆牡丹,忽然觉得,所谓的“变”,从来不是孤立的转身,而是和周围的一切互相成就。是星落草的光染紫了它的叶,是向阳花的暖镀黄了它的尖,是孩子们的盼头催它长大,是这片土地的灵脉托它开花。这些不变的守护,才让“变”有了方向,有了温度。
明的太阳升起时,那嫩黄的芽尖大概会舒展开,双色的叶片会再长大些,而挂毯上的牡丹,又会跟着添上几笔新的色彩,像在和土里的奇迹,进行一场跨越虚实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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