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龙开怀一笑,亲自为赵迟斟酒。
“谢陛下。”
“臣敬陛下。”
赵迟举杯示意。
“好。”
两人碰杯饮酒。
赵迟感慨:“这酒味道偏淡,不足以令人沉醉。”
当时酿酒技术尚显粗陋,虽称为烈酒,实则度数不高。
祖龙听后来了兴致:“这是宫中名师所酿,世上能品尝者少之又少,你竟不够劲?莫非你曾饮过更好的酒?”
“不敢欺瞒陛下,我确实品过,那酒远胜于此,堪称世间一绝。”
赵迟自信满满地回答。
“有这样的好酒?为何我未曾见过?莫非你是在戏弄我?”
祖龙疑惑。
“臣怎敢戏弄陛下。
陛下若真想一试,这酒便藏在我身上。”
赵迟笑道,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废话!你既提起,寡人怎能错过。
酒在哪里?立刻取来!”
赵迟得意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酒壶递给祖龙。
“这是世间罕见的美酒,名为忘忧,喝了之后可让人忘却烦恼。”
“陛下要不要试试?”
赵迟拿起酒壶轻轻摇晃。
“竟有如此妙品?”
祖龙面露惊色。
---
赵迟笑而不语,拔开酒瓶塞,轻轻摇晃。
瞬时,浓烈酒香弥漫开来,醇厚非凡,胜过宫廷佳酿,令人心醉。
“此酒堪称珍品。”
祖龙轻嗅,目光中透着赞叹。
这非寻常之酒,乃系统馈赠的五十瓶忘忧酒,不仅可解乏疗伤,更是稀世之酿。
“再多言语,唯有亲尝方知。”
赵迟举杯邀饮。
他为祖龙斟满,亦自斟一杯。
“寡人便不客气了。”
祖龙接过酒杯,对赵迟的随性并无芥蒂,反觉自在。
他端杯轻嗅,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如火炽热,片刻间祖龙双颊泛红。
稍许,祖龙满脸通红,放声大笑:“好酒!名不虚传。
寡人尝遍诸多美酒,楚宫所酿尤为出色,但相较此酒,稍显逊色。”
“不仅如此,饮后竟觉筋骨似有增强,或许是醉意,或另有玄机。”
赵迟闻言浅笑:“既然钟爱,不妨再饮几口。
此酒难得。”
话毕,他又为祖龙斟满一杯,同时饮尽自己杯中酒。
“你这子,藏了不少好东西。”
祖龙放下酒杯,直言道:“有多少?寡人至少取一半。”
赵迟闻言瞪眼:“大王,此要求岂不太强横?我仅有十瓶,难道都要给你?”
“给还是不给?”
祖龙似已微醉,语气轻松:“你给我一半,寡人赏你赵国公主。”
赵迟亦有些醉意,含糊答道:“公主又有何用?”
“罢了。”
“谁叫你是大王,给便是。”
赵迟摇头,“不过需待回府后,亲自送来。”
“好。”
祖龙大笑:“一言九鼎。”
随即吩咐:“快满上,寡人活至今,从未尝过这般美味。”
赵迟笑着为祖龙斟酒。
二人边饮边食,如寻常朋友相聚,全然忘却君臣之分,仿若旧识知己。
殿内赵高见状,瞠目结舌,震惊不已。
“大王对赵迟之恩宠,无人能及,这般推杯换盏,实属罕见。”
赵高心中震撼,却不发一言,悄然而退,轻掩殿门。
赵高久伴祖龙,最懂其性情,故祖龙极为信赖。
然赵高终背信,成亡秦祸首。
时光流转,二人皆显醉意。
赵迟虽能驱散酒气,却沉醉其郑
祖龙亦然。
韩国既灭,秦人大悦,祖龙却冷静,归功群臣。
赵氏献酒,言行洒脱,令祖龙亲近,即便平日严肃也为其倾倒。
“家中仅一未婚妻?”
祖龙醉眼朦胧。
“是,入伍时母逝,唯烟言相伴。”
“父呢?岂非仍有父亲?”
“哈哈,大王戏谑矣。
实则从未见过父容,不知其处,亦不知其名。”
“母未提及?”
“曾问,母避而不谈。
父应非凡人,或他国贵族,遗弃母而走。”
“若寻得父,必质问缘由,如真如此,定让其付出代价!”
此话未对烟言言,今日却吐露于祖龙。
初见如故友重逢,祖龙是否铭记不得知。
忘忧酒果致人沉醉。
“父非正派。”
“负妻弃子,枉为人夫。”
“我亦有憾。”
“后宫佳丽无数,生子者众,何皇后空缺?”
“因不符标准。”
“我心中皇后唯一,冬儿。”
“何匿于何处?”
“莫非避我终老?”
“近三十矣,余年不多,谁免一死,汝我亦然,莫至暮年不见否?”
祖龙借酒浇愁,唯夏无且晓其心事。
然而此刻,
赵迟醉卧桌旁,昏然睡去,未闻周遭。
祖龙轻叹一声,亦伏案而眠。
君臣相依,父子相伴,二人沉睡于酒桌,章台宫一时寂静无声。
无人敢扰此宁静。
不知何时。
偏殿之中,
赵迟渐醒,头晕目眩。
环视四周,置身陌生之地,身处宫室。
他仍在榻上。
尚不清醒的目光扫视,确认身在皇宫。
赵迟猛然坐起,神色严峻。
“酒误人深,竟醉倒了。”
“不对,记得与秦始皇共饮,他醉我也醉。”
“糟了,醉后胡言如何是好?幸未冒犯秦始皇。”
赵迟无奈叹息。
忆及醉前,忽闻殿内声响。
殿门徐启,数个脑袋探入,好奇打量着赵迟。
赵迟回神,目光一扫,见几个年幼女孩,约十一二岁,衣饰华美却不似侍从。
“你们是谁?”
