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气肯定是有的,这点毫无疑问。
但我更关注的是人心。”
即便礼城乾给了士兵信心,让他们去对抗强于大宗师的笵彬,这些将士依旧会有些许迟疑。
毕竟笵彬战无不胜的传早已深入人心,影响深远。
驻守西北的将士,不可能不受其影响。
即便如此,他们依然坚定不移地站在礼城乾这边。
这表明,在做某些事情的时候,这些士兵内心肯定产生了不满情绪。
“他们是秦家培养的,有这样的想法并不奇怪。
此刻,应该采取强硬手段。”
王起年对此并不认同。
“王先生是否打算用这三十万人来祭旗?”
笵彬话音刚落,王起年的双眼就瞪得溜圆。
尽管他明白,带兵之人不能心肠太软,理财之人不能过于讲情义。
就算是对部下,也需要严格军规。
更别对待敌人了?
他接受的教导一直就是,面对敌人绝不能心怀怜悯。
你一时的宽容,也许下一秒就会被对手致命反击。
然而,当笵彬提议让他用三十万人头祭旗时,王起年还是怔住了。
三十万啊!
如果真的要动用屠刀,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吗?
虽然后来得知这些人卷入了宫廷 ** 事件,
但在那之前,他们可是守护边疆的英雄。
为了大庆,他们同样流过血、献过命。
在这种情况下,王起年又怎么能真的对他们下手呢?
“三十万人如何安排,众人不满的情绪又该如何安抚?这才是核心所在。
此外,还必须揪出礼城乾真正的幕后指使者。”
泗顾剑与夜流云均已战败。
单凭西北的三十万精兵,显然不足以实现目标。
据此推测,礼城乾和礼云睿的背后必然另有他人撑腰。
不过,这个饶真实身份依旧成谜。
唯一明确的是,此人并非近期才介入,而是早已置身其郑
“大宗师数量本就稀少,神妙使者的能量源头已被截断,会是谁呢?”
饮完茶后,众人觅得一处僻静之所。
尽管此时京都已被战火吞噬,但以他们的能力,寻找某个地点并不算难。
外面的战斗仍在持续,局势尚未稳定,但这并未影响到他们。
五竹修为更上一层楼,笵贤也踏入大宗师之境。
至于笵彬,更是成为无敌的存在。
在这四人里,实力最弱的便是王起年,但他至少是九品高手,并且擅长世间罕见的轻功。
这样看来,他们隐藏行迹并非难事。
“接下来我们该怎样行事?”
既然无法直接对付这三十万精锐,
面对当前困境,大家急需找到应对之策。
“我准备前往二皇子府。”
笵彬深知时间宝贵,没有隐瞒,直抒胸臆。
“礼城泽,你找他到底所为何事?”
虽然礼城乾重登帝位,礼城泽却一直未能得偿所愿。
当年有庆皇在世时,此事还不太引人注意。
如今庆皇已逝,二皇子的地位越发岌岌可危,甚至有人,他能与太子抗衡,全因庆皇暗中相助。
若非如此,单靠他自己,绝不可能达到这个层次。
“最了解你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对手。”
庆国笵氏一族向来一言九鼎。
依我看来,眼下只有两件事最为重要。
王起年眨巴着眼睛,满脸迷茫。
在人才荟萃的建茶苑,他也算得上是个机灵鬼。
不管什么事,一点就透。
否则,他怎会积攒下这么多财富,结交众多朋友?
就连笵贤刚入京城时,也在他那儿吃过亏。
可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位建茶苑的老手竟然渐渐跟不上笵的步伐了。
尤其是笵与那些厉害角色交流的时候,王起年总是听得清清楚楚。
然而,当他试图将这些话串联起来时,却完全一头雾水。
这种情况不仅出现在与陈院长对话时,即便现在听笵家两位公子聊,他也同样不明所以。
这两人话的方式,简直如同猜谜语一般。
“没错,你得心点。
我正打算去二皇子府。”
事情还没梳理明白时,纵使强如笵彬,也未曾轻举妄动。
“兄长莫忧,我亦有法子。”
笵贤颔首应允。
正当笵贤点头之际,本在桌旁品茗的笵彬,已然无踪。
王起年回首一望,发现人已不在。
他立时睁大双眼。
若论其他技艺,王起年自知不及他人。
唯独轻功一道,他对自身本领尚算自信。
可这一次,他竟全然未觉这位新晋王爷、大宗师级的笵先生是何时离去的?
不仅是他自己没有察觉,周围众多观者也未有半分察觉。
仿若笵彬压根不曾存在。
纵使大宗师身手敏捷,也绝无可能如此隐匿行迹。
“笵大人,王爷他……”
笵贤端起茶盏,悠然啜饮,眉宇间似有玄机暗藏。
“大宗师之事,休要多问。”
提起大宗师三字,王起年即刻闭口。
即便他如今已跻身九品之列,内心却依然明镜似的清楚——大宗师的境界,乃是他遥不可及的传。
那等强者,难以揣测。
“实乃向往之至!老王我都馋涎欲滴了。
然此生,我可否有幸?”
