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烤猪蹄的香味实在太大，不远处的程月月闻到了，一边吞咽口水，一边竖起耳朵听周围有没有人。
不一会儿，山下传来脚步声，程月月开始紧张起来，眼珠子直转，心里想着应对的法子。
直到看清是熟悉的身影，才松了口气，“大姐，是你呀。”
“不然你以为是谁，这边又没有多少野菜，村里人才不会过来，好香啊……”
“二姐烤肉吃。”
“嗯，你在采酸果？”
“对啊，给二姐卖钱。”
“真乖，那我再去找点蜂蜜。”
两人开始分工，直到程乐乐在山洞口的声音响起，程月月才赶紧背上背篓跑去找了大姐一起过来。
“好香。”两人一进山洞就直吸鼻子。
程乐乐笑了，“我今烤了猪脚，还有五花肉。”
“这么多。”程青青又开始心疼了。
“不多，再等会儿大哥也来。”
程青青一愣，“你跟大哥了？”
“嗯，总不能老是我们吃独食。”
“对对对，正好这马上要冷了，大哥每这个时候都会来山上砍柴，你跟大哥了这个洞吗？”
程乐乐摇头，“我想你们知道大哥一般在哪里砍柴，想着你们去叫呢。”
程月月忙跳起来，“我知道，我去找。”
程春生砍柴的地方离这里不远，不一会儿，就被程月月拉了过来，刚进山洞，闻到一阵肉香，肚子不争气地响了。
“月月，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大哥你没有闻到有什么香味吗？”
程春生不好意思挠挠头，“大哥估计是饿了，居然闻到肉香味。”
“大哥你快来。”
等到程月月把他拉到山洞深处，程春生这才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一幕，彻底呆愣住了。
“这，这，你们哪里弄来的？”
程月月兴奋地将来龙去脉一，程乐乐则是一直看着程春生的脸。
还好，他没有让自己失望，没有埋怨，没有生气，而是跟大姐一样的肉疼，“这怎么买这么多啊。”
“大哥，我们都好久没有吃肉了，索性就一次吃个够。再，我买都买了，这东西又放不住，万一被发现，又要挨打。”
“好吧，那这次大哥就沾乐乐的光了。”
着几人赶紧坐下，烤肉也没有那么烫了，程乐乐买了刚好四个猪脚，一人一个，慢慢啃，吃得满嘴流油，都顾不得话。
等到一个猪脚下肚，程青青才话，“二妹，没想到你的手艺这么好，这肉吃起来比娘做的还要好吃。”
“是啊二妹，你手艺真好。”
“嗯，二姐做的真好吃。”
程乐乐有点不好意思，自己那是沾了现代调料的光。
“我吃怎么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让人吃了就欲罢不能。”程春生出心底的想法。
程乐乐打哈哈，“可能因为我用来烤肉的柴火是那种果木，沾了气味吧。”
程春生挠挠头，“也是，二妹真厉害。”
“还有五花肉呢，大哥吃呀。”
“大哥吃饱了，你们吃。”
怎么可能，都半大子吃穷老子，大哥这才吃了一个猪脚，是真正的猪脚，不带上面蹄髈的那种。
“大哥，这东西不能带回去，太香了会被发现，你不吃完，就浪费了，这山里晚上都是野兽，还有老鼠，不可能留得住啊。”
程青青一听，立马抓起一串烤肉，“大哥，二妹的对，快吃。”
“这，好，好吧。”
最后，还剩下一串的时候，谁也没有动手。
程乐乐明白，他们是内疚。方氏一直对他们很好，有好吃的第一时间就想着给孩子们，现在他们在这里吃独食，心里恐怕很难受吧。
“要不，这个偷偷带回去给娘？”
程春生不话，程月月倒是高欣，“好啊好啊，让娘也吃肉。”
程青青却是皱眉担忧，“可是，这肉有香味，我担心……”
“没事，肉凉了香味少很多，反正今晚爹也不在，到时候我就闹着要跟娘睡，这样就能给她吃了。”
闻言，另外三人脸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
“好，二妹，那你藏好了，别被人发现。”
“嗯，放心，绝对不会被发现。”
今，她也想趁机试探一下方氏，如果她是个拎不清的，自己的计划可能还要改变。
到了晚上，程乐乐死活闹着要跟方氏睡，方氏一脸宠溺，“好，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孩子一样，也不害。”
“我永远都是娘的孩子呀，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等到方氏忙完回到房间的时候，整个院子已经很安静了，程乐乐神秘兮兮招呼，“娘，赶紧过来。”
“你怎么还没有睡？忙了一，不累吗？”
“娘，不累，快过来，我有好东西给你。”
“啥好东西？”方氏以为她又找了什么果子之类的，笑道。
等看到程乐乐拿出来的烤肉，方氏整个人都惊呆了，“这，这肉你哪里来的？”
“娘，你点声。”
“哦，哦，”方氏赶紧压低声音，紧张道，“乐乐，可不敢随便吃外面的东西。”
“娘，这个肉是我买的，偷偷藏起来的。”怕方氏又想歪，程乐乐将自己如何卖沙棘汁又了一遍。
“你真的？那个酸果真的还能卖钱？”
“能啊，我放了大姐采来的蜂蜜，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人家掌柜的二话不全部买了，我这才有铜板买肉。”
“真的？”
“娘，不然你以为呢，这年头，还能捡到肉？”
“那倒也是，那你记得把剩下的银子收好，别被你奶发现了，以后想买零嘴也能买。”
“娘，我还是交给你吧。”程乐乐故意道。
下一秒，方氏的头猛烈摇晃，仿佛程乐乐要给的不是钱，而是毒药。
“娘不要，娘藏不好，万一被你奶发现，又要连累你们。”
“娘，奶这样对我们，难道爹不是她亲生的吗？”
也不怪程乐乐怀疑，前世看，不都这么写的，不受宠的那个往往就不是亲生的。
“你这孩子，这种话能乱，你爹当然是亲生的，这年头，谁家不都这样，一碗水，难端平。”
“那爹娘呢？”
方氏笑了，“你们都是娘的孩子，娘都喜欢，都舍不得啊。”
所以，人跟人还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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