赵迟温和发问。
闻言,女孩们似受惊般缩回,片刻思索后又探头,以好奇目光注视,甚是可爱。
“烟言添了儿女。”
赵迟望着她们,忽忆子女,嘴角微扬,“不知他们是否这般讨喜。”
“您可是上将军?”
最大女孩鼓起勇气开口。
赵迟莞尔,“你觉得呢?”
这些女孩何来?清晨即窥视,必已观察良久,令他既惑且趣。
“不像。”
一女孩摇头,“上将军皆年长,您年轻如吾辈,非其类。”
“定是宫女戏弄。”
其他女孩附和。
“站久累了吧?进来歇息可好?”
赵迟邀道。
“真可行?”
女孩面露犹豫,“赵总管言不可扰您。”
“准你们进来,有事只管问我。”
赵迟语气温柔。
望向这些可爱女孩,想起己之子女,赵迟神情愈显和煦。
“那便进吧。”
几个女孩大方推开殿门,走近赵迟身旁。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赵迟问道。
“我名嬴阴嫚。”
最大女孩答道。
“我是栎阳。”
“我是元蔓。”
几名女孩依次自报家门。
赵迟听完,恍然大悟:“原来你们都是始皇帝的女儿。”
难怪她们在宫中举止自在、真可爱,有这样的父亲再正常不过。
“我有个问题,”
赵迟笑问,“我在这里睡了多久?”
“您是昨到的,已经睡了一一夜。”
嬴阴嫚答道。
“浪费了不少时间。”
“秦始皇辜负了我的计划。”
赵迟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竟睡了这么久,懊悔不已,一心只想赶回雍城见烟言。
“大哥可是赵迟?”
栎阳好奇打量着他问。
“正是。”
赵迟微微点头。
“您就是我们秦帝国的新任上将军啊!听您近日与父王一同饮酒。”
“大哥真了不起!”
栎阳由衷佩服。
“比我们那些兄长强多了。”
“他们只知道读书,整日用规矩约束我们。
最的十败最调皮,经常捉弄我们,赵总管还偏袒他。”
“若大哥能当我们的兄长就好了,这样我们就有依靠了。”
嬴阴嫚低声感叹,其他公主也目光热切地望着赵迟。
“你们的兄长可是扶苏?”
赵迟饶有兴致地追问。
“是的。”
“大哥太过古板,成唠叨规矩,把我们管得喘不过气。”
栎阳皱眉抱怨。
“果然如此。
史书所载无误,扶苏确实古板,受儒家思想影响很深,据老师是淳于越。”
“至于胡亥,据几位公主所述,性情已显,还有赵高撑腰。
看来,在始皇帝统一六国之前,他们就已经联手了,难怪后来变成那样。”
“这与我何干?那是始皇帝的家事。”
赵迟心中暗忖,只愿做个旁观者。
他不过是个外臣,此事不该插手。
稍作交谈后,他又从几位公主那里得知不少宫中趣事。
察觉色渐晚,他意识到不能再拖延。
“不能再耽误了,该回去了。”
赵迟起身准备告辞,对嬴阴嫚她们道:“今日哥哥要先行一步,改日再来探望,给你们带些礼物。”
他匆匆迈步出门,却被嬴阴嫚拦住:“大兄长,此乃后宫,不宜随意走动。”
“无妨。”
赵迟摆摆手,径直离去。
他归心似箭,只想尽快离开咸阳返回雍城。
然而刚出殿门,随意选了条路,便意识到自己太过真。
这座王宫太过庞大,他初来乍到,完全迷失方向。
“真想爬上屋顶看看。”
四下无人时,他几乎想纵身一跃。
但在这宫殿里乱跑实在失礼。
就在此时,一支禁卫军巡逻而来。
雍城李家村,上将军府后院。
李烟言正为两个孩子洗衣服,忽闻哭声传来。
两个孩子争执跑来,泪眼婆娑。
\"娘,姐姐欺负我!\"男孩扑进烟言怀里诉苦。
\"娘,弟弟撒谎!是他先动手的!\"女孩也扑向烟言控诉。
两兄妹演技绝佳,无论真相如何,总是一副委屈模样。
烟言心知肚明,定是弟弟淘气惹事。
\"熙,是你又闯祸了吧?\"烟言放下衣服问。
\"娘,该打他屁股,太不乖了!\"琪气鼓鼓地。
\"娘,别打我屁股!\"熙撒娇道。
赵迟的这对儿女日益成长,活泼顽皮但快乐无忧。
烟言摸着他们的头叮嘱:\"熙要做哥哥,保护妹妹;琪要做姐姐,照管弟。”
\"嗯。”孩子们似懂非懂点头,模样憨态可掬。
\"娘,我们长大了,爹怎么还不回来?\"熙歪着头问,眼睛充满期待。
\"是呀,娘,我也想爹爹。”琪也抬头望向远方。
喜欢大秦:我竟是始皇长公子请大家收藏:(m.trxsw.com)大秦:我竟是始皇长公子唐人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