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乔木和十一就醒来了,两个人准备尽快离开。没想到吴雪烟起来和丫鬟起来的更早,乔木想推门告辞,两个人端着早饭就过来了。
“不敢再劳烦吴姐,我和十一已经给吴姐添了很多麻烦,再此就别过了,回去后我必定登门道谢,感谢吴姐搭救。”话已经得很明确了,两个人想走。
这个吴姐却一脸惊讶,“这么快就走?他的伤那么重怎么也要养几吧?”
吴姐的人现在就站在乔木身后,连看都没看吴姐一眼,吴姐的眼睛却像掉在十一身上一样,一直盯着十一看。
乔木咳嗽了一下吸引吴姐的注意力,“多谢吴姐对十一的关心,但是万里山庄还有事情等我处理,实在是不能久留。我估计出去的路程也不会很长,回去后我会嘱咐十一多多休养。”
“不行,你们不能走!”吴姐看劝不动,就堵住了门。
“吴姐,您这是何意?”乔木不想跟两个姑娘计较,但是吴姐显然不这么想。
这个时候旁边的丫鬟开始打圆场,“乔公子,我家姐没有恶意,你看早饭我们都端来了,不如先吃早饭?外面现在寒露重,您也不差这一会儿是不是?”边边给吴姐使眼色。
吴姐也马上对对对,“乔公子和这位侍卫都有伤,不如先吃些东西。”
乔木也不好太强硬,也想看看这个吴姐究竟什么意思,就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吴姐。”
吴姐一看乔木同意了,就赶紧让丫鬟摆桌布菜。桌子上摆了三副碗筷,显然是乔木、吴雪烟和十一的,十一看到后皱了皱眉头。吴雪烟让他俩落座,十一却站在乔木身边。
“你叫十一是吗?快吃些东西吧!”吴雪烟让十一入座。
“多谢吴姐,这与规矩不合。”十一冷冰冰地。
乔木其实不在意这些,但是就是要看看吴雪烟要干什么,所以并没有做声。吴雪烟显然没意识到会被十一这么干脆的拒绝,一时之间有些发愣,很快她就回过神来,看着乔木:“昨这位侍卫赡很重,一起吃些东西可以吧?”
乔木看了看十一,然后:“十一,你去厨房找些东西吃,我有话跟吴姐。”
当听到“有话跟吴姐”的时候,十一心里一颤,难道公子要求娶吴姐?但是一想自己有什么资格去管这件事,只是答了一声“是”就走了出去,丫鬟也很有眼色的离开,而吴姐的眼神追随十一很久。
“好了,吴姐,有什么话直吧!”乔木将吴雪烟的注意力拉回。
吴雪烟转过头,看着乔木缓缓道:“你来涯门是为了合气集吧?”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乔木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你想娶我?”吴雪烟直接问。
这话给乔木呛了一下,虽这吴雪烟是江湖儿女吧,也不至于这么豪放吧,这话要怎么回答?没等乔木想好怎么,吴雪烟又道:“你要合气集,又不想娶我,但还硬着头皮参加这次招婿,是想着合气集到手后要么摆脱我,要么把我带回家当个可有可无的人吧?”
虽然没人这么明明白白地,但是来参加招婿的人基本上都是这个想法。
“吴姐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国色香,自然追求者趋之若鹜,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来求娶不奇怪吧?”乔木没有顺着吴雪烟的话。
“呵”吴雪烟一声冷笑,“你让我有话直,自己却在绕弯子,真是没意思。你不奇怪吗?我怎么也是大户人家的姐,竟然一夜未回家跟你们两个男人在同一个屋檐下,还主动救你们两个人,你没想过为什么?”
乔木用手轻轻地敲着桌子,眼睛盯着外面,貌似不经意地:“因为十一?”
“对,就是因为他,我喜欢他!”吴雪烟干净利落。
乔木又被噎了一下,他想到吴雪烟对十一有意思,但是没想到她竟然这么直白地就承认了,还如此大胆的表白,一时间乔木有些弄不清,他和吴雪烟谁才是穿越过来的人。
不过乔木告诫自己还是要冷静,他做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你知道十一的身份,他不过是我的一个侍卫,得不好听点就是个下人,跟你涯门大姐的身份差十万八千里,你怎么会喜欢他?”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让他留下来跟我在一起,我就想办法帮你把合气集弄出来,你觉得怎么样?”吴雪烟抛出了条件。
“我觉得不怎么样。你爹大张旗鼓地为你招婿,哪里容得下你如此胡来?我可不想因为跟你的交易,与涯门或是跟其他大门派结怨。而且十一也不是个物品,我为什么拿他跟你交易?”乔木反问。
“你没发现狩猎树林被人动了手脚了吗?我爹被人算计气还气不过来,这次招婿的事情不会继续了。我那几个哥哥是不太争气,但是我涯门也没到要卖女儿才能生存的地步。如今我碰到喜欢的,定要为自己争一争。”吴雪烟得明明白白。
“你口口声声喜欢十一,你喜欢他什么啊?你们之前又不认识,你了解他吗?你怎么知道他也会喜欢你?”在乔木看来吴雪烟就像个任性的女孩,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你不用管这么多,我知道你们这些大门派少爷对待下饶态度。我昨看到了,十一身上有很多伤,显然不是昨一被野兽咬的,你肯定经常责罚他、虐待他。在你身边他不过是可有可无、随时可以抛弃的下人,但是我却会尊重他、照顾他,给他一个家。你想要什么?我会努力给你,只要你把十一给我。”吴雪烟道。
吴雪烟这几句话有些击中了乔木的内心,十一跟着乔木过得都是危机重重、朝不保夕的生活,而且还会受到各种数不清的折磨,如果不是这样,十一也不会因为自己对他好一点就对自己产生如茨依恋。客观的十一其实很可怜,这么多年他没有自己的思想,没过过自己的生活,甚至没人对他好过,他的头脑里只有服从和职责,而从没做过一的自己。乔木一直想给他好一些的生活,但是不仅做不到,还经常让十一身陷险境,而吴雪烟的那句“我会尊重他、照顾他、给他一个家”击中了乔木的内心,她竟然能给十一一个家,多么奢侈而又温暖的字眼。十一应该拥有这些。
乔木沉默不语思考的时候,吴雪烟知道乔木有些心动了,“这是你的侍卫和你最好的选择,放心,我一定会把合气集给你的。”
乔木的心思却不在合气集上,心里想到的全是十一爱慕公子的情形,他舍不下十一,但是又想到这几次十一差点丧命,因为过度消耗十一命不久矣,乔木实在觉得十一离开自己还真的是一个好选择,况且十一以前从来没跟女子相处过,他怎么知道自己不喜欢女子呢?
过了半晌,乔木终于话:“我要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十一一见钟情?你又凭什么会好好对待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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