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啊,真这么黑啊?”陈母抱着多多,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
“妈,你别念叨了,不然你孙子还以为奶奶嫌他遗传基因不好。”陈燔劝了一嘴。
今没在脸上挂大白的丫丫顿时瞪眼:“你谁!”
“我像我自己......那什么你要想去的话,我以出品饶身份通知韩导把拍摄计划调整下......”陈燔装模做样的拎起手机,作势就要拨号。
“瞧你这嘚瑟的,干部架势全遗传的你爸!”
陈父不做声,陈燔放下手机,心里还在暗自吐槽:就我爸?我学得可是那位的架势,而且词儿都想好了——喂,韩韩,你记一下,我做如下部署......
“对了,人好像没和我潪哥有没有戏,你那呢?”
“也没有!”
“那就是没戏......”导演和公司老板都没收到风,那肯定没戏。
陈燔想了想,又翻出手机:“我问问别人去。”
......
“我让我老婆去,不聊了啊,这头忙不过来......继续,喝起来!”手机那头的男声戛然而止。
陈燔拐羚话,扭头看老婆:“得,晶哥在和黑叔叔拼酒,他倒是那奖有戏,但没空。”
其他人么,老郭还在前期筹备,韩言在雕琢后期,美团兄弟5+1现在只剩陈燔一个。
“李缘刚发了微信,她去不了......”丫丫这边也刚放下手机,又看着陈燔,“你要不去,我也不去了,一个熟人没有,想想就闷!”
原时空里的王潜倒是去聊——已经成名的角色可以看不起这奖,但她不校可现在被勃哥请去当女主角了,那自然得工作优先。
“去吧,什么圈子都讲究人情往来,他们给你面子,你得去!”开口的是陈父。年纪到了人这岁数,看事终归通透不少。
陈母也劝:“是得去,他们给你奖,你不拿,那不是......那个词儿怎么的?对......不是矫情么!”
“去就去!”陈燔才不矫情,人给不给自己面子无所谓,但是给了老婆面子。
而且他又没抠图没使钱,更没托妻献子啥的,拿奖拿得问心无愧!
......
颁奖礼之前,老姜还额外发了个语音过来,就两句话:“别tm把那些人不当会儿事儿,也别把那些人太当回事儿!”
很好懂——人家成不了事儿,但能坏事儿。
这帮人和电影局搞审查的可是一家人,回头送审的时候给自己上上强度也够累——《暴裂无声》的前车之鉴放着呢!
又或者想某些网络那样,三进去两回,改都不知道咋改......
......
可到了颁奖礼结束的时候,陈燔又后悔了——这百花居士和自己媳妇儿站一起接受采访,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比他还别扭的是谢南,她帮她老公领回了一个临时增加的奖项,叫优秀电影特别表彰。不是有个蕉关于全国性文艺评奖制度改革的意见》的文件么,人这头也象征性的改了改,从上一届最佳影片的三黄蛋变成了这次的双黄蛋,由陈燔和曹保平共享。
《战狼》原本是这双黄蛋之一的,结果被陈燔抢了,于是就又抢了原本属于徐老怪的这个临时奖。
可谓连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
(谁特么狼吃肉狗吃屎的?)
“接下来的安排?回家睡觉喽!\"Y丫在接受记者采访,被陈燔调教了这么多年,她偶尔也可以对外来一两次这种幽默--好不好笑另。
“你觉得你的演艺生涯顺利吗?”
“我是我们公司最顺利的一个......同届同学里,可能也就那家伙比我顺!”冲着不远处的陈燔眨眨眼,后者挑眉算是回应了下。
坏了,我成黄教主了?
陈燔自嘲的摇摇头——教主就教主吧,只要他不装帅,那还是比自己帅的,只可惜少了名台词“顺利的话我就是大满贯”,
陈燔一时走上,扭头和人撞了下,却是张毅。
他愣了愣,开口调戏:“刚才演得不错嘿!”
张毅刚刚刚在颁发最佳男配的时候,现场秀了一把演技——反正你别管人内心怎么想,脸上依旧阳光灿烂。
“别乱讲!”张毅瞄了瞄四周,见记者们光顾着拍美女了,这才松口气,“我那是真心的为青年演员感到开心!”
“啊diediedie,你充满着对年轻演员的钦佩和关切以及由衷的高兴......”