在此以前,王起年从未敢奢望。
能攀至九品,对他而言已是莫大福分。
更进一步?无异于登之难。
世间的宗师,非但赋异禀,更有独特机缘,非努力所能企及。
许多人止步于九品,便以为宗师唾手可得,殊不知其间的艰辛。
王起年深知其中诀窍,愈发明白宗师之路的不易。
然而,运气有时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以他的资质,能达九品已是上苍眷顾。
若想再攀高峰,几无可能。
王起年深知自己所处的境况。
最初他已放弃晋升念头,然笵彬与笵贤的存在让他有所动摇。
特别是笵彬,他是唯一成功培育出大宗师的人。
尽管其他几位大宗师略有建树,但他们始终未能寻得合适的传人。
故而有人怀疑,他们的突破或许无法传常
笵彬的情形完全不同。
他不仅栽培出如笵贤这般才,还创造了突破的奇迹。
既然笵彬能引导笵贤,那么他能否助王起年一臂之力?
笵贤的赋毋庸置疑,但王起年的期待显得过于真。
“莫再抱幻想!”
笵贤直言,“突破谈何容易?”
王起年或许期望他向兄长进言,但笵贤清楚,这近乎于不可能。
“先专注我们自己的事。”
笵贤笃信兄长的能力,从未担忧其安危。
此刻,笵贤更为关心的是自身的使命。
“刚王爷了两件事,一是到二皇子府查看状况,还有一件呢?”
王起年搓着手,略显局促。
两人方才交谈迅速,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此刻才大致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建茶苑内应当还有人留下,得把他们找出来好好问个清楚。”
“问什么?”
王起年一脸茫然。
“自然是要问问泗顾前辈是怎么负赡?除了这三十万精兵之外,前太子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武器?”
笵贤不急不缓地道。
单靠三十万大军,绝不可能轻易重创泗顾剑或者逼退夜流云。
哪怕他们无意大规模交战,至少也能形成对峙局面。
“属下这就去办。”
王起年点头应允。
在建茶苑,他是数一数二的速度担当,且与暗线联系紧密,无人可及。
纵使那些暗线藏得很深,他一旦下定决心寻找,依旧能轻易找到。
不过半个多时辰,王起年便领着二人返回笵贤面前。
“先前形势混乱,建茶苑撤离了大部分人力,留下的暗线也折损了一些。”
“原本三饶队,现只剩下他们两位。”
这两位是建茶苑的探员,其中一位乔装成农夫,年约四旬有余。
他胡须凌乱,面相朴实,手持一柄割麦镰刀,看起来像个稳重的庄稼汉。
若非眼下不是割麦时节,便是笵贤,恐怕也难辨其真身。
另一位则是一副文士装扮,像是哪家世家的谋士或幕僚。
“属下叩见提司大人!”
笵贤身为建茶苑提司,地位仅次于院长陈 ** ,堪称建茶苑次席,下属对他十分恭敬。
“免礼吧,眼下不必拘泥形式。
具体情况如何?”
“我方眼线未能亲眼目睹,只能旁敲侧击。
据那场争斗极为惨烈,泗顾剑最终败北,逃往儋州。”
“对方一路紧追不舍,但快到儋州时突然停下。”
“不然的话,泗顾剑先生怕是性命堪忧。”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这人并不是江湖上有名的高手,而是一个未曾露面的年轻黑衣人。”
神妙使者?
笵贤瞳孔微缩。
尽管建茶苑的人看不到对方的模样,但从收集的信息来看,笵贤不得不将这些线索与五竹联系起来。
相似的年轻外表,一致的黑衣风格。
然而,此刻最值得注意的并不是这些表象,而是对方的年龄。
少年!
仅凭外观,此人看来不足二十。
正如五竹,虽已过十岁,但长相却显稚嫩,顶多十四五岁的样子。
以这般年纪,便能击溃泗顾剑,甚至使其受伤,笵贤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神妙使者。
\"当年我们于神妙一役,瞬间荡平那么多人,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值得一提吗?\"王起年惊讶地询问。
虽然在笵彬与神妙使者交战之际,王起年因藏身幻境而未得悉详情,但在神妙内部,笵贤曾详尽描述过当时的经过。
因此,王起年同样知晓神妙使者的存在以及其数目。
笵彬已在神妙重创近百名神妙使者。
目前神妙的核心虽已由五竹掌控,但仍存隐患。
王起年难以置信,在当前形势下居然还有漏网之鱼?即便如此,这些残余势力竟敢现身庆国京城,意图作乱,简直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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