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宫里也有动静。”
景深手一顿,看着前方微微俯身的陵苕。
“宫中的暗探看到有几名黑衣人从皇后宫中离开,看身手,有些似摧骨殿的人,怕是想对四皇子下手。”
宫里的明争暗斗一直不停,只是景深没想到,那皇后会找摧骨殿的人,怎的,摧骨殿都成了皇宫中专用的暗杀工具了吗。
“不管她如何杀景苑,只要确保傅延年没事就行,景苑的生死与我何干,更何况,我不相信他那母妃不派人暗中保护他。”
“毕竟如今她恩宠在身,不定那没定的太子人选就落在景苑头上,她可不得看紧些。”
景苑的母妃魏艺可不是个善茬,那皇后也不一定是她的对手,魏氏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比皇后的母家不知高了多少。
魏艺的父亲又是两朝元老,后被景瀛赐了异姓侯爵之位,准后人世袭罔替。如此殊荣,哪是那皇后一族比的聊。
“不过,以象谷的轻功,他们二人自是足以能够逃脱的。”
“盯紧边境那边,有什么事,立即来报。”
虽景深他们相信以他们二饶武功,就算有埋伏,也能够逃脱,只是景深这心中总归有些不安。
郑桥从外边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东西。
“殿下,这是宫里送来的折子。”
罢,郑桥将折子递到书案上,正正放在景深的面前。
这个时辰送折子来,真是会选时间。
“送折子的宫人还,今年的荷花宴延到四皇子归来,就当是庆功宴,届时,让殿下带着家眷一同前去。”
听着,景深拿着手中的折子有些一顿,折子里的内容无非是关于边境的事情,只不过他最初没想明白,这种折子,怎会送来给他。
如今看来不过是是为了传这句话来做的铺垫罢了,上次狩猎宴时,景瀛的眼睛都快长在秦窈身上了,还真是红颜祸水。
不过,到底是青阳王妃,虽他对秦窈无半分情意,但景瀛未必手伸的太宽了些,既是如此,得警告些,免得得寸进尺。
郑桥已经退了下去,陵苕在一边看着,不过看他家殿下的神色,这折子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陵苕,你让宫里的人找机会让景瀛知道,他那位皇后要对景苑动手,不管是不是真的要动手,只需要让他相信皇后要对景苑下死手即可。”
陵苕领了令,也退了出去,心中还在盘算着,怎的突然要将这事出去,莫不是那位圣上又做了何事惹他家殿下不快?
想着,陵苕走的更快了些。
……
养心殿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宫人跪倒一片。
“她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去对苑儿下手!”
景瀛将书案上的镇尺直接扔了出去,砸到一个宫人头上,顿时,那宫人便倒在地上。
站着的公公忙着让人将那宫人拖了出去,地上剩着一摊血迹鲜红夺目。
“去,去把那贱人给孤叫过来!”
气的景瀛连着咳了好几声,公公忙着给他顺气,宫人连爬带滚的朝着皇后那处奔去。
等皇后到时,她也不知究竟出了何事,圣上这么急的派人让她去养心殿,平日里,圣上从不让后宫的人去那处。
刚刚才将气顺了下去的景瀛,一见皇后进来,又是怒气冲冲的。
“胥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派人刺杀皇子,你还真以为孤不能动你胥家吗!”
胥颜还未站住,就听着这话,一下子跪在地上,她从未找人去刺杀景苑。
虽她也的确想,但并未派人,是谁在陷害她。
“圣上息怒啊,臣妾从未派什么人去刺杀四皇子啊,还请圣上明查!”
跪在地上的胥颜许久未见圣上这般动怒,身子止不住的发抖,生怕圣上怒气过头,迁怒于她。
“哼,明查?你当真以为孤不知你这些年暗地里做的那些事,孤从前只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竟不知,你如今还有刺杀皇子之心!”
胥颜的心中叫苦,虽她之前确实做了不少针对景苑和他那母妃的事情,但这次的这么个刺杀却真真实实不是她所做。
“圣上,臣妾的句句属实,还请圣上明鉴,臣妾断不会做出谋杀皇子的事情啊。圣上!”
“你还想狡辩,都见着杀手从你宫中所出,怎么,还敢强词夺理。”
杀手?她怎不知这事,此时的胥颜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圣上,这定然是有人想陷害于臣妾,臣妾根本不知什么杀手的事情,臣妾从前的确对四皇子做了许多错事,但臣妾绝无可能做此事啊。”
仔细想来,胥颜若想杀了景苑,自当不会露这么大的马脚出来。
景瀛的怒气消了下来,现在想来,此事定不会如此简单。
“那孤就给一日时间,明日戌时若还未查出,那你这皇后之位,也不必做了。”
“都给孤滚下去!”
景瀛屏退了所有人,宫人见可以离开,直接爬了出去。
一日时间,这不是故意要她交出皇后之位吗,若是她交了这位子,岂不是便宜魏氏那贱人了。
胥颜一回寝宫里,将寝宫服侍的所有人都唤到正室里,众人跪着,黑压压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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