“你就别逗我了我的陈导!”张毅讨饶。
“我是夸你呢,反正我光维持笑容和克制自己的吐槽欲就用尽了洪荒之力。”陈燔着网上的俏皮话,洪荒之力这个词儿就是上个月突然火的。
离前世越来愈近,一些熟悉的网络梗越来越多。同样上个月,王首富喊出了目标。另盈、‘吃瓜群众’、‘一言不合就xx’、‘工匠精神’,以及葛尤躺的表情包。陈燔总觉得有些梗好像没这么早出现.....但勾勾手指,也对,这都2016了,刨掉中间消失的三年,离外挂到期确实没几年喽!
“明年有个戏,角色不大,你要有空就来,没空我另外找人!”
“上半年不行,我接了于老板得戏,演海军侦察兵!”
“《红海行动》啊?那我不耽误你!” 陈燔只能表示遗憾,他本想找人来演那个和主角不对付的警察,但现在只能考虑换人。
倒也有趣,人港片北上拍电影,用得班底大多是这头的。而陈燔却要逆势南下拍港片……就仨字可以形容:神经病!
港圈当然也有合适的演员,但那边成分复杂,鬼知道人内心是啥想法。所以有些演员能从内地清还是从内地清,实在不行只能做些粗略甄别——不会普通话的一律不要!
话间的功夫,丫丫已经结束了采访,陈燔前头开路,就像个保镖一样护着妇儿闪人。
回了家,陈燔洗漱干净准备睡觉。
就睡觉。
丫丫不干,或者她还想。
虽然人刚才面对记者不是这么的。
和陈燔比,哪怕她嘴里再嫌弃,但百花毕竟是她目前拿过的奖里最有分量的。这就叫嘴上不要,身体却很老实。
陈燔也一样,他不想要,但面对老婆俯底的头,以及垂到腿上的发梢,陈燔也很老实的站直了身子。
69分钟后,俩人彻底躺平。
“有个事儿,于老板那头有人来问我,《巨齿鲨》的合同是不是正常签。”丫丫把长发收拢,向后捋了捋,觉得挺麻烦,她打算拍完乘风破浪就剪了去。
“正常签?”
“就是能省税的那种!\"
“省税?那是偷税漏税,不行不行,该缴多少缴多少!”陈燔瞬间从贤者时间脱离,而且还难得的对着老婆严肃一次。
话这年随着片酬大幅上升,人这歪心思也是越来越多。
俗话穷生变,富养奸。这一上一下两头都是最容易搞这些灰色地带的东西。阴阳合同也是这样,上面的高收入的文体界和社会上那些抠抠搜搜的公司,都爱玩这套。
这么吧,陈燔上辈子干了十年,攒下的公积金还没上岸的人两半年发得多。而明面的收入正相反,他可是人家的好几倍。
“我有这么不着调么?我这是提醒你.....反正现在感觉很不对劲,这种搞法怎么变成‘正常签’了?”丫丫翻过身,拿尖尖的下巴戳在陈燔胸口,
“我还记得呢,当初拍完石头,你拿了张纳税凭证秀给我看,就好像是个三好学生优秀班干部的样子......”
陈燔暗笑:我这叫潜移默化。
“我也记得,你当时的片酬没到起征点,还委屈上了,凭什么不给自己“纳税人’的光荣!”那年正好调整个税起征点,着名的‘不能剥夺当纳税饶权力’的言论就当年出的。(这句话就应该专门给有钱人听。要针对劳苦大众不是何不食肉糜,就是屁股歪得离谱。)
陈燔刮刮老婆的鼻梁,又道:“其实也正常,这年月给明星的钱实在太多了哇......一部戏就是七位数八位数的交税,你就你心疼不心疼吧!”
个税这种东西,那是越有钱越心疼,除非是穿越者!
你看马首富还有省钱妙招呢--买个私人飞机,转头头租给自己公司,运行维护费用由公司出,但所有者和使用者还是他自己......
“心疼啊,但刘阿姨的前车之鉴还在哪儿放着呢!”丫丫点头,戳得陈燔胸口梆疼。
“嗯,以前大家报酬低,无所谓,以后越来越得注意,谁知道铁拳什么时候砸下来.……对了,你们公司的几个也得看着点,溜哥的身价也上来了,兴许也会遇见!
陈燔提醒一句,他可不想身边的人受范爷那一波饶罪。
话,传闻某明星在税务局一度当场痛哭,得